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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殿下岂是你们能随意诋毁的?”
冷星尘身后的下属终于也看不下去了,立时出声呵斥住了他们。
他早已习惯太子殿下看见漂亮姑娘就想搭讪的习惯了,否则当初又怎么会不顾皇后的反对非要娶苏倾城为妃。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今皇帝也是个色.意熏心的帝王,太子亦如是。
“唔,相公,他们好凶哦。”苏云沁边说边将脸颊贴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隔着衣料,女子脸颊上淡淡的热度透过衣衫传了过来。
风千墨垂眸看着她。
如若平日,早已一掌挥走这碍眼的二人。
可现在……
分明知道苏云沁只是在逢场作戏,他偏就喜欢她那一口一个的“相公”,还有她主动贴上来的柔软身子。
男人眼底浮现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极其温柔地将她揽入了怀中。
“不怕,有为夫在。”
苏云沁:“……”
她丝毫没有预料到他忽然伸手将她直接揽进了怀里,腰际上也多了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将她彻底围困在怀中不得动弹。
风千墨一手揽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轻轻拍抚在她的后背上。
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亲热秀恩爱,冷星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殿下……”身后的下属低声提醒冷星尘,“办正事要紧。”
冷星尘也只好忍了这口气,很饿很地瞪了一眼风千墨,拂袖转身朝着定北侯的书房而去。
他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还傻傻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
“怎样?”待冷星尘离开后,苏云沁在他的怀中抬起头。
毫不意外地,与男人那双极其深邃幽冷的眸子对视上。
她清晰看见男人眸子里的淡笑渐渐散开。
“想解蛊,恐怕要找到锦润在江北的住处。”他顿了顿,又道,“调制解蛊之药,需要另一种蛊。君明辉身上的蛊毒,叫作双蝶蛊,发作之时,伤口处会出现爹印。”
苏云沁眉一皱,神色也渐渐凝重。
因为思索,她都忘记了自己还在他的怀中。
一般人是不会使用蛊毒这种玩意,毕竟这种东西在几国之间算是隐秘之术了。使毒在于快狠准,不想蛊毒这玩意,会到时到点突然发作。
“好,我会想办法找。”沉吟了会儿,她微微颔首。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下意识说出口。
她与君明辉相处五年了,这种为对方着想并解决问题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一种习惯。
揽着她的男人眉一锁,脸色不悦。
“你去何处找?”他的声音低冷了几分。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不想给情敌治病。
苏云沁眸光微闪,抬头看他。
风千墨揽着她往外走,“回客栈再说。”
“可……”她想说她要进去看看君明辉,他的大手已经揽在她的肩上,不给她丝毫犹豫的机会拉扯着往外走。
“想知道锦润的住处,就乖乖听话。”他并非是威胁。
苏云沁没有说什么,由着他拉扯着往外走。
……
入了客栈,苏云沁就被晾在了一边。
准确说,某男松开她后就上楼入屋,再也没有理她。
她想上楼看,可几名下属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金泽无奈摇头:“苏姑娘,陛下吩咐了,属下可以带您去雅间休息,或者您在一楼喝茶等候。”
“……”苏云沁跟不上某男的情绪变化,揉了揉眉心。
她想了想,说道:“给我一间寝屋吧。”
她好易容回小厮的模样。
……
邪风看着坐在屋中漫不经心研究地图的男人,眉尾轻轻抽了两下。
直觉告诉他,这会儿的陛下非常不高兴。
风千墨冷然的视线忽然瞥向邪风。
“锦润在去侯府之前,住在何处?”
按照蛊族人的习性,他们最爱的便是随身带着蛊虫离开,在路上也可以进行配置。
邪风清冷地道:“属下派人特别跟踪,他一直住在距离侯府两条街的一家客栈中。”
风千墨手指微曲,若有所思似的轻轻敲打在桌面上。
叩叩叩的声响,低低在屋中回荡。
邪风本不是多话之人,便垂着眸子等待主子下达命令。
“去将客栈里所有锦润的物仕都带来。”
邪风领命,正要走,却又被男人沉冷的嗓音唤住。
“再去查一人。”
邪风不解地看向他。
“君明辉。”
邪风扬眉,细细琢磨这个人的名字。
君明辉?姓君?
