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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颜怜玉等人看着这副情景,眼中闪过兴色,只要皇上不信她,那么今日楚晏姿也就栽了。
然而雍帝看着楚晏姿这副表情,突然就想起那日楚晏姿小产的时候也是这样,倒在血泊里,问着自己……皇上,你信不信阿晏?雍帝心中一悸,不再怀疑她,他的阿晏那么喜欢他,又怎么会和一个太医有染,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自己刚刚居然还会动摇,真的是……
雍帝眼中闪过懊恼之色,伸出去擦掉她的眼泪,轻柔地哄道,“阿晏别哭,朕相信阿晏,真的,不骗你。”
听他话音不似作伪,楚晏姿才柔了表情,眼泪一直向下掉,扑进雍帝怀里,靠着他默默流泪,不说话。
见此,雍帝心中松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声音轻柔,“阿晏不哭了。”
颜怜玉没有想到事情发展会成这样,脸上表情变了变,连查都不查,就直接相信了她?颜怜玉不敢置信地叫道,“皇上!嫔妾说得都是真的,你不能相信她啊!”
听她还在叫嚣,雍帝眼中神色冷了冷,还没有说话,就见自己怀中的楚晏姿挣脱自己的怀抱,走向颜怜玉,一句话没说,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啪……”
“啊!”颜怜玉没想到楚晏姿会直接过来打她,她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直到捂着脸向一旁倒下,才反应过来,怒视着楚晏姿。
楚晏姿见她瞪着自己,眸色一冷,冷声开口道,“本宫倒是不知,颜宝林居然如此大胆,一而再,再而三地诬陷本宫,本宫倒是想问问,你是何居心?”
颜怜玉见她眼底冷色,浑身一寒,又听见楚晏姿说,“既然颜宝林说本宫与傅太医有私,那颜宝林还是拿出证据地好,不然你这不清不楚的污蔑,让人听了去,别人还不知该如何想呢,要知道这宫中流言蜚语可是能够逼死人的!”
颜怜玉身子一僵,不敢再看她,她本就是胡乱猜测,哪里来得证据,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就是拿不出证据。
雍帝见此,皱了皱眉,知道这颜怜玉不过是胡乱猜测,自己刚刚居然还当了真,差点因为这事误会了阿晏,这样想着,雍帝脸色就越发阴沉,看着颜怜玉的眼中透着冷意。
感觉到雍帝的视线,颜怜玉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去,眼神闪烁,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楚晏姿的话,闭了闭眼然后突然说道,“既然珍修仪敢和傅太医有染,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让嫔妾发现?”
傅严听着颜怜玉的话,眼中神色冷了冷,去狩猎之前,娘娘就曾提醒过他,但是却是意有所指地指向皇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却被颜怜玉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误撞猜中了,傅严隐隐猜测是自己刚刚的表情出卖自己,不由得在心中责怪自己,太不谨慎了。
楚晏姿听到她这话,就知道她是打算死咬自己和傅严了,她拿不出证据,就想着自己也拿不出证据,想与自己耗下去,可是……楚晏姿眼中闪过冷笑,想要拉她下马,也要看看皇上愿不愿意信她!
楚晏姿瞥了她一眼,甩开自己的衣袖,走后床榻,靠在雍帝怀里,撇着嘴,对着雍帝微微带着些撒娇说道,“皇上,颜宝林这样无凭无据地朝着臣妾泼脏水,若是宫中有人信了她的话,那臣妾还有何颜面活下去?岂不是给母族、皇室蒙羞吗?”说完这句话,楚晏姿拿起帕子拭了拭自己的眼角。
雍帝见她说得这般严重,微微皱了皱眉,细想一下,好似她说得并没有错,人云亦云,谁知道今天的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万一真的有人信了这话,平日里的碎言碎语,宫人异样的眼神,自己怀中的这个娇娃受得了吗?
这般想着,雍帝眼中的神色就变了变,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处罚颜怜玉,让别人知道她说得是假话才行,有了解决的办法,雍帝缓了缓神色,安慰楚晏姿道,“别担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楚晏姿将头埋在雍帝胸膛,嘴角勾出一抹凉意十足的笑,本想着放你一马,没想到你非要自寻死路,如此,可就不要怪我了!想到万一雍帝信了她的话,自己可能的下场,楚晏姿的心就冷了冷。
雍帝看了下面脸色慌乱却不自知的颜怜玉,眼角神色凉薄,开口说道,“颜宝林死不悔改,污蔑珍修仪,”说到这里,雍帝停顿了一下,看着颜怜玉的突然惨白的神色,伸手抚了抚楚晏姿的眼角,然后继续开口,“拖下去,赐酒!”
