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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躲在掩体后面就安全了吗?
我面色平静地下了横行,站在已经被穿得千创百孔的土丘之上。这个高度与催血众贼持平,距离敌营中心的桀刷子三公里多。横行背上太高,不容易一箭穿多人。
开弓,先来三箭找找手感。
第一箭,穿过营地外围一名躲在帐篷后面自以为很安全的暗哨胸膛,透,再穿过几个帐篷,将一个持刀而立自以为很亡命的凶徒穿胸钉死在他身后的帐篷木栏上。
第二箭,先期只穿过几个空帐篷,然后直入一个贼众密集之处,击中一个马贼手中的马刀,全铁长箭顿时炸开,指头大的碎铁四散爆射,当即夺走七人性命,外加十几个受伤倒地的。此箭蕴上了能量,效果更盛手雷。而那个被箭碰刀的触媒者却毫未伤,傻站如蠢。死伤的都是他身前众人,能量可以运用至如此精妙,我自己很是高兴。这与能量大小无关,纯粹是巧劲上的掌握,过瘾的同时也意味着我对自身能量的运用又精进了一层。
第三箭,这才了解了那名触媒者的生命,射入他体内炸开,碎铁带着血肉四散飞溅,目标是他身后的众人。当然,此刻的他已经不完整了,只剩两截套靴小腿还在站着,感觉上还是挺傻。此箭杀十三人,伤九人。
三箭射出,连同伤人,总共十秒。
“全团分散躲避!一队上马,沿来箭方向寻人,杀!”桀刷子见此情况,立即高喝着下达了命令。命令下达后,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但表情很是凝重,似在思索什么。
一名领级别大汉高声应是,呼哨一打,近千人快动身奔向马栏。
一队?不管你们,放你们过来。来吧。
趁着其他马贼刚刚开始分散,聚集量仍是颇多,我以每秒八箭的度怒射了百支蕴能箭,落入密集贼群中就开炸,不玩技巧,全是大面积杀伤模式。
百箭之后,死伤一千多贼。百名中箭触媒者的身体全碎,肉块飞得满营都是,许多未伤马贼的身上脸上都挂着碎脏烂肉。不过,这些东西他们见多了,毫不在意,除非是脸上粘着的感觉不得劲才会抬手揭下再扔掉。身上的,挂就挂着吧。他们的惊慌是对未知来箭的恐惧,现在的血肉模糊场面对他们触动不大。
最可气的是几排盾牌后的一个领级别人士。此人长相斯文,面貌清秀,却极为变态。他抬臂拦住空中一个正在飞行的残缺心脏,抓在眼前仔细审查了几眼,似乎是在确认新鲜程度,然后,高举眼前,仰头张嘴地接饮那心脏流出的残血。饮完随手一扔,目光一凝,望来我的方向。
他看不到我,但,他却是在看我。我的念力与他视线交接,一丝不落地接收了其中的含意。他在说:来吧,来杀我吧。我知道,你能杀死我,我等着你。
好吧,我必会满足你的要求。但,杀你要在最后,桀刷子之后。因为我需要充足的时间计划如何杀你才够精彩。
当然,这些节目丝毫不影响我手上的快射击,仍是每秒八箭稳定度。每秒十箭的弓体极限能不用就不用,虽然唐诗用流水线来制造九霄大弓的话,一张弓连一分钟都不用,但是我对它已有感情,须爱惜。
想起唐诗,我呼唤了她,并告诉了她自己此刻的举动,唐诗要求现场观摩。她对屠杀没兴趣,可她对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抱有极大的兴趣。
因此,一个绝美至极的身姿出现在土丘上,玉立在我身旁。唐诗含笑看着我快忙活,她没用精神力观看战场那边敌人的惨状,那些,她半点兴趣都没有。哲圻人在她眼里没有好与坏,因为无足轻重的灰尘是不分好坏的。
我手上度依旧地收割着贼命,转脸对唐诗道:“我喜欢你给我做的这张弓,很喜欢,谢谢你宝贝儿。”
