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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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大夫证实弱柳和黛菊都怀了身孕,但黛菊的状况相当不稳,慕容勿离即按照大夫的交代,吩咐黛菊卧床休养直至胎儿稳定为止;至于弱柳,他更是加意照拂,因为她被虐待多年,身子发育不良瘦小得有如孩童似的,那样的身子说要孕育孩子还真是有点难以想像。

    不过尽管他再如何费心,他也总是个男人,男人怎能理解女人到底需要些什么呢?除了命她多吃多睡多休息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如何是好了,于是,他开始考虑是否有必要先从伯父那儿调个手脚俐落一点的婢女过来伺候她呢?

    向来沉稳冷静的仇总管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里来,慕容勿离平静地放下书本,心里却无法不感到惊讶,这是他头一回瞧见仇总管失去镇定。

    “什么事?”

    很奇怪的,经慕容勿离一问,仇总管的慌张瞬间就消失了,替上一副尴尬无比的表情。

    “那个是这样的,适才卑职正在训示新来的下人,但您知道,有些之前在大户人家工作过的下人真是很嚣张,居然还敢顶嘴呢!当时卑职就很生气,不巧不巧弱柳夫人就在那时前来寻找卑职,可卑职并不知道是夫人在叫唤卑职,故而回头就大吼,然后就就”仇总管更是窘迫地猛抓脖子。“对不起,将军,这卑职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慕容勿离暗自叹息着起身走出书房。“她在哪里?”

    仇总管紧随在后。“弱柳夫人在呃鸳鸯厅的巾柜里。”

    “这回居然躲进柜子里去了!”慕容勿离更是叹气。“仇总管。”

    “是,卑职在。”

    “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将军,找到了,”仇总管忙道。“可她说要先回乡看看,所以得晚两天。”

    “这么嚣张?”

    “她有资格这么嚣张,将军,卑职可是抢来的呢!虽然她的确是傲慢了点儿,要求的薪俸也高了点儿,甚至还附带条件,可是,将军,等您见着了她之后。您就会知道,她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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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精明强悍的程度简直是天下无双,而且精明强悍到整座将军府上下无一不讨厌她,甚至还有人痛恨她,因为,她只会去欺凌别人,绝不容许别人欺凌到她头上来。但是慕容勿离和仇总管却喜欢她得很,因为她的忠心也是天下无双的。

    从无双进入将军府的第一天起,自慕容勿离告诉她“我把弱柳夫人交给你,你要照顾她、保护她,这是你唯一的责任,其他都有我担待。”之后,她的忠心就只针对弱柳一人,有时候甚至连慕容勿离她都不买帐,强悍到连仇总管也尽量避免去惹翻她。

    无双今年十七岁,与弱柳同年,两人却有如此迥异的个性与能力,自然这是天性加上后天环境的结果。但很显然的,无双天生就适于发号施令,而弱柳天生就适于听从命令,所以,把弱柳交给她管还真是交对人了。

    至于弱柳,她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无双,她是怕死了无双,因为——

    “夫人,你敢给我躲到桌案底下去鬼叫试试看,我会活活打死你!”

    所以,弱柳只敢抖着身子瞪住无双。

    “很好,夫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一害怕就躲到桌案底下鬼叫,那无双就会好好照顾夫人你,否则的话,哼哼!无双会先打断你两条腿,再斩掉你两只手,挖出你的眼睛,钩出你的肠肺”

    所以,当无双不在身边的时候,弱柳一害怕照样躲到桌案底下去捉老鼠,可只要无双在一旁伺候着,弱柳不管多害怕,都只敢两手揪紧慕容勿离的袍袖,咬住颤抖的下唇偷瞄着无双:我没有躲到桌案底下鬼叫喔!

    而令慕容勿离相当头疼的惠少渔居然也不敢含糊无双,因为——

    “喂喂喂!你你干嘛泼我一身水?”惠少渔不敢置信地摊着两手,错愕地任由又臭又腥的水滴顺着他湿淋淋的头发、眉尾、鼻尖、唇角、下颔往下涎成一摊湖泊。“哇,还是馊水!”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们夫人!”说罢,无双便傲然扬长而去。

    “太嚣张了吧她?”惠少渔不满地瞪向慕容勿离。“喂喂!九师兄,她是你府里的下人,你也不管管她就任由她这么蛮横霸道吗?”

