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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小懒虫,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乐平彻睁开一眼“奶娘,今天下雨,怎么会有太阳?让我多睡一会儿嘛!”又闭上眼睛“下雨天好冷,我要躲在自己被窝里。”
“你是在自己的被窝吗?”
她睁开眼睛,呆了半晌后,拥著棉被跳起来,这昨夜的记忆全涌上来,奶娘正笑着眼著她,乐平觉得双颊发烫,她转向身边,尉云早就离开了,留下一个冰冷的空位。
“哦,还会害羞?”奶娘调侃著她“我还以为我们的小乐平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乐平仰起下巴“本来就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爱尉云,所以”她还是羞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好了,奶娘懂你的意思了。”奶娘将她拉下床“不过尉云可不这么想,早上的他阴郁得像今天的天气一样,他喜欢一切均在他的控制之下,而你每回都给他出状况”她又笑了起来“但这对他有好处,你是天才,能把他闹得那么烦,继续努力下去,一定会有成果的。”她拿过一套衣裳“奶娘带了一套衣服给你,换上吧!”
她顺从地穿上“他好生气,但我不会让他吓到我,我不会让他骗过我,尉云要赶我走,不想要我待在他身边。”
“很好,尉云就需要你这种女孩子,你不要怕他,他将感情埋得很深,当你教会了他如何爱人后,他会成为最好的丈夫。”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哦?”奶娘看了她古怪的一眼“那你为什么这么锲而不舍地努力,我们都知道尉云拗起来有多可怕。”
“我没办法。”她摊开手,很无奈地说道:“我爱上了他,爱他好多年了,我想我的爱够我们两个人用,就算他不像我这么地爱他,我也可以教会他一点点”她扮个鬼脸“他好过分,甚至不许我说爱他。”
奶娘露出心动的神色“那他是怎么说的?”
“我讨厌想到他说的。”乐平嘟起嘴“他说我迷恋他,还觉得我笨,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她抬起头,愤慨地握拳对奶娘说:“他没有权利把我当成白痴,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最好,他又怎么会知道?至少我自个儿决定的事,我会自己承担后果,我不会依赖他的。”
“我很高兴总见你这么说。”
“但是没有用,”她哀伤地摇摇头“他好固执,我用尽所有的方法,他只肯让我留三个月,”她惊恐地望着奶娘“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他居然会被她说服?即使只是三个月,奶娘惊奇地想道。
“也就是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能让他改变主意。”她颓丧地叹气“可是他可能会改变主意吗?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阅他都无动于衷,要是到哥哥来接我时,尉云还没改变主意,我怎么办?”她拚命眨著眼睛,控制那一直想滴下的泪水“我没法子,我只能全心希望希望事情会有好的转变。”
“有人会来接你?”奶娘惊异地问道:“你有哥哥?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乐平苦著脸解释道:
“这是另一件令他生气的事”她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
“什么?你是告诉我”奶娘试著理出一个头绪“尉云从外头捡回来的你是个公主?”
“公主不是人吗?”她皱眉道:“怎么你们说公主的表情,好像那个词是蟑螂的同义词。”
“这下事情可麻烦了。”奶娘像看着一头怪物般看她“你设陷阱让他跳下去,又告诉他你其实不是一个弃儿,而是一个公主?而且瞒了他那么多年?”
