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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屏和陆适一大早赶到基地,发现“老同学”都不见了,只剩一个王友发,发哥。显然之前只有他们三人通过了理论考。
王友发已经以“师兄”自居,他脱产学习了十天,早就飞得熟练,趁他的教练还没来,显摆道:“这开直升机啊,就跟玩儿一样,你们两个90后打过街机吧?就是玩游戏啊,刺激倒是挺刺激的,难度也不高,比理论简单太多了。”
又唏嘘:“咱们那帮老同学还在背书呢,我算算,再过小半个月应该就能重新考理论了,哎哟,不知道这次能过多少人。”
陆适分他一支烟,堵住他嘴巴。
两人笑呵呵地跟王友发道别,找自己的教练去了。
远远看到一架直升机,陆适手一指:“我本来想学的是那架。”
钟屏眯眼远眺:“罗宾逊r44咦,那你怎么换了?”
陆适说:“我后来一琢磨,r44太便宜,没个档次,要学就学个值钱的,不就多花万把块么。”
钟屏:“”陆适一笑,搭着钟屏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快点。”
两人加快脚步。
学什么型号的直升机,将来也只能驾驶这一型号,陆适原本确实随便选了罗宾逊r44,后来从行峰山回来,他莫名其妙改了主意。
转头,他看到一架熟悉的白色直升机,像极了那天早晨从天而降的大家伙,机身上唯独少了“sr”两个字。
这款五座直升机,适用公务、商用、警用、救援等各种作业,是国内应用最广泛的直升机型号之一。
训练。
陆适让钟屏先进去。
模拟机一比一还原真机,左边教练位,右边学员位。钟屏一进去,就看见视野正前方环绕着三块超大显示屏,画面中是机场跑道。
落座后,教练指着仪表台跟她讲解:“这是发动机功率输出表、高度表、旋翼转速表、空速表、垂直速度表”
“周期变矩杆,也就是操纵杆;这根是总矩杆,这两个是脚踏板”
操纵杆控制主旋翼叶片方向,作用等同汽车方向盘,可控制直升机前后左右的飞行方向。
总矩杆改变桨叶角度,控制直升机上升或者下降。
两个脚踏板,左边让直升机转左,右边让直升机转右。
教练点选屏幕,选择飞行场景,让钟屏做好准备。
钟屏一手握总矩杆,一手握操纵杆,两脚放置在踏板上,听教练指令。
发动,旋翼旋转。
“慢慢提起总矩杆。”教练说。
直升机上升。
“踩踏板,眼睛注意仪表台,看看有没有问题。转动操纵杆,继续提总矩杆。”
当直升机速度超过一定值后,钟屏收了一点总矩杆,机头抬起,飞机向上爬升。
机身在空中晃动,钟屏的手下意识握得更近。
教练说:“不要慌,手要稳,手不稳机身会一值这样晃动。”
钟屏“向下俯视”入目是一座陌生的城市,有高楼大厦和河流。教练让她按照线路飞行,飞了许久,接近机场时,教练指导她停机。
“先抬起机头,减速。”
钟屏缓慢收总矩杆,快要落地时,再稍稍提起来,维持悬停状态。
教练:“好好就这样。”
直升机稳稳停下,钟屏输了口气。
教练继续:“再次起飞。”
重复最初的操作步骤,飞到半空中,机身仍在抖动,教练再次做了一番指导,这回让她在空中悬停,片刻,命她向前飞行,指着一块绿色草坪、黄色圈、内里白色“h”字样的停机坪说:“停到那里。”
机头抬起,减速,收,提,悬停,落地。
从模拟机里出来,钟屏脸上还带着兴奋的潮红,陆适快步走上前,捋了捋她沾着汗水的头发,说:“怎么热成这样?”
钟屏说:“不是热的,是紧张的,真的跟打游戏一样。”
后面教练催促:“陆适,进来!”
陆适一笑,拍拍她的脸“回头找你打机。”
陆适进去了,钟屏坐在外面回味,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实飞。
在模拟机里训练了一天,两人离开基地,一起吃了顿晚饭,边吃边交流模拟机体验心得。
第二天,终于能够上真机。
熟悉的直升机停在停机坪上,教练先教他们检查仪表和各种指灯,做好起飞前的准备工作。检查完,钟屏第一次坐上了直升机的驾驶舱,绑好安全带,带上耳机,听教练解释操作步骤。
教练先带着钟屏在空中飞了一圈,让她体验完后,回到停机坪,开始由她试飞。
钟屏绑好安全带,调整了一下耳机,深呼气,回忆着起飞步骤。
总矩杆、脚舵、操纵杆
直升机爬升,地面离她越来越远,随着机身的摇晃,她慢慢升至空中。
到了空中,直升机晃得愈发厉害,钟屏捏紧操纵杆,被教练轻声喝止:“放松,手不要捏这么紧。”
机身在空中持续晃动了几十分钟,钟屏额角已经流汗,还要盯着各种仪表,精神高度紧张,终于等到停机,她按照步骤操作,让直升机缓慢停稳,动作完成,她手脚还有些发软。
飞了一圈,最后回到基地的停机坪,钟屏解安全带,摘耳机,教练拿着本子给她做记录。
陆适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怎么样?”
“还好吧。”
教练写着东西,头也不抬地说:“你太紧张,不过飞得也还不错,多练几次就习惯了,直升机其实很容易操作。”
轮到陆适上去,钟屏也看不到他飞得如何,找了个地方坐下等,顺便观察基地。
整个基地望不到边,远处停着几排直升机,各种型号都不同,有些空荡,没什么人。
无聊地等了许久,终于见人回来。
天气热,钟屏已经出了一身汗,脸和胳膊也晒得有些红,快步走到停机坪那儿,帮他们一起整理直升机,做收尾工作。
回去取车,路上两人都拼命灌水,陆适斜眼看她:“你快晒成热狗了。”
“咳”钟屏一下被水呛住。
陆适笑着替她拍了拍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