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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将手机一扔，整个人躺倒在了沙发上。
我则夸张的看着灵儿，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现在的情况，我甚至隐隐觉得灵儿被缝上眼睛是一个正确的事情。
灵儿一直冷漠的脸上也起了变化，只是所有的变化，在最后都变成了坚定。
继续回到张凯的房间。
等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叫做芊芊的女孩已经到了张凯的家中。
和晨悠不同，芊芊穿着快餐店的工作服，一脸的清纯，看上起似乎年龄不大。
芊芊看到张凯先是一喜然后面色一沉，嘟着嘴做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张凯却一扫刚才的颓废，站起来笑着道：“芊芊，你来了。”
说话的时候，张凯还故意将手举了起来。
果然，芊芊一看到张凯血淋淋的手，脸上立马变成了担忧的神色，几步走了过去，捧着张凯的手道：“怎么受伤了，你也太不小心了。”
说着，芊芊从随身的挎包中，拿出一系列的药，开始细心为张凯处理起来。
张凯温柔的看着芊芊：“我不是在电话里面说了么。”
“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那你还买这么多的药？”
芊芊脸一红：“我，我……。”
芊芊有些说不出话来，张凯却笑着，将芊芊的头捧起来，轻轻的亲在了芊芊的嘴上。
芊芊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张凯看到芊芊闭上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随即再次露出笑容：“傻瓜。”
自己做好了准备，张凯却并没有亲下来，芊芊顿时臊红了脸，急忙低头给张凯处理起伤势来。
张凯却看着芊芊，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芊芊，我受伤了，自己都做不了饭？”
“等下我给你做饭啊。”
“谢谢，芊芊。”
芊芊抬头看着张凯：“对我不用说谢谢。”
张凯笑着点点头，芊芊则在再次低下了头。
一会儿，张凯装作不经意的叹气：“唉。”
芊芊头都没抬，问道：“怎么了？”
“手受伤了，晚上都没有办法洗澡了。”
芊芊的手一顿：“你，你今天就不洗啊。”
“明天有很重要的会议呢，你闻闻，我身上都臭了。”
芊芊停止了动作，却不敢抬头：“那，那怎么办？”
张凯向前伸到芊芊的耳边道：“芊芊最好了。”
“我，我不好。”
张凯盯着芊芊：“芊芊最好了。”
“我，我。”芊芊我了几声，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张凯用还没有受伤的手，抓起芊芊的手道：“芊芊，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芊芊一愣：“我，我不就是你女朋友吗？”
张凯脸上浮现出一丝坏笑：“真正的女朋友，结婚的那种。芊芊，你愿意吗？”
…………
没有等到芊芊的回答，我已经将自己的视角从纸狼那收了回来，感觉到我的变化，灵儿也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很想问问灵儿当年张凯是不是这么骗她的，但是话到嘴边，我还是明智的咽了回去。
不过这已经让我大开眼界，要不是需要收拾这家伙，我估计我再看上一段时间，拿下李晴柔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我脸色变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道：“我打电话给周队吧，让他将那个叫芊芊的叫走。”
灵儿很奇怪的看着我：“不吓她吗？”
“她是个好女孩，弄走就行了。”
灵儿点点头，我则给周队打起了电话。
就在芊芊已经被张凯撩拨得全身发红的时候，周队从而天降，说有遗忘的问题要询问张凯。
害羞的芊芊当即就离开了，周队闲话了几句也直接离开。
只剩下将牙咬得嘎吱作响了张凯。
在我失望的目光中，张凯没有再拿起电话，而是看起了书，还是心理学方面的名著，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在周队的招呼下，芊芊的老板已经不给芊芊批假了，晨悠估计短时间不敢回来，我觉得是时候对张凯动手了。
我让灵儿继续监视，有其他的女孩过来就将其吓走，然后就匆匆的去了修理厂。
刚才修理厂已经打来了电话，玻璃已经换好了。
耽搁了几个小时，我开着车离开修理厂的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小店依旧只能代班。
我正准备赶往张凯家，就接到了周队的电话。
周队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问我在哪，然后又问我在干什么？
我感觉到莫名其妙，于是如实回答，周队很快赶了过来，却没有理会我，而是和修理厂的工人们聊了几句才走到我的身边。
我纳闷的看着周队：“你干嘛啊？”
“别怪我，我只是想要确认你人在这。”
