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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昆正在一辆疾驰的救护车上。
救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对他实行抢救的厦门市第一医院主治医师梁青!
钟昆是真的自杀。他下午禁受不住吴晨的“三昧真火”供出了一切。被丢在拘留室以后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他自知罪孽深重。这么多桩罪行供述出来,只要一一查实,绝对是死刑。连死缓都不可能。深知刑法的他更是心若死灰。
这里只是拘留室,还没有进看守所,所以他身上有许多东西可供自杀。他先用拘留室里的长桌长凳将门顶住,然后摘下自己的皮带,在墙上沿的水管上一缠,准备来个悬梁自尽。可哪知他挂上去才一分钟,就有警察破门而入。原来是一直负责监视的李工忽然现了这件事,忙不迭地通知了值班的警员。
等送进了医院的急救室时,钟昆其实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此刻他已经心若死灰,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所以也就紧闭双眼,任何事也不予理会。却在这时,负责治疗他的医生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钟昆觉得有古怪,这才睁开眼,一看却是医院的主治医师梁青!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有梁青在,他们两人随便化妆成大夫就大摇大摆地从门口看护的警察身边溜掉。等有人现钟昆不见时,他早已逃走快半个小时了。
“老梁,为什么救我?”钟昆在救护车的后车厢内换了一套休闲衣服,将自己打扮的稍微利索点,就走到副驾驶座上做好,看见梁青不断地翻看地图,好像在思索怎么逃跑,就忍不住问道。
梁青顶着一个,大号眼镜,朝钟昆笑了笑,道:“怎么,钟哥,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钟昆疑惑地道:“你不就是医院的梁医生吗?我记得你啊!”钟昆实在不明白粱青为什么这么问。因为他们早就认识没错,但那些都是工作上的需要。第一医院是公安局的合作单位,只要有疑犯负伤都是送到这里医治,钟昆负责刑警队,难免会经常有一些受伤的疑犯送到这里来,故而和梁青认识。但这种工作上的关系似乎还不到让粱青出手救他的地步。要知道,钟昆现在可是十几起大案的疑犯,救他就等同于合谋,重的不说,一旦被抓,梁青至少要被判五年。而且那份优涯的工作就要丢弃,家里的妻儿老小也将蒙羞。钟昆实在想不出他救自己的理由。
梁青呵呵一笑:“钟哥就是贵人多忘事。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被肖金忠那个。王八蛋打断腿的年轻人?”
肖金忠就是老肖。对于这件事,钟昆依稀记得,他还记得那今年轻人因为吐了口痰在老肖的脚上,结果被打断腿丢在大街上,不许人去救治。那时候钟昆刚从学校毕业,正是个热血小警察,不管老肖的禁令,给他送了许多吃的喝的。最后还是他通知那今年轻人的家里人去救他。不仅如此,他还仗着一时冲动。帮这个小年轻去管老肖要医疗费。要不是当时老炎看他顺眼,他早就被老肖叫人做掉了。
想到这里,钟昆仔细看了看梁青,顿时恍然:“哦,你,你就是那今年轻人!”
梁青笑着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胡茬,无奈地道:“现在年轻人都已经是中年人咯!钟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大街上了。
我二十岁毕业从医,今年已是不惑之年。自问从来没有欠人什么,但是唯独对你,我欠你一条命啊!”钟足一声苦笑。他绝没想到自己耸年一时义愤做下的唯一一件好事竟然会在十五年之后帮到自己,正是世事无常啊!
“老梁,即便这样,你也犯不着担这么大的风险救我!”钟昆摇摇头,苦笑着道“我犯的罪是绑架杀人,贪污读职。种种桩桩都是滔天大罪。你这样帮我,一旦被抓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呵呵,回头路我在救你的时候就没想过了。我梁青一辈子奉公守法,虽然拿过一些红包,但那都是潜规则允许的。警察不会因为这个而定我的罪,没收我财产。只要不没收我财产,我的老婆和孩子就能靠着这些钱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倒是你啊,钟哥,你要是死了,你儿子怎么办?”
