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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根本不管陆骁的气急败坏。
陆骁:“……”
“等你找到再来见我。”南初哼哼了声,“我不想和你住,我要去住酒店。”
陆骁:“……”
而后,南初也驱车离开。
……
——
车内。
南晚很局促,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韩启尧的控制中,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而打破沉默的是韩启尧:“我在医院外面并没走,看见你和南初去吃饭了,就跟着过来了。”
南晚更不自在了。
偏偏,韩启尧看向了南晚:“不是晚上还有全科会议的?”
南晚:“……”
韩启尧见南晚不说话,哼哧了一声,也倒是没再和南晚过不去,安静的朝着公寓的方向开去。
南晚的头低的很像,就好像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被韩启尧捅破那层纸,想说谎都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
一直到车子停下来,韩启尧和南晚都没再说过话。
车子停稳的时候,南晚很直接的就要下车,结果却发现车门被锁住了,她根本打不开车门,这下,南晚被动的看着韩启尧。
韩启尧面不改色的在驾驶座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轻轻的在方向盘上敲打规律的节奏。
那眼神,落在南晚身上的时候,却显得锐利而深沉的多。
南晚不自觉的低下头,很轻的说着:“开门,我要下车了。”
“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韩启尧问。
南晚没说话。
“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情?”韩启尧问的直接,“还是因为你休学发生的事情,所以你一直在躲着我?”
南晚还是不吭声。
“南晚。”韩启尧的声音再严肃不过,“我说的很清楚,早上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下一次,并不是我主动,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其次,你休学的时候做了什么,我不在意。只要现在和将来,你的心里只有我。把那个男人彻底的从你的心里拔出。”
韩启尧的每一个字都表达的格外的清楚。
见南晚低头,韩启尧掐着南晚的下颌骨,半强迫的让她看向了自己:“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南晚这一次倒是没闪躲,许久才开口:“韩大哥,我觉得,我们还是最初的关系比较好。”
那称呼,已经从“韩启尧”又变成了“韩大哥。”
没有任何亲密的进展,反而变得生分了许多。
而南晚的字里行间表达的很清楚,虽然没一句“分手”的字眼,可那意思,却比分手还来的更直接。
韩启尧不动声色的看着南晚:“你再说一次。”
但那口气,却越发的凌厉。
南晚僵住,还没来得及再说一次,韩启尧已经面不改色的威胁:“我会直接在这里上了你。”
南晚错愕:“……”
而韩启尧也用实际行动告诉南晚,他并没在开玩笑。
手指已经搭再南晚的衬衫扣子上,仿佛南晚再开口说出一句话,这一排的扣子就会彻彻底底的被韩启尧的蛮力扯下来。
南晚闭眼,尽是无力。
“不要这样——”南晚的声音软了下来,“韩大哥……”
“你叫我什么?”韩启尧已经解开了南晚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南晚的手搭再韩启尧的手腕上,企图阻止。
但是南晚的力道哪里控制的了韩启尧,那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被解了下来,车内的冷气已经侵入了肌肤。
白皙的肌肤,泛起了粉红的疙瘩。
南晚抿嘴,没说话,就这样看着韩启尧。
韩启尧却始终我行我素。
最终,南晚放弃了:“韩启尧——”
“叫我什么?”韩启尧又问了一次。
南晚:“……”
明明之前都是这样叫的,韩启尧就不会为难自己了。而如今,似乎这样叫,也阻止不了韩启尧手里的动作。
南晚是真的局促了,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叫,这个人才不会对自己真的下狠手,何况,这里还是外面,虽然时间晚了,不代表真的完全没人不会经过这里。
“不要。”南晚抓住了韩启尧的手。
