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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羽儿竟逃走了?”南烈宫一听完慌忙冲进大厅的南烈商所禀告之事,震惊得跌坐于椅子上。
天!他之前的不祥预感,竟成真了!最令他意想不到的,莫过于一向听话乖巧的羽儿,竟会做出逃婚这等大胆之行径。
“那么角呢?他又在哪里?”南烈宫抚着疼得难受的前额问道。他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罪于角,因为他必定也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等事发生啊!
“角仍在明儿失踪的那片林子内搜寻。”南烈商蹙眉道。
“光他一个人,是无法在天黑之前寻回羽儿的!来人啊!立即即跟我前往,非得在天黑之前找到小姐!”南烈宫一声令下后,便自椅子上起身,朝外头走去。
“是!”啸傲山庄内的精良部下出声答道。
“还有,商,此事先别告诉在江南的爹娘,以免娘因为担心羽儿的下落,病情更加严重。”他得尽快找到羽儿才行,否则难向爹娘交代。
“我知道了!对了,征呢?怎么没看到他?”南烈商这才发现厅内没有南烈征的身影。
“派人去京城的百花楼里找他,并告诉他羽儿出事的消息。”南烈宫没啥好气地道。
真受不了征那小子,没事净往花街那里跑,到底他是哪来这般多精力?
“真是的!”南烈商也因受不了南烈征的喜好而皱眉。
“杨叔,庄内之事,暂时麻烦您了!”南烈宫朝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年已过五旬的长者道。
“少庄主请放心,属下会料理好庄内一切的!”杨叔恭敬地答道,脸上虽面无表情,内心其实是十分担心小姐的下落。
“好了!咱们立即出发。”
南烈宫及南烈商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担忧,来到马厩。挑了快马,两人马上朝出事地点奔去。
羽儿,你可千万别出事呀!南烈宫于心中不断地祈祷着。
不知走了多久的路途,更不知身处于何处,南列羽只能吃力地抱着怀中的筝,一步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她似乎更往密林深处,因为周遭的可见度降低了许多,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她开始后悔了!她真不该逃婚的,只是她往方才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天!她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寻找返回的路径,因为那儿是一片漆黑啊!
就在此时,南列羽的纤足被突出的石头给绊了一下,整个人跌在地上。
好疼!她疼得泪水盈眶,待她想站起身继续往前走时,脚踝处立即传来剧烈的痛楚感。
“啊!好疼呀!”盈眶的泪水,终于自颊边流下,她一定是扭伤了脚,不然不会如此疼的!
她好傻、好呆啊!她何必要做出逃婚这等蠢事来呢?此刻她好想念爹娘及大哥他们!
“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二哥、三哥四哥我好想你们啊!”说着说着,泪水也不断自她的脸颊滑落,沾湿了身上所著的漂亮不!是早已残破不堪的肮脏嫁衣。
正当南列羽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她立即停止哭泣,抬起脸庞来,惊喜的以为是南烈角来到。
“三哥!”
但是殃入眼帘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南烈角身影,而是一群正对着她咧开利牙的灰狼。
这天啊!望着眼前正把她团团围住的灰狼,南列羽害怕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可是她也无法站起来逃跑,只能忍住内心的惶恐,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狼群。
倘若她真的得命丧于此,她也绝不要成为狼群腹中物。但此刻她真的绝望了,不是吗?
南列羽紧抱着怀中的筝,认命地开上眼睛。
就当她以为自己即将被野狼的利牙撕碎时,一阵低吼声传进她的耳中,狼群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不再朝她逼近。
咦?是怎么了?南列羽奇怪地睁开眼,朝着低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一只全身泛着银色光辉的狼,它站在一块大石上瞪着围绕在她身旁的狼群,琥珀色的利眼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霸王气势来,令其余的灰狼不得不臣服于它,纷纷识相地一一离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她被这只银狼给看上,即将成为它的腹中食?但不知为何,见到这匹银狼,她竟不会感到恐惧。
是她认命了吧,被这只尊贵的银狼给食了,也总比被一群灰狼撕裂身子好。
怎知银狼只是站在石块上盯着她瞧,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仿佛在等待什么似的
没多久,南列羽便听见平稳的脚步声朝她走来,接下来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立在银狼的旁边。
由于来人是背对着些微的月光,所以南列羽没法看清他的长相只能无助地眨着眼看着他,红唇微启,小声问道:“你是谁?是我大哥派你来找我的吗?”