    “管她?”慕容勿离背手在后,笑吟吟的视线自惠少渔头顶上的西瓜皮、鼻头上的的看起来像是豆腐脑,左耳上还勾着一叶烂菜叶,再往下移至他肩膀上的鱼头骨,胸前挂着香蕉皮,腰带上吊着鸭头,衣袍下摆黏了一整片灿烂的葡萄皮——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特意绣上去的,靴头上还有猪骨头、三分之一块胡饼、一小团玉尖面(馒头)和

    老鼠尾巴!

    他不觉呛咳一声,然后视线回到惠少渔脸上。“我觉得她做得很好啊!”语毕,他也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所以,惠少渔也只敢趁无双不在的时候“欺负”弱柳,可只要一瞧见无双的影子,他就逃得比谁都快。

    然而,撒开太过强悍这点不计较,无双对弱柳的照顾可真是钜细靡遗、无微不至,周到至令人想撞墙的地步。就如此刻,迎风轩迎春阁里,弱柳安安稳稳地倚在胡床上看书,熊熊的炉火烧得屋内暖烘烘的,三足几上的香茶不凉也不烫,温温的刚刚好入喉,一切都很完美舒适。

    可是无双一进来就开始哇啦哇啦大叫了。“我说夫人,虽说已快上巳了,但外头冷风还是呼呼的吹,您怎地还开着窗呀!”她把窗棂上的小小缝隙给紧紧阖上了。

    “天哪!这茶都冰了还能喝吗?”她把才喝半口的整壶温茶都给倒了。

    “哎呀!您这样躺着,小心冻着胎儿呀!”她抓了条毛毯将弱柳从脖子到脚盖得一丝不露。

    最后“夫人,无双要去帮您作碗臊子面作点心,在无双回来之前,除了将军之外,您可别跟人到处乱跑喔!”

    她当她是三岁幼儿吗?看着无双一眨眼又消失不见,弱柳耸耸肩,把手从毛毯里拿出来继续看她的书——她早习惯了。

    不过,虽然无双管得好像太多了一点,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弱柳夫人。”

    “咦?菊红?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菊红左右看看无双不在,赶紧拉着人要走。“请跟我来,弱柳夫人,夫人想和你聊聊呢!”聊聊将军对她如何,是不是天天都睡一起等等,

    “嗄?可是待会儿好不?等无双回来”

    “不行,不行,夫人等久了会生气,快跟我走吧!弱柳夫人。”菊红继续拉人。

    “但但是无双会生气的啦!等她回来我们再一起过去好不好?不会很久的啦!”

    “哎呀!弱柳夫人,无双不过是个婢女,你怕她作啥?别让她爬到你头上撒野嘛!”

    “这这不好啦,无双真的好凶耶!而且将军也要弱柳听她的,所以、所以”

    “这是干啥呀?弱柳夫人,”菊红好似生气了,手却还是不肯放。“夫人想跟你聊聊,你却这样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夫人呀?”

    “怎会呢?弱柳不敢,只是还是再等会儿吧”

    眼见怎么都说不动弱柳,知道弱柳胆小,菊红正想板下脸来吓唬她

    “菊红,谁准你进迎风轩里来的?”

    冷不防一声低沉愠怒的质问传来,吓得菊红脸发白连退三大步。

    “将军,奴婢奴婢”

    “啊——将军回来了!”这回不用菊红拉,弱柳自动开心地跳下胡床迎向慕容勿离。“将军爷,姊姊说想找弱柳聊聊耶!可是无双不在,你陪弱柳去好不好?”

    菊红一惊,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夫人可能睡了,下回吧!”不待回答,她就一溜烟跑了。

    弱柳茫然看着菊红跑得跟飞一样。“咦?她适才还拚命拉着我去呢,怎么转个眼就跑了?”

    慕容勿离冷然一哼。“别管她了,倒是你,你的脸色不错,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弱柳俏皮地皱皱鼻头。“有无双盯着,弱柳哪能不好。”她伴着他到胡床坐下。“可是,将军爷,您这次去好几天呢!”

    “有些事不能不办妥再回来?”慕容勿离淡淡说道,若有所思的目光则悄悄落在弱柳脸上。“怎么?想我吗?”

    弱柳偷觑他一眼,旋即羞赧地垂下螓首,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扳下来,再一根根扳上去。“是是从弱柳搬到将军这儿来之俊,将军就不曾在外面过夜了嘛!但这几夜将军都没回来,弱柳只好一个人睡,可弱柳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嘛!”

    “为什么?会冷吗?”他知道对她而言,他的身躯可比炉火还要暖和。“你该让无双帮你多燃一盆火的。”

    “是会冷,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弱柳揽眉苦思,因为要对慕容勿离解释,所以,她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是将军不在弱柳身边,弱柳就很不安嘛!”

