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黑豆汤与酸燕麦饼

夕阳西下的时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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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突击队了,卡尔梅克人一个跟头翻到营火处,热情奔放地跳起来了。不用元首动员,两位姑娘连蹦带跳地加入进去了,与米沙、鞑靼蹲着向前踢腿,单手侧翻表演果帕克舞,跳到兴起,男人们都甩掉大衣,挽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的胳膊,脸膛上涂上一层红色,更显得充满了阳刚;两个美丽的姑娘也脱掉了军大衣,上身穿着毛衣,下边是马裤,妩媚中透着强悍。

    夜静更深了,士兵们清理灰烬,在烤化的土地上挖坑,构筑坦克和大炮掩体,连鲍曼都在工地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元首有点头晕,独自回到地下室,没有开灯,就近在鲍曼的床上躺下,在黑暗中发呆。

    传来索索的声音,他以为是耗子,并没在意,感觉一阵风动,一个黑影向里摸进来了,惊涑很快过去,慢慢掏出腰间的瓦尔特ppk,又慢腾腾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子弹上膛,将枪口对准门口方向。

    猛然几声低沉的、类似于打开瓶口木塞的声响,他的床上不断响起异响,最后的一声是子弹击中铁床头的脆响。李德猝然抽出手枪,向黑暗中萤光闪动之处连连射击,一口气打光了六发子弹。

    地下室响起枪声,这还了得?冉妮亚飞快地跑进地下室打开灯,眼前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元首枪口冒着青烟站在鲍曼的床前,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蒙面黑衣人爬在地上抽搐着,旁边是一枝装着消音器的左轮手枪。

    冉妮亚用靴尖把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竟然是那个与德军士兵打成一片的女饲养员,本来就丑陋的脸上染着血,嘴里也吐着血泡,活脱脱像个吸血鬼。

    女饲养员死了,死时圆睁着眼睛。丽达在她身上搜出一张元首的照片,还有画着地下室的草图,元首的床用红笔圈起来了。

    调查结果表明,这不是苏联克格勃或格鲁乌的杰作,完全是这个老女人的个人行为:她的2个儿子死于战火,这两天又受到一些德国兵的蹂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得知德国法西斯头目就在身边,便暗暗准备,利用到地下室送鹿肉的机会侦察地形。今晚,她看到元首一个人回房,便轻车熟路地在与她有染的德军侦察员那里偷取手枪,尾随元首进入地下室。

    她的拙劣行径不仅送了自己的命,还秧及无辜。德军侦察员被军纪官带走,卡尔梅克人和冉妮亚气急败坏地把其他饲养员集中起来,带到养鹿场的一间du li饲草房里,从外面锁上门,然后往里投掷手榴弹。

    du li饲草房在熊熊燃烧,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听不见了。卡尔梅克人与冉妮亚还不解气,从肩上摘下冲锋枪向火里扫射。丽达双手抱胸远远地站着,脸上带着冷峻和无奈。

    元首躲过了一劫,睡意全无了。所有人都怂恿他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鲍曼对坐在床头的元首叫喊道:“你是全德国人民的元首,不是北方集团军司令。”

    莫德尔拿出杀手锏:“你口口声声夸奖我是你最好的防守专家,你继续留在这里,等于按住我的脖子让我喝水。”

    冉妮亚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表白:“亲爱的,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差点让你死在一个丑陋的半老徐娘手里。”元首被她的话打动了,答应第二天离天这里。

    第二天拂晓,东面沉闷的枪炮声不绝于耳,苏军坦克一辆一辆冲过坡下的公路,被来自山坡的炮火轰得粉碎,坦克过后,从西向东突然出现一条灰白色的水线,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向东方扑去,炮弹不断在海水中炸开,山坡上各种轻重火力的爆响已经听不到点了,汇集成巨大的声浪。

    小山坡对撤退苏军的威胁太大了,必须除之而后快。几架苏联轰炸机编队组成若干个攻击波次,向小高地俯冲投弹,十几门重炮掩护着几十辆坦克冲过来了,小高地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大地在晃荡,地下室的行军床被震得散了架。铺天盖地的炮火和硝烟使得太阳无光,人们在持续得没有任何停歇的巨响中被震得失去听力。

    新的一轮轰炸和炮击开始了,小山坡似乎被炸得脱了一层皮,美国坦克排成战斗队形向山坡压过来,剽悍的苏军身上挂满了手榴弹和弹夹,手上端着清一色的汤姆森冲锋枪,像涨潮的水向坡上呼啸而来。

    在苏军第39集团军司令波格丹诺夫中将的望远镜里,被冲天的炮火笼罩的小高地时隐时现,苏军官兵像绿色的浪潮一次次扑上去,又一次次退下来,每次退下来,都留下一片陈横的尸体和蠕动的预备尸体,波格丹诺夫中将暗暗惊讶:就这个小山坡,竟然是一堵由坦克、大炮、机枪、冲锋枪、步枪和手榴弹组成的死亡之墙。

    几辆半履带装甲车冲下南面的山坡,向40公里外的阿列霍夫希纳疾驶,车上坐着德意志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还有帝国办公厅主任鲍曼。领袖卫队和卡尔梅克突击队高度紧张地担任警戒。车队开出去五公里远后,元首拿起望远镜作最后一瞥——

    进攻者们冲上来了,猛然间,小山坡复活了,迸出一圈炽烈炫目的白光,躲藏在那片云杉林里的德军坦克猛烈开火,十几辆美国坦克燃起冲天大火,但是后面的步兵没有退缩,吼叫着冲进德军的火力圈。两股潮水骤然相撞,双方毫无遮挡地互相射击,人群一片片倒下

    元首向北举手敬礼,鲍曼也抬起手臂,接着卡尔梅克人、冉妮亚和丽达庄重地举起右手,最后大家笔直地站立,向小山头上浴血奋战的国防军和武装党卫队官兵们致敬。

    往南的道路非常难走,车队行进在荒原、森林、湖泊和燃烧的泥炭地之间,中午才抵达目的地。

    三番五次经过战火蹂躏的阿列霍夫希纳镇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到处在冒烟,阵亡者的尸体随处可见,令人倒胃口。德军大部队已经东进,小镇上最高长官是管理鞋袜的上尉军需科长,车队没有惊动他,停在小镇以北的奥亚季河边,那里有个军人供餐点,大家准备吃点东西后向东进发。

    军人供餐点人头攒动,由原先的饲养院改建而成,当作伙房的牛棚里晃动着几个当地的维普斯人,供应的食物也继承着饲养院的真传:黑豆汤与酸燕麦饼。为了尽可能多领一份食物,卡尔梅克人、丽达、冉妮亚和两个警卫者都排队,并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

    好不容易排到跟前,由于没有食物供应卡,人家拒绝把牛吃的东西添加到他们的饭盒里,还毫无绅士风度地把已经放进冉妮亚饭盒里的酸燕麦饼拿了回去。在肚皮的呐喊声中,向肥头大耳的德军炊食班长低三下四、似笑非笑地说尽好话。费了半天口舌,看别人吃得差不多了,傲慢的伙头军才算格外开恩,同意用他们的身份条领取一份食物。

    伙头军拿着卡尔梅克人的身份条左瞅右看,还不时用审贼的目光偷看他。也难怪人家怀疑,谁能相信陆军总部的人会千里迢迢来到这荒原。卡尔梅克人把手按在枪柄上,真想一个冲锋冲进伙房,把行军锅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