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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列羽因邯炀烨所说的话而刷白了脸色,不敢妄动,以免那只银狼扑上来,将她给一口吞了!
天!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呀?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其余的事全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南列羽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房门外传来。
是他来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知道那是他的脚步声。
待来人推开房门后,果真如南列羽所猜测,是邯炀烨,他的手中还拿了一件下人所着的粗布褐衣。
邯炀烨迈着步伐走至南列羽面前,将手中的衣服丢给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穿上它。”
“啊?你要我穿这种衣服?”天啊!就算是啸傲山庄内最下层婢仆所著的衣料,都比此刻手中的布料好上百倍。
而他,她的夫婿,竟要她穿上这种劣质衣衫?南列羽十分委屈地皱起小脸。
“还是你要光着身子到外头做事?”邯炀烨冷冷地说,完全不理会她因气愤而涨红的俏脸。
哼!她以为他会待她如上宾吗?不过是个女人,没啥好要求的,有衣衫可蔽体就不错了!
“哼!穿就穿!”她这辈子从没见过说话如此失礼的人!待她赌气欲穿上衣衫时,却见到他正好整以暇地坐于太师椅上盯着她。
“我要穿衣,你不先回避一下吗?”他到底懂不懂礼貌呀!南列羽气得加重说话语气。
“回避?我不觉得我需要回避。”支着下颔,邯炀烨以极慵懒的声音答道,一双琥珀色的利眼更是紧盯着她。
“你”南列羽气极了!他分明就是故意坐在那看她穿衣的!然而她却什么也无法做,只能咬着下层,以怨恨的眼光望着眼前可恨的男人!
“再不快点穿上,我就命银狼替你穿!”说完,邯炀烨便给了在身旁的银狼一个眼神,它便朝南列羽那步去。
“好!我穿上就是了!”天晓得,她恨死了邯炀烨了!要那只银狼来替她穿衣,倒不如说是命它来撕裂她的身子吧!
南列羽怨怒地在他的面前穿衣,然而,她穿衣的一举一动皆落入他的眼底,但他的脸上并没出现任何的表情,自然也没法猜出他此刻的心思为何。
由粗布所缝制的衣衫,令南列羽的细致肌肤上头出现无数的细微擦伤。
恨极!她恨极邯炀烨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会逃开的,有远逃离这丧心病狂的家伙,离他愈远愈好!
“很好!过来这里。”邯炀烨姿势不变,唤她到身边。
“不要!如果那只狼因此而咬我一口的话”那么她岂不因此而断手断脚了,更何况是他要她别乱动的,不是吗?
“再不过来,你该知道后果为何!”他虽没明白道出,但那威胁的语气,更是令南列羽连忙步下床榻,也一脸戒备地盯着身躯高大的银狼。
“我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吗?”在他面前站立,南列羽可真是恨极了他那自大的模样。哼!她自然也晓得若不赶紧下床的话,他又会命那只银狼来抓她下床。
“女人,对我说话时要加上敬语,知道吗?”邯炀烨抬起手臂,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微眯起眼瞪着她。
看来她过惯了安逸的生活了,而他将替她改变她所熟悉的一切,好好地调教她!
“是的!炀烨少主!”南列羽咬着下唇,于齿缝中怨恨地道出这四个字来!好一位只会以暴力逼人的夫婿呀!她愿倾一生的愤怒恨他一辈子!
“很好!现在,坐下来用膳!”将她一把拥于怀中,邯炀烨随后唤人送上早膳。
“啊?全是京城内常见的菜肴”南列羽惊呆了。
“怎么?不然你以为我们只会生食羊肉吗?”
见到邯炀烨眼底的嘲讽,南列羽涨红了悄脸,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以前的她都待在啸傲山庄内,鲜少到外头见世面,倘若出庄,也仅到京城附近的寺庙内祈福,快去快回的,所以不能怪她见识少啊!
“吃吧!”邯炀烨添了一碗粥置于她眼前。
方才见她着衣时,便觉得她实在是太瘦弱了!以她那柔弱的身子,怎堪在寒冷天候的东北生活呢?