“喜欢吗?那好,若是现在你想不出办法让我开心,我就没收了它。”唐诗装着一脸严肃,见我真的停止射击了,急忙笑道:“开玩笑的啦,你快忙你的,傻瓜。”但是,我的举动已让她更加高兴了。
我坏笑着问道:“开心啦?”满足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是世间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啊!讨厌。呵呵,开心。”唐诗这才意识到,我无须再做什么,只刚才的停止就达到了她的要求。
此时,又是八百箭射出,这八百多被射死的马贼,有一半是被钉死在地面上的。他们感觉躲无可躲,盾牌又极少,只能趴在地上以求逃脱。可惜没用,利箭斜插入体,一半在体内,一半入地,能看到的箭身,仍只是箭羽。至此,杀贼两千的配额全数完成。
如此死伤,竟无人擅自脱逃。催血马贼固然凶残,但亦有其难得之处。
加上前期的“串人箭”所造成的死伤,催血马贼剩余不过两千人了。其中一千在保护领们,另一千骑马冲来,已经能看到我了。
再射,再射,只射人,不伤马。一箭至少落马两人,甚至更多。中箭落地暂时未死的,瞬间就被乱蹄踏成了血肉模糊,甚至是分尸破碎。
距离差不多了,我上了横行,唐诗如同仙子玉立在我身后的马背上。当然,即便她在我前面也不会防碍到我的动作,但,我可不能让手里的武器划过她的身体,即便那只是影像。
没办法,只怪咱的武艺儿太差,抡起惊雷战戟来,手上既无章法又无分寸,能做到不刮破自己的衣服就很不错了。
随着距离的快接近,来自马贼的飞箭从零星很快变为密集,最多时二百多支箭同时向我汇聚而来。
我挥舞着惊雷战戟,将可能碰到横行和唐诗的来箭拨飞,可一秒内要挥舞上百下,太麻烦了。我干脆能量一开,形成一道看不见的护盾,将箭雨全部挡落在横行马之外。
横行马快,对方也都是好马,双方的接触只是眨眼。
马贼们自从看清了高高站于马后的唐诗,就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射箭,他们也怕伤到唐诗。面对这美艳绝伦的仙子,他们终于心软了。
接触上的马贼,眼神迷离地仰看着唐诗,手中的马刀虽然向我挥了过来,但那马刀的刀行轨迹已经毫无武学讲究可言,只能说是,递了过来。
惊雷舞动,开始穿透着人体,身后的仙子唐诗忽然轻吟起了歌曲。
这歌是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唱的,节奏并不快,曲调哀婉如泣,这自然是出自唐诗优美的嗓音,但同时,竟可以隐约听到一种乐器之声随之伴奏。象是箫音,但却又低沉许多,它的存在增添了一股肃杀之息。配着唐诗所吟唱的凄美之音,构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染力。
这歌好听极了,也让我杀心大起,暴起。
我知道,唐诗想帮我,尽管她清楚这些蟊贼不值正视,可她还是想帮到自己的爱人。她可以用乐曲感染我,透我之手,助我杀敌。
杀,杀,杀!我电挥舞着惊雷,很快就透出贼群,双方交错而过。交错过程中,惊雷范围内的所有马贼皆成断。
“哈!”我一声断喝响起,身后二百多个头颅随喝声冲天蹿起,贼血自断颈处,随声震漫天喷洒。
横行铁柱一般的马腿把地面犁出四道长沟止住了前冲惯性,等它转过马身准备再冲时,那二百多个头颅同时落地,二百多具无头身躯仍在策马疾奔。
继续杀!唐诗的歌声让我入了魔了狂。我觉得,这样挺好。
还活着的三百多马贼集体勒马回身,中间几排无头之骑没有停止,仍在前冲,已有尸体开始落下马来。
那个领,我没杀他,要留着他进行指挥,别散了贼方队形。他正狠盯着我,在三百米之外。
横行开始向他们奔去。
那领马刀遥指唐诗,狂声吼道:“兄弟们,这种仙子眼下,你们会逃吗?”