乐平的自尊受到伤害了“我只是觉得那件事不重要”
“你的身世不重要?天,一个公主?剑 蹦棠锞?尽?br />
“我又不打算回去,”她嚷嚷著“在尉云这儿,我是一个公主或乞丐又有什么分别?如果他不送走我,我会一辈子都以他捡回来的小孤女身分活著。”
奶娘揉揉颈背“人要是老了,就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盯著乐平“你的身分对尉云有很大的意义,你若是个公主,那么计画可能更难成功,想要打破他的防卫就更困难了。”
“为什么?他也是贵族,我们很相配的。”她争辩著“你们不是很讲究门当户对的吗?我这次回来就是想一下子把事情全部弄对。”
“那这个开始可真突兀。”奶娘想起寻芳阁的彩霓。
“我这一招用得不对吗?先将生米煮成熟饭”
奶娘敲了她头一记“那一招不是女孩子用的。”
“那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她迷糊地问:“我以为这是唯一可以在尉云手上争取时间的方法。”
奶娘沉默了好一晌,终于同意地点头道:
“也对,你如果不是用这么激烈的方法,他说不定一找到你就把你给嫁了。”
“我讨厌他的自以为是。”她恶狠狠地抡拳骂道。
“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奶娘按住她的肩“我打算告诉你有关尉云的一切,你对尉云有好处,我不能让他逼走你,他需要你抚平他的创伤,需要你教会他爱人与被爱,如果你能再多了解他一点,就会懂得我所说的话了,”她见乐平想反驳,举起手来示意她别插嘴“我知道你很了解他,但那只是心灵上的,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他以前的事情,真正发生在尉云身上的事。”她苦笑道:“我想尉云不会高兴我告诉你这些,要是他知道这许多他视为隐私的事你全知道,他可能会感到脆弱及失控。”
乐平瞪大了眼睛,屏息地等待奶娘接下来的话,所有跟尉云有关的事物,她都感兴趣,她都想要知道。
“你不怕我会利用我所知道的事情伤害他?”她好心地提醒奶娘“我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知道的,你们总是说我鲁莽,我可能不小心就做了不该做的事,不小心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喘了口气“奶娘,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我不能忍受伤害尉云,即使只是想到我都受不了。”
她的善良格外令奶娘伤心难过,在乐平的世界里,她总是温暖地付出“你不会这么做的,以我对你的了解,即使杀了你你也不会做出对尉云有害的事,尉云自己也知道,所以他要遣走你,他对自己可没有这类的信心。”
乐平想起昨夜尉云赶她走时所说的话,还有当时令她心碎的表情,她多想同意奶娘的论点啊!
奶娘吸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才开始娓娓道来:
“那一年,我成了寡妇,丈夫留给我的遗腹子生下不久也病死,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幸到王府当奶娘,我想这样也好,我失去了一个孩子,老天爷又赐给我另一个,我要把他当做自己孩子来照顾,但并不是因为孩子的身分尊贵才细心呵护。”
乐平知道,尉云几乎是奶娘的第二个儿子,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对待奶娘的方式就没有保留,尉云对每个人都是有距离地疏远。
“第一次看见他们”
“他们?”
奶娘点点头“就是王妃和小王爷母子,”她所指的小王爷就是现在的尉云“她就随随便便地将孩子交给我,孩子几乎没受到什么照料,病得小脸通红,眼看就要一命呜呼”
“怎么可能?”乐平惊叫。
“我当初的反应也和你差不多,只是我不敢讲出来,这有可能是骏王的继承人吗?这边境最富庶的封邑继承人?她几乎就像丢弃垃圾般地将他丢到我怀里。”她痛苦地吞咽了一下“他的确是,但没有人关心他。”
“那他爹呢?当时的王爷在哪儿?”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奶娘的脸气得扭曲“王爷有很多的侍妾,他没有时间去顾到尉云的死活,有那么多的宠妾可以替他再多生几个继承人但他怎么也料不到尉云会是他唯一的儿子?”
乐平惊喘,她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形。
“我拚命地想救回他,好像这么做就能救回我的儿子,他只是缺乏照顾,不像我当初是没有钱为儿子诊治,但是若我的兄子活下来,我绝不会像王爷和王妃这样对待他。”一
她相信,奶娘是个有爱心的人。
“他渐渐长大,但从来不依赖别人,王爷不允许他的儿子软弱,每当他觉得他太过于依靠别人的时候,他就会把他们分开。”
“天啊!”“我想要安慰他,但是要是被王爷发现,尉云就会被带离我身边一阵子。”她的眼中存著苦痛“若是这种情况常常发生,或许他会另替他找个奶娘。”
乐平用手堵住即将出口的呜咽声。
“我随时有可能失去这个工作,而尉云也不能表现出他对什么东西的特殊兴趣,为了培养他坚忍的个性,王爷会将所有他珍视的束西夺走。”
“怎么会这样?”