我一愣，随即表情严肃了起来：“出事了？张凯？”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灵儿没有忍住，杀死了张凯。
谁知道周队却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名字：“是晨悠。”
“晨悠？”我毫不掩饰我的震惊。
周队点点头：“嗯，而且死法，死法，应该不是人干的，是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厉鬼？”
我下意识的想要摇头，最后却忍住了。
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灵儿干的，只是我不敢肯定，万一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应该不是吧。”
我的话，并没有多少底气，周队没有追问而是问道：“那厉鬼现在在哪？”
“在张凯家。”
“那我们先去张凯家。”
我点头同意，开着车跟着周队快速的到了张凯家。
周队直接敲门，一身睡意的张凯打开门，看到周队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只是，周队一句话，就让张凯收起了自己烦躁的表情。
“晨悠死了。”
随着张凯进屋，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灵儿，隐晦了做了一个手势，我就假意忘了什么东西，快步的走了出去。
和我一同出去的还有灵儿。
找了楼梯的拐角，我还没开口，灵儿就惊讶的问道：“晨悠死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杀的。”
“那个警察一进来就说了的，你怎么会以为是我杀的？”
我又是一愣，反应了过来，随即想到了晨悠走后，张凯那残忍的眼神，于是问道。
“张凯在干什么？”
“张凯约了几个朋友在家打牌，他朋友刚刚离开？”
“你没有吓他朋友？”
灵儿茫然的摇摇头：“你不是让我吓女的吗？”
我顿时语塞，张凯有不在场的证据，灵儿却没有，周队已经怀疑到了灵儿的身上。
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起来，不由得看向灵儿，当看到灵儿那被缝合的双眼，才猛地一拍脑袋。
大爷的，灵儿是鬼，又不归周队管，我也是晕了头了。
一边周队已经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一脸哀伤的张凯将周队送到门口，才关上了房门。
周队向着我走了过来，先四周看了一下，似乎在确定灵儿的所在，才开口道。
“张凯不知道这件事。”
我点点头：“也不是灵儿干的？”
“灵儿？”周队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你确定？”
“我确定，我们去晨悠那看看，说不定能够从晨悠的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周队没有问出晨悠已经死了怎么说话一类的傻问题，而是带着我们快速的前往了晨悠家。
晨悠就是死在自己家里的。
到达晨悠家的时候，警察还没有离开，周队拿出自己的威严，将警察全部的驱散，才带着我进入了房间。
这是一室一厅的房屋，很小，厨房是和客厅连在一起，只有卫生间单独在一边。
我看到房间的第一眼就是凌乱，沙发上，桌子上，到处都扔着换洗的衣物，要不是看见这些衣服，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我打量了一眼，奇怪道：“晨悠的尸体呢？”
周队向着窗边一指，我才看到，窗边收起的窗帘鼓鼓的，只在窗帘的露出了一堆赤足。
我正要走过去，周队却拉住我的手：“有点恐怖，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愣，点了点头，周队作为刑警队队长都说恐怖了，那么恐怕是真的恐怖了。
我放缓了脚步，向着窗边走去，一路上很注意的看着地面的情况。
地面上并没有出现什么血迹、残肢，我觉得应该不会恐怖到哪儿去。
走到窗帘边，可能因为周队的话，我感觉到有些忐忑，深呼吸了几次，才伸手将窗帘扒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熟悉的身体，身上一丝不挂，之所以说熟悉，因为今天我已经见过几次了。
只是这次，我心中却没有任何兽血沸腾的想法。
晨悠的身上布满了乌青，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打过一般，头仰着，舌头伸得老长，被一颗粗大的钉子钉在墙上。
舌头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有些地方已经裂开，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断掉。
晨悠的眼睛挖掉了，口中更是一颗牙齿都没有剩下，奇怪的是身上却没有血液。
最恐怖的是，晨悠从喉咙的下方一直到下体直接被切开，里面空空荡荡的，内脏全都不在了。
从切开的伤口看进去，身体中依旧没有血液，就好像被人里里外外的清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