她挣扎着,要给自己扣上扣子,但是韩启尧却不给南晚机会,一个用力,就直接拽住了南晚的两只手。
南晚错愕的看着韩启尧。
“不要连名带姓叫我。”韩启尧说的直接。
南晚窘迫了一下。
韩启尧已经逼近了南晚:“叫我什么。”
“启……启尧……”南晚第一次这么结结巴巴的说这话。
韩启尧似乎并不满意,已经更加的靠近南晚,那熟悉的灼热气息传来,先前清晨的那一幕再清楚不过的出现在南晚的脑海里。
南晚快崩溃了。
韩启尧的手已经贴上了那片绵软,南晚的尖叫下一秒就被吞没在韩启尧的吻里,他压着南晚,这样的逼迫感越发的明显起来。
“阿尧……”南晚低吟,那声音被拉的很长,又软又绵的。
韩启尧听着这样的声音,喉结滚动,真的觉得,自己的忍耐和意志力被逼迫到了极限。
眼前的一幕,狠命的刺激他的肾上激素,所有的事情都完全不需要经过脑子,可以瞬间爆发出来。
甚至,韩启尧的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
“shit……”韩启尧低咒了一声。
再看着又羞涩又局促的南晚,韩启尧沉沉的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快速的把南晚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扣了起来。
一直到领口的那颗,韩启尧都没放过。
“这种话,不要再和我说。”韩启尧说的直接,“南晚,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要压着,告诉我,我会处理。”
南晚:“……”
那真的是一种被人看穿的想法。
她闷不吭声的。
而中控锁也已经解开,南晚打开车门,飞快的朝着公寓内跑去。
而韩启尧并没追上去,就这么站在原地抽着烟。
一直到烟头燃尽,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彻底的熄灭,而后,韩启尧拿起手机,给南初打了电话。
南初接了起来:“学长?”
“南晚和你说了什么。”韩启尧开门见山,问的很直接。
南初默了默:“她不让我告诉你,所以我想,这件事,应该让你自己去问她,或者等她愿意告诉你的时候。”
“少废话,南初。”韩启尧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和陆骁的那套,放在我身上没用。”
南初倒是也不动怒,很安静的问着:“你怎么看你和南晚的事情?”
“我认定的人,不会放手。”韩启尧说的直接。
“不管发生什么事吗?”南初问。
韩启尧:“是。”
“包括你的父母反对吗?”
“我父母反对有用吗?”韩启尧轻笑。
南初倒是没说什么,沉了片刻:“你知道晚晚休学的时候生了一个孩子?”
韩启尧很安静,那态度已经承认了南初的说辞。
“噢,那就是这个事了。”南初含糊不清的,“别的没什么大事了。我今天也刚知道,很惊讶,起码这不是我认为南晚会做出来的事情。”
“南晚的性格其实很温吞,这种事,换做我,你倒是不稀奇,是南晚的话,那势必就事出有因。”
说到这,南初不再多说什么了。
韩启尧这么聪明的人,点到即止,就自然会顺藤摸瓜找到原因。
而后,南初挂了电话。
韩启尧和南初交谈的瞬间,又已经抽完了一根烟,在南初挂了电话后,韩启尧熄灭烟头,重新拨打了之前的电话。
“韩少,又怎么了!”对方哇哇乱叫,“你老破坏人好事,会遭报应的。”
隐隐,手机那头还能听得到女人的呻吟声。
韩启尧没理会,冷声说着:“一百万,我要知道南晚全部的事情。查不到的,也给我刨根到底问出来。”
听见钱,JOE立刻来了兴趣:“收到,保证让您满意。”
韩启尧挂了电话。
而后才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走到楼下,他看着公寓亮灯的模样,低敛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
竟然是南晚不愿意说的,那他就会找出问题的关键,再一个个击破。
而等韩启尧回到公寓,果不其然,南晚又已经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门被关了起来,甚至,连屋内的都已经看不见光线了。
唯独只有客厅留的一盏昏黄的小灯。
……
——
后面几天——
南晚想如法炮制,但是都被韩启尧拦了下来,几次想再开口说分手的话,可韩启尧却也不给南晚任何的机会。
最终,南晚自己绷不住了,在瑞金有交流学习会的时候,就直接报名去了。
无声无息的,没告诉任何人,等韩启尧发现的时候,南晚已经在飞机上了,韩启尧是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韩启尧却没跟上去,因为他知道南晚的性格在某点上和南初很像,要真的逼急了,南晚也可以躲的无声无息的。