“你不能怪他忠于自己的信仰,尉云的父亲就是这么被训练出来的,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教养他儿子并不奇怪,也因为如此,他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他不重视任何东西,也不爱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尉云不一样。”她忍不住要为他辩护“就算他再受一千年这样的训练,他也不会变成冷血的怪物。”
“是的,尉云不一样。”奶娘同意道:“就是因为他不同,他受的折磨就特别深,他学会将所有的感情都隐在心中,学会不让他的关心伤害到任何人。”
“关心怎么会害人?”她的小脸涨红。
奶娘哀伤地看着她说道:
“在尉云的心中是这么想的,而他所经历的所有经验全告诉他,不论他爱上什么人或物,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胡说!一定有什么人能打破他这个错误的想法的,老王爷不可能夺走每个人。”她期盼地看着奶娘“一定有的,对不对?他还有母亲。”
奶娘觉得喉头发干“是,你说的没错,老王爷是不能对他的妻子如何,他们是政治联姻,两人一点情感也没有,王妃生下儿子后就尽了她的责任,她恨老王爷的冷漠,而看见尉云就等于看见他的父亲,就像被诅咒似的,他们长得十分相像,有时候王妃会误以为尉云是他父亲的化身,故意地折磨他。”
“不!”乐平嘶哑地叫著:“这种母亲该受到严惩,为什么众人会视而不见?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
“王妃的身分非比寻常,为了确保边境的安全,先皇将女兄嫁给骏王”
乐平锐利地倒吸口气
“是的,她也是个公主,尉云是当今皇上的表哥。”奶娘凄凉地笑笑“在那种情况下,谁会替他说话?公主是个自私的母亲,她比任何人都爱见他受苦,老王爷的作法与她相比,说不定还比较仁兹。”
“噢,老天爷!”她捂住耳朵“我不想听了,怪不得他不娶妻妾,怪不得他不和任何人亲近”她一直忍住的泪水为了年幼的他而落下“我该怎么做?他甚至不喜欢公主。”她哀怨地说道。
“不要那么诅丧,”奶娘的脸上闪著希望的光辉“我对你有信心,你所要做的,只是要让尉云也对你有信心,一旦他学会信任你,他会将所有你想要的全呈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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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外头遇见福仲,当他看见她时吓了一跳。
“乐平小姐。”他颤巍巍地抖著。
她晓得当他看她时在想些什么,福仲总是将尉云想成暴风,而将她想成引来暴风的原因。
“王爷在哪兄?”她简单地问。
“王爷一早就到牧场去了。”福仲有问必答地说道,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乐平面前说谎,乐平有一种洞悉人心的纯真目光,没有人有办法骗她。
“哦?”她失望地垂下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猛抬起头“我去找他,顺便去外头逛逛,福仲,替我备马。”
“可是”他迟疑地看着她“王爷可能会希望乐平小姐待在王府内。”
“拜托”她努力装出很诚恳的表情“我会让他很高兴见到我的。”
福仲摇摇头,知道他若不帮她备马,她也会想办法自己出去,他总是拿乐平的坚决没有办法。
“不过,小姐最好不要去太久”
“尉云就在牧场,我怎么会去太久?”她反问他。
福仲又说道:
“那么让我派几个侍卫保护小姐”
“我在尉云身边又怎么需要侍卫保护?”她理直气壮地拒绝他的建议。
福仲愁眉苦脸地叹著气,他可不敢保证当她见到王爷的时候会不需要人保护,王爷可能会对她生气。
“我们走吧!”她快乐地说道:“我要尽可能快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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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云结束他例行的巡视,策马回到王府,在马厩前遇到福仲,他伸长脖子往尉云后方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当尉云看见福仲担忧的神情时,他的心立即就被恐慌攫住
乐平,一定是乐平发生事情了。
他强迫自己放松,胯下的马也感受到他的紧张,不安地前后移动著。
他跳下马背“发生什么事?”把缰绳丢给一旁等待的马夫“跟我进去里头。”他得赶快见到那个惹事精。
“乐平小姐”他犹疑地开口。
果真是乐平,他的脸色一变,福仲见了不禁颤了颤。
“我想也是她。”尉云迈开步伐走向屋里“她人呢?”
“她说要到牧场去找王爷,我以为她会跟您一道回来。”福仲快速地说道。
尉云猛然煞住脚步“她什么?”他回过头慢吞吞地说,表情极为危险“能不能再说一次,非常缓慢地说清楚。”
“知道您去牧场之后,乐平小姐命我替她备马,她似乎有一股冲动想立刻见到王爷”
“该死!你为什么让她出去?”
“乐平小姐很坚决。”
尉云冷冷地嘲讽他:
“她总是很坚决,但这并不代表不能拒绝她。”
福仲无助地耸肩“我对拒绝乐平小姐的要求有困;当她想要一件东西时,我很难不被她说服。”
“该死的鲁莽小鬼!”尉云无法和福仲争辩,他不是也这样吗?当乐平有求于人时,他总是很困难说不!“你派了几个侍卫保护她?”
“没有。”福仲的表情痛苦。
尉云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你最好有个好理由。”
福仲打个哆嗦“乐平小姐说当她在王爷身边时不需要任何保护。”
尉云的口中顿时冒出一堆极精辨的诅咒,连福仲听见那些字眼时,都忍不住瑟缩。
“备马。”他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