“爷儿,此人难道是天焱国的人?”
风千墨没有回应他,面色冷凝。
……
苏云沁将脸易容好,换回了小厮的那件布衣,正要出门,正好瞧见了守在门口的金泽。
金泽看见她,微微一笑说道:“苏姑娘,刚刚陛下吩咐说,您先回侯府吧,暂时不方便见您。”
“为什么?”苏云沁有些不悦。
大暴君的脾气,真是古怪极了。
金泽轻咳了一声,似是在掩饰着某些情绪。
“苏姑娘……陛下似是不高兴。”意思是,这种不高兴的时候,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苏云沁没急着走,干脆斜倚在门边,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金泽。
“金泽,你们家陛下一直都是如此?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喜怒无常?”
“……”金泽抬起衣袖轻轻抹了抹额际的冷汗。
他能说,并不是吗?
自从认识了苏云沁之后,才有这么可怕的情绪波动。
苏云沁扬了扬眉,又问道:“再问你个问题。”
“哎,您问。”金泽微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姑娘识时务,转移了话题。
苏云沁唇角微扬,小声问道:“听说你们家陛下,后宫至今为止没有女人,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除了您。”金泽额际上又冒起了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他就是怕自己万一回答的不好,让苏云沁不高兴了,那到时候他们家陛下也会想要掐死他吧?
“我不算。那……你们家陛下是不是有某些方面的隐疾?或者在性取向方面有点问题?”
昨天感觉到了,她相信男人是肯定没有隐疾的。
否则她的大宝小宝又怎么可能出现。
但后宫没有一个女人,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男人?
嘴上这么问,心底却并非只是好奇。
她在试探,想知道某男到底是不是洁身自好的男人。
金泽瞪大眼睛。
“问他,不如问孤。”不等金泽回应,某男低沉中而含着几分笑意的嗓音传了过来。
然而,金泽都感觉到男人的嗓音中,这笑意……是寒凉的。
金泽却如释重负地长长松了一口气,连忙退到了一边。
苏云沁转头去看,就见男人不知何时出来,正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隐约觉得他眼底的笑意有些愠怒之色?
一定是幻觉。
她暗暗想着,这才讪笑着:“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会生气吧?”
男人没答话,抬步朝着她走来。
静谧的走道里,男人的脚步声极沉稳,一下又一下仿佛踏在她的心上似的。
随着他逼近,那威慑人心的气势压迫过来,很强势。
她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他眼底暗潮涌动的不悦。
她就是试探试探金泽,哪里想到这男人竟然会偷听。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都会生气。”男人逼近她,将她抵在身后的门框上。
苏云沁讪讪地扯了扯唇,“我随便问问。”
“孤也随便回答你。”他俯下头,唇覆在她的耳侧,一字一顿,还带着些咬牙切齿。
“五年前尝了你的味道,再也忘不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每一个字敲打在她的耳膜上,一路钻进她的心底,震颤着她的心房。
苏云沁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你确定?”
他的无耻,她都习惯了。
这会儿突然被他用言语调.戏了,她反而再也没有以往的恼羞之色。
“你说呢?”他言罢,还不忘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一路蔓延,让苏云沁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靠!
这混蛋!
她感觉耳朵发烫,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作势要推开他。
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又使了使力,男人依旧岿然不动。
“知道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侯府了,我还要调查东西。”
他垂眸,看着她两只白皙的耳朵因此而泛上了红意,心中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他退开两步,松开了她。
苏云沁轻扫了他一眼,这才大步往楼下走。
“云沁。”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唤了她一声。
她转头看他,佯装镇定地问:“怎么?”
“今晚,孤等你。”他声音淡淡的,仿佛自遥远的天际传来。
苏云沁只是怔然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是给君明辉解蛊的事情。她点点头,这次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凝着某女那故意镇定的僵硬背影,男人唇边泛开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侧倚在门边。
不远处思琴看着他们,站在阴影之处,心情尤为复杂。
……
侯府。
今日雨下小了几分。
苏云沁坐在君明辉的屋中,翻了翻手中的账本。
君明辉自她回来后也没有出声说什么,但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她很快就将手中的两本账本翻完,感觉到君明辉的视线,索性将账本收入怀中。
“君大哥,你有什么要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