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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毫不犹豫的连声叫爸爸,我心说还小姨妈呢,占了老爷的便宜,都要加倍给老爷还回来!
“女儿乖,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我摸着田甜头上的发髻,就像摸婴儿的小脑袋,一时志得意满,心里很享受这种胜利的快感。
在田甜看来,她现在遇到了最恐怖的鬼怪,在这危急关头,别说我让她喊爸爸,就是让她喊爷爷喊祖宗,她也会立马答应。
听着她一边哭一边喊,我感觉她此刻肯定泪如雨下。
因为我的大裤衩,都被她哭湿了一大片。
我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把人家姑娘给吓成了这样,要是真吓傻了,我怎么能对得起,赵非林说的那句话:田甜是我的外甥女,也是你的外甥女。
我连忙对山精招招手。
小家伙伸手抓住头顶的蟋蟀,甩手给扔到了车外。
我又对他做了一个发怒的表情,小家伙本来就没有恶意,这时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还让车出了车祸,所以就乖乖的钻到了副驾驶的座位底下,躲了起来。
我告诉田甜,小人鬼被我赶跑了,结果她还惊魂未定。
田甜还在抽泣,人在抽泣的时候,脖子都是有点抽动的,所以她的一颗小脑袋,在我腿上拱来拱去。
由于盘了个都市丽人的发髻,她的头发显得很有弹性。
发髻摸起来有一股香味,闻到鼻子里,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再加上田甜由于害怕,又往我肚子位置靠了靠,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不该喷的位置。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这一连串的刺激。
就像埋伏在草丛里的蛇,突然发现了猎物,一下昂起了头。
还在叫爸爸的田甜,估计刚刚,就像被棍子在脸上抽打了一下,她感觉有点不对,抬起了头。
但是她又没想起来哪里不对,转着头,茫然的看看车里。
田甜把车里看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发现山精之后,仰着小脸喃喃的来问我:“小人鬼走了?”
“走了,我不骗你。”
我嘴上应付着田甜,心里在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把那条准备择人而噬的,处于攻击状态的,身体紧绷的蛇儿,给安抚下来。
“小人鬼走了,那刚才是谁打我的脸?”
田甜说完,低下头一看,就发现了我那个惹祸的东西。
她刚才被山精吓出来的恐惧,登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气的浑身发抖。
“我都叫你爸爸了,你还能起邪念,黄山,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竟然有洛丽塔的变太情节!”
田甜怒火冲天的吼道,越野车车顶差点被她的声浪掀翻了,这个时候,我必须说点什么,我要是不跟田甜解释一下,那就等于默认自己是她说的那样了。
因为急着给自己辩解,也习惯了之前跟她吵架的语气,所以我话一出口,又有点慌不择言了。
“谁起了邪念?某些人一边喊爸爸,一边用脑袋拱,用脸来摩擦,不然我能那样嘛,要知道,我是没病的正常的男人!被刺激了,有点反应也是正常的。”
听我这么说,田甜眼都快喷出火星子了,伸手一握。
本来蛇儿都打算偃旗息鼓了,结果被她一把握在了小手里面,这一握,蛇儿就像被猎物给刺激到了,又紧绷了起来。
田甜盯着我,一字一顿:“你意思是说,这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刚要下去,结果你又给提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它绷不住,要是跳起来咬了人了,你可别怪我!”
“还咬人?我先把它给咬断!”田甜说完,就张开了嘴。
眼看就要被她咬到了。
我看田甜发狠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这次换我被吓了一个半死,又不敢使劲推开她,怕把她弄疼了,就挠了她咯吱窝一下。
田甜不合时宜的发了笑。
我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把蛇儿挣脱她的魔掌,应该说是可让金箍棒能大能小的,带着魔力的手掌,然后我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很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田地里种的是花生,我一屁股,把一片绿苗都给压倒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同样惊魂未定的,低头看了一看,唯恐少了一截,谢天谢地,没有被咬到。
田甜就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趴在后座上,捂着脸大哭。
我想劝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扒着右后侧车门,愣住了,这时山精从副驾驶座位下面,露出头来,瞅瞅我又瞅瞅田甜。
小家伙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刚才还要打要杀,结果转眼之间,我变成了不出声的呆子,而另一个从恶狠狠的母夜叉,突然变成了呜呜哭的娇娘子。
我伸出食指,指点着山精,小声念叨:都怪你!都怪你!
山精吓得一缩头。
小家伙钻回副驾驶座底下,再也不敢露头了,眼看田甜哭起来没完,几次差点哭的晕了过去,我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
我这一拍,竟然有效果,她终于不哭了。
我还以为,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看她由于哭的久了,气有点不顺,我就用手抚着她后背,上下轻轻滑动,给她顺气。
结果我手滑动的时候,感觉她后背有根隐藏的带子。
要说我的手是小汽车,那个带子就像就像公路上的减速带,我给田甜顺气的手,觉得很碍事。
当时我脑子有点乱,还没平静下来,心说这什么东西,就用手指头隔着衣服夹着带子,给提了起来,哎呀卧槽,这带子弹性不小。
突然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麻将名词:二饼。
在初三的下学期,我同桌叶寒和我经过女生宿舍的时候,他就经常指着晾衣架说,老黄老黄,你看,那是二饼,那是糖三角。
坏了,我这是搭错了神经,把田甜二饼的带子给提起来了。
刚才田甜就要给我咬断,这次估计她要给我挖掉了。
想到这里,我差点吓得魂儿出了窍,再加上慌张,连忙松开了手指,带子就弹了回去,砸到田甜紧致的皮肤上,啪嗒一声响。
带子比皮筋宽多了,应该不太疼,田甜趴着没反应。
我心说幸好她没在意,看田甜脸靠着座位,她的腮边都是未滚落的泪水,我就伸出食指放到她眼角,想把她脸上的泪水,用手指从上到下,都给她刮掉。
谁知这小丫头,等着我这么做呢,她就像藏在山丘里的猛虎,突然见到猎物一般,张口就咬住了我的手指头。
嘎嘣一声,痛彻心扉。
这丫头片子是真狠啊,一嘴下去,直接把我的指骨给咬折了!
我把手指抽出来,用手揉,结果根本不能碰,碰一下就疼的满头大汗,用嘴吹,我都忘了,这又不是烫伤,吹气管什么用。
十指连心,实在太痛,我感觉自己脸都疼变形了。
田甜一点没觉得自己过分,一翻身,本来趴在后座的,现在换成了伸腿坐着的姿势,脸上是一副扬眉吐气的表情。
“小人鬼跳进来的时候,你趁人之危,逼着我叫你爸爸!”
“后来你起了邪念,竟然血口喷人反咬一口,怪我刺激了你!你没邪念,我能刺激的起来嘛!”
“有错不认,趁我哭的差点背过去,丧尽天良吃我豆腐!”
“我没咬断你那祸害,只是咬你手指头,已经很宽大了!”
我要是知道,让她叫爸爸会带来这个后果。
我宁可叫她小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