梁青一句话顿时让钟昆一挺身,愕道:“时啊,我儿子。
提到钟昆的儿子,梁青却是一笑:“放心吧,钟哥,你儿子现在在我家。我已经让我家那小子把他带出来了,等会儿咱们换辆车,带上你儿子咱们逃!哈哈,你不知道吧,我儿子跟你儿子是同班同学呢!”
“逃?”钟昆喃喃道“对,必须逃!我不能让我儿子以后没有老爸!逃!可是,怎么逃啊?天罗地网,真正的天罗地网啊!他们那些人是魔鬼,是魔鬼啊!”想到今天下午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火苗,钟昆就浑身打哆嗦。那种会焚烧灵魂的火焰,他这辈子绝对不想再感受了!
“我已经让朋友开车道莲前东路。到哪里我们下车,换他的车,然后出岛外,然后找人给我们弄条船,咱们出海!”梁青侃侃说着他的出逃计划。
“出海?去哪儿?”钟昆的思路还没有跟上。
“管他去哪儿啊!只要能出海就行。每年中国有数十万人偷渡到国外去,难道国家还会一个个揪回来?”
“可是,可走出海要钱的!”钟昆忽然醒悟,叫道“不,咱们先不出岛,找肖金忠去,我知道他们的联络地点!”
梁青苦笑一声,道:“钟哥。你还不知道吧?肖金忠那个王八蛋早跑了。我刚才在医院听那些警察说的,就在刚才十点的时候,肖金忠还有炎必武带着钱已经跑了!”
“什么?跑了?”钟昆的脸色忽红忽白,最后暴怒一声,一拳砸在座椅上“妈的。肖金忠、炎必武这两个老扒皮,**你十八代祖宗!竟然把老子丢下背黑锅,干!老子不弄死你
这一番痛骂泄后,钟铤的脑子竟然清醒了许多,他深吸几口气,道:“不行。老子不能让这些黑锅全背我一个人身上。老梁,等会接上我儿子,咱们先去一个地方。我要先把钱拿出来!”
“拿钱?钟哥,你疯啦?现在到处都是警察,你一去拿钱就被抓。。
钟昆阴恻一笑:“放心,那地方绝对没人知道。那两个老扒皮肯定坐船偷渡去日本。我也去。妈的,他们拿走的那笔钱里有一部分是我的,我的!”钟昆的情绪又一下激动起来。
梁青劝道:“钟哥,咱们还是先出岛吧!出海的钱我带着,每个人一万,我身上有五万块,足够了!”
钟昆看了梁青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傻了。你坐的船是那些不入流的蛇头,能不能安全出海不说,就怕到了深海,人家把我们全都做了往海里一丢,那才冤枉呢!”说到这里,钟昆恶狠狠地道:“要出海,必须找“品。的老板木连成!那两个老扒皮也肯定是坐“品。的船,只要联系上木连成,咱们就能知道他们在哪个地方上的岸!”
“可是梁青还有些犹豫。
“没有可是!这个世道,不管到哪里都需要钱!我在那地方还有四百多万,取出来足够我们出海消费!”钟昆眼神坚毅“我一定要活下去!”
梁青叹口毛,没有再说话。直到拐过一个街口,梁青道:“钟哥,到了!你看,我儿子在那儿!”
说着立即跳下车。这里是莲前东路,比较繁华所在。虽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可街道两旁依然灯火透明,许多烧烤地摊都还在营业,而且喜欢夜生活的人也穿梭于此,吃着烧烤,喝着啤酒,不亦乐乎。
在一个烧烤摊前,梁青见到了自己儿子梁耿。但是却没有看见钟昆的儿子钟涛!