非得好好将她的身子养壮些才行!否则她必定会在即将到来的寒冬时节冻着自己,而他,可没多余的心力费心照顾她啊!
“啊!这么多?”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碗的粥,南列羽不由得皱起眉来,以她的食量,怎吃得完嘛!
“怎么?要我喂你吗?”邯炀烨一脸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情,看着坐在他腿上且蹙眉的南列羽。
她好轻!邯炀烨立即皱眉,用平淡中带着命令的语气道:“快吃!”他非得把她的身子养壮不可!
“是!”南列羽只好乖乖听从命令,一口一口地将眼前的瘦肉粥送入口中。
待南列羽努力地把粥给吃完后,已过了半个时辰,邯炀烨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她吃着那碗对他而言仍算少的瘦肉粥。
“好了!终于吃完了!”南列羽看着空碗,直觉十分讶异,原来自己可以把这碗粥给吃完呀!她露出十分愉悦的笑容。
她绝美的笑靥令邯炀烨的心微震,终于正视到南列羽的确很美。
“怎么了吗?”南列羽抬起眼来瞅着他。
而一抬起眼来,便瞧见他那近得几乎抚距离可言的俊容,也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坐于他的腿上进食,真是羞死人了!
她连忙想跳下他的腿,却被他一把钳住纤腰,迫得她只能柔顺地坐在他的腿上,微仰起小脸,不解地看着他。
他又怎么了?她真的一点也不清楚他下一步欲如何,而此刻,她才发觉到他竟长得如此俊酷!
他的五官深邃,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坚毅有型,脸上的那一道长疤让他看起来十分有个性,整个人阳刚味十足,和她的哥哥们完全不同。
“如何?看够了吗?”邯炀烨的唇畔扬起若有似无的冷笑来。
“啊?”原来他也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到自己竟如此失礼地盯着一个男人猛瞧,南列羽的脸又酡红了。
邯炀烨看了她一眼,随即站起身,坐于他腿上的南列羽因而跌坐于地上。
“啊!好疼啊!”他到底是在摘什么呀?要起身也不先告知人一下!南列羽皱起一张俏脸,伸手抚着隐隐作疼的俏臀。
“既然用完了早膳,就准备工作吧!”他虽然救了她,但可不是让她来当大小姐的,她若想待在狼堡,就必须让自己有用才行!
“啊?工作?”此刻的南列羽只能呆呆地重复他方才说的话。
她得工作?不会吧!她可是啸傲山庄的大小姐,平日全是由人来服侍的,此刻要她做事,她怎做得来?
“没错!随我来,不快点跟上的话,小心我要银狼刁着你走!”邯炀烨不理会跌坐于地上的南列羽,迳自朝着房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银狼的低吼声,吓得南列羽立即自地上爬起,紧跟在邯炀烨高大的身后。
他这个人怎么这般可恶啊!动不动就以那只狼来逼她就范,而她也十分不争气地听从他的指令行事!
真搞不懂!邯炀烨为何可以让那只狼乖乖听话呢?难不成它也是他所降服的仆从吗?怪了
南列羽一个没注意,便撞上不知何时停下的邯炀烨。
哇!好疼好痛啊!她连忙捂住撞疼的小巧鼻尖。
“到了!”邯炀烨将她推到身前。
“啊?马”南列羽看着马房内唯一的一匹马,马儿全身泛着乌黑光泽,身形高大,前额有块白色的菱形印记,更是显现出它的不凡。
雄健的黑马有着宽阔的身躯,结实有力的腿,编结过的尾巴,马鬃修剪得整整齐齐,马头高昂着,鼻孔不断喷气,显示出它的高度警觉性。
南列羽不得不赞叹,这真是一匹难得的骏马啊!三哥牧场内的马也鲜少能与眼前这匹黑马媲美的!
“没错!它名叫‘闇夜’,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得替他刷洗身躯,喂食粮草,倘若有一点疏失,你就等着受罚吧!”邯炀烨将南列羽一把拎到闇夜的面前。
“什么?你要我照顾一匹马?”天!这匹马的待遇似乎比她好啊!