男子不语,只以如鹰般的锐利双眸盯着她瞧,过了一会儿后,把斜背在肩上的弓箭置于银狼背上,步下石块,朝她走去。
待他一接近,南烈羽这才看清来人的容貌,心跳也加快许多!
左脸颊的一道疤痕仍不减他的俊俏魅力,剑眉下如鹰般的眼眸正紧盯着她。
发觉到自己竟紧盯着一名陌生男子瞧,实在是太失礼也不知羞啊!南列羽涨红了脸,再度轻启红唇问道:“你是谁?那只银狼是你所饲养的吗?还有,你是不是大哥派来的啊”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对方一把抱起,扛于肩上。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你这人真失礼,你到底是谁?”南列羽立即在他的肩上死命挣扎,不停舞动着手脚。
可恶!他到底是谁?竟敢以这种方式待她,她非要大哥替她讨回公道不可!她长这么大,还从没遭受过这等丢人的事,气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我是你的夫婿邯炀烨!”低沉的男音自他的口中逸出。
“啊?我的夫婿?”听到他所说的话之后,南列羽立即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没错!而此刻你该睡了!”语毕,他便点了她的睡穴,而南列羽自然也晕了过去,软趴趴地在他的肩上熟睡。
邯炀烨见肩上的女子晕了过去后,他这才放任自己沉溺在思绪之中。
傍晚时他带着银狼来到此密林中狩猎,沿着密林中的一条小路而行,过没多久后,一阵香气便朝他扑鼻而来,顿时令他迷失了心智。
欲一探究竟,他随着香气寻找,来到一十分浓密的树丛时,便见一名身着鲜红嫁衣的汉族女子正被一群饥饿万分的狼群包围,而那诱人之香气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马上命银狼前去赶走狼群,待他就着微微月光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立即被她的闭月羞花给震惊住,原本平缓的心跳亦加快。
此刻的她虽一身狼狈,但仍不减艳丽,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他立即对她慕恋不已,也当下决心,他要定她了!
正当他举步欲离开时,突然瞥见地上的筝,他记得她一直很宝贝它地将它抱在怀中,于是他拾起它,继而迈开步伐朝林子的出口处走去,银狼也跟在他身旁。
这是自他开始狩猎以来最大一次收获!他为自己猎到了一名新娘!
邯炀烨肩扛着南列羽回到狼堡。
“少主,您回来了咦,您肩上的是邯炀烨的近身部属千翰炜,睁大了眼望着他肩上那红色不知名物体。
待他定睛仔细一瞧后,才发现那竟是一名女子!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惊呼出声。
“没什么的,是我猎到的新娘罢了!”邯炀烨开口答道,接着便迳自朝狼院内走去,银狼亦跟于他身后。
“啊?新娘?”千翰炜讶异至极,明了邯炀烨个性的他,无法理解对女人嗤之以鼻的主子,怎会带一名女子回来?且还是一名新娘。
邯炀烨则完全不理会在他身后因讶矣邙呆住不语的千翰炜,将女人扛进房中后,他立即将房门合上,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炕床上,接着再替一旁的银狼取下背上的弓箭。
看着她沾了泥的小脸,他轻皱起眉头,起身取来一条干净布巾并弄湿,才温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的呢。
倘若外头的千翰炜见到这一幕的话,他恐怕会将眼珠子给瞪出来,大呼不可能!只因他绝不会相信眼前这名有着温柔神情的男人,会是他自幼所一直服侍、冷酷如冰的主子!
为她拭去了沾附于脸上的泥土后,邯炀烨再度震惊于她的美貌,因而说不出话来。
细长的柳眉底下,是翘而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不点而朱的红唇,令人想细细品尝它是否如想像中甜美。
他为沉睡中的美人褪去早已残破不堪的嫁衣,同时有一股馨香气息自她如白玉般的玉体散发出,顿时令他如痴如醉。
她没有突厥女人的健美身材,却有一种魔力,令他无法抗拒。
邯炀烨将她的发髻解开,如云的秀发如丝缎般,深深吸引着他,使他情不自禁地轻抚上她白皙的胴体。
视线接触到她红肿的右脚踝,令他蹙起眉头,抚着她的小脚踝许久后,他取来一罐散发出淡淡香味的葯膏,替她均匀涂抹于脚踝上。
原来她是受了伤,所以才会任狼群宰割啊!