“爸,今天下午钟涛就没有来上学,他只给我了个短信,说他跟肖哥赚大钱去了!”梁耿一见自己老爸就急匆匆地拿出手机翻出短信递过去。
跟在自后的钟昆立即脸色大变:“王八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台湾海峡西侧海道上,一艘悬挂着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油轮正慢慢行驶在两侧安全分界线上。这艘船可是在两岸海关部门都有备案的正经船只。根据申报的行程来看,这艘船是从波斯湾驶回台湾基隆港的油轮。可普通人谁也不会想到的是,这样一艘正规油轮,竟然就是中国最强大的蛇头组织“品,的旗舰!
中国政府当然有资料显示这艘油轮就是蛇头组织的旗舰,但问题是这艘船从来不偏离航道,也不上岸偷渡,船上所有人员都会有他,她正式的身份证明,它只是偶尔在某个海域出点小故障”停留一段时间。这样不管大陆还是台湾都无法拿到足够的证据来扣留这艘名为“中正”的油轮!
在“中正号”油轮的船长休息室内,老肖和老炎换过一身干净爽利的衣服,徐徐走到油轮的餐厅里。
由于毛经是夜里十一点多,船员早就吃过饭,所以偌大的餐厅里根本没几个人。只有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的海员制服的于承光,坐在餐桌上跟对面一个人说着话。对面这人也穿着一件蓝色的海员制服,只是显得很宽大,卷起袖子,裤腿。还是松松垮垮的。
老肖和老炎微笑着走了过来。先和于承光打了个招呼,老肖拍了一把于承光对面那人的肩膀一下,笑眯眯地道:“怎样啊小涛,味道还好吗?”
这人自然就是钟昆的儿子,年仅十三岁的钟涛!也是刚才在五缘湾跟着老肖和老炎唯一上了船的小弟。钟涛虽然才十三岁,可是已经有一米六七的个头,只是偏瘦。如果不看正脸,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孩。
钟涛将盘里的东西舔干净,抬头恭敬地对老肖道:“嗯,味道不错,肖哥。来,您坐,我给您打饭去!”说着站了起来让出座位,径自去取食物。
于承光看了一眼钟涛走开的背影,努了努嘴道:“不是吧肖哥,你什么小弟都不要,就带了个这备卜的小孩出海打天下啊?!”
老肖和老炎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于承光的对面,听见他的话,老肖咧嘴一笑:“现在的后生可畏嘛!别看这小子年纪可是胆子大,心思细,下手狠,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啊!稍加雕磨就是一块好玉!”
老炎在一边睨了他一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哈!胆大手狠也就算了,这心细怎么也算你头上了?看你五大三粗那样,说心细也得有人信呐!”
老肖嘿嘿一笑,也不置可否。
于承光也微笑着,不去搀和他们的争吵。心知这两个人如今脱了身,所以心情放松,又在他面前装毫无心机的粗汉样。他和老肖、老炎接触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还没被抓进研究所去之前,于承光就已经接过好几趟活,其中就有远华案,帮他们第一次逃亡日本!
这时钟涛把两份饭端了回来。在老肖和老炎面前放好,然后非常自觉地坐在了老肖和老炎的后面三米远的地方。
于承光看了一眼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一眼,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不上痛恨或者怜悯。这条路本就是自己选的。要怪就只能怪这小孩的父母,没有做好管教责任。刚才跟这叫钟涛的小鬼聊了几句,一下就猜到了老肖和老炎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心底也就为这个“懂事”的小孩可惜一下而已。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这种事情于承光实在见得多了。他是蛇头,不是慈善家。他只要安全把人送到地点,然后收了尾款,这就伙,别的事情他也不想管。
这时,餐厅门推开,走进来三个人。打头的男人五短身材,跟个肉球一样,五官都几 起,脖年被肥肉覆羔根本看不出来。他顶着个米头”用唐装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高鼻深目,非常显眼。这个组合一出现,乍一看好像两大人带一个小孩似的。不过没有人敢对那个小孩”有所轻视,因为这个小孩”就是这艘船的主人“品”蛇头集团的老大木连成!