    “还有无双在呀!”他推推她示意她抬脚上胡床,自个儿也脱了鞋履上去,然后拉来毛毯盖住两人。“或者下回我不在,你就让无双陪你睡吧!”

    “但那不一样啊!”弱柳脱口道,可一说完自己就先愣了一下:咦?哪里不一样?“弱柳弱柳的意思是说是说”咬住下唇,她又开始思考起来了。“是是弱柳只有让将军抱着睡才能安心熟睡,否则即便是睡着了,弱柳还是会作噩梦嘛!”

    “噩梦?”

    “是啊!就跟之前一样,弱柳每夜总是会梦到婆婆又来追打弱柳,弱柳无论躲到哪里都没用,因为婆婆总会叫下人来拖我出去。她心情若是好些,便会一边打一边骂,等她骂够了,或者是弱柳哀求得令她满意了抑或是哀求到声音哑了,婆婆就会停手,因为婆婆就爱听弱柳求饶;可若是她心情不好,她便会一声不吭打到弱柳昏倒为止,尽管弱柳已经哭求到没声音了”

    “弱柳,”慕容勿离实在听不下去了,难怪她动不动就哀声求饶,原来她婆婆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变态。“不要再去想那些了,现在那个老女人不再是你的婆婆了,她伤不了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的。”

    弱柳眷恋地偎在他胸膛上。“弱柳知道,将军是世上最好的人,而且将军不但对弱柳好,也会保护弱柳,所以,只有在将军身边弱柳才能感到安心呀!”

    “你不怕我了?”

    “弱柳早就不怕将军了。”

    “好,那下次别再我一变脸,你就跑第一名,”慕容勿离戏谑地说。“可没人会奖赏你哟!”她是不怕他了,特别是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在无双的“谆谆教导”之下,她也不会一见到任何人生气就没命的逃了,除非,那人是在她跟前冷不防地突然发起飙来。

    朵朵红云瞬即染赤了白嫩的双颊。“讨厌啦!将军爷,您就会笑弱柳!”

    入目她那娇嗔赧然的模样儿,别有一股青涩的动人风情,这回慕容勿离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悸动,而是欲望的蠢蠢欲动。

    “弱柳,你当真不怕我了?”大夫说她的胎儿很稳定,这样应该可以吧?

    “真的不怕了呀!将军。”

    “很好。”

    很好?好什么?

    正困惑不解其意,却见慕容勿离徐徐俯下脸孔来,瞳眸中溢满情欲的异样光芒,弱柳不禁圆睁双目,有点心惊,有点不安。“咦?将军,您您要干嘛?弱柳弱柳唔!”

    当无双端着面回来时,不见半个人影在屋里,只见一团不停蠕动的毛毯在喘息,她不禁愣了一下,继而两眼往上一翻,掉头又离开了。

    “真是,也不关门,男人真是猴急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得再躺下去,以前那位杨大夫总说四个月即可呀!”

    脸色略显苍白的黛菊拥被高坐床头,目光不悦,开始怀疑眼前这位神情严肃的大夫他的名医头衔是不是买来的?

    “适才菊红告诉我,夫人是否在每次怀孕之前,都曾服食过一种胡地来的葯?”

    黛菊心虚地移开眼。“是又如何?那葯那葯很有效啊!瞧,我不每次都怀下身孕了?”

    “可是也都小产了!”大夫冷漠地说。

    眼神马上拉回来,黛菊不安地急问:“你是说”

    “那种葯的确是能确保怀下胎儿,却不能确保平安产下胎儿。”

    黛菊脸色开始发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高亢而尖锐,显示出极度的不安,还有点威胁的味道,好像在警告大夫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试试看!

    大夫毫不动容。“夫人,那种葯吃了,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能平安产下胎儿。而夫人您已经小产两次了,这表示您若想保住胎儿,最好乖乖卧床休养至生产为止,这样希望还大点儿。”

    黛菊的脸呼一下拉黑了。“为为什么?为什么别人能安产,我就不能?”

    “这”大夫略一沉吟。“跟体质有关吧!夫人您一向娇生惯养,体质柔弱,虽没有三天两头报病号,可也称不上健康,这样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黛菊烦躁地打断他。“杨大夫早就告诉过我了,所以我已经尽量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他要我多吃点粗食我就多吃点粗食,他要我多动一下我就天天到处走动,这样还不行吗?”

    大夫无奈摇头。“夫人,这样自然不够,您至少得作点活儿呀!”

    “我有啊!针线活儿、种花、画画,我甚至还织锦,这还不够吗?”