这个时候赐酒,可不是什么好事,那赐的可都是毒酒!显然颜怜玉也是知道的,她的脸色灰暗一片,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赐死她,这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雍帝之前从未赐死过嫔妃,甚至就连当时杀害宝昭仪的李贵人都只是被贬为宫女,为何这次就赐死她了呢?
颜怜玉满脸的不敢相信,忽然,她想到什么,身子僵了僵,猛然抬头,这本书中有珍修仪这个人物吗?若是有一个这么受宠的人物,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所以……楚晏姿也不是这本小说里的人!她也是穿越进来的!
颜怜玉想到这里,才能想通为何自己会被赐死,原来、原来自己并不是女主,她才是!她才是女主!
颜怜玉一脸恍然地看向楚晏姿,慌乱地眼泪一直掉,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雍帝打断,雍帝再也不想听到她说话了,“还不把她拖下去!”
宫人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拉着颜怜玉往回走,颜怜玉挣扎着,看向楚晏姿,口中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是你!原来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唔……”女主!
可是颜怜玉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宫人捂住了嘴巴,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殿内的众人不知道颜怜玉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楚晏姿却是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楚晏姿心中冷笑,略带嘲讽,她可从来不相信什么女主,宝昭仪同样是女主,她也会将宝昭仪压下去,她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一点一点谋划来了,若说她得到的这些都是因为女主光环,岂不是可笑?
也只有颜怜玉这样一心以为自己是女主的人,才会期待着女主光环发挥作用,可是楚晏姿却不一样,哪怕她知道自己处于一本小说中,哪怕她手中有着系统这么一个作弊器,但是她依旧相信,事在人为!
傅严微微抬头看着颜怜玉被拖了出去,刚转过头,余光就看见楚晏姿眼底的神色不明,心中一顿,想起刚刚颜怜玉的话,他之前以为颜怜玉只是想清楚了是娘娘故意设计陷害她,此时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傅严眼中神色深了深,忽然想到那日娘娘说她必须要让皇上爱上她,这两者是否有关系?若是有,是不是就代表,其实……娘娘并没有那么喜欢皇上?傅严的手指动了动,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就再也消不掉了。
云妃扶着莲云的手臂,站在皇后的身后,微微低垂着头,遮掩住眼中的神色,刚刚颜怜玉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后抬起头看向楚晏姿,却见她眼底神色微讽,心中想法顿了顿,嘴角浮起一抹浅意的笑。
待颜怜玉被拖下去后,雍帝才看向傅严,见他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想起刚刚颜怜玉的话,微微皱眉,此时定然不能将傅严调走,不然众人都会以为自己不相信阿晏,雍帝顿了顿,罢了,阿晏的心意不用怀疑,他又何必将傅严调走,惹人非议呢。
“今日之事,朕不想听到宫中有闲言碎语。”雍帝暗了眼中的神色,看向皇后,冷着声音说道。
皇后心中冷笑,脸上神色不变,欠了欠身子,嘴边带着宽和的笑,说道,“皇上放心,珍修仪清清白白,这后宫自然不会有流言蜚语的。”
听到皇后话音不明,楚晏姿抬了抬眸子,看向她,就见皇后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楚晏姿眉头微挑,讽笑地看回去,早已撕破脸皮,她也无需委屈自己对她奴颜卑膝。
皇后见到她的笑容,眼中神色一厉,顿了顿,才恢复自然,不过扶着张嬷嬷的手,越来越紧,惹得张嬷嬷抬头看了她一眼。
