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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朱重八真的很可怕,不仅仅是个手段毒辣的人,而且变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赌徒。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忍饥挨饿任人欺凌的乞丐了,也不再是那个黄觉寺里被人打骂的小沙弥。
风水的轮回时代的变迁,把他锻造成为了一个超级无敌的战士,一个雄霸天下气势如虹的君王。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放牛娃,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悲凉与绝望,死里逃生?已经无法数得清。
上天的眷顾让他活了下来,一步步变得更加强大,此刻争夺的是天下。
他站在大江之上,眼睛看着滔滔江水,水面上没有风,江水却依然奔流不息。
四周是他的水师战船,一座连着一座。
这些大船都是当初他从陈友谅的手里缴获而来的,如今变成了大明的资产,拥有了自己战无不胜的水师。
胡大海在这儿已经把他的水师训练得特别精锐,东南的洪都将陈友谅的退路死死堵住。
强悍的对手成为了瓮中之鳖,他随时都能关门打狗。
朱重八抬手一挥,所有大船上的千军万马一起呼吼:“大风!大风!大风……!”
大江上,刀枪剑戟密如珠帘,盾牌阵,长枪阵,弓弩阵,神机营,火炮营齐声咆哮,气势如虹,地动山摇,弄得江水差点倒流。
此刻,朱重八的脑海里显现的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一千多年前的汉高祖刘邦。
他跟刘邦很像,两个人都是混混无丨赖出身,都有不平凡的经历。
刘邦可以君临天下,他朱重八当然也可以。
有天,老子跟他一样,衣锦还乡的时候,也要高歌一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老子也牛一把,普天之下唯我独尊,洪武不出,何以争锋?
小朱八嘚瑟地不行,他好像已经看到自己身穿龙袍头戴龙冠坐在金銮殿上被人朝拜的情景。
虽然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他胜不骄败不馁,知道跟陈友谅还有很大的差距。
龙湾一战,汉军损兵折将,但实力仍在,陈友谅还有人马六十万。
而自己只有四十万,但他相信,经过这一战势力的天平会更加倾斜,陈友谅的大军必定灰飞烟灭。
心里想着嘴巴里就不由吟诗一首:马渡江头苜蓿香,片云片雨渡潇湘。东风吹醒英雄梦,不是咸阳是洛阳。
正在他摇头晃脑嘚瑟的时候,忽然不好了,一条女人的身影跳上了他的大船。
“小朱八!你好狡猾!赶快派兵救我老公出来,不然要你好看!”玉环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女人说着,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朱重八吓一跳,也有点生气。
因为小朱八是他的乳名,一般人不能叫,就是李善长跟刘伯温那样的一流谋士都不敢这么称呼。
从小到大,只有三个人这样叫他不会生气。
一个是自己的亲爹老子,一个是结拜的大哥陈浩,还有一个,就是他死去的丈杆子郭子兴。
今天,在众目睽睽下这样称呼他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姨子……马玉环。
玉环上船后立刻叉起腰,跟姐夫吵,双眉倒竖,杏眼圆睁,仿佛要把他给吞了。
“玉环,你干啥?这儿是水军军事重地,你一个女人家来干嘛?”朱重八虎着脸训斥她。
古代打仗,女人一般是不能上战船的,因为女人是祸水,担心不吉利。
玉环不管哪个,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不是因为旁边那么多士兵瞅着,她早一爪抓过去了。
抓你个满脸开花,浑身血道道。
玉环说:“我问你,为啥不派兵救我老公出来?你到底按得啥心?是不是想他被陈友谅杀了?你还俺男人,还俺男人……。”
女人说着,竟然真的过来抓他,还好朱重八眼疾手快躲开了,要不然马脸就被划破了。
“你住手!住手!疯丫头到底想干嘛?”朱重八狼狈不堪。
心说:奶奶个腿嘞,在家我被你姐欺负,到外面还要被你欺负,没天理了?
这是自己小姨子,也等于亲妹,就算玉环真的抽他个满脸开花,也发不出火来。
“小朱八你没良心,为了自己成功,竟然把我老公置于险境,我跟你拼了!!”玉环不依不饶,左一抓右一抓,把朱重八抓得摇头晃脑。
两边的大将也不敢过来阻拦,小姨子打姐夫,这是人家的家事啊。
朱重八终于火了,怒道:“你别胡闹!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个屁!亏我男人对你这么好,跟你兄弟相称,还救过你好几次,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老娘要是做了孀妇,这辈子跟你没完!呜呜呜……。”
女人竟然哭了,她的心好痛,因为不知道洪都的情况。
她担心陈浩会死,担心老公受伤,心跟鏊子上的煎饼差不多,都要烤糊了。
朱重八说:“玉环你听我解释行不行?小姑奶奶我没办法啊。”
“你少给我装蒜,洪都那么重要,你咋不去守?”玉环分辨道。
“那是我的职位没在哪儿,首先陈浩是个军人,其次他是我小舅子,为了大明的江山,别说自己小舅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洪都城是九江的南大门,只要哪儿能守住,陈友谅就不能逃走。
不但陈浩在哪儿,我亲侄子朱文正也在哪儿啊。
我是没有私心的,只有江山!!”