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瞅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邯炀烨起身除去所著的兽皮衣饰,上床躺于她身侧拥着她入眠。
待他怀中的女子明日一早睁开双眸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狼王的女人!
那只具有王者风范的银狼,以琥珀色的眼瞳看了躺于床榻上的主人一眼,再盯着被主人紧拥在怀中的女人好一会儿,似乎明白到什么,便也躺于房门边而眠。
南列羽不安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熟睡于邯炀烨温暖的怀抱中。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因而露出一抹微笑来。
南烈宫一行人在密林中四处搜寻南列羽的身影,却还是没有她的下落,反而是有一群野狼一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南烈角终于寻到南列羽的足迹,他连忙朝其他仍在搜寻的人喊道:“找到羽儿的足迹了!”
“在哪里?”一向最疼爱南列羽的南烈征立即驱步向前。
天晓得,他方才一听到属下禀告羽儿出事的消息时,他可是立即撇下花魁冷瑞水,自百花楼那儿施展轻功来此,希望脑旗快寻获小妹的下落。
其余的人,一听到南烈角的喊声后,也立即举起火把奔过去。
一行人便沿着寻获的微小足迹而行。
走没多久后,便见南烈羽所戴之凤冠遗落于泥地上,珠花更是散落一地,此地不远处竟还留有杂乱的野狼足迹,众人皆倒抽了一口气。
羽儿在此地遇上了狼群,而她现在想到这里,大伙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吉人自有天相,羽儿不会有事的!瞧,这附近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血迹,还有这个足迹似乎是名男人留下的,因此我推断,羽儿必定是被某人救走了!”南烈宫冷静的分析道。
“真是如此!”南烈商一看,果然还有一道似男人的足迹“那咱们只要追寻这足迹,就可以找到羽儿了!”
众人闻言,都重新振作起精神,高举起火炬沿着足迹寻去,走约莫半个时辰后,只见那足迹竟平空消失了!
“可恶!”南烈征愤恨地骂道。
南别家兄弟原本以为可以寻到南列羽的下落的,谁知会在此完全失去了足迹踪影,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大家心中皆五味杂陈。
不远处传来了狼狼嗥,南烈宫只得下令道:“先回庄内,明天一早再来查探这附近是否有人居住,继续追查小姐的下落!”
“是!”所有的部属皆恭敬地应道。
一行人往啸傲山庄折返,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失落与担忧。
不过至少得知南列羽没遭狼吞,这是大家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不知羽儿现在怎么样了?身处于何方?被何人所救呢?南烈四兄弟内心所想的皆是同一件事。
三个时辰后,南列羽身上的穴道已解开,她也由睡梦中逐渐苏醒,一清醒后,她微愣,不解地看着头顶上的陌生床头雕刻。
她在哪里?又为何会在此处?欲起身时,这才惊觉到有一黝黑结实的手臂横放于她的腰身上。
她简直惊呆了!不光是惊觉有一名陌生的男人侧卧于她身畔,更讶异她竟是被他搂在怀中,两人还都全身赤裸!
她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未曾与兄长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过,所以南列羽的一张俏脸顿时涨红起来,也以极细微的举动移开他置于她腰身上的手臂。
一移开他的手臂后,她立即取来置于床榻边的红色嫁衣勉强遮蔽身子,待她想下床时,右脚踝处立即传来剧烈痛楚感,令她疼得朝身后床铺倒去。
就在她以为会撞上床头柱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拥住了她,将她抱上床榻。
“你以为你能多承受一道伤的痛楚吗?”邯炀烨支起上半身,以极慵懒的语调对怀中的女人说道。
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竟忘了她昨晚已扭伤了脚踝的事,以她那双脚的粗鲁行为,焉以为可以在不惊醒他的状态下自他身边离去吗?
“你你到底是谁?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粗鲁自大的男人!”南列羽明确地看出他眼底的嘲讽眼神。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他这般狂妄的男人,她非得告诉大哥他们,要大哥给这个人一点教训不可!
一向被人细心呵护、捧得高高在上的南列羽,头一次有这等不受到尊敬的感受。
“那又如何?你只要记得,这粗鲁自大的男人是你的夫婿,以及你的天与地即可!”邯炀烨抬起眼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伸手抬起她流泄于床铺上的乌黑秀发于手心玩弄。
这女人真的很香,而他大慨一辈子也闻不腻来自她身上的馨香。
“什么!不可能的!大哥他们才不可能把我许配于你的!不会的我不信!”什么是她的天与地!她才不要嫁给这自大过了头的人为妻呢!
