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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初,北部战线已经稳定下来,芬兰和德**队联合攻入卡累利阿地峡,芬兰军队收复1940年苏芬战争中被苏联占领的领土后裹足不前,任凭德国威胁劝说,也不愿再前进一步,所以卡尔梅克突击队要完成破坏任务,就要穿越茫茫雪原和茂密的森林,徒步跋涉百公里到北海岸边。
2月8日,从北方师挑选了20名党卫队员后,卡尔梅克突击队整装待发,一切能显示自己是德**队的标识被统统取下,包括军衔、臂章、个人身份识别牌等物品,装扮成苏军白海区舰队的海军,每个队员领到一副滑雪板、一把芬兰伐木工人用的砍刀和一个子弹袋,每个小队领到一门50毫米班用迫击炮,除了配发的自动步枪,还为每个分队装备了三挺轻机枪和每支机枪的2500发子弹;
元首为这次行动取名为“北极弧光。”为了确保成功,元首忍痛割爱,把冉妮亚和丽达也派出去了,只差把自己也乔装打扮,加入这支铁路破坏队伍。
北方师奉命建立前进基地,用于供应粮食和弹药,在通往白海的征途中大部分地区是渺无人烟的森林和冰湖,突击队员不能指望去猎杀野兽充饥,因为那样即浪费子弹又容易暴露,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特意建立了7个物资小队,这些小队将分布在整个路线上,为突击队提供必要的物资支援,每个物资营地计划由三个士兵守卫。
突击队躲开铁路,避开运河,在人迹罕至的针叶松和荒原里行进,三天后,突击队员终于如期到达目的地,白海城以南的铁路线展现在他们眼面,再往前就是冰冻的茫茫白海,远离海岸线的海洋深处游弋着白海区舰队的炮舰。
这些假冒的海军在白海城南停下来,卡尔梅克人掏出酒瓶,美美地喝了一口,递给格鲁勃斯:“传下去,每人一小口中。”然后刚传到米沙时就喝完了,他骂卡尔梅克人:“你一个人就喝了大半瓶,装什么慈悲。”
突击队员们躲藏在一座废弃的磨房里做最后的准备,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小队苏军巡逻队经过铁路,然后四个小队散开,奔赴各自的目标,把压发爆破装置和定时炸弹隐蔽放置在铁路的铁轨下面。
卡尔梅克人惊讶地发现,那一小队苏军巡逻队离开后,到行动结束,没看到苏军和治安警察,也没有建立铁路警卫系统,所以队员们尽可能地把压发地雷放在远处,一直延伸到二十公里,然后大队撤离,格鲁勃斯和米沙留下来观察战果。
从摩尔曼斯克开来一列满载坦克的列车,放置在一座桥梁上的第一枚压发炸弹被引爆,列车车厢相互挤压着翻滚到河里,坦克横七竖八地散落了一地。过了一会儿,从南方开来一列满载囚犯的列车,炸弹爆炸了,这些吓傻了的犯人都呆在原地,丝毫不敢跑开。
让格鲁勃斯和米沙惊讶的是,来到现场的苏联人没有一个对检查事故的原因感兴趣,他们首先关心的是尽可能快地修复铁路,去运送更多的盟军军事物资,那些囚犯成了现成的劳动力,仅仅过了二个小时,铁路又恢复正常了。
又一列南下的列车在桥梁以南两公里的地方触雷,车上竟然拉的是铁丝网,这些铁丝网绕过了半个地球从美国运来,令格鲁勃斯和米沙对美国的奢侈大为吃惊。
一个有几百名士兵组成的苏联内务部部队被迅速调到这个地区,内务部把破坏行动迁怒于当地人,因此枪决了很多事发当天经过这段铁路线的当地居民,就连回家探亲的苏联军人也不能幸免。
事故发生后的第二天,铁路沿线仍然有炸弹爆炸,一个负责修复铁路的工程队也被内务部人员怀疑,内务部的处理是令人恐惧的,他们命令工人排队,然后每隔五个人处决一个。格鲁勃斯和米沙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和不想看到的事情后,两人从容地在四面漏风的磨房里搂抱着,满足了独特的生理欲望,追赶大部队去了。
突击队返回只用了两天时间,在装甲列车里,突击队员受到了元首的热烈欢迎,兴高采烈的元首重提用党卫军北方师独自发动一次进攻,一举占领80公里以外的北海城的计划。
他的计划理所当然地受到北方师师长德默胡贝尔的激烈反对。于是,在风雪弥漫的北极周围,在距离北冰洋不足百公里的荒郊野外,在一人多高的雪堆中间,在冻得不断裂开的云杉树中,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与一名小小的师长屈尊吵翻了天——
师长:“你以为这是七月呀?这里已经降到了零下48度,迫击炮口径变小,炮弹装不进去;没有道路,大部队展不开,士兵们走路都吃力”
元首:“你说大部队展不开,你可以把部队分成几十个小分队。赫普纳进攻拉多加湖以东的两湖地峡、彻底包围列宁格勒就是用的这个办法。”
师长:“情况不一样。那里德军可以不管侧翼,只管向北渗入。而这里我军三面受敌。”
元首:“你这位同志怎么想个女人?婆婆妈妈的。我告诉你,慈不掌兵,你太关心你的士兵。”
师长:“我想问一下元首,关心士兵有错吗?你是元首,你难道不关心自己的士兵?”
元首:“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你痛痛快快给我一句话:攻不攻?”