这几天,他很清楚,自己是过于着急了。
沉了沉,韩启尧倒是没再给南晚任何电话。
韩启尧在等JOE的电话。
在南晚离开去参加培训的第五天,JOE终于回了韩启尧的消息:“查到了,但是不是很完整。对方的势利挺大的,刨根到底也找不出多少东西。包括当年的医生,医院我都了解了,好似都是各司其职,没办法串联成一件完整的事情。”
“说。”韩启尧的声音很沉。
“南晚那半年,确确实实生了孩子。但是却不是自主怀孕的,而是代孕的。她给人做了代理孕母。”JOE说的飞快,“但是上家的信息却保护的很好,没人知道,包括中间的代理人,都说,和她联系的,并不是上家的人。”
韩启尧拧眉。
没想到,生孩子竟然能演变出代孕的事情。
南晚不可能缺钱,就算南初不在,陆骁也会给南晚最好的生活保障,不至于落魄到要给人代孕的地步。
什么原因会让南晚不顾后果的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南晚会隐瞒自己,说是自己最爱的人呢?只要是爱的人,在情欲这方面,男人冲动多余理智,南晚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
上床,顺理成章的怀孕生子。
绝对不需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什么都找不出来吗?”韩启尧问。
“做的太干净了。而且这也是这行的行规,避免上家和下家出现问题,所以加上时间太长,根本不太可能找到。”
JOE实话实说,这件事也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生孩子是哪一天?”韩启尧问。
JOE:“9月4号。”
韩启尧眉头拧了起来。
这个时间,莫名的让韩启尧联想到了韩美心的生日,韩美心的生日再9月2号。虽然看起来毫无联系的事情,但韩启尧却莫名的联想。
“我知道了。”许久,韩启尧应声。
JOE倒是说着:“这事我帮不了你了,所以,这钱,我也拿不了,还是要有职业道德的嘛。”
话音才落下,JOE继续说:“不过有件事倒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韩启尧眉头拧了起来。
“你和嘉莉手续办了吗?”JOE问。
韩启尧:“这一次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
JOE点点头:“有意思的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你不是和我们说嘉莉意外怀孕了吗?你还打算和她好好走下去了。”
“什么意思?”一句话,就让韩启尧变得敏感起来。
“其实是后来,我接的一个案子,正好在那天晚上的酒店里,为了找证据的时候,我意外的看见了视频,我记得我们是凌晨散场的,你半醉不醒的,还是老三送你回房间的,在你回去后没多久,一个女人进去了。”
JOE说的直接:“那个女人是圈内出了名的交际花。她进去了大约四十分钟后,出来了。然后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韩启尧的手心攥成了拳头。
“嘉莉跟着进去了。”JOE继续说,“当然,她就没再出来过。第二天你和嘉莉一起出来的。”
这话,点到为止。
韩启尧很安静的听着,许久才说着:“谢了。”
“夫妻之间关上房门的事情,我是不清楚。但是这一前一后,总是有原因的。后来我找到那女的,那女的说,是一个女人给了十万美金,让她陪你睡。后来都是她和我抱怨,说你睡着了,怎么弄都没用。”
JOE前后说的清楚。
韩启尧没多说什么:“我知道了。”
而后,韩启尧挂了电话。
有些事,忽然在JOE的话语里,给串联了起来。
那天晚上醒来后,韩启尧在酒店的套房里看见了徐嘉莉,因为是夫妻,两人出现在一张床上无可厚非。
但是因为喝的太多,韩启尧是真的不太记得昨晚和徐嘉莉做了什么。
可床上的暧昧却告诉韩启尧,确实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却又并没太多的感觉,徐嘉莉也没多言。
他和徐嘉莉的婚姻,本就是商业联姻,从结婚到现在,都是各自玩各自的,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却没任何亲密的行为。
一直到这一次。
韩启尧见徐嘉莉不说,两人都是成年人,自然谁都不会主动再提及这件事。
一直到一个月后,徐嘉莉说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的韩启尧,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始终半信半疑的,在徐嘉莉怀孕的期间,他并不是全程没回去过,他也确确实实看见徐嘉莉的肚子大了起来。