“不止!你还得照料银狼,每日喂它生肉,当然也包括服侍我的生活起居!”邯炀烨说完后便踱开,坐于树荫底下,打算看着她做事。
“我又不是你请来的仆役,为何我得替你做这些事情?”一向柔顺、温婉的南列羽难得发起火来,朝邯炀烨吼道。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啊?她再也不要听从他的使唤了!她要回啸仿山庄,她要向哥哥们诉说她所遭受到的委屈!
“不做是吗?”邯炀烨半眯着深邃的眼,如同狼一般紧盯着她。
“是又如何?”南列羽再也忍受不了,大小姐的骄蛮脾气终于爆发出来,她仰着小脸,高傲的回视他。也由于她此刻过于气愤,因此没注意到他眼中所散发出的怒意。
她此刻的行径,如同在老虎嘴上捋须般,简直不要命了!
话才说完没多久,南列羽惊觉一阵风扬来,下一瞬,方才约莫距离她十步之遥的邯炀烨,竟站立在她的面前。
这不会吧?他是如何办到的?她不解地眨眼瞅着他,不知为何,此刻的他看起来似乎出之前更高大,更具压迫感!
不行!她得逃才行!南列羽转身便想逃跑时,她的柳腰被人从身后一把钳住,她又被他给抱于怀中了!
邯炀烨将她抱到一旁的树下,她的背抵在他与树干之间,完全动弹不得。
“看来你似乎很想受罚”而他将十分乐意好好地处罚她,让她知道不听从他命令的下场是如何的!
“你你想怎么样?”南烈羽颤声问道。她这才后悔,方才怎会傻到去煮他发怒。
“不怎么样,只想这样!”邯炀烨一手将她的双手钳制于头上,另一只手一把将她的衣襟扯开,抚弄着她胸前的蓓蕾。
“你放手!快放开我,别这么待我!”南列羽无助地道。天!她的全身仿佛正被一把烈火给燃烧着,全身泛红、发烫,也因他的逗弄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放手?不!这是你自找的!”她有本事摆出大小姐的架式来拒绝做事,就也得有自觉会接受惩罚才行!否则日后她岂不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我我”天啊!谁快来救救她呀!她快被体内不知名的烈火给吞噬了!只能微敞红唇,双眼迷蒙地瞅着他。
殊不知此刻的她更显得美艳动人,即使身着粗布褐衣,也无法掩饰她惊人的美貌,令人想一亲芳泽。
邯炀烨的琥珀色眼瞳因体内的激情而加深色泽,方才抚弄粉色蓓蕾的大手,更是悄悄往下移去,抚着她那早已潮湿一片的处女地。
“啊?你在做什么?”完全不懂男女情事的南列羽,只能软弱无力地轻声问道。
“记得!只有我可以这样惩治你,其他的男人,不许你跟他们接近或谈话,知道吗?”他边抚着她最私密的地方,边冷冷地道。
“我我知道了!求你别再这般待我,我会乖乖地去照料阎夜的!求你原谅我,放了我吧!”这令她既舒服又恐惧的感觉,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好咬着下唇朝他求情,祈求他别再这般待她。
邯炀烨一听,将手收回,以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奇异眼神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后,便也放开她双手的束缚。
没了他的支撑,南列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很好!那你该知道以后倘若不听从命令的惩罚为何了吧!”说完,他便朝方才来时路走去。“记得,去替合夜清理马房以及刷洗身躯,银狼会替我监视你的!别妄想逃走,否则就不止是方才那惩罚了!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检视你的工作成果。”抛下这些话后,他迳自迈开步伐,朝狼院回返。
天!他方才竟会有股冲动,想在那树下要了她!他一向引以自豪的过人冷静去哪里了?抑或是南列羽的魅力太过强烈?
不!不可能的!他可是以冷血残暴闻名于突厥的狼王,怎会因一名女子而失去冷静判断力!
