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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韶走进清浥宫,对整理庭园的宫女问道:“太子醒了吗?”
“黑公子。”一见来人,宫女先是微微一福,然后恭敬地答道。“太子一太早就出官去了。”
“谢谢。”黑韶朝她点头,转身走出清浥宫。脸上有礼含笑的表情瞬间变,转为沉郁愤怒。该死的她又跑哪去了?难道她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昨晚才遇到那种事,今天又像个没事人样地到处乱跑。
要不是怕清晨被发现他在她的房里会惹人怀疑,他也不会留下玉石就此离去。
一想起昨晚的情景,忍不住一股欲望往下腹部流去,燠热直冲脑门。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简直比练功走火入魔还来得难以忍受。
诱人的活色生香在眼前掠拨,而他却得强忍住勃发的欲望,只能用亲吻和触摸帮她藉由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散热来驱逐毒素,如此大费周章,让他几乎累垮。不是因为次数繁多,不是为了耗费整夜,而是因为过人的意志力将他折磨得几近发狂。
被可笑的了,服用媚葯的人无事,没服葯的人却饱受煎熬。黑韶边往马房走去,边自嘲地摇头。
为了尊重她,不愿她的初夜就这么被媚葯毁了,所以昨晚面对撩人的诱惑,他依然硬生生地把持住。她的初夜,该是由他来缓缓引导,让她体验到男女之间的欢愉,而非就这么意识浑沌草草了事。
黑韶唇角勾起,一想到此,全身的血液又往同一个部位流去,吓得他赶紧转移念头。带出“迅雷”往教练场奔去。
黑韶一进房就瘫俯在榻上,极度劳累的肉体己濒临临界点,而他却毫不自觉。在教练场忙了一天,解散士兵后,他还与“迅雷”竞赛回宫,累得几乎连走回房间的体力都消耗殆尽。
教练场上士兵们那一张张疲累不堪的脸,都清楚反映了他这段日子的自虐行为。他当然清楚,却不得不如此做。黑韶摇头苦笑,这是一向风流局傥的他吗?这是一向轻松自若的他吗?
而那造成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现在却不知人在何处?:
“连这么简单的基本教练都不会,再重新来过!”黑韶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教练场,只见沙场上兵将们各个盔斜甲歪,脸上满是疲惫沙尘,累得喘息不已,却没有人敢出声抗议。
自从太子不再与黑公子一起出现在教练场以后开始,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几天了。每次太子都一大清早就到教练场,对轮值的哨兵交代后,就骑马离去。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可见黑公子与那匹神驹出现,听了哨兵的转述后,原本含笑的神情迅速转沉,然后,就照着太子交代的度,发了疯似地操兵。
莫说那些被操的小卒累,黑韶才是那个最累的人。穿梭于场中指挥调度,脑中运作与来往狂奔的交互操劳怕不累垮他了?只是,黑韶好像自虐似的,不耗费最后一分体力绝不罢休。
每个土兵都衷心祈祷着,不知太子和黑公子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只希望他们尽快和好如初,不然,几乎体力衰竭的陵岚士兵们恐怕时日无多喽!
那一夜过后,他正视了自己的情感。他猛然发觉,为了靳岚,他愿意抛开一切,包括随心所欲的自由;为了她,他愿意被拘留,让深情将他紧紧捆绑,不再萌生想走的念头。但可笑的是,他解开了对感情束缚的心结,却被狠狠地排斥在外。
在那一晚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靳岚一面。每曰清早,不论他再怎么提早起床去找她,宫女的回答一律是太子已经出发到教练场了。而她们所言也属实,因为清浥宫已感受不到靳岚的气息。
但最让人无法承受的,每当他赶到教练场时,满怀期待的心情一定会瞬间消毁。见不到思慕的脸庞也就罢了,迎面而来是哨兵传来的口信,要他完成什么样的训练。这样的挫败叫他情何以堪?尤其是当他满腔的欲望得一再压抑时,相对的,爆发的怒气也就可想而知了。
晚上呢?不是太子留宿清水宫与皇后同住,就是太子已就寝,他也曾守在宫外由密道离开,黑韶心中一片了然。为了躲他,靳岚竟连御敌的密道都用上了。每日就这么周而复始地循环着相同的戏码,像只只走固定路线的虫子,被人摆弄着。他却跳脱不开,即使明知在教练场上遇到靳岚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依然不厌其烦地下着赌住一日比一日早,得到的却永远只是令人愤怒的口信,然后面对一群庞大的车队,责任感又让他无法脱身。就如此,日子过去了,他对靳岚的想念也已决堤。
就算是虫子也有无法忍耐的时候!
