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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显淳他们一走。
易振国回过头来看了窝在陈奕南怀里的女人一眼,刚硬的面容上透出不悦,他看向陈宗,“说好了今天到我这里来,就只是聊一聊,闹成这个样子,倒让我里外不是人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易伯母在旁打着圆场。
易千恒倒是无所谓,左右跟他没关系,就站在旁边看热闹。
不过,看到陈奕南护宝贝一样护着那个女人,易二狠狠的叹口气。
他现在不能看陈奕南,一看到他就好像会出幻觉。
觉得陈三头上一定帽子飘飘荡荡,绿油油,生机勃勃。
易二狠狠抹了下脸,扭过头去,瞬间对陈四鄙视的不要不要的。
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陈宗默了下,易振国的态度他倒是也能理解。
抬头看向陈奕南和程诺,陈宗眸光带着几分锐利,“行事注意分寸,你当什么事都能由着你。”
这话像是说给陈奕南听,实则是讲给程诺。
程诺这辈子,能够让她听话的人实在是不太多。
除了她父母,还真没有别人。
她眉角横了下,准备开口,手掌心突然被人捏了下,程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嗷呜一声喊出来。
疼的她额角都要冒汗了,她双眼瞬间崩出眼泪,她发誓,这回绝壁不是装的!
特么,太疼了啊!
三哥你到底是多恨我啊!
直接按在伤口上啊!
程诺眼泪汪汪抬头看他,就见陈奕南眉目疏冷的回瞪过去,以一种恍悟般的口吻问,“哦,原来你还知道疼!”
“你不疼你试试!”程诺眼睛里含了两泡泪,手指指着方才的假山,“我刚刚直接撞在那上面的,能不疼吗能不疼吗?这在家里弄这种凶器堆在院子里干什么?还以为多有品位呢,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诺妞一边疼的吸气,一边控诉。
易千恒只觉得咻咻咻几把短剑射过来,全部命中他心脏。
男人一张娃娃脸彻底黑下来,“喂喂喂,你会不会说话啊。”
他已经很给脸的不准备搭理她,这女人竟然质疑他的审美。
还说他居心叵测,简直就是——
可惜他也就只说了这一句话,陈三视线凉飕飕飘过来,让易二什么话都给收回去。
说实在的,比起陈漠北那个冷沉阴狠的模样,易二倒是更怵陈奕南。
也可能是他跟陈四更熟悉一点,反正陈漠北常年那副生人勿近的阴狠模样,摸透了脾气就知道,只要不触及陈漠北的逆鳞,他基本都当你可有可无不予置评。
但是陈三少却完全不一样,有些人就是表面看着温和,骨子里一包的坏主意,哪怕你让他不痛快了,他照样对着你微微一笑如沐春风,直到你在某一天毫不留神又痛彻万分的栽在他手里,气的骂娘都来不及。
所以,属性狐狸的男人,易二从来是敬而远之。
看看陈奕南这一副护犊子的表情,易二心里哼了哼又哼了哼,算了,看在他这么大度的带着一顶绿帽子的份上,易二同情心瞬间泛滥,忍了!
程诺吸吸鼻子收了声,好,这样说确实不太地道,整个儿把易家给打击了。
可是刚刚真的,太危险了,恐怕这要换成任何一个女人,结局绝对很悲惨。
会比宁阅雯脸上扎了碎玻璃渣子惨好多好多倍。
陈奕南哼了声,他伸手攥住她手腕往外走,“带你去医院。”
程诺垂着眼,很乖的被他牵着往外走。
但她还是悄悄看了陈宗一眼,他站在原地面色并不是很痛快,宋雪梅的脸色就更是不好看了。
程诺暗叹口气,她的形象,真的是越来越差了啊。
这也就算了,还让三哥陪着她一起,挨训啊。
上个车,陈奕南就坐在他身侧,司机从后备箱拎了个小的急救药箱递给陈三少。
里面倒是一应俱全,只是——
三哥这司机也太周到了,平常出行的车上还备着这种应急用品,简直太靠谱了。
陈奕南抓着她的手腕压在自己腿上,程诺见他拿了酒精棉过来,一瞬间身体都绷起来,下意识往后撤。
男人瞪过去一眼,示意,别动。
程诺只觉得脑子嗡嗡的,那种伤口上被撒上盐的感觉实在太酸爽了,她宁可这样疼着,也不想受两遍罪,“到医院,医生还是会给处理的,现在就先这样,我忍得住。”
她两个眼睛带着几分可怜的瞅着他,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的。
陈奕南喉结轻滚,抓在她手腕的手指收紧了下,程诺一瞬间觉得求生无门,结果——
三哥却丢了手里的酒精棉,只是拿了纱布缠在了她掌心上,动作不轻不重的刚刚好。
车厢里的顶灯打开着,落在他的脸上,他微微垂着脸,镜框架在鼻骨处,光线柔和,动作轻缓,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润有型。
“……”程诺默了下。
整个人突然有点晕。
你知道,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会出现晕眩的感觉。
而现在,程诺非常悲剧的发现。
三哥竟然会有这样的功效。
头晕目眩,连带着心脏的跳动已经处于失速的状态。
她唇线微微抿紧了,视线撇开。
她的伤不算特别重,却也绝对不算轻。
掌心里被石尖裂开个口子,虽说不用缝,却着实折腾的程诺够呛!