玉环说:“江山个屁!你的江山跟我男人有个毛线关系?我们不要你的江山,就要活着,好好活着!!”
朱重八说:“你糊涂!不打败陈友谅,你们怎么好好活着?天下的黎民怎么好好活着?中原只有被统一了,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所以我当仁不让!!”
朱重八说的是实话,站在一个君王的立场上,当然要这么想。
他听了陈浩的话,为了天下,为了黎民苍生就必须要有牺牲,要有付出。
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玉环说:“我不管,我就要我男人,你去派兵救他,再不然就找人替他,反正我男人不能死,陈友谅三十万人马把他围困了,我不放心!!”
朱重八说:“妹啊,你男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为了天下黎民,我的人必须身先士卒,包括自己结拜的大哥跟小舅子!!
你放心,我的大军一到,陈友谅一定会害怕,必定会撤军来对付我。
这样的话,洪都就安全了,陈浩那边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你说的是真的?”玉环还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过几天就知道了,其实陈友谅的终极目标是我,根本不是陈浩。等这场仗打完,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公不就行了?”
玉环一听,这才不哭了。
其实这局棋早就开始了,下棋的是陈友谅跟朱重八,其他人都是这两个人棋盘上的棋子。
陈浩在洪都,就是小朱榭在老陈身边的一颗钉子。
他机关算尽,运筹帷幄,早就成为了一个智者。
“那好,如果我男人有闪失,我讹你一辈子,回家让我姐收拾你!!”玉环不闹了,只好回到汤和那边等消息。
朱重八说的不错,他的大军一到鄱阳,陈友谅就得到了消息。
探马告诉他,小朱八这次统领雄兵二十万,再加上安庆一带的人马跟胡大海原来驻扎的人马,差不多三十万,外加战船几百艘,已经严阵以待。
陈友谅的脸皮抽搐几下,脸上立刻显出了狰狞地微笑。
“好啊!朱重八你终于出来了,瞧老子怎么收拾你。来人!大兵直发鄱阳湖,咱们去跟朱重八决战!!”
此刻,一个小小的洪都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要抓住朱重八,洪都的陈浩会不战自退。
再说这小子就是块难啃的骨头,想要彻底夺下洪都,还要多损失几万人马,老陈才没那么傻。
干脆绕过他,跟朱重八决战算了。
一声令下,大军果然拔营起寨,一天一晚的时间退得干干净净。
陈友谅把人马安排在了淡水湖的东岸,朱重八将人马驻扎在淡水湖的西岸,两边的人马僵持起来,全都蠢蠢欲动。
洪都城的围困真的被解了,陈浩在城里接到了明军的飞鸽传书。
此刻,整个洪都城已经哀鸿遍野,人员伤亡过半,只有不到四千士兵守护了。全都疲惫不堪。
朱文正一听来了劲头,说:“陈叔叔,干脆咱们开门出城,从后面掩杀,一定能打陈友谅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活捉他,也会弄得他损兵折将。”
可陈浩却摇摇头说:“不行!咱们早就人困马乏了,出去只是送死!”
“那你说咋办?”朱文正问。
“原地待守,休养生息,整顿人马,见机行事!”
陈浩也不傻,就他那脑子,一个月的时间早就想明白了。
他当然知道朱重八让他镇守洪都的原因。
这是一口大布袋,自己成为了干弟弟信手摆布的棋子。
目前口袋已经形成,生生把陈友谅装在了里面。
这场大战,必定会以朱重八的全面得胜,陈友谅的全面失败而告终。
不是他能掐会算,还是因为历史的记载。
陈友谅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就会被乱箭射死。
忽悠一下,陈浩的脑袋里闪出一道灵光……。
难道自己就这么瞧着陈友谅死而袖手旁观?他可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啊?
想当年在山西的太白楼,两个人磕过头,发过誓的,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们的命是拴在一起的,只不过立场的不同,才分道扬镳。
大哥,兄弟真不想瞧着你死啊,我该咋办,咋办啊?
陈浩十分纠结,有心放他一条生路。
可放过他,朱重八那边该咋交代,那小子跟自己翻脸咋办?
正在纠结的时候,云萝来了,说:“相公,你想啥呢?”
陈浩说:“我作难,陈友谅快死了,他一死,我岂能独活,他不是个好君王,但绝对是个好兄弟。”
云萝说:“好办,你打败他的军队,放走他本人就行了,他的雄心全靠军队支撑,一旦大兵败退,他心灰意冷,很难东山再起。”
“可怎么救他啊?”
云萝嘻嘻一笑,将小嘴巴凑到了男人的耳朵边:“你可以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
陈浩一听,抱上云萝先亲一口,赞叹道:“老婆,你可真是我的女诸葛啊,就按你说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