黑韶猛然一跃,脸上带着狡诈的笑,连日来的郁闷化为行动。吹熄烛火,他轻巧地由窗棂跃出,悄无声息地离去
鞘岚坐在椅上斜靠着窗台,望着高挂黑夜的皓洁明月,下意识轻啮着指尖,怔怔地发愣。
这些天她的生活过得像游魂一般,不仅作息全乱了分寸,连心神理智也都乱了。她想念黑韶的笑,想念他的轻佻,想念他的一举一动而她,心中的固执像是不容许人反驳的暴君,阻隔了所有想凌越自尊去见他的念头。
她的魂不守舍,连母后都注意到了,却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淡淡地说,她已经误了她二十年,接下来的生活,交还给她做决定。
活了二十年,首次发觉,自己是怯懦的,遇到了困难竟然会消极得想逃,逃开一切,却逃不开那始作俑者她那颗早已悸动的心。
叹了口气,靳岚起身走回镜台前,取下绾髻的纶巾,乌黑的发披泄而下,却只达肩际,一般男子应有的长度。郁郁的心隋说不上是怨是悲,只是拾起了发梢出神,连镜中背后出现了另一抹人影时都还不自觉。
黑韶就这么斜倚在她刚刚坐着的位子看她,发觉她瘦了,不显憔悴反添娇弱。这么瘦,扮起男子还有什么说服力?一点都不晓得照顾自己。黑韶心里不悦地叨念着,看向靳岚的眼神却饱含浓情迷恋:舍不得移开眼。
“你怎么在这里?!”靳岚一抬头,正好与黑韶那深邃的眼眸在镜中交接,那眸中透露的言语,让她心头狠狠一震,迅速潮红了脸。“进来很久了。”黑韶缓缓朝她走近,带着淡却暖人的笑,视线一直不曾移开。“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怎么保护自己?”也真要感谢她的疏忽,不然,怕还没踏进清浥宫就让她给逃了。靳岚见他靠近,急忙起身一步步后退,隔着置于房中的茶几绕着圈圈,企图拉出令人安心的距离。看见他带着那俊朗的笑一步步逼近,紧张得指尖泛冷。“为什么躲我?”黑韶低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诱人的哀伤,让她忍不住想朝他奔去。不行!别忘了她的太子身分!心中的理智喝止了她。靳岚紧咬下唇,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有足够的平静开口。
“夜深了,黑兄请回。”靳岚别过头,不愿看他。
“黑兄?”黑韶怒极反笑,她的冷漠深深刺伤了他。“我不认为经过了那一夜,你还能称呼我为黑兄,蓝姑娘。”
他的话让她心中大震,靳岚抬头,望向黑韶的眼神含着熊熊的怒火。
“你跟踪我!”在解忧塘时她就觉得他不对劲,原来是因为发现了她的身分。
对于靳岚的指控,黑韶只是扬眉耸肩,漫不在乎地笑笑,等于是默认了。
“我倒远希望你的注意力是放在‘那一夜’,而非对你的称呼。”黑韶邪肆地看着她,语音低沉诱人。“为什么那一夜之后,你就一直躲着我?难道是我表现不佳?可是我明明记得你的反应并不是如此”一想起那夜双颊记红的她,就忍不住欲火高涨。
“没什么好说的。”靳岚脸一红,急忙打断他露骨的话语,怕他会再说出更禁忌的辞汇。眼见门已近在咫尺,准备夺门而出,没想到黑韶比她更快,一个路步便来到她,与门之间,还
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任由她再如何躁动,依然挣脱不开。
“你以为我会傻得让你再次逃脱吗?”黑韶低头在她耳旁道,带着得意的笑。