她不过是他所救回来的女人罢了!一名床伴而已,没有任何情感因素!没错!一切就是如此!
南列羽呆立在马房前,邯炀烨离去之际,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不知道答案为何,也没人会回答她。
银狼的低吼声自她的身后传来,南列羽赶紧自思绪中回过神来,待她欲站起身时,才发现双腿没力,最后是勉强地扶着树干站起身子。
然一忆起方才的情景,她又觉得全身没力,一张俏脸也火红起来!
她可不想再受到邯炀烨的惩罚了,那可是会令她脸红上老半天的!
她立即走入马房,拿起置于一角的水桶和刷子,刷洗闇夜高大壮硕的身躯。
这可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做的低下工作,内心又十分怨恨起那可恨的男人来!
一个时辰后,邯炀烨来到马房,看南列羽是否有把闇夜给照料好。
只见南列羽手执刷子,十分努力地刚着闇夜的马背,身上的衣衫也已湿透,还有草屑沾附在上头,发髻更是散乱不堪,可见她的确十分卖力工作。
“讨厌!没事干嘛长这么高?这教我怎么刷得到你的背嘛!”南列羽香汗淋漓,怨恨地嘟着红唇,无奈地朝高大得吓人的黑马抱怨。
她一双细腻白皙的手掌,更因为替闇夜刷背而被刷子给弄伤了,破了皮不说,还微微渗出血丝来。
“好累!”不常使力的双手,此刻因工作而酸疼,她想稍稍休息一下,于是倚于身后的木墙上。
“依你这种速度,恐怕到太阳下山了,也无法把我交代的工作给完成!”
邯炀烨无声无息地出现,令南列羽吓了一大跳。
“赫!你什么时候来的呀?为何不出声唤我?”总有一天她会被他给吓死!
邯炀烨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把目光锁定于她泛红脱皮的手上。
“闪开!没用的女人!”他迳自脱下衣衫,只着一件皮裤,将她手中的刷子取过来,动手替闇夜梳理毛发。
真是中看不中用,才做这么一点小事,便破皮流血的!
手中的刷子被夺去,南列羽只好退至一旁,看着邯炀烨工作时的模样。
他的肩膀好宽阔啊!而他颀长的健美体格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着黝黑的健康光泽。
南列羽看呆了,因此没瞧见邯炀烨两三下便把闇夜给梳理好。
“女人,去提桶水来!”邯炀烨朝她命令道,但她仍呆立于一旁,似乎因发呆而没听见他的话。
很好!他方才体恤她,暂时让她休息一下,她竟发起呆来,摆明了要当一名不会做事的千金小姐是不是?
邯炀烨给趴于树下的银狼一个眼神,银狼立即起身,朝依然在发呆的南列羽步去,张口作势欲咬下她手臂上的一块肉来。
南列羽察觉到银狼的举动,立即回过神来,迅速爬上马房的栏杆,神色紧张地朝邯炀烨道:“你快叫它走开呀!它方才想要咬我啊!”他怎么不把他的狼给看管好呢?倘若一个不小心,她真的惨遭狼咬,那怎么得了!
“很好!你可终于回过神来了!”邯炀烨眯起眼来,冷笑道。她以为她不必工作了,因此乐得在一旁看他忙吗?
“是你要它过来咬我的?”一看到他的神情,她便可猜出在她沉浸于思绪时所发生的事。
他怎么这么歹毒呀?老是派那只狼来吓她!
“加上敬语!还有,快去提一桶水来,听到了没?笨女人!”她是不想活了吗?净是笨手笨脚,惹他发怒!
“是,炀烨少主!”哼!他以为他真的是“少主”吗?南列羽爬下栏杆,气愤地拎起一旁的水桶,去离马房不远处的水井那儿汲水。
“笨女人!你是掉进井里淹死了是不是?”邯炀烨的吼声几乎响彻整个狼堡。
“好了啦!我这不就来了吗?”叫叫叫的,她又不笨,干嘛老是唤她笨女人?他才是最粗暴、劣鄙的男人呢!