“大哥”于承光恭敬地站起来让开位置。老肖和老炎也赶紧笑嘻嘻地站起来和木连成打招呼。“呵呵,都在啊?坐下坐下,吃吧。老炎呐,你可有日子没联系咱家了!这次过来,咱家正好也在,少不得也要促膝长谈一番啊!哈哈哈哈!”木连成看上去五十多岁,但是一说话声音却尖细无比 犹如女声。好像脖子天天被肥肉掐着只能学女人说话一样。更让人觉得寒毛乱竖的是,这个木连成有个特别恶心的嗜好他喜欢自称咱家!
众所周知“咱家”是明朝太监的自称。可这个木连成不知道犯了哪门子浑,竟然爱这么称呼自己。要不是他有四个老婆,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真被人以为他是个太监了!
老肖一听木连成说话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只是坐在那干笑。老炎则是一顿牙,也笑道:“不是小弟不拜访木老大,只是您也知道,自从赖老大远赴他乡,我们的声势大不如前,这几年刚从里面放出来,连生计都愁,囊中羞涩,怎么敢叨扰木老大啊?!”这一番话说的半文不白,拗口不以。老炎也是费尽脑汁。不是老炎想说,而是木连成就好这么说话。
木连成一瞪眼,被肥肉挤得只剩一个缝的眼眶里露出一丝不满:“这么见外就不对了嘛!虽说咱家是因着赖老大才认识的你老炎,可是江湖,汝,顺眼就是交情。点头也可拼出命去,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嘛”
“是是是,木老大说的是。我跟老肖以后一定常常来叨扰木老大,您到时候可别烦了就好!”“哎,说哪里话。朋友多了路好走嘛!”说着,木老大让所有人都坐在一起,连坐在后面的钟涛他也没落下,一起叫过来围坐在一起。
这个木老大虽然嗜好古怪,但是却真的一副江湖大佬气派。这种平易近人的作风可不是伪装出来的。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围坐好,木连成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两个老外道“这两位是罗斯柴尔德先生的助手,霍华德、姆斯特。”
老肖和老炎对罗斯柴尔德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过看木连成那么郑重的介绍,两人也就抱拳示意一下。算是认识了!
抱拳这个礼仪在国内是已经不用了,但在国外,这种礼仪却是中国人的标签。
特别是这些跑海外的中国人更是对这个礼仪尊崇有加。
左手日,右手月,一腔肝胆,可照日月!这便是中国人对抱拳的尊崇理由!
木连成又指向于承光:“这个,是咱家的兄弟,于承光!”
于承光也是郑重抱拳。他自然知道罗斯柴尔德是什么人。只不过,罗斯柴尔德家族非常庞大,除了有“橙”组作为御用工具外,他们还涉足金融、石油、航海等诸多领域。他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巧,碰见的这两个人就是“橙”组最高董事库德拉斯罗斯柴尔德的人。
他本以为这两个外国人不懂得中国话,所以没打算吭声。可没想到那个叫霍华德的老外一听于承光的名字,竟然笑嘻嘻地也跟着抱拳,用纯正的中国话道:“哦,原来是于兄弟,久仰久仰!”
外国可不像中国人。久仰在中国来说只是一句客套话。可是外国人一般会说久仰,都是真的久仰。比如刚才介绍老肖和老炎,这两个外国人也只是点头微笑而已。可于承光这名一报出来,霍华德就这样表示,显然他以前真的听过于承光的名字。
“哦?霍兄听说过在下?”于承光疑惑地道。
霍华德微微一笑:“呵呵,我听亚当提起过你!”
“亚当!”于承光脸色一变,看向木连成道:“大哥,这。他一下明白了,真是冤家路窄,这两个人真的是库德拉斯,罗斯柴尔德的人,亚当虽然名义上是“橙”组的九大董事之一,可谁都知道,他只是库德拉斯罗斯柴尔德的打手而已。
木连成一摆胖乎乎的手,对眨了眨眼笑道:“承光啊,你的事我已经跟罗斯柴尔德先生说过了,他表示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不过很快他就会派人把令堂送回来。你放心吧!”
