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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逼问让楚俏刹那间回过神来,她心中惊骇,冰冷的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是萧排长……”
男人一听果真和萧央有关,还没等她把话未完,就一下蓦地松开手,而楚俏的身体因失力,软软地从墙上滑落。
男人见她的脸上全都是晶莹的泪珠,她的身体也颤抖得厉害,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他气极,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竟还不知错?楚俏,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一个张淑傲不止,你又招惹了我手底下的人!你倒是说说,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她只接了一封信,怎就成了眼前的局面?
楚俏听出来,他一定是误会了,她怎么会不巴望着他好呢?
她摇头,含泪辩解,“我没有招惹萧排长。”
她竟还不承认?
盛怒中的男人所剩的理智已经不多,这个女人明明这么可恶,他的心竟还不由自主地抽痛。
本来只打算允她一个安身之地的,本来他对这桩婚姻也没有多大期待,可自打她过门后,不知不觉间他竟也关心起她来,感情果真还是不该苛求!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失去理智地逼问,“没有招惹他?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塞了一颗鸡蛋给他?”
“我是给了他一颗鸡蛋,可……”那只是为了感谢他辛辛苦苦跑一趟,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张口就想反驳,可陈继饶忽然一把拉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她的下颚。
楚俏睁大眼睛,和他对视,嘴唇却被他死死吻住,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放开她,眯起的深眸看起来那样绝情,突然将她搂进怀里,附在她耳边冷嘲,“我那方面不行,嗯?”
楚俏隐隐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一时怔怔地望着他,眼里慢慢浮上一丝痛楚来。
她心里是有他,可她从未想过他明明不爱,却迫着与她发生情事。
她不愿,也不屑!
楚俏也气,这个人已经被怒火冲昏了脑袋,很不冷静,她不想和他争执,转身要走。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哗地一声,将椅子踢了,可怜的椅子直直砸向墙上,足见他的力道之大。
他在她出去之前一把推上了门,一把抓起她扔在床面上,她挣扎,“你放开我!”
楚俏的心瞬间抽得死紧,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一手落空,直接跌落在地。
还不等她挣起身起来,陈继饶初尝了一次她的清甜,已经等不得,俯下身去将她拦腰抱起,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比他意想中的还要柔软还要鲜嫩,他什么也顾不得,只想发了疯地掠夺。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清香,她的整个人只属于他,旁人休想指染!
楚俏被吓蒙了,她的嘴唇被堵住,好不容易等他松开一些,一时之间就像小兽一样瑟瑟地抖着,泪眼婆娑,惊恐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没想过害你!”
男人见她瑟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处心积虑地想到偷拿图纸,她也亲口承认了这事和萧央有染,他还有什么好顾忌?
他冷漠地一笑,脸上已经有了狠绝的神色,“怎么,还学会欲拒还迎了?不是抱怨我没满足你么?今晚你别想着还可以全身而退!”
话音一落,她的身体忽然失重,一片晕眩过后,楚俏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已被男人重新扔回床上。一切的举动都发生的太快,待她回过神来,惊恐的睁大眼睛,终于意识到一直让她忐忑的事情怕是就要发生,她忽然脑子一闪,想起昨天梁羽把她堵在路口的一幕,“我真
的没想过要害你,我可以解释的。”
男人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目光暗如夜空,这会儿他哪还想听她的解释,声音浓重低沉犹如她挣不开的恶梦一般,“晚了!”
窗外晚霞如血,而室内朦胧暧昧,男人背光立床沿,坚毅的面孔隐没在阴影里,冷硬而幽狠。
楚俏止不住的瑟瑟颤抖,面颊还挂着泪水,“你别冲动,真的不是我,是梁羽!”
男人已不想多言,粗鲁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楚俏浑身僵直,咬唇痛哭,她被他箍住,手脚被缚住一般,已经动弹不得,她甚至还来不及羞怯,手腕传来阵阵刺痛,道,“我不愿意!你逼我,和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手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他死盯着她看,她不愿意,难不成还想着萧央?还是张淑傲?
楚俏眼前一黑,许是认命了,任由他啃咬着,松软无力地躺在那儿……天色蒙蒙亮,陈继饶推开房门,带着一身雾水进来,完事之后他不愿再看她生无可恋的面容,从浴室出来,就拿着从张放那里缴来的那包烟,在外头坐了也不知多久,竟
趴着睡着了。
等他醒来,脚边已是一地的烟蒂,他拍了拍身上的军装,见她仍是无声无息的趴着,双目紧闭,心里怒气未减。只怕再在这儿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再欺负她一回,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微微颤动的手指,努力忽略掉她那布满淤青的手腕,狠下心道,“你也不必觉得委屈,这次军演被你毁了,我也不知还得等多少年才遇上这样的机会。你救了我,我娶你,你毁了我的前程,我要你一晚,也算两清了。回头我就打离婚报告去,以后你我就桥归桥
路归路!”
楚俏默默听着,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她睁开眼,抬头却见他神色严肃,眉宇间满是厌弃,心知此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虽然她早知注定是要离婚,但不曾想会闹到这种地步。
也好,离就离吧,也省得日后再伤心伤肺,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头跌回枕面,脸深深地埋进去,哭腔里嘶哑迷蒙,“好,我会尽快给你挪地儿,绝不耽误了你!”
陈继饶一听,浑身一震,嘴上却硬撑道,“那样最好!”话音一落,他也不管她是死是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