南列羽吃力地掩着一桶满满的水,朝马房行去,一个不小心因足下的小石而滑跤跌倒,水桶中的水当然也全翻了。
南列羽现在的模样可是狼狈至极,原本由邯炀烨上葯膏后,她便觉得脚踝不再那么疼了,现在却又扭伤了。
唉!看来她得忍着脚疼,再去提一桶水来给他才行。
就当她欲从地上爬起来时,一抬起头便见到邯炀烨全身皆湿透,发梢还滴着水珠,额上青筋暴起,琥珀色的眼眸似乎也燃起火红的焰来。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瞥见方才所提的水桶正斜躺于他的足前,她连忙开口道歉。
天啊!她所提的水,竟如此凑巧地全泼到他的身上。
“不是故意的?那又为何会泼得如此准确呢?”邯炀烨将手中的刷子一把丢于马房边,一脚踩破足前的木桶。而自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水泼于你身上的!”见邯炀烨朝她一步步逼近,南列羽害怕不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看来非逃不可了!
邯炀烨早一步看出她欲逃跑的举动,于是一把拎起她的后衣襟,将她一路拎回狼院。
“来人啊!立即备水来。”邯炀烨朝守在外头的仆从命令道“还有,派人到马房那收拾一下!”
这女人才来没多久,便替他制造出许多的麻烦来,就连一件小事也办不好,甚至还把水泼到他的身上来,她真不亏是一位只要人服侍的大小姐呀!
“你明明都有人可帮你清理马房了,又何必要我替闇夜洗涤身躯呢?”派她去,又要骂她笨的话,他何不派别人去呢?也免得他一直骂她笨而气坏身子。
“我就是要派你去做事,好将你这大小姐的劣等脾性给磨去!还有,并非每个人皆可去碰触闇夜的,你懂不懂啊,笨女人!”邯炀烨将南列羽丢于地上,仿佛她不是人,只是一物品似的!
“好疼!”他这人可真粗暴,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南列羽抚着被摔疼的俏臀,不解的问道:“为何别人不可以去碰闇夜?”难不成它有什么疾病吗?那他还要她去清洗它的毛发,真够坏心的!
害怕被传染什么病,她连忙用衣袖来擦拭手掌。
“别擦了!它的身体可比你干净上千倍!”哼!他会不知道她那愚笨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吗?
闇夜可是他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驯服的烈马,只有他一人得以接近它,否则一旦有陌生人接近,它立即扬蹄狂踢,非将来人赶走不可,就连他最亲近的部属千翰炜,也险些被它的强劲后腿给踢伤。
“哼!”不擦就不擦!“你还没有告诉我它不轻易让人碰触的原因?”她倒想知道那匹黑马有何隐疾在!
“因为它只让我一人骑乘它!”邯炀烨边说边当着南列羽的面,把湿透的皮裤脱下。
“那为何它肯让我碰它、刷背呢啊!你怎么又把衣服给脱了?”天啊!他是习惯裸身在房内走动吗?南列羽连忙调开目光,不去看他的赤裸身躯。
“因为它没胆伤我的东西!还有,你不会以为你方才对我所做的事,不会遭到惩罚吧?”哼!浑身都湿透,他不把衣裤换下,难不成一直穿着湿衣让自己难受吗?
真是个笨女人,一下子便把事情给忘光了!
敲门声响起,邯炀烨开口示意对方进来,门扉打开后,两位仆从把一大桶的热水给扛进房内,邯炀烨避也不避一下,挥退两人后,便走到装满了水的木桶边。
“过来。”他命令道。
“又要做什么了?”南列羽快生生地问道。虽早已看过他赤裸的身躯,但她仍不习惯他的赤裸,因而涨红了俏脸。
“把衣服脱了!”没有回头看她,邯炀烨便一脚踏进木桶内。
“脱衣服?我为何要脱衣服?”她是个姑娘家,不能像他可如此正大光明、磊落大方地在人面前脱衣,更何况他洗他的澡,她何必也同他一般光裸着身子?