“杀!”众贼齐声暴喝。有贼喝完后,把身上碍事的长弓扔落马下。
“杀!”那领马刀一挥,带马先冲。
众贼随他之后向我冲来,度在加快,他们无人再出声,只是狠咬牙根,怒目在视,满面狰狞,无人再看向唐诗。他们应该知道自己马上会死,也许,他们想在仙子面前死得有点儿样子,死得体面一些。
横行停止了奔跑,原地静立;唐诗仍在轻吟着;我,斜举惊雷向天。我们在等着,等着他们冲过来。
来了。那领当前,一刀对我的脖颈位置挥来,马刀奇异地振动着,闪着耀眼的黄色光芒。这一刀,他把所有玄劲都凝聚出来了,再无保留。他的脸在笑,嘴角、眼睛、眉毛,都在笑。他为什么笑?他应该知道这是他今生的最后一刀。
惊雷一摆,直伸而出,先一步到达了他的脖子,入肉,再一抖,大好头颅斜飞出去。他的刀,仍随惯性斩来,被我口上“噗”声暴吹,马刀离手震飞,将他斜后方的一名马贼拦胸斩断。
我口中喷出的能量与他的刀接触上时,我才明白了他因何而笑。就在他忘却一切尽挥此刀的那一瞬间,他的武学境界提升了,跨过了一直大山般阻挡着他提高的那道壁垒。假以时日,或许他就是下一届的催血刷子。
晚了!下届刷子,是咱,君刷子!也是最后一届了,你下辈子都没机会了。
“下辈子,改行吧!”我狂喊着为他送行,惊雷又开始挥舞,出了“呜呜”厉吼。马贼们也不再冲击,集体勒马停止,围我而战。
我身前的马贼死去落地,空马形成了阻挡。这没关系,离我稍近的马贼自马背高高跃起,凌空合刀扑来;后面的马贼纵身站上马背,脚踏前面空马,挥刀冲来。犹豫?胆怯?这里没有。
横行原地快旋转,配合着我拦击十面来贼。
惊雷,斩、刺、砸、拍、挑、抡我再次找到了使戟的手感,变化逐渐多了起来,运戟狂杀。
凌空飞来的马贼,拍死落地;踏马而来,挥刀劈砍的马贼,对付起来花样就可以多点了。不过,决不允许他们近身,谁知道他们亡命扑来,是抱着好歹砍我一下的念头,还是打算亵渎我身后的唐诗?
马贼的尸体开始在地面上堆积起来,堆在横行和他们的催风马之间。
惊雷舞动间,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变成了泥瓦匠,我在用惊雷砌墙,马贼的尸体为砖,鲜血和内脏就是那粘砖之浆
我的杀戮,简单而直接,还有就是工程进度快。
墙砌好了,砖用光了,不远处只剩一个马贼仍坐在马上。他一直没有动手,隔着十几匹马一直在痴痴地望着唐诗。唉,又一个多情种子。
横行脚下范围内的青草已被踏烂,泥土从暗红被染成现在的鲜红,鲜血来不及下渗,正在逐渐凝结粘稠着,里面夹杂着各种人体内脏,已经被横行的巨大马蹄踩成稀烂。
横行一个原地前纵,跃过近一人高的圆形尸墙,挤开一片空马,踱步来到那名多情种子身前。
我对他道:“你想说什么?我允许你说一句话。”
那马贼仰着脸,嘴唇蠕动了几下,摇了摇头,目光依然是痴醉地看着唐诗。
我反手用惊雷戟尾轻撞了他的心脏部位,对横行道:“进营。”
横行跺了几下通红的马蹄,慢跑着向远处的贼营行去。
身后的多情马贼仍在仰脸看着,表情依旧,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催血马贼,必须全死!
怎能不死呢?这些亡命之徒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是对待他人。
四百年血腥传承,他们内部必然会有一种传统,一种精神,一股看不到却赫然存在的杀魂。就是这些东西,从他们年轻时便开始熏陶,直到把他们紧紧地凝聚在一起。
可是,太过凶残狠毒了,不容于世啊。国家的军队若是这样,将会何等恐怖?大6之上,何有敌手?
军队为国家而战,可催血马贼,只为屠杀,只为掠夺。所以,必须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