还有南列羽瞅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后,才惊觉他竟有着不似中原汉人的琥珀色眼瞳,以及黝黑壮硕的体格,难道他是突厥人?
“随你去信与不信!”邯炀烨冷冷地答道,光裸着身子迳自步下床去,替她取来一罐膏葯,欲再替她的右脚踝上葯。
“啊!你你怎么不穿上衣衫遮身?”一见到如此景象,南列羽立即涨红了一张俏脸,连忙抬起手来捂住双眼,转开头。
天!他到底是怎样的一名男子呀?竟一点也不避羞,就这么光裸着身子走来走去。
他不羞,她倒是瞧得羞红了脸,也头一次发现,原来男女之间竟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羞什么?又不是没瞧过?”邯炀烨调侃道,大方地坐于她小巧的莲足前,一把握住她的白皙小脚,欲替她上葯。
“我当然羞啦!我啊!你在做什么呀?”她真不敢相信,他竟就这么地握住她的脚,他这个人简直气煞她了呀!
“替你上葯,不然你想一直疼着脚走路吗?我倒是无所谓。”没多看她一眼,邯炀烨直接替她的脚踝抹上带有淡淡香味的背葯。
她的脚好白、好小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她似一易碎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便会受到伤害
南列羽任由他替她上葯,仍羞红着一张脸,她把眼光调开,不敢直视他光裸的身躯,也紧紧地抓着用来遮蔽身子的红色嫁衣,以免春光外泄。
没听到她那银铃似的悦耳声音,邯炀烨抬起眼来,这才瞧见她因害羞而酡红着一张脸,多添了一番娇羞魅力来。
“你以为以那残破不堪的衣服,就可以保护得了你?”邯炀烨大手一伸,便把红色嫁衣自她胸前给扯了下来。
“啊!你”南列羽不由得睁大了眼睁,不敢相信他个这人竟如此的粗暴、无礼!
邯炀烨抬手握住她那小巧但十分丰满的胸脯道:“昨晚我早已把你的身子给看遍,也全抚过了!你又何必费心遮蔽呢?多此一举!”接着,他的手便在她的娇躯游移起来。
“住手!你这野蛮的禽兽!”南列羽生平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又急又气地开口骂道,委屈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野蛮的禽兽?”邯炀烨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半眯着充满怒气的琥珀色双眸,凶狠地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很好!她似乎想考验他,而她也成功地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将会给予她应有的惩罚。
“你本来就是”话尚未说完,南列羽便觉他覆于胸前的手劲力道加重了许多,令她疼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你这么想死于我掌下的话,就尽管在我面前提方才所说的那五个字来!”邯炀烨毫不怜香惜玉,拧捏她胸脯的手劲又加重了许多,不一会儿,就在她如凝脂般的浑圆留下青紫色的手印。
“好疼!快放开我”南列羽快喘不过气来了,眼前这男人宛若地狱来的阎王,而她几乎被他的愤怒火焰给烧成灰烬。
难道说“野蛮的禽兽”这个五字,对他而言是禁忌的字眼吗?她不懂他为何会如此愤怒?她是否会这么死于他的手下?
就当南列羽快昏过去时,邯炀烨放开了她,改以手掌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说道:“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因为你注定是我邯炀烨的女人,即使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追回来!”
原来他叫邯炀烨!而他真的是大哥他们为她选择的夫婿吗?一名像狼的残暴男人啊!南烈羽害怕地看着他。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邯炀烨沉声问道,没道理不知道即将成为他一生床伴的女人姓氏为何。他放松了紧握住她下巴的力道,好让她开口答话。
“你不是我的夫婿吗?怎会不知我的名字?”南列羽不答反问。怎知才问出口,她稍稍脱离疼痛的下巴,又被他给紧握住。
“女人,我只有要你答话,并没有让你对我发出疑问!”她是存心想把他的耐心给磨光吗?
他可不是她那无缘的未婚夫婿,又怎会知道她的闺名为何?
哼!她有胆子逃婚,被他给救了一命,自当以身相许成为他的女人!