将此事安排好,雍帝才皱眉看向傅严,手环着楚晏姿的腰,颇有些担忧地问道,“珍修仪的身子无碍了吧?可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傅严微微抬头,经过颜怜玉一事,他的神色越发内敛,没有看向楚晏姿,而是神色恭敬地对着雍帝道,“回皇上的话,珍修仪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娘娘郁结在心,还需要放松心情,不要多想,否则于身体不益。”
雍帝听了他的话,皱着眉头,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楚晏姿,抚了抚她的秀发,心中有些明白她可能是因为李贵人死的那日查出来的事情而伤感,眼神闪了闪,然后对着楚晏姿说道,“阿晏,你可听见太医的话了?不要多想,一切有朕呢。”
楚晏姿手指动了动,眸中冷笑一闪而过,随后抬起头来,依赖地靠在雍帝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没事。”
站在皇后身边的云妃抬头瞧了她一眼,然后抿了抿嘴,带着一丝浅柔的笑意开口说道,“皇上,想必是宫中太过无聊,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珍妹妹才会感觉乏味,”
说到这里,云妃顿了顿,看着楚晏姿抬眼看过来,云妃朝她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臣妾若是没有记错,三日后就妹妹的十六岁生辰了,皇上不如举办一个宴会,让妹妹开心一下。妹妹一开心,自然就不会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听到云妃说,三日后就是楚晏姿的生辰,雍帝的手僵了僵,他倒是从来都不记得她的生辰呢,心中起了一丝歉疚,因为穆涟漪的生辰,他每年都不会忘记,后又听云妃说的话,雍帝想了想,觉得可行,问向楚晏姿,“阿晏,你可有想要做的事情?”
楚晏姿将看向云妃的视线收回,然后四处环视了一下,浅浅地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一顿,落在颜怜玉落下的风筝上,拽着雍帝的衣袖,略带撒娇地说道,“臣妾想放风筝,皇上,你让她们陪着臣妾一起放风筝,好不好?”
雍帝听了她的话,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番话,让雍帝想起了那日她要看胸口碎大石的场景,雍帝着实有些拿她没办法,让着全宫妃嫔陪她放风筝,也不知她如何想得出来的。可是看着她脸上的期待,于她身心有益,雍帝却是没有办法拒绝她。
然而皇上还没有开口,皇后的脸色就变了变,这珍修仪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让这个宫中的人陪她放风筝,这么略有不雅的事情,她哪来的这么大脸面!
云妃却是掩嘴一笑,她就知道,这珍修仪从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听着她的话音,可不是就要后宫的人陪着她一起玩嘛,云妃自然是不在意,到时将大公主带着,就当是陪大公主玩了。
皇后扯了扯嘴角,略带不满地、隐晦地看了一眼楚晏姿,看着雍帝有想要答应的意思,勉强带着一抹笑容,连忙开口道,“皇上,这事太过儿戏了,放风筝这事,多多少少有些不雅,让后宫这些妃嫔去陪着珍修仪……,是有事有些不妥?”
听着皇后的话,楚晏姿松开雍帝的衣袖,略有失落地垂下脑袋,嘟囔着对着雍帝说道,“是臣妾考虑不周,就不为难皇上了。”
雍帝见不得她这副表情,对着皇后皱了皱眉,冷声说道,“放风筝是百姓家中娱乐之常事,皇后是在说朕的百姓做得都是不雅之事嘛?”
楚晏姿嘴角勾了笑,在雍帝看不见的地方,朝着皇后笑了笑。皇后见此,脸色有些铁青,却是对着皇上弯下了身子,即使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雍帝稍有不满地看了皇后一眼,然后说道,“此事无需再议,就这么定了,珍修仪一年不过一次生辰,顺了她的心,又能怎么样?”
皇后的脸色僵了僵,谁不是一年一次生辰,不过生辰的大有人在,为珍修仪摆个宴会,请几桌妃嫔,已经是莫大的脸面,现在居然还要后宫所有人陪着她胡闹,皇上偏心得也太过明显了吧!
皇后深深看了楚晏姿一眼,然后才恢复平静,对着雍帝浅笑着说道,“是,臣妾遵旨。”
楚晏姿没有去管皇后的眼色,完成了系统的任务,她心情自然不错,脸上带着笑,眼中仿佛盛满了星光,靠向雍帝,带着撒娇,软软说道,“皇上,你真好!”
见她脸上笑意不断,雍帝心情也好,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扶着她,将她稍有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然后搂着她的腰,见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轻声问她,“今日可有用膳?”
