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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德带着厚礼走进了朱文正的家,他笑眯眯的,一脸媚态。
两个人坐下,张士德说:“小朱啊,我非常敬慕你,早就听说了你的英明,洪都一战名扬天下,你英武绝伦,艺盖华域,少年英雄,前途无量……。
我也早想跟你认识,所以这次来一定要拜访你,结识一下当代的大英雄。
哎呀,想不到闻名不如见面,今天一看,你还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真乃国家的栋梁啊。”
屁丨股没坐稳,他首先拍马屁,想把朱文正给拍晕了。
拍晕就好办了,然后再忽悠你上钩。
可朱文正却淡淡一笑:“张将军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个孩子,年纪还小得很,怎么能以英雄自居呢?
当今天下论英雄,非我叔叔莫属,还有我的老师陈浩,包括你大哥张士诚,还有您张将军都是我的前辈。
晚辈应该多多向你们学习。”
朱文正竟然对答如流,一点也不张狂。
他已经过去了张狂的年龄,不再是个孩子了。
再加上陈浩的教导,变得相当成熟,虚怀若谷。
你拍我马屁只是客气,我拍你马屁也是为了和气,想忽悠老子,门都没有。
张士德说:“你真是英雄,我愧不敢当,包括我们大周的所有勇士,都不能跟您比?试问,谁能用八千人马将陈友谅三十万大军阻拦,让他寸步难行损兵折将?也就将军您能办到了。”
朱文正说:“那不是我的本事,是我师傅陈浩的功劳,没有他在暗处帮忙,我是断然没那本事。将军远道而来,一定有什么赐教?”
张士德道:“赐教不敢当,就是有点为将军鸣不平。”
“此话怎讲?”
“将军是立过战功的人,是明军里首屈一指的栋梁,你的本事也在常遇春跟冯国胜之上。可为啥这次收复广西回来,你们吴王全都封赏了,就是不赏你?这不公平啊。”
张士德开始挑拨离间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朱文正微微一笑道:“我不用封赏,因为本来就是朱家的人。如果说我叔叔是东家,那么常遇春跟冯国胜包括廖永忠都是我们家的长工。
长工为东家干活,当然应该得到赏赐。
我等于半个东家,东家给自己干活是天经地义的,哪有自己赏自己的?”
朱文正不傻,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街头混混了,什么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全都烂熟于胸。
张士德那边一撅腚,他就知道这老小子是不是窜稀。
想探我的口风,你还不是对手。
张士德说:“言之有理,别管咋说,我挺佩服您的,真是大仁大义啊。”
“张将军,今天来您还有别的事吗?”朱文正又问。
“当然有了,就是关于咱们两国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北元结成联盟的问题,请问将军有啥看法?”
朱文正说:“这个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我叔叔,他才是三军统帅,联合不联合的,我说了不算。”
张士德点点头,对他是真心佩服了,想不到这小子泼水不进,让他说朱重八的坏话,还有一定的难度。
“将军,我这次来是问问你个人的意见。”
朱文正说:“联合起来当然好了,这样势力会更大,暴元灭亡的时间会更加缩短,这是大好事啊。”
“这么说将军同意明军跟周军联合在一起了?”
“我个人没意见,关键看我王叔怎么决定了。”朱文正说话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目前的朱重八已经是吴王了,这个称号是韩林儿钦封的。
“那好,既然咱们志趣相投,我想跟你交个朋友,以后多多来往好不好?我非常愿意跟你这样的人相处。”瞧张士德那样子,恨不得立刻跟朱文正拜把子做兄弟。
朱文正说:“那当然好,我也仰慕张家兄弟的威风,当初高邮一战你们打得非常勇猛,不亏是当今的好汉。”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要跟将军痛饮三杯,您不会推辞吧?”
“当然不会。”
“那好,外面有个聚贤德酒楼,咱们一起去喝两杯?”
“恭敬不如从命……。”
就这样,两个人手拉手出去了,到聚贤德酒楼里痛饮了一番。
可朱文正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张士德的圈套。
老张的意思,只要你跟我见面,不把老子拒之门外,计划就成功了。
朱重八生性多疑,一定会怀疑你跟大周国私通。
到时候老子再略施小计,保证把你拖下水,弄你个人仰马翻。
这场酒喝得很高兴,朱文正从前就是酒色之徒,一直喝到晚上酩酊大醉,还谈论了很多国家大事。
很快,他跟张士德一块喝酒的消息就传到了朱重八的耳朵里。
小朱八闻听果然怒气冲天,一拍桌子道:“好你个朱文正,老子刚刚把张士德乱棍打出去,你就跟他喝酒?这不是打你叔叔的脸嘛?
你跟他有啥好谈的?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不用问,这小子一定起疑心了,要反了我……!