最终,韩启尧就相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在韩美心出生的时候,韩启尧还专门做了亲子鉴定,亲子鉴定的结果证明韩美心和自己是100 %的父女关系。
这亲子鉴定没假他人之手,是韩启尧亲自完成的。
所以,从那一刻起,韩启尧才想和要和徐嘉莉好好的走下去,结果,在韩美心6个月的时候,他们协议离婚了。
离婚是徐嘉莉提出了,签了离婚协议后,并没去登记,徐嘉莉就远走高飞了。
而这六个月间,除了徐嘉莉生完孩子调养的3个月,在3个月后,韩启尧有任何亲密的行为都会被徐嘉莉找借口推脱,最后,韩启尧就再没任何动她的兴趣。
而因为韩美心的出生,徐家人在和韩家的合作上,越发的咄咄逼人起来。
看在韩美心的份上,也看在徐嘉莉给韩家生了孩子的份上,能不计较的,韩启尧并不会计较。
显然,现在JOE说的一切,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说辞。
……
他可以肯定,自己并没和徐嘉莉上床。而那个交际花,无非是徐嘉莉安排进来,让自己错觉发生了什么亲密的事情。
如果没有和徐嘉莉上床的话,那么徐嘉莉生下的孩子就绝对不会是自己的。
而偏偏这么巧合,南晚在9月4号代孕生下了一个孩子。
这前后的时间,完全可以作假。
而韩启尧真的见到韩美心的时候,也已经是韩美心出生后的3天。并不是当天。因为当时徐嘉莉早产了。
这里面——
韩启尧的脸色骤变。
很快,韩启尧直接给沈沣打了电话,在美国的事情,恐怕可以瞒得住任何人,唯独瞒不住沈沣。
沈沣接到韩启尧的电话倒是有些惊讶,不过在韩启尧提出的交换条件后,沈沣也没拒绝,欣然答应了。
在挂了电话后,韩启尧的心跳极快,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忐忑和不安。
他抓起车钥匙,就直接驱车回了瑞金。
先前的助理看见韩启尧回来的时候,微微一愣:“韩医生,您怎么回来了?有大手术吗?”
“不是。”韩启尧否认了,“我要做一份亲子鉴定。”
助理一愣,而后点头:“要差不多十天。太急促的,我害怕出现问题。”
“时间上没问题。”韩启尧交代,“但是,我要保证,所有的亲子鉴定不出现任何的问题,必须经过你的手,亲自完成,我要监督每天的结果。”
“这是必然的。”助理应声。
韩启尧调取了韩美心的DNA和南晚的DNA,并没说明名字,把资料交给了助理,助理谨慎的结果。
韩启尧在完成了全部的事情后,才走出研究室。
如果当年南晚代孕的,真的是韩美心的话,那么——
韩启尧闭了闭眼,没再继续想下去。
而后,他给院长打了电话:“南医生去参加的培训会,什么时候结束。”
院长虽然奇怪,但是不敢隐瞒:“今天结束,明天就会回江城了。”
韩启尧嗯了声,就挂了电话,而后,他直接开车去机场,在去的时候,他把信息都发给了许秘书,许秘书已经第一时间就给韩启尧确定了航班。
等韩启尧抵达机场,机场的人已经在等着韩启尧了,走了VIP通道,上了飞机。
飞机直接飞往了首都。
……
——
首都。
南晚没日没夜的开了几天的会,这才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都给挤了出去,唯独觉得愧对的就是韩美心。
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她,也没说再见。
但是说了再见又如何?
呵呵——
南晚低头,笑的有些自嘲。大概这个世界上没她这么傻的人,自己以为是给自己喜欢的人生了孩子,结果最终这孩子是谁的,自己都不清楚。
甚至,连这个孩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恨吗?她不恨,因为没资格恨,都是自己弄出来的结果,就必须自己承受。
南晚一直低头走路,一直到撞上人,南晚才轻声说:“对不起,我没看路。”
“地上有黄金?你走路都舍不得看前面的?”韩启尧淡淡的声音传来。
南晚是真的被吓倒了,错愕的看着韩启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韩启尧双手抄袋,就这么挡在南晚的面前,“有个人无声无息的跑去开会,也不联系,把我和美心丢在家里,美心找不到人就问我,吵着和我要人,就好像我把人弄丢了一样。”
南晚:“……”
“结果倒好,有些人在首都倒是过的挺自在的。”韩启尧说的很淡,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晚,“躲了这么多天,够了吗?”
“我——”南晚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韩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