靳风见徒劳无功,也就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耳旁的温热气息让她想起那个情欲的夜晚,背后的温厚胸膛让她感觉安全;即使,她一心想痹篇身后的男子。
“天,你要躲我多久?”黑韶埋首于她雪白的颈窝处,柔软的鼻翼轻触,汲取她身上淡雅的芳香,幽然喟叹。“你要折磨我多久?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如何折磨自己?我希望肉体上的疲累能让我忘记心里的苦,却发觉,那苦已根深柢固,无法消去我想见你。”
靳岚鼻头一酸,眼陵泛红。她又何尝不是?她心中的懊悔也将她啃蚀得体无完肤。从来不曾恨过自己的身世,除了现在。她好恨,恨她这太子的头衔让她无法做回自己,无法勇敢面对这段让她动心的感情。
一咬牙,靳岚肘弯往后顶去,乘他闪躲之势挣脱了他的箝制。
“一个成熟男子不会像个小孩般地软弱依赖。”靳岚背着他冷言道,语音冷酷无情,但如果黑韶板过她的身子,将会发现她那张苍白的丽容已经布满了泪痕。“那—夜,不过是我一时疏忽中了他人的诡计,承蒙搭救,多谢了。夜深,请回吧!”语毕,靳岚紧咬下唇,不敢再开口,怕不小心溢出的啜泣声会让黑韶听见。
“多谢?”黑韶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嘲讽地笑道。“就这样?”
“不然呢?明日我让仆役送礼上清漓宫,当成谢礼。”靳岚内心不断挣扎,将心撕成碎片,才有足够的冷绝吐出这番伤人的话语。
“哈!”黑韶怒极,仰天嗤笑了声,想扳过她的身子看看她如何能说出这种违背心意的话,却发觉她的肩膀不住颤抖,心中一软,顿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
他明白她的处境,也明白她内心的矛盾,又何必苦苦相逼?爱恋让人盲目,连原本厘清的思绪也全给模糊了,明知不可为亦坚决为之。黑韶自嘲地勾起嘴角,笑自己的明知故犯。
“我回去了,我会给你空间,给你时间细想,这是我的让步,但,别再躲我了,人的忍耐度有限。”黑韶深情地凝视着她,走时又回复了他轻佻的外表。“明天我等你的谢礼,我期待着,别忘了!”
黑韶离去后,原本狭小的空间顿显空阔,只余下他的草
原气息在空气中荡漾。
他的体贴、他的了解,让她更加无力承受。
翦翦烛影,照映出跪坐在地、掩面啜泣的哀凄侧脸,直至芯尽烛灭。
阵阵的娇笑伴随着浓浓的喘息声在清沂宫回荡着,清晰可闻,邪秽且淫媚。
房中有两条赤裸裸的人身在榻上交缠,女子跨坐在男子腰际,上下摆动身子,不住发出呻吟,两人都是一脸欲仙欲死的模样。男子突然在女子乳上咬了一口,引得女子格格娇笑,浪叫不断。
“噤声,你想让人发现咱们的事不成?”男子慌了,急忙停下动作,伸手捂住女子的口。见没有引起騒动,才放下手吁了口气,伸手在女子光溜的臀部上打了一记,清脆响亮。
“怕什么!”女子拨开脸上散乱的发,一脸不悦。“那些宫女们早早就被我打发啦,担心个什么劲!”脸一抬,秀妃情潮汜滥的脸赫然显现。“话不能这么说啊!”受到这么一吓,男子也没了兴致,推开秀妃斜躺榻上。“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这时候让人发现了,咱们还有命吗?筹备多年的计划也就玩完啦!”