“南烈羽”南列羽十分艰难地自齿缝中道出名字。她的下巴被他钳得好疼,恐怕已红肿起来了吧!
她为何得受这等委屈?大哥他们怎堪把她许配给如此粗暴的男人为妻呢?忆起了兄长们之前待她的好,以及温柔体贴,思念及无辜可怜的心情立即化成泪水夺眶而出。
“几岁了?”见到她晶莹的泪水,邯炀烨的心中顿时涌上奇异感受,他却没将此情感表现于脸上,只放开了之前紧握住她下巴的巨掌。
“已过二八。”南列羽据实以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以免再度被他给动手动脚的,也连忙以手遮着赤裸的身躯。
“是吗?已过二八,以唐人而言,算是婚嫁配许迟了些!”邯炀烨自思绪中回复过来后,看到南列羽一脸警戒的模样,他立即皱起眉来。
怎么?他就这么骇人吗?欲一把抓她过来,好好地惩治她时,外头传来千翰炜的叫唤声。
“少主,您该起床用膳了!”千翰炜见已过卯时,却迟迟不见邯炀烨的身影,便前来唤他。
忆起少主昨晚带回一名昏迷的女人,千翰炜也很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模样,才得以迷住少主的心,并将她带回狼堡内。
“知道了!”邯炀烨朝外头喊道,接着便自顾自地穿上昨夜搁于床头边的兽皮衣,未理会因害羞而涨红俏脸的南列羽。
“你最好习惯我的裸体,别动不动就脸红害躁!”他突然逼近她,将她的红色嫁衣拿起。
“你你要做什么?”南烈羽不解地眨着星眸,无邪地瞅着他瞧。她一点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也许她一辈子也没法猜透他的心思为何。
邯炀烨没答话,随手扔了一块兽皮给她遮身,便迈开大步朝大门走去,打开房门,一把将看了就碍眼的红色嫁衣扔给站在门外的千翰炜。
“这这袭衣衫是”这不是昨晚那位姑娘所著的衣衫吗?少主丢给他的用意是要他派人去洗净吗?千翰炜不解。
“烧了它!还有,去拿来几件女人穿的粗布褐衣来!”哼!看到那袭嫁衣他便觉得心烦,他不要属于他的女人拥有曾经准备嫁给他人的东西!
他才不管准备娶她进门的是何人,从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南列羽就注定成为他的女人了!
“啊?粗布褐衣?那不是太委屈姑娘了吗?”千翰炜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粗布褐衣?那是下人所著的粗劣衣服呢!
“哼!你倒是挺替她担心的嘛。”邯炀烨挑眉看着他好一会儿,唇畔扬起一抹冷笑。
“不!属下不敢造次!”千翰炜立即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免触怒邯炀烨,到时候倒楣的是他。
“哼!还不快退下办事!”邯炀烨冷哼一声后,便旋身入房。
“是!属下立即去办此事。”退下的千翰炜马上去办少主所交代之事,内心也替那位姑娘感到惋惜。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希望那姑娘别惹火少主,否则任谁也救不了她!至于她的未来会如何,他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你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南列羽拥着邯炀烨方才丢来的兽皮,连忙退后,直到裸背抵住身后的床幔。
面对狼群时,她也不曾像面对他时这么害怕,也许被狼群吞食,总好过被他所救!她不自觉地全身轻颤起来。
“我带你回来,可不是为了供养一位大小姐的!所以从今天起,你除了是我的床伴替我暖床外,还是我专属的奴仆。”他下定决心了!不必费心呵护这如小花一般的大小姐,他非要好好调教她不可!
哼!身为他的女人,除了样样通、样样精之外,更得听话乖巧,他可不想要一个动不动就哭泣的人为床伴!
“床伴?奴仆?”南列羽疑惑的睁大双眼,他在说什么呀?会有人把妻子唤为床伴、奴仆的吗?她真的是他妻子吗?她不禁怀疑。
“没错!别怀疑我说出的话,别忘了,我就是你的天与地!”邯炀烨再度钳住她的下巴,微眯起琥珀色双眼,紧紧地瞅着她。
“我不要!”她是天下第一大庄啸傲山庄的千金小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哼!你没有选择。”邯炀烨再度冷笑。
南列羽闻声吓得冒出冷汗,全身颤抖着。
“银狼,盯着她。”邯炀烨朝着一旁的银狼命令道“她若敢动一下,就吞了她!”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