真的,这辈子最恨就是进医院。
近期尤其不能碰水,等着慢慢愈合。
包扎了伤口从医院出来,程诺瞅了陈奕南一眼,为了自己的任性而为,终究是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她心里还是有点小爽。
陈奕南看她瞅过来一眼,一会儿又瞅过来一眼,男人眉心蹙了下,很有些不耐的,“想说什么?说!”
程诺扁了下嘴,“三哥,我那样,是不是让你特别下不来台?”
“哪样?”
“……”程诺眼珠子转了下,决定隐瞒她的小手段,轻咳了声,“就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挟持宁阅雯……”
“然后呢?”
“……”然后?
程诺额角抽了下,真的对然后这个词很不来感啊!
“然后就是,如果让你特别下不来台,我道歉。”
陈奕南往前走的步子顿了下,他回头看她,女人脸上难得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下不来台?”
“我是你未婚妻啊,你不觉得做的,有点,有**份?”程诺斟酌着说词。
陈奕南嗤笑了声,非常鄙视的,“你还有智商能想到这层?不容易!”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但是程诺却确确实实的听出来了——这是**裸的藐视她的智商啊啊啊!
诺妞很不乐意了,横过去一眼,“你别醋溜我了,我说正经的,真的,要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哪怕是假的未婚妻,好歹还带着这名呢。”
她垂着眼一本正经的说话,到底让陈奕南几分侧目,也觉得有些陌生。
男人眸光落在她身上,沉吟半响才开口,“你给我一掌,我还给你一拳。这种动作,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可言。”
他站在那里,月光落在他肩头,将整个人衬的愈发清冷。
眼镜片隐隐的折射出一点光芒,带着微微的冷意,让程诺的神经线都给绷紧了,她有些诧异的抬眼看向陈奕南,“三哥,你看到了?”
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但是,很显然,三哥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看到了她的恶意报复。
“那你还那么配合我。”程诺嘟囔句。
抬眼,就见到男人嘴角溢出的一抹笑意,在月光下带上几分妖邪之气,“像你这样,竟然笨的自己还受了伤,你到底脑子里缺了几根弦?怎么那石尖没直接戳中你脑子给你上上弦?!你一拳我一脚的没意思,要么不出拳,要么就出重拳。想动手的时候想好了,一击毙命最好。”
这话吐槽的!
程诺先是脸黑了一下,接着听到后面的话,眼睛瞬间亮起来。
月光清冷。
男人的脸,哪怕架着那副眼镜,亦挡不住从骨子里透出的冷狠。
只一瞬间,程诺莫名打了个寒颤,却不是害怕,而是从心底翻涌而上的一股子激动。
那种澎湃的心情无法遏制,程诺真的以为自己要挨训了,结果却换来这样一句,竟然让她特别想看看三哥到底怎样一拳重击,手段肯定比她的要高端。
她真的,很变态是不是。可是好不容易遇到这样臭味相投的,她真的觉得挺兴奋也挺痛快!