“想不到咱们堂堂国舅李元樵,胆子这么小啊!”秀妃冷嘲道,欲望得不到满足让她脾气恶劣。
“要是真的国舅哪还能上你的床p内!咱们心知肚明,你要说出来。”李元樵一脸淫邪的笑,忍不住在秀妃形状依然完美的乳上摸了一把。
“作死!”秀妃故作娇啮地拍打那只禄山之爪;身子却违反语意地向他贴近,闭上眼一脸沉醉地低喃。“儿子都跟你生了,还这么威猛啊别停”
“你什么时候才要跟菽儿说?”一听到“儿子”这个词,李元樵停下了动作,不理会秀妃一脸横眉倒插的模样,焦急问道。“也该让他改姓李了,老是听他叫那只老乌龟父皇就让人不爽。”
男人就是这样!一谈到了本身利益,也不管是不是箭在弦上的状态,说收就收!秀妃暗哼,狠狠地睨了李元樵一眼,明白今天是甭想得到满足了。
“急什么?皇帝老儿还没死呐,现在过不是时机。”秀妃轻推了他的肩头一把,慢条斯理地在他身旁躺下,枕着李元樵略微肥大的苍白肚腩。“现在咱们得加把劲,让他把太子改成
靳菽,到时,他一死,天下就是咱们的了,呵“秀妃笑得狰狞,眼中有被权与利蒙蔽良知的阴狠。
只要皇上改立菽儿为太子,那一日,也就是国丧之日!
“聪明,聪明,”李元樵一听,也开怀大笑。
“朕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突然房门被人踹开,白发苍苍的陵岚国主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对狗男女!李元樵,亏朕在朝中这么包庇你,你居然这么对朕,连儿子都给朕生下了!”
床上男女大惊失色,连忙抓起榻上任何可供遮掩的东西挡在身上,吓得脸色灰白。
皇上不是卧病在榻吗?怎么还会有力气跑到这里?
“要不是你们把宫仆全都撤下,也不会让朕发现你们的勾当。”陵岚国主气得满脸通红,巍颤颤地让两名随身的宦官扶进。“天意啊!”久病不愈的他今天好不容易获得了太医的批准,得以下床。乘着体力还不错时,让两名贴身的太监扶了就往这里走。一进清沂官就觉得纳闷,整座官里的仆役都跑哪去了?压下满腔的疑惑,依然往秀妃的寝官走去,没想到大老远的就听到调笑的淫声秽语,走到房前才发觉,好一个他最宠爱的妃子!没想到事情不只这样,听到后来已让他怒发冲冠。
她竟和李元樵有了二十年的奸情,而他疼爱的么儿竟然是帮别人养的。
“还妄想取代岚儿成为太子?还想谋害朕?没那么容易!”陵岚国主气得双手舞动大声叫嚣着。“来人呐、来人呐
李元樵一想到老命休矣,吓得缩在床角打颤,直至秀妃拚命拍打他的肩膀。“快起来,事情不对,快啊!”一抬起头,只见皇帝老身紧揪着心口,原本胀得猪肝红的脸青自得害人,躺在地上不住抽搐,口吐白沫。那两名随身的宦官蹲在皇帝两侧手忙脚乱地抢救,却忙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呆呆地对望了一会儿,秀妃首先回神,赶紧拾起散落地上的衣物,一边将李元樵的往他当头掷去,一边快速地穿上衣服。
“去,去叫菽儿来,去啊!”秀妃不等他把衣服穿好,就猛推他至门槛边。
“找菽儿来干么?”李元樵一头雾水。
“叫你去你就去啊,没时间解释了!”秀妃脸一板,直指靳菽住处厉喊。“去!”
完全没了主意的李元樵急忙往外奔去,连鞋子也忘了穿。
“我去找太医!”其中一名太监终于冷静下来,站起身就
要往外冲。
“全都给我站住,谁世不许离开这儿。”秀妃人往门口一站,森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傈。视线往躺在地上两眼翻白的陵岚国主看去,冷冷地嗤笑,越笑越得意,终于转为得意的尖笑,如枭啼。
“哈天助我也,,哈”秀妃仰头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被喝令留在房中的两名太监吓得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望着情况危急的皇上,不知如何是好。
“菽儿来了!”李元樵气喘吁吁地拉着靳菽冲进房门。
“放肆!”被拉得莫名其妙的靳菽一脸不税。“谁准你叫我菽儿的?就算你是国舅也不可如此无礼父皇!您怎么了?”靳菽看清地上的人影时大叫,急忙蹲下搀扶,却被秀妃一把拉起。
“别再叫他父皇了!”秀妃涂满艳色蔻丹的指甲紧紧掐入了他的手臂,带着尝血的兴奋。“你该认祖归宗了!”