于承光的母亲被亚当抓去,以此要挟他投靠“橙”组,他一时念着大义,救下了王不凡等人,却将自己的母亲陷于险地。这件事一直都是于承光的一块心病。回到“皓”后,他跟木连成提过这件事。当时木连成拍胸脯保证会帮自己救回老母,没想到木连成真的做到了!
于承光有些激动,离开座位,郑重地抱拳朝木连成一鞠躬:“大哥,谢谢你!”
木连成笑着摆手道:“自家兄弟,说这干嘛?来来来,坐下说话!”
老肖和老安对视一眼,暗道。看来这个于承光的老母好像被那个叫罗斯柴尔德的人给抓了。这些可是江湖人的私事啊!
他们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不合适的,所以老炎冲木连成抱拳道:“木老大,我们也吃饱了,就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不急不急!”木连成摆摆手,道:“接下来说的事跟两位也有关
老肖和老炎狐疑地看向木连成。他们只是顺便坐这趟船而已,而且木连成一般也不会亲自押运,这次在船上碰上木连成可以说他们也没有想到。可这样会有什么事情跟自己有关呢?
这时餐厅的侍应端过来一杯水,木连成轻抿了一口,尖着嗓子道:“是这样,这趟原本是要到日本的广岛,不过,现在可能有些变动!咱家想在冲绳下钴!”木连成顿了顿,细小的眼睛看向了老肖和老炎
老肖和老炎平静无波,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木连成。
木连成眼一转,笑呵呵地道:“这次本来是要到基隆,再转程去广岛,不过现在由于霍华德先生跟咱家说了一件事,所以咱家决定去冲绳下锚。
老肖、老炎,唔,这次,品。就不能送你们去日本了,不过你放心,咱家还会安排人送你们到广岛,而且会退一般的运费作为补偿!希望两位还别怪罪的好!”老肖和老炎在听木连成说不能送他们去广岛时脸色一变,不过又听了木连成的补偿方案后,两人又恢复了正常。木连成在沿海一带纵横多年,一向是一言九鼎,他说会安排人就一定会安排妥当。没想到还能省下一半的钱,老肖和老炎都是喜笑颜开。老炎道:“呵呵,木老大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怎么会怪罪您呢?!是您帮我们脱离的苦海。我们只会感激不尽呐!”
木连成晒然道:“到了冲绳,承光,你负责带霍华德和姆斯特两位兄弟去一趟钓鱼群岛。没问题吧?!”
“没问题!”于承光现在对木连成是感激涕零,别说只是护送人去钓鱼岛,就算去死也没问题。
木连成点点头,又对老肖和老炎道:“另外,两位老哥,咱家还有一事想麻烦两位!”
(来了,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不可能是这么小的事情跟我们有关!)
老肖和老炎心里俱是咯噔一下。他们已经猜到,如果仅仅是改换行程这种事情木连成随便派个人告诉他们一声就可以了,怎么会专门让他们留下来呢?!
老炎干笑一声道:“木老大见外了。谈不上麻烦,能帮的我们两兄弟肯定没有二话!”
木连成笑呵呵地往后一躺,椅子都嘎嘎直响:“唔,咱们江湖儿女快人快语,就直说了。听说两位老哥手上还抓着十四份赖老大留下来的合同,咱家想要那几份合同。开个价吧!”说着,木连成眼里已经露出了几分凌厉地寒光。
老肖和老炎顿时一震,在木连成如有质的目光逼视下,背后已经冒出一层细汗。
老肖只觉得口话燥,强笑一声,道:“呃,木老大说笑,我们怎么会。
”
老肖话没说完,老炎却一把在桌下抓住了老肖的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这里可是木连成的地盘。的们还要靠他才能到达日本。木连成既然直接让我们开价,那肯定是得到了确切消息,知道我们手里有合同。如果贸然说没有,得罪了木连成不说,说不得,他们两个命怕是也要留在这里的!)
老炎干笑一声,说出一番话来。
金尊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井上川拿着一份合约,非常生气地对海运通吼道:“你就拿到这么一份合同吗?”