    大夫听了颇感啼笑皆非。“夫人,小民说的是粗活儿。”

    “粗活儿?”黛菊惊喘。“你要我做粗活儿?我怎做得来?”

    “所以说,您也保不住孩子!”

    黛菊顿时哑了口。

    “夫人,丹葯并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是要靠病人自己。譬如弱柳夫人,别看她瘦伶伶的好像风一吹就倒,可她以前做的粗活儿可多了,所以她的身子骨早就给磨粗了,只要多补着点儿,她可是壮得很呢!就好似她的名字一样,看似弱实似柳,不容易被摧折的。”

    黛菊更是沉默了。

    “依小民的劝,夫人最好继续卧床至生产,当然这样小民还是不敢保证一定没问题,但至少小产的机率会减少很多。”

    黛菊又盯了大夫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说:“好吧!我懂了。我会乖乖卧床直至生产,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将军说是因为我吃过那葯的关系,懂吗?”

    “小民懂得。”

    大夫离去后,菊红、菊月靠过来,却不知如何安慰主子是好。

    “至少现在知道夫人为什么老是小产了。”菊月呐呐道。

    “早知道就先把身子调养好,这会儿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菊红也说。

    “你是说要我做粗活儿?”黛菊马上横过眼去。“我哪做得了那种事?”

    菊红往后缩了一下“我们可以可以慢慢试着来呀,至少情况会比现在好嘛!”

    黛菊静默片刻。

    “是,至少现在我不必窝在这儿动弹不得,让弱柳有机会一个人霸住将军。”

    “那夫人现下是打算如何?”

    黛菊略一思索“将军呢?”

    “一大早有急事上北衙去了,还没回府里来呢!”

    “这样的话嘛嗯!让我想想”

    “夫人您慢慢想,但千万别再叫奴婢偷进迎风轩里了,上回可是奴婢够机灵才觊得着机会溜走,若再被将军抓上一回,将军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恕过菊红了。”菊红怕怕地猛拍胸脯。

    黛菊注视她半晌。

    “那就随你用什么法子,我要你设法去探听一下,弱柳是否住在将军寝室里。”

    “应该不是吧!”菊红臆测道。“上回奴婢去找她的时候,是在迎春阁里找到她的,奴婢看那迎春阁里摆满了她的东西,而且她还躺在那儿的胡床上看书,床褥被毯全都全了,想是她就住那儿吧!”

    “最好是,若不是,情况就不妙了。”

    “为什么?”

    “因为瑞荷还在的时候,将军惯例是轮流召我们侍寝,所以,如果弱柳是睡在将军寝室里,而他自过年后也都没有召我侍寝,岂不是表示说他愿意为她打破这种公平的方式。”黛菊轻轻瞟去一眼。“你不怀疑为什么吗?”

    “因为夫人不方便啊!”菊红毫不犹豫地说。“是大夫说夫人要卧床休养,否则胎儿不保,这样将军怎敢再找夫人侍寝呢?”

    黛菊怔了一下。“也是。”

    “所以说这可能都是夫人想太多了吧?”

    “我想太多?”黛菊一哼。“即便如此,除了侍寝之外我都不能进迎风轩,可将军却让她住进去了,这不也是很不寻常吗?”

    菊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转个眼却又吞回去了,黛菊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

    “你是想说那种情况是我们造成的吗?”

    菊红闭紧嘴巴不敢回答。

    黛菊又是一声冷哼。“总之,你去给我探听出弱柳到底住哪里?还有,将军对她如何,是不是常常找她侍寝?”

    “就是之前夫人叫奴婢去找弱柳夫人来所要问的事?”

    “没错,我可不允许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让她多抢得几分将军的眷宠。”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黛菊想了想又说:“如果可以的话,把弱柳带来见我。”

    “欵?奴婢才不要!”菊红失声道。

    “干嘛?怕将军,那就不要进迎风轩,在外头逮她呀!你不是说过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她就常常让无双陪着她离开迎风轩了吗?”

    “不要!不要!不要!”菊红还是拚命摇手。“奴婢才不要去对上无双!”

    见她如此坚决,甚至还带点恐惧之色,黛菊不禁颇为讶异。“为什么?”

    菊红苦笑。“因为无双比将军更可怕呀!”

    “是吗?”黛菊突然泛出一丝冷笑。“好,那我就亲自来对上她,我倒要瞧瞧那个丫头能有多厉害!”

    菊红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老天,她已经可以预见两雌相斗的场景了:天崩地裂,所有妖魔鬼怪全都死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