楚晏姿乖乖巧巧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雍帝皱了皱眉,对着一旁还站在远处的皇后以及云妃的等人说道,“此时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皇后此时也不想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脸色并不是很好,却还是勾起一抹笑,说道,“既然珍修仪没事了,那臣妾等人就告辞了!”
说完,皇后看了楚晏姿一眼,才扶着张嬷嬷的手,转身离开。
云妃见着皇后的眼神,却是没有多大动作,对着楚晏姿笑着开口,说道,“珍修仪好好照看身子,”说完这句,才对着雍帝说道,“臣妾告退。”
其他妃嫔见她们二人都走了,也跟着说道,“嫔妾等告退。”
见她们都退出去后,雍帝才对着白露说,“去御膳房传膳,叫些你家娘娘平日里爱吃的菜色。”
听了这话,楚晏姿忙忙对着雍帝说道,“皇上可用过膳了?”说这话时,楚晏姿眼里带着明显的心疼。
雍帝之前是陪着宝昭仪用过了的,但是他基本没有动筷,所以此时也是有些饿了,因此,雍帝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楚晏姿略有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没有用膳。”对着雍帝微微责备后,楚晏姿才对着白露说道,“告诉御膳房,皇上也在这用膳。”
白露点了点头,应声道,“是,那奴婢这就去了。”
等她离开后,雍帝又看向傅严,神色暗了暗,然后说道,“你先下去吧。”
傅严低着头应声道,“是。”然后行礼退下。等走出锦和宫,傅严的脸色才变了变,刚刚他看着皇后的神色,此事,还没有结束!
傅严拿着药箱的手用了些力气,骨节突出,有些发白,闭了闭眼睛,不能因为自己伤害到娘娘,他要好好收拾一下心情了,看来他也是时候给母亲写家书了。
若是德国公府出了问题,想必皇后也就没了心思,多管闲事了吧!瞧着远处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的皇后的仪仗,傅严眼中的神色冷了冷。
京城贤王府。
“哦?你是说,今日锦和宫内,颜贵嫔说傅严与珍修仪有染?”贤王靠在书房的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意味不明地问着。
钱公公表情不变,沉着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是的。”
贤王把玩着毛笔的手一顿,敛了敛眼皮说道,“她拿出证据了?皇上是否相信她了?”
钱公公抬起头看了贤王一眼,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自家王爷的心思,低着头回答他的问题,“颜贵嫔好像只是胡乱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见王爷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皇上好像很信任珍修仪娘娘,并没有相信颜贵嫔的话。”
听到雍帝并没有相信颜贵嫔的话,贤王的神色动了动,不知是何意思,然后嘴角带了往日的笑容,轻声说道,“那我这位皇兄还真的是多情啊,本王还以为当初他宠爱宝昭仪的那个劲头,已经找到真爱呢,啧……”
钱公公低着头,没有去接贤王这不知是惊讶还是嘲讽的话,下面又听到贤王声音有些凉意地问道,“那本王的皇兄又是怎么罚了那位颜贵嫔?”
“赐毒酒。”
听了这话,贤王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神色让人看不清,然后轻着声音,不知是说个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赐毒酒……看来,珍修仪还真的在皇兄心中有了一些位置。”
贤王弯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贤王露出了一个笑容,意义不明,朝着钱公公挑挑眉,“如今阿严在做什么?”
钱公公低着头,“探子说,傅公子从锦和宫出来后,就回到陆府了。”
贤王嘴角勾着笑,依旧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可此时却透着一股玩味,朝着钱公公说道,“让陆府的人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可不是阿严的性子。”
钱公公抬头看了贤王一眼,心中叹气,王爷对傅公子的关注太多了,敛了眼中神色,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陆府,也就是傅严的外公家,傅严刚走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旁边的小厮低着头扫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傅严知道这是贤王的人,知道贤王是知道锦和宫发生的事情了,傅严皱了皱眉头,低着声音对他说道,“你告诉王爷,让他不要插手此事!”
那小厮低着头,等他说完才抬头看他,声音平淡地说道,“公子,王爷的决定不是奴才能左右的。”
傅严紧了紧手,虽然知道贤王不会伤害他,但是他却不能保证贤王若是插手此事,会不会伤害到娘娘,傅严冷了冷神色,“离我院子远一点,这件事,我自会亲自去和王爷说。”
小厮没有说话,弯了弯腰,与其他小厮并无两样,然后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