“秀妃”李元樵惊喜地喃道,不敢相信这一刻这么快就来临,刚刚不是还要他别焦急的吗?
“娘你在胡说些什么?”靳菽不可置信地看着秀妃,仿佛她突然长出三头六臂。
“元樵才是你的亲生父亲。”秀妃急急解释。“你应该姓李,不该姓靳。”
“不我是皇子呐,我姓靳!”靳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不住后退,绊到了陵岚国主的身躯,跌坐地上,一脸茫然,而后恢复神智,大声叫嚣。“我姓靳!”
“菽儿,你瞧,你跟你爹长得多像。”秀妃不住劝哄“”面对现实吧!“
“外甥像母舅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别拿这个烂理由来诓我。”
“菽儿!”见百般劝说不听,秀妃气急败坏地甩了靳菽一巴掌,攫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生的,父亲是谁我还不清楚吗?”
“我”靳菽一脸绝望,不敢相信帝位就如此离他远去,喃道。“我只是个杂种永远成不了皇帝”
“谁说的!”秀妃见他接受了事实,兴奋道。“你还不明白吗?如果皇上突然驾崩,靳岚登基,朝中一定会动乱不安,到时咱们一举谋反,怕天下不成了咱们李家的探囊之物吗?现在让皇上发现只是促成咱们提早动手罢了!”
“娘的意思是我还能当皇帝了?”靳菽原本失神的圃再度绽放光亮,紧紧拉住秀妃。
“当然,你生下来就是要当皇帝的!”秀妃欢喜笑道,转头看向李元樵。“元樵,你说是不是?”
一直插不上口的李元樵直点头,看陵岚国主抽搐渐微,担虑地开口。“该为老头子叫太医了,不然让人说我们害死皇帝就不好了。”
“也对,反正现在老头子这样就连大罗神仙也抢救不了。”秀妃踢了陵岚国主一脚,见他没有丝毫反应,才开始指挥。“菽儿你回宫去,你在这里会引起别人怀疑。还有元樵,你也出宫去,再由宫外进来,装作刚人宫而已。还有你过来!”秀妃拖着其中一名太监叫道。
那名太监一脸惊惧地走近,双手垂放地低头站立,料想被牵扯进这件阴谋一定会被灭口,一想到此,不由得浑身颤抖。
“你去找太医,今晚的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我认得你,要是风声走漏了,你们两个都别想活。”秀妃厉声恐吓,见他忙忙不迭地点头才满意笑道:“去吧!啊,,等等!”
那名太监跑没两步又急转回身,该不会秀妃娘娘又改变主意了吧!“记得家问起该怎么说?”
“说皇上来看秀妃,结果突然病发,小的急忙去请御医。”见秀妃点头赞许,他才放心地往外奔去。
“你也听到了,你们两上说词别有出入。”秀妃对另一个站在原地的太监叮咛道,见他唯唯喏喏地一副吓得禁口的模样,心中大石终于落下。“你们两个也快走吧,别让他瞧见。”伸手将靳菽与李元樵往外推。
李元樵又回头担虑地看了一眼,才躲躲藏藏地急步往外走去。
成不了大事的人!秀妃不屑地啐了声,转头看向爱子。“你也快走吧!”
“娘,那两名太监握会败坏事迹,要不要”靳菽伸手在颈处比了个砍颈的手势。
“暂时不用,现在杀皇上随身的太监反而引入怀疑,等到日后风声平静后再杀也不迟。去吧!”秀妃慈爱地笑道,跟话中语意所含的残酷完全两样。
目送着靳岚的身影隐没于夜色中,听着由远而近的纷杂的脚步声,知道太监巳领着人前来,唇角微微勾起冷笑。
他们称霸天下的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