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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赶到私家菜馆,冯晓妍已经提前到了十分钟,店主也正在陆续上菜,上桌的都是吴凡平常最喜欢吃的菜,看得吴凡不禁愣住了,他并没有告诉冯晓妍喜欢吃什么菜,冯晓妍是怎么知道的?吴凡顿时想到了妻子孙程程,不禁心里暗暗叫苦,看来冯老是早就忍不住要他做女婿了……
冯晓妍很难得的穿上了一套纯白色的裙子,还有非常细薄的丝袜,高高在上的气势消失了许多,多出了一种女性独有的柔美气息,加上她本来就无与伦比的容貌和气质,吴凡一看之下,又有些呆滞了,心跳又一次加速,慌乱的坐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晓妍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这套裙子,是她二十八岁时母亲买给她的生日礼物,除了当日穿给母亲看之外,就一直挂在衣柜里,再也没有穿出来过,可是今天,她却刻意带了出来,到了私家菜馆之后,专门去了洗手间换上,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穿上这套裙子,除了父亲的强烈要求和暗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冯晓妍其实也有些心慌……
不过,冯晓妍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比吴凡清醒得快,看到吴凡目光中闪过的痴迷之色,心里突然有些骄傲,微笑着提醒吴凡回神:“你上午是不是出去了一趟?我打你办公室的座机,是你助理接的。”
吴凡心里苦笑不已,现在就开始查岗了?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吧!犹豫了一下,吴凡觉得没有什么必要隐瞒冯晓妍,毕竟冯家父女,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想到此,便点头低声道:“嗯,是出去了一趟,我拿到了庄天宇的血和我妻子孙程程的血……”
冯晓妍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吴凡,道:“你不会是拿去做亲子鉴定了吧?”
吴凡点点头,激动的道:“没错,是送去基因研究所做鉴定去了,幸亏可以选择那种不需要提供任何资料和信息的鉴定方式,出结果也很快,最迟明天早上,我就可以知道,我妻子到底是不是庄天宇的女儿了……”
冯晓妍低叹一声,道:“你很在乎这个吗?既然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对孙程程的心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又何必这么执着要知道她的身世真相呢?这不是有些自欺欺人?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不一样?”
吴凡默然道:“这只是我的心愿,如果不了解清楚,我会睡不着的。不过,我已经有了应对任何可能结果的思想准备,所以也不怕……”
冯晓妍也默然半晌,对于吴凡如此的执着,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心里也有些佩服,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分欣赏吴凡这样的行事作风,随口笑道:“这么说也没错,那就等着看结果好了……你是不是也把自己的血送过去了,顺便也鉴定一下?”
吴凡就像是突然被点了穴一样,啊了一声之后,双目圆瞪,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久久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冯晓妍奇怪的看了吴凡一眼,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别告诉我,你没有把自己的血液加上一块儿送过去鉴定!”
好半晌,吴凡才重重的叹息一声,哭笑不得的道:“我……我那时只想着要弄清楚我妻子的身世问题,忘记我也该做鉴定了……”
冯晓妍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怔怔的看了吴凡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揶揄的道:“看来,你真的是太在乎你妻子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她的身世问题,居然把自己也应该同时鉴定都给忘了!”
吴凡脸色一红,懊恼无比,又尴尬又悔恨的道:“我怎么会把这给忘了?真不可思议,我岂不是还要偷偷采集一次庄天宇的血样才行?”
冯晓妍疑惑道:“一定还要再采集一次吗?研究所不是已经有了庄天宇血液的样本?你再把自己的血样送过去,加上一起鉴定不行吗?”
吴凡一想也是,神色又有些激动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下午我再去研究所一趟,把我的血样也送过去,问问可不可以。”
冯晓妍表情有些奇怪,叹道:“这就是当局者迷……唉,看你对你的妻子如此的关切,我真的有些羡慕。”这是实话,也是冯晓妍平生第一次羡慕另一个女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渐渐的有了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跟吴凡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
吴凡尴尬的道:“冯市长,你是高高在上的女强人,我只是个小人物,你怎么可能会羡慕我们这样的夫妻?应该是我们羡慕你才对。”
冯晓妍幽幽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她的确是高高在上,可骨子里并不是真正的女强人个性,只不过为了家族的利益,一直在忍耐着官场的枯燥和烦闷以及高压,忍耐了好些年,渐渐有些习惯,心里的寂寞和苦楚,从来也没有能够体会到……
冯晓妍也想当一个普通的女人,像普通女人那样无拘无束的恋爱,无拘无束的尽情挥洒自我,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惜,除非冯烈能够允许她离开仕途之路,否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虚幻渺茫。
吴凡不知道冯晓妍的心事,还以为她生气了,不敢多说,干笑道:“菜快凉了,还是先吃饭再说吧。”
就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下,吴凡和冯晓妍默默的用餐,没过多久,就相继吃饱了。冯晓妍叫来店主清理走了桌上的盘子碗筷,等店家打理干净离开之后,才默然道:“吴凡,我有个问题要问问你。”
吴凡连忙点头,笑道:“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你当然知道的!”冯晓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如你嘴里所说的那样,对你的妻子情深如海?”
吴凡想都没想,就用力的点头,道:“当然!”
冯晓妍不太相信,又追问道:“你能够发誓吗?”
吴凡毫不犹豫的举起一只手,坚定的道:“我发誓,永远爱我的老婆,绝不会有任何动摇!”
冯晓妍相信了,可是表情依然有些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既然你对孙程程如此深情,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会与其他的女人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