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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知道是假的？”赵鑫鹏问。
花容说了自己的判断。
“像集市、市场，在最前面进门处位置的，一般都不要看，要么价格贵，要么是假的。大部分是卖给赶时间、不往里面走恰好从门口路过的人。”
叶久安：“玉在古代是陪葬品，市面上哪有那么多古玉。如果一个人手上除了很多古玉，不是假的，就是去坟里挖的，上面带有埋在地下、埋在尸体旁边特有的沁色。”
赵鑫鹏：“……”
好吧，他绝对不买古玉，他胆儿小！
“你们怎么知道那么多？”
花容的是生活经验，以及上辈子可了解到的些基本常识。
叶久安道，“书上看的、我爷爷教的。你想买古董难道不先学一下吗？”
赵鑫鹏一脸懵，仿佛在说这还能学？
衬托得他像个傻子。
“师父那还有古董相关的书？”花容好像没看到。
“只有几本，主要是师父那有几块玉。”
不算古玉，但也有些年头了，叶久安没少摆弄。
除此以外，还有几幅字画，当宝贝似的碰都不叫他碰。
看久了，就算没那么专业，对于玉也有种特殊的感觉。
两个人说话，赵鑫鹏根本插不进去嘴。
明明琉璃厂是他要来的，怎么他成了最无知的那个。
花容几人考大学的时候，赵鑫鹏就在家读她给他的历史书。
不得不说，书是真厚……花国的历史是真久远啊。
本以为读过多少也算个花国通，赵鑫鹏还跟几个街坊邻居聊过历史方面的事。
除了个别几个大爷聊不过，其余都夸他懂得多，他们都不知道。
自信满满到燕京，跟花容展现自己过人的一面，叫她刮目相看，结果被比成了渣渣。
花国啊花国，你的历史为什么这么长！
连带的，再看路边摆放的各种古董都没多少兴趣。
花容倒是兴致勃勃，她发现在琉璃厂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比哪里碰到的都多。
因为语言不通，大多只能靠着手指头比划询价，大多鸡同鸭讲，最后稀里糊涂就给卖了。
花容才上了几个月的课，虽然没学会多少词汇，但差不多能听出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到现在为止，已经分辨出三四种。
还有些她听不出是哪个国家的。
别的不说，翻建后的琉璃厂古韵悠悠，尤其是临街的固定店铺。
牌匾高悬，店铺造型、雕刻花样都是仿古的。
红墙金边，翠窗明透，大气井然。
“去那家店看看。”花容指着虹光阁道。
那是间古玩字画店。
琉璃厂最多的就是这种店铺。
但他跟其他店不同。
店里有几个人正在看瓷器和书画，只要有人进来，就有店员在旁边跟着。
不仅是帮忙讲解，也是怕被不懂行的人弄坏东西。
“一个碗，这么贵，你们抢钱吧！”赵鑫鹏惊呼。
他说的是角落里摆放的瓷器。
碗不大，比普通人家吃饭的粗瓷碗还小。
里面是纯净的白釉，外面是颜色均匀、色彩明快的黄釉，点缀朵朵绿色壬字形云朵纹样。
标签纸价格，四百块！
店员伙计解释道，“这是康熙年间的黄釉绿彩如意碗，官窑的，碗底有落款的。”
“那也就是个碗，太贵了，拿回家吃饭不小心摔碎了，我爹肯定要揍我。”
啥玩意，买回去吃饭用？
店员嘴角抽搐，约摸心里头反复念叨着这是顾客，要不早笑出来了。
花容用手给了他一下。
“别乱说话，你不会以为古董买回去是用的吧？”
“要不然干嘛？”还挺理直气壮。
就这，还拉着他们来逛琉璃厂。
“当然是收藏的！”
倒是流传过不少普通人家不识货，用国宝当盆喂猪喂鸡的故事。
人家是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赵鑫鹏都知道是古董了，还当平常物品用，他什么勇气来买古董的？
“你要是想买可以在这里买，虽然价钱比地摊贵，但比你随便要买的古玉强多了。”
这里的古玩集中了文物商店以前各个门市的内柜，只要出得起价钱，就买得到好货。
赵鑫鹏看完一个又一个价签，摇头。
“还是算了吧。”
他没那么多钱。
最后在地摊上买了几个铜钱玩。
不贵，一块钱十个。
骗也骗不到什么，玩腻了还能回家做毽子。
花容瞅了眼，她看不出真假，但写的都是乾隆通宝，没值钱的不小心丢了也不可惜。
琉璃厂之行以赵鑫鹏的垂头丧气结束。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赵鑫鹏的影子。
花容不像之前天天蹭课，而是改成往琉璃厂跑。
天天在那闲逛。
不是想进古董这一行当，见到卖东西的跟想买东西的外国人鸡同鸭讲，就凑上去用她连初级都算不上的语言帮忙做翻译。
学语言天天坐在教室里听没用，要敢于开口，才能得到锻炼。
花容蹭课也不是为了成为多个语种精通的学霸，主要目的就是满足、交流。
外国人有给小费的习俗。
运气好的帮人家买到心仪的东西后，能收到一笔小费。
或者付给她薪水，给他们当几个小时的私人翻译兼导游。
一段时间下来，不仅语言学习进度突飞猛进，花容对古玩知识也了解的更多。
御尚坊每个月八号发工资。
这天花容都要抽出点时间去一趟，盘账、结算工资。
靠着味道，御尚坊已经有了不少老顾客，每个月的营业额达到一千多块，还在持续上涨。
但这些钱除了发工资，还得购买制作糕点需要的原材料。
御尚坊的房东都快后悔死了。
短短半年，市面上的店铺租价已经涨了三块。
花容却直接付了一年，想再涨钱只能等一年后了。
给三个人发了工资。
距离御尚坊不远的街道上，四五个人围在一起，手里拿着有御尚坊字样的油纸包。
如果不需要礼盒包装，就用免费的油纸包。
拿着油纸包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冻的还是吓的。
“你们谁吃？”
“真要吃啊，不会出人命吧？”
“那些人说不是什么厉害的药，不吃咱们干啥能赚那么多钱？要不我来！万一出啥事，你们可劲闹，争取让他们多赔点钱，有了钱妞妞就能去治病了。”
较为年轻的男人抢过油纸包撕开，就把一块点心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