海运通已经满头是汗。他没想到老肖和老炎竟然摆了自己一道。
合同不止一份。而是有十四份之多!每份都是一万吨反光钢材的订购合同!合计十四万吨钢材!
老炎奂给他的银行保险柜钥匙,只能拿到一份。而自己却不知道。还傻半乎地拿了合同就来邀功。如今他紧绷着脸,额头冒汗,反驳道:“井上先生,我真不知道合同原来有那么多份!我还以为。唉,我这就找他们去!”海运通急吼吼地要出门寻老肖和老炎晦气。
“哼,他们两个。杀人绑架的事情已经被警察知道了,现在正全城搜捕他们呢!”井上川冷笑道“他们既然只交给你一份合同,剩下的他们自然带走藏起来了。如果警察不抓住他们,你去哪里找?”
“我海运通气的脸红脖子粗“那,井上先生,我立即去联系杨立波,让他给我们想办法
“不用了!”井上川走到一旁小型的酒柜面前,拿出一瓶红酒,慢条斯理地倒到杯子里,轻啜一口。
“不用了?”海运通疑惑地看着井上川“井上先生,一万吨钢材就够了吗?”
井上川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当然不够。我们的缺额可是很大的!要建造一个石油开采平导,区区一万吨钢材哪里够?!”
“那您说不用了?”海运通不解。
井上川坐到沙上,喝着红酒道:“今天傍晚,杨立波先生已经同意帮我弄到十万吨钢材了!”
“啊?”海运通惊道“我,我怎么不知道?”
井上川嗤笑一声:“你正忙着数那些贪污的美金,哪里有时间知道这些事!”
海运通如五雷轰顶,嗫嚅着道:“什,什么美金?”
这时信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海运通一眼,而是直接恭敬地向井上川一鞠躬,然后道:“上海铝金矿业的负责人已经到了金尊夜总会,井上君是不是这就出?”
“上海铝金矿业?”海运通仿佛被掐了脖子。他明明记得在那天杨璇来见井上川之前,井上川就已经当着他的面将铝金矿业的合作计哉丢掉了。等于是拒绝和铝金矿业合作。那这次怎么。
“井上先生,怎么,怎么回事?您,您不是说要和我们紫金矿业合作开吗?”海运通已经满头是汗,结结巴巴地道。
他虽然贪井上川给的那点好处费,但他知道,他能贪这些钱最关键还是因为他是紫金矿业厦门分公司的经理。如果他没了这层身份呢?他已经跟公司老总打了包票。一定能拿下这个合作项目!而且严重的是,他已经偷偷将公司为了这个项目公关费塞进了自己的腰包,去购买鼓浪屿的房子,一旦这个项目黄了,那他就只有卷铺盖滚蛋一条路可走。
“商场如战场。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你明白了吗,海经理?抱歉,失陪了!我要去见客人!请便!本站斩抽土巨丽改为:加肌姗敬请半临闽读!
井上川站起来,信子给他披上西服。然后往门外走,看也不看海运通一眼。
海运通顿时明白过来,他被这个早上还对他笑脸相迎“桑”前“桑”后的日本鬼子给甩了。
(井上川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贪污了老炎那两百万美金的事,也许他会把这件事情往总部一捅,或者往警察那里一捅,那我,那我就要等着坐牢了。不,不是也许,而是一定。这今日本鬼子一定会这么做的!他一定会这样!)
海运通忽然瞪红了双眼,跟条丧失了理智的疯狗一样向井上川扑了上去,嘴里嘶吼道:“王八蛋,你个***日本鬼子,你他妈敢耍我!我要你的命!”
可没等他挥舞的双手靠近井上川,奈良信子一脚直踹已经把他像条狗一样踹到了墙角。
井上川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房间,远远也传来一句话:“通知保安,把这条疯狗拖出去,别弄脏了我的房间”
“嗨!”信子恭敬地鞠躬低头。然后看了墙角已经萎靡在一起的海运通一眼。
海运通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他惶恐地看着信子,嘴里嘶叫道:“信子,信子,求你,求你告诉井上先生,别甩下我!我,我在鼓浪屿给你买了房子,非常好看,我们。我们去那里住好不好?”