程诺两个眼珠子瞬间亮起来,在月光下显得几分熠熠生辉,整个人像是给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跟陈奕南深入交流。
陈奕南一看她这表情,头都疼了,他扭头往车子方向走。
程诺亦步亦趋跟上去,眯着眼谄媚的奉承,“三哥,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帅?”
“……”三哥脸妥妥的黑下去了,瞬间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
偏偏这女人半点自觉没有的絮絮叨叨,“三哥,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得正儿八经的说一次,三哥你太帅了!你简直帅的没朋友!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怎样出拳必胜?!”
“……”陈奕南不得不承认,她每次表扬人都让他有种想掐她的冲动。
明明表面上像是在夸奖,怎么从她嘴里出来,莫名的让他觉得像是讽刺和挖苦!
“哎,三哥,你都是这样对付竞争对手吗?这次被齐景言坑了,虽说我觉得我回击的还不错,但是力度不足,总共罚了他没几个钱,很不爽,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是,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一说?!”
陈奕南眼睫微垂,他自然是有办法,就借着这件事,随便后面耍点手段制造点证据都可以让齐景言吃不了兜着走!
让齐家吃点暗亏很正常,可是因为程诺在操盘这种事,他还是接受了卓耀辉的建议,只引导,除非出现大的问题,否则就让程诺去处理!
主要还是让她经历和成长,同时从正面解决,也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那些暗处的手段,他并不想她去沾染,有他在就够了!
他只需要她足以自保变可!
“三哥,还有内部那几个股东,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等,你都是……”
她的喋喋不休让陈奕南额角狠狠抽了下,男人脚步倏然收住,他猛然转过身来,程诺一时收脚不住直接撞了过去,撞进他怀里,也撞掉了接下来的话。
陈奕南下意识的揽住她,手臂自发的扣在她腰上,熟悉的弧度,刚刚好适合他的臂弯!
程诺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耳朵里能听到鼓噪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被他抱住的感觉——
程诺突然有些脸热,伴随而来的还有心底一时翻涌而上的焦躁和烦闷!
她真的觉得这种感觉很要命,要命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委屈!
为什么会在这样有月光有温情特别带感的时候,想起陈贱人?!
为什么会觉得,三哥抱住她的感觉,很像——陈漠北抱住她的感觉?!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脑子里有个小程诺开始啪啪啪狠命的抽她耳光子,抽的程诺头晕目眩!
让你乱想让你乱想,陈漠北是个什么鬼?!
他什么时候抱过你?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正在程诺胡思乱想之际,男人手已经压在她肩膀上将她推开一点,“上车。”
“哦——哦!”
程诺抬起眼看过去,男人眸光清淡,透过眼镜片射过来。
她有些反应迟钝的哦了声,就赶紧钻进车里。
陈奕南吩咐司机先送她。
程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说实在的,她很鄙视自己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很不要脸的,发情。
狠狠叹了口气。
她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自己的耳垂。
陈奕南看过去一眼,“怎么了?”
“嗯?”
“耳朵怎么了?”
“哦,有点痒。”程诺回,她轻皱了下鼻子,她的皮肤本就敏感,不管带什么首饰都要拿下来定期清理消毒,可惜这耳钉她试了好几次,弄不下来。
一想到这个,程诺心底就很是郁卒。
就知道陈漠北这贱人不会送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劣质品劣质品劣质品!
程诺内心狠狠的咆哮,完全没注意身侧的男人靠近过来,直到她的耳垂被一只手捏住。
程诺猛的扭过头去,心脏一时间收的很紧,有些结巴的问,“干,干什么?”
她突然扭头,耳垂便从指间滑走。
陈奕南低头看一眼自己手指,眉目拧了起来,“你躲什么?过来——”
他说着,已经不顾她的意愿伸手扯着她的手臂拉了过来。
陈奕南手指捏着她的耳垂翻了下,看她耳后,倒是不要紧,应该多少有点过敏。
男人眸子落在上面,“你带什么不过敏?银的?白金?还是金的?”
“我带什么都有点过敏。”程诺呐呐的回了句。
他靠的近,说话时的气息喷出来,似乎全都上了自己的耳朵上,耳朵根子烧的厉害,肯定都被三哥看到了。
程诺一时觉得很狼狈,她匆匆伸手推了她一把,自己往旁边靠过去拉开两人的距离。
对于她的推拒陈奕南只是扫过去一眼却并未在意,只是看着她,问,“你怎么毛病那么多?”