“你是要我帮你,还是自己脱?还不快过来!”邯炀烨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耐,但依然没回过头来看她,只是闭上眼睛,以极舒适的姿势斜靠着木桶边。
可恶!她南列羽何时遭受过这等羞辱,他到底要给予她多少的羞辱才肯罢休?
咬着牙,她动手褪下衣物,赤裸着身子朝他那步去。要不是他是大哥替她选的夫婿,无论他如何逼她,她都不会就范的!
感觉到她的接近,邯炀烨立即睁开眼,将她一把抱进木桶内,置于他的怀中。
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南列羽惊呼出声,两人如此亲匿的接触,令她极不自在,心头也涌上一股莫名感受。
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她的内心是既好奇又期待,也害怕受到来自他的伤害。
“怎么?方才不是挺多话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邯炀烨的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轻抚着每一处,最后搬上了她的红唇。
“我我不知道”南列羽讷讷地说。
天!在他的大手抚弄之下,她全身皆滚烫起来,是因这水温的缘故吗?还是因为他?“你还是少说话来得好!”他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由她背后握住她的玉乳。他的前胸抵着她洁白光滑的裸背,再取来一软布巾,将她沾有泥土的地方,细心地擦拭掉,重现之前洁净的肌肤。
“啊”南列羽舒服的低吟出声。原来他也可以这般温柔地待她呀!令她全身因舒适而再也便不出力气来,软软地倒于他怀中。
邯炀烨执起她的手掌心来端看。天!她的肌肤怎这么脆弱?不过是帮闇夜刷洗身子,她的手就可以破皮红肿成这般?
方才他只有约略瞥了一眼,并无细看,如今仔细一看,才惊觉到她双手受伤的严重度,待会得替她上些葯才行。
“好了!懊你了!”邯炀烨将手中的布市交至她的手中。
“唔?什么?”因这舒服感而感到有些睡意的南列羽,为他这突来的话语而不解地抬头望他。
“替我洗背啊!笨女人!”他叹了口气,便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这笨得可以的女人。
“讨厌!我才不是你口中的笨女人呢!”拉了拉他的发,南列羽不服气地用力洗他的背,只是她的力气实在是人小了,邯炀烨一点也不觉得疼。
“不然呢?你又会做些什么?”他以鼻音哼气道。可笑!以她那笨手笨脚的模样来看,他是绝不相信她有办法做好一件事来。
“我我”想了老半天后,南列羽这才惊觉到,原来自己是什么也不会做,之前全是由小翠替她打理一切的。
“哼!丙真没用!”他老早就不期望她会有何拿手绝活!邯炀烨的唇畔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有了!我知道了!我最拿手的便是弹筝!”南列羽开心地说,而娘也时常夸赞她的琴艺。
“筝?是你被狼群追赶时手中紧拥不放的那东西?”邯炀烨挑眉问道,原来那就是她唯一的拿手绝活呀!
“是啊!那可是我最宝贝的东西呢!对了,你有没有看见它呀?”她这才忆起,从醒来到现在,都没看到它。
“有啥好值得宝贝的!”他再度冷哼出声,不屑地说道。
“因为那是我的大哥特地命人制造给我的!二哥及四哥还特地从江南请来首屈一指的师傅替筝调音:而三哥他更是”她滔滔不绝的话语,硬生生地被打断。
“住口!”邯炀烨倏地从浴桶中起身,取来一条干布巾擦干身上所残留之水珠。
“啊?怎么了吗?”不是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心情不愉快了?他到底又怎么了?南列羽以充满疑惑的无辜眼眸瞅着他的背影。
“以后不准你再提起有关于兄长们的任何事情来,听到了没有?”他不想自她的口中听到任何一个男人的事,那会使他想到她原本会是别人的妻子!
他不管她那无缘的夫婿是谁,她是他的,而她亦只能看着他一人,想着的也仅是他一人的事,他不要有任何男人的影子在她的脑海、思绪当中,绝不允许!
南列羽则被他给吓到了,他的脾气为何老是这般火爆呢?又为何不准她说有关于兄长的事呢?她真不了解他这个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