信子轻蔑一笑:“海经理,你难道还没清醒吗?我对你没有感情!你只是我们利用的一条狗而已!而且,你这条狗马上就要被关进笼子里了!”说着,信子迈着长腿走出了房间,忽而,她又探头进来,对海运通道:“其实,你也别怪井上君。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实在太贪心了!那两百万美金,你真的不该拿的!”
“不,不,不!”海运通四脚着地爬向信子,祈求着这个昨晚还在他胯下承欢的女人“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
信子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公安局接到报案,紫金矿业厦门分公司经理海运通在公司办公室上吊自杀!送到医院时,已经气绝身亡!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厦门喜一医院,急症室门口。一干人等全到齐了。
王不凡脸色阴郁地站在急症室门口。杨维陪在身边。吴晨也是一脸顾丧。
“全城按索已经展开。可一时半会还没有钟昆的消息!”吴晨对王不凡道“我们接到上面的通知,不能再干涉这件事情了。而且必须立玄出,去日本冲绳。有情报显示“橙。组派出了两名得力干将前往冲绳,事情有点负责,我们神州小队必须马上前往!”
“可是,若男还在急救,你们也要带着她一起走吗?”王不凡阴郁就阴郁在这点上。
“若男就暂时留在这里吧!等她伤好之后再归队!”吴晨叹了口气,拍着王不凡的肩膀道:“钟昆的事,实在抱歉!”
一听叶若男不再走,王不凡立即就笑了:“呵呵,没事没事。一个钟昆而已,跑了就跑了吧。我听说你也给他不少苦头吃。大不了再抓回来就是!”“嗯?”吴晨原先看他一脸不满意,还以为他在因为钟昆跑掉的事情生气,可是现在一看又不像。
这时,医生从急救室出来。王不凡第一个围了上去:“医生,病人怎样?。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道:“嗯,子弹取出来了!病人还在昏迷中。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应该没有大碍了!”
王不凡长出一口气。
“不过
王不凡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急道:“不过什么?”
匡生一看他这紧张样,笑道:“不过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吴晨是队长,所以插嘴问道。
“你们中是不是有个人叫不凡?病人在手术时即使处在昏迷状态也一直在喊这个名字,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的家属!”
众人齐齐看向王不凡。
王不凡难得地脸一红,冲医生一瞪眼:“病人喊啥管你啥事啊?你一个医生也这么八卦干嘛?真是的!”
医生也一瞪眼,从身后掏出一张纸伸着脖子道:“废话!我不问的清楚,谁来签这个手术单啊?”
“卑,
王不凡一下无语了,挠了挠头,糗糗地道:“呃。
这个,这个,手术单还没签吗?”
众人憋着笑,齐刷刷地看着王不凡点点头。
也许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人那暧昧的眼神,王不凡被看的毛了,红着脸朝医生瞪眼道:“没签手术单你就敢动手术?你还有脸在这里问?算了算了,不为难你,我来签!”
医生估计也看出了他的尴尬,笑着把手术单递了过去。
王不凡刚拿起笔,耿乐就在人堆里怪笑一声:“嘿嘿,凡哥,这名儿一签,你就是有妇之夫了!慎重啊!”耿乐旁边的云姐一把就拽住他的头,往后一塞,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王不凡嘿嘿一笑,郑重地在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时,又有一个护士从对门的养护室挤了出来,嚷道:“谁是王不凡?”
“干嘛?”耿乐被云姐塞到身后,正好离养护室近,就凑过去问道。
“养护室里的那个姑娘一直喊“王不凡。这个名字,他就是这个姑娘的家属吧?赶紧让他过来把这药费单给签了!”
众人这次熟门熟路,齐刷刷地让开一条道,伸手一指:“喏 他是王不凡!让他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