“……”什么叫毛病那么多?!
程诺嘴一扁,“只是皮肤敏感而已,怎么就叫毛病多了?”
男人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
宁阅雯的脸被刺破划伤,有些刺的有些深,医生拿着镊子给她挑出来,疼的宁阅雯浑身有些颤抖,女人眼睛的泪水因着疼痛更是掉的汹涌,张秀荣就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一幕心疼的眼泪只掉。
等把所有的玻璃渣子取出来,张秀荣忙问,“常医生,阅雯的脸没事?!不会留疤?!”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地方扎的有点深,可能多少会留下点,不过也不太要紧,时间长了应该也看不太出来。”医生一边解释一边上药,大家都是相熟的人便是多问了几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女孩子的脸可要格外注意,要真是划的深了到时候真不太好弄。”
“就是没注意跌倒了——”张秀荣解释,有些事她也理不清楚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多提。
可她这句话却像是炸弹一样投在宁阅雯心里,她突然大喊了声,“妈!你也真信是意外?她说是不小心就不小心吗?跌倒前分明是她压在我小腿上,而且心思歹毒的压在我身上让我避都避不开!你怎么能相信那个贱人说的话?她不要脸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宁阅雯声音尖锐,完全不顾身份的痛骂!
张秀荣一时脸色尴尬,虽说阅雯受了委屈,可是到底在外面要顾念一点宁显淳的面子,她扳起脸来,“阅雯!”
“你凶我干什么?明明就是她的错!”宁阅雯情绪很激动,声音带上几分尖锐。
正要再说什么,门突然被推开,宁显淳进来只看了眼,声音低沉威严,“吵什么?”
“宁书记。”常医生见到他,站起身恭敬打声招呼,缓着语气说,“宁小姐到底年轻爱美,伤到脸了情绪自然激动,可以理解。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估计近期要委屈一些了,印记消除毕竟需要时间,既然伤在脸上更要格外注意。我开一些药,定期敷抹。过个两三个月看看愈合情况,到时候如果一些疤痕实在无法消除,做个小小的手术美容一下也会完全回复的,放心好了!”
这话算是解释给宁显淳听,也算是解释给宁阅雯听。
宁阅雯心下不甘,可是看宁显淳的面色不郁,她到底也不敢再多说话。
只是哽咽着,眼里的泪水止不住。
常医生简单的帮她包扎,又交代了注意事项。
宁阅雯从医院出来,她没再说话,手指却紧紧的攥进掌心,那双含泪的眸子里迸着一股子阴狠。
张秀荣挽着她的胳膊,也能察觉到她整个人的紧绷,当妈的眼睁睁看到自己女儿受人威胁,不止是心疼,更是气愤,“那个程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没轻没重的,她眼里还有没有别人!陈宗也是的,找这么个儿媳妇儿,你看看刚刚他那样子,哪里有阻止的意思,摆明了看阅雯难堪,我看他这是没办法针对你,就针对阅雯,等于是当面打了你的脸。真是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么多年,你也没少帮他,不然能有现在这份家业?!再说了,就算是这些都不论,好歹你还是祁东的舅舅,打断骨头连着血脉呢,真不知道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
张秀荣义愤填膺,这话自然是说给宁显淳听的。
她就是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事,不然谁给程诺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而且是明目张胆的耍手段。
“行了,说什么废话。”宁显淳脸色很冷,他看一眼宁阅雯,声音缓了下,“你也沉下心,伤了脸上毕竟不好看。有时候不能操之过急。”
宁阅雯收进掌心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她吸了下鼻子,到底回了句,“我知道了,爸。”
张秀荣感觉到宁阅雯绷着的身体似乎松了下,她也跟着松口气,劝慰道,“放心,常医生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我知道你这孩子爱美,也看开点,现在医疗手段这么发达,到时候做个修复也就没事了。”
宁阅雯没说话,她只是脑子里快速的转着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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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她的脸,“许情深?就你,还情深?”
她表情漠然地看向他,“那你最好祈祷,别有朝一日对我情深一片。”
“一日情深,是吗?”他忽然不正经地笑起来,也不屑,只是美色难挡,他从未想过他也有丢盔卸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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