师长:“在这样的天气进攻是自杀,是犯罪。”
李德非常生气,眼前这个师长简直吃了豹子胆了,抗命不说,竟然骂他是犯罪。他毫不犹豫地把他撤职,命令参谋长接替他的职务。
参谋长没有一丝感激涕零,硬着头皮下达了命令。元首高兴连五分钟都没到,北方师的三个团长一齐闯进来向发布命令者兴师问罪来了。他们意外地见到了元首,一个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当听到元首让他们马上进攻八十公里之外的白海城时,一个个像羊油一样凝固住了。有一个团长结结巴巴地对元首表示,他准备为帝国和元首献身,但眼前的这场战斗是一场必败的战斗,没有一点胜算,因为气候太恶劣,敌军太强大。他劝阻元首收回成命。
李德气坏了,他的命令受到一致的抵制,这让他的脸往那里放?他把在场的人挨个儿骂了一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冉妮亚给他端来了一杯当地的羊奶,他喝了一口喷出来:“烫死了,你想谋害我呀?”
然而苏军替他做了选择:两个小时后,苏军32集团军发动了突然袭击,一举收复了韦格泽罗湖与奥涅加湖北岸的几百平方公里土地,一些零星的炮弹落在装甲列车附近。现如今,这里的德军别说进攻80公里外的北海城,能不能守住现有阵地还得两说。北方师师长急忙找芬兰军队搬救兵去了,元首只得脚底抹油,一刻不停地向南飞驰,于第二天上午越过斯维里河,在洛杰伊诺耶波列收住脚步。
鉴于越来越多的苏军调往这个地区,鲍曼和施蒙特磨破了嘴皮,才让他放弃了这个异想天开的计划,但元首在此后的日子里对这次御驾亲征并不满意,他不只一次惋惜地说:“如果一开始不用突击队,而是命令北方师全力压向北海,说不定我们占领了北海城,彻底切断了摩尔曼斯克的铁路交通。”
此外,他对不听话的北方师耿耿于怀。人们不只一次地听他说自己部队的坏话:“这个北方师虽然叫党卫军北方师,实际上是由芬兰军队训练的,身在曹营心在汉,难怪不听我的话。”
在洛杰伊诺耶波列,莫德尔上将正在海军大街的司令部里开会,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卫兵敬礼的喊声格外亢奋,他往外一瞅,紧接者揉起眼睛:一个戴高帽子和墨镜,用口罩后悟着大半个脸的人向他们走来,看起来身影是那么熟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41军军部旁边的高射炮。
来人走到跟前时,莫德尔和他的手下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乒乓球——竟然是元首来了。
冉妮亚从元首身上取下大衣递给丽达,后者接过来挂到衣架上,鲍曼脱下大衣扔给丽达,然后他们坐在烧得通红的炉火旁边。很快,原本腊白的脸变得红扑扑的,浑身涌起一股暖流。
莫德尔听到元首来自芬兰时大吃一惊,继而担忧起来:“我的元首,苏军从东面猛攻,已经攻到离这里十公里的地方,你还是赶快到南方去吧。”
元首笑出声来:“我们屁股还没坐稳,你就赶我们走了,你放心,我们不要你大鱼大肉招待,晚上给我们打地铺就行。”
“那怎么可以?您是元首,有多少事情在等着你呢。”莫德尔仍然坚持。
元首不再答话,走到屋子正中的沙盘前,从上面看出,苏军离拉多加湖不到40公里,如果他们占领洛杰伊诺耶波列,然后从这里打到斯维里察,他们就能给列宁格勒送去粮食弹药,德军十一月底在这个地域的作战行动就是瞎子点灯——白忙了。
元首从沙盘上抬起头,将领们也同时抬头望着元首,听到元首问道:“莫德尔上将,你准备怎么办?”
上将指着沙盘:“第56军已经三面包围阿列霍夫希纳,准备在明天发起进攻,第41军已经在洛杰伊诺耶波列以南的松林里集结,向敌人39集团军侧后突击,瓦解敌人的进攻。”他说完后目不定睛地瞅着元首。
元首双手背到身后,看出来他有点失望:“我说莫德尔,我脑海里记得你是德军最好的防守专家,从你的调兵布阵来看,似乎离最好还有相当大的距离。”
莫德尔一脸尴尬地取下单片眼睛擦拭着,似乎还不太服气。元首继续给他加压:“自从我一进门你就说,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但我认为,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打退敌人的进攻,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和你的幕僚们明天就用巴掌发动了一场进攻。”他伸出五指在空中挥动了一下。
莫德尔语气里有一股怨气:“应该怎么做呢,元首?”
李德不容置辩:“应该怎么做?照我的做。”
他再次走到沙盘前,在上面大扫特扫:“我们不要伸出五指,而要攥起拳头:第41军只留下第8装甲师死守洛杰伊诺耶波列,其余部队星夜南下,前出到苏军第7集团军右翼,猛击他们的腰部,会同第56军收复阿列霍夫希纳。”
莫德尔若有所思地双手抱胸,他的参谋长在元首面前显示他的无知:“第39集团军有650辆坦克,我们的第8装甲师能用的坦克只剩下90辆,无论从坦克数量上还是兵员上是7比1啊。”
作战参谋也担忧:“苏军第39集团军于去年底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组建,全部接受了美式装备,连他们用的手纸都是美国的,装备精良啊。”
“他们用手纸擦嘴。”一个年轻参谋想幽默一把,看到别人都一本正经地,赶紧住口。
元首三缄其口,向冉妮亚扬下巴,她上前一步解释说,第39集团军全部是美国m3轻型坦克,这是美军在采用装甲板铆接结构的m2a4轻型坦克的基础上,采取增加装甲厚度,行动部分安装诱导轮,改进防空武器等措施,改进设计的轻型坦克,我再强调一点:这是轻型坦克,比苏联的t26好不了多少,因此,大家不必过于担心,用37毫米炮就可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