兔崽子,你找死……。”
于是,他立刻命令金哥:“去,把文正那小子给我拎过来,我要问问他,都跟张士德说了啥。”
金哥是吴王身边的大内侍卫,立刻拱拱手去了一次都督府,把朱文正给拎来了。
此刻的他还没睡醒,癔症着脸,满嘴的酒气。
“叔,您叫我?”
朱重八的脸色很难看,怒道:“你还有脸来见我?说,为啥要跟张士德喝酒?他都跟你说了啥?”
朱文正晃悠了三晃悠,天也转啊地也转。
“没……没说啥,就是相互……吹捧,谈论一些……国家大事,嗝……!”他还打了个酒嗝。
“他没有拉拢你?没有说两家合并的事儿?”
“说了。”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个人没意见,希望联合,关键要看叔叔您……因为叔叔才有决策权。”
“他怎么说?”
“他说想跟我交朋友,以后多多来往。”
“你啥意思?”
“我说好啊,应该多多来往,这样对消灭暴元有好处!”
“岂有此理!!”啪!朱重八一巴掌拍在了书案上,书案上的书本跟茶壶茶杯蹦跶起老高:“兔崽子!你竟然私通张士德?这还了得?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看到叔叔发火,朱文正吓得扑通跪了下去,解释道:“叔啊,我没有,是张士德那小子亲自送上门巴结我的,他那么客气,我只好跟他喝酒了。小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叔叔的事。”
朱文正非常不服气,觉得叔叔变了,太多疑了。
你怀疑别人也就罢了,竟然怀疑你亲侄子?三鹿吃多了?还是打了假疫苗?要不就是疯牛病。
朱重八气得胡子翘起老高,怒道:“告诉你小子,别让我抓住把柄,如果让我找到一点你私通张士诚的证据,别怪我不念叔侄之情!滚!!”
“是是是……。”朱文正根本不敢犟嘴,站起来连滚带爬跑了。
侄子刚刚离开,朱重八抬手一扒拉!咣当!桌子上的茶具被扒拉一地,当场摔个粉碎。
金哥就在旁边,赶紧弯腰捡拾,他说:“大王,您别生气,你自己的侄子自己还不了解吗?文正就是个孩子,贪玩而已,别人可以背叛您,文正绝对不会。”
朱重八说:“你懂个球球,我担心他被人利用!这小子从前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除了好事啥事都干。万一他被张士德利用,成为榭在我身边的一根钉子,我会很被动的!”
“没那么严重吧?”
“他根本没脑子!早晚必成祸害!!”
朱重八之所以怀疑侄子,主要还是对朱文正不了解。
在他的心里,侄子一身毛病,提笼架鸟,撩猫逗狗,欺负良家妇女,踹寡妇门,刨绝户坟,往小孩嘴巴里填沙子,脱老太太裤丨衩子……。
他从前的名声很臭,整个应天城家喻户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跟陈浩走得很近。
陈浩是谁?那是老子的情敌,跟你婶子拉过手,亲过嘴儿,高粱地里打过滚儿。
你为啥跟他比跟我还亲?到底我是你叔,还是陈浩是你叔?
兔崽子为啥不站我这边?
所谓爱屋及乌,也恨屋及乌,对陈浩的不满让他对朱文正有了看法。
可还能咋办?第一没有证据,第二,他是自己亲侄子,总不能无凭无据修理他吧?
于是,朱重八暗暗安排人,对朱文正开始监视了,包括控制了他的来往书信。
为了担心侄子继续跟张士德来往,第二天早上就安排他去驻守枞阳。
朱文正回到家以后,心里很不爽,觉得叔叔是咸菜吃多了,齁的。
无缘无故怀疑自己亲侄子投敌叛国,这不吃饱了撑得嘛?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发现他不高兴,巧姑就过来劝,问:“相公啊,到底咋了?”
朱文正把今天挨训的事儿,一五一十跟巧姑说了。
巧姑噗嗤一笑:“这有啥?叔叔是恨铁不成钢,担心你不成材,哪有叔叔不训侄子的,你别往心里去。”
巧姑是通情达理的,她本来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孩。
自从嫁给朱文正,她非常守妇道,足不出户,一直在竭力照顾男人。
晚上躺在被窝里,朱文正抱着巧姑雪白柔软的身子,叹口气说:“叔叔不信任我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中了张士德的诡计。”
巧姑摸着男人的脸道:“没事,大不了咱辞官不做,回家种地去,叔叔还能杀了你?这种打打杀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早就过怕了,回乡下更好。”
朱文正却说:“巧姑啊,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大丈夫男子汉应该建功立业,纵横天下,我正在年轻,不干出点事情,怎么对得起师傅的栽培?”
“那你想咋着,还去打仗杀人?你每次出征,我都在家提心吊胆的。”
“巧姑,如果有天我真的被叔叔贬了,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嫌弃我?”
巧姑抱着男人说:“怎么会?在俺的心里,你是最棒的……。”
朱文正苦苦一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已经预感到事情的不妙,下一个灾难很快就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