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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惊恐无比,他说睡着后,看到一个男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追着说要砍死他。李哥没命的躲避,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当跑到一条死胡同的时候,男人举起刀就劈了下来,把他的胳膊砍出了一条血口子。
在李哥准备鱼死网破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惨叫一声从眼前消失了。
我知道是铜钱对那只鬼构成了威胁,让李哥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在这里,那只鬼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为了安全起见,让他不要睡觉,再熬两三个钟头天就亮了。
我们三人没有任何睡意,等天亮后,李哥带着我们来到正在施工的工地里面。
工地面积不是很大,几台挖机正在挖掘地基,工人们看到李哥也纷纷点头打招呼。
李哥指着工地中心的一台挖机告诉我小土屋之前就在那边。
我点头问:“你们在土屋里面有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李哥说:“没有发现,里面早就已经被搬空了,什么都没有。”
现在要做的是搞清楚那座土屋的前身是什么,只有搞明白这个,对症下药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我让李哥派人去找附近村子的人,李哥把包工头喊了过来,包工头得知我们要找村民,脸上露出拍马屁的笑容说工地里面就有几个村民在做零工。
一个五十多岁的村民被包工头带了过来,我问:“大叔,之前拆除的那座土屋是做什么的?”
村民抹了把汗水说:“那土屋的年代远啦,我有记忆来那座土屋就有了。听老人们说那座土屋以前住着一个疯子,最后不知道咋回事儿人就不见了。村里面以前也打算拆了土屋,可带头的村干部好像被鬼附身一样,突然跳起舞来。”
章旭明的脑回路有点清新脱俗,好奇问村民那村干部跳的什么舞。
村民说:“谁还关心这个?其他人看到村干部变成那样,吓得扔了家伙全都没命的往回跑。”
在我纳闷的时候,一声‘哎呦’的大喊从身后响了起来,跟着就是一缕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工头,不好了,挖出了一口棺材!”
工地内挖出棺材骸骨这种事情并不少见,起初我也没有在意,可瞄了一眼却紧张起来,因为朝我们狂奔而来的挖机司机正是在土屋附近作业的司机。
“过去看看!”我大步走了过去。
站在深坑边上,里面露出一口已经腐朽厉害的棺材。透过棺材的缺口,还可以看到已经氧化发黑的骸骨堆积在里面。
李哥小声说:“小周,怪不得这土屋怪事连连,敢情是下面埋了口棺材,那要杀了我的男人该不会就是棺材里面的尸骨吧?”
“很有可能。”我点头说:“如果真的是棺材里面的死者缠着你,买些贡品道个歉再埋到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对方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李哥忙说:“那我现在就把棺材吊出来?”
我说了声成,已经没有心思去琢磨这口棺材怎么会出现在土屋下面。李哥亲力亲为,把棺材从坑里面吊了出来。
棺材腐朽不堪,又被这么一折腾棺盖断为两截。放置在一处空旷地带,包工头将工人驱散,不让他们靠近棺材半步。
我低头看了一眼,棺材内的骸骨零散的躺在里面,在里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杂草和一些黄褐色的毛发。
这些毛发并不是尸体身上的,而是动物身上的毛发。
章旭明啧啧一声,在我耳边低声说:“周一泽,这骸骨有问题啊。”
我疑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章旭明皱眉说:“李哥一直说是一个男人要杀了他,可是这骸骨的耻骨联合部位却明显是一个女人的骸骨。”
我是大学毕业,但毕业之后就一直售卖滋养品,根本就没有学习过尸骨这方面的知识。章旭明虽然是个半吊子堪舆先生,但多少也应该会一些辨识尸骨的手段,他这么一说,我好奇问他确不确定这是一名女尸。
章旭明点头说:“废话,我肯定确定。男性骸骨的耻骨联合部比女性骸骨的要高很多,这确实是一具女性骸骨。”
我犯了难,自从掺和到了李哥的事情里面,我不止一次的看到过那只鬼,但都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还以为是棺中尸体作祟,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章旭明从棺材里面捏了一撮毛发,在鼻尖嗅了嗅,皱眉说:“这棺材时间太长,黄鼠狼都在里面造窝了。”
“黄鼠狼?”这三个字瞬间把我点醒。
黄鼠狼在东北那可是家仙的存在,一些成了精的黄鼠狼可以通人性。土屋下面的这口棺材给了它们一个容身之所,倘若其中真有成了精的黄鼠狼,那么有人侵占它们的领地,它们必然会制造一些看似灵异的事情出来赶走这些人。
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土屋掉落下来的瓦片砸伤或者砸死,必然也是黄鼠狼仗着自己的身体娇小灵敏,跑到房顶上推下了瓦片。
但那村干部莫名其妙跳舞的事情,却让我费解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工人们爆发出一阵吃惊的叫声。寻声看了过去,见刚才那个挖出棺材的挖机师傅正翘着兰花指,踩着莲花步一个人在尬舞。
不过他的表情呆滞,目光涣散,显然是没有意识的在跳舞。
那个告诉我土屋前身的村民惊呼叫道:“有鬼,又开始闹鬼了。”
工人们在他的声音下哗然起来,我大喊让大家都别害怕,这不是闹鬼。
李哥匆忙走了过来,一脸惊恐:“小周,你快告诉老哥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撞邪了。”我说完皱眉朝四周看了过去。
如果棺材中的尸骨真成了女鬼,李哥强行推平了死者居住的土屋,那女鬼早就把他给大卸八块了。由此可见,挖机司机跳舞绝对不是鬼干的,而是成了精的黄鼠狼。
跳舞的伎俩故伎重演,那只黄鼠狼必然就在附近操控着司机。
皱眉朝四周环视一圈,在距离我有十米开外的无人之地,有一撮白毛的黄鼠狼站在土丘上扭动着自己的腰身。
我看了眼黄鼠狼又看了眼司机,两者的步伐和动作都一模一样。
我不敢打草惊蛇,重重咳嗽了一声把工人们的视线都拉到我这边,冲黄鼠狼那边使了个眼色说:“所有的怪事都是黄鼠狼干的,你们把它赶跑,司机就没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章旭明‘嘿’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土块嘴里骂骂咧咧:“这玩意有啥好怕的,看我一土球砸死它!”
章旭明说完就牟足了劲儿准备把土块扔过去,我吓了一跳,在土块脱手扔出去的时候,我推了他一下。
土块并没有砸中黄鼠狼,那黄鼠狼受到惊吓,瞬间逃离我们的视野。挖机司机尬舞的动作止住,瘫软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章旭明稳住身子冲着我怒声叫道:“周一泽,你推我干啥?”
我冷哼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推你是在救你。那玩意是最记仇的,你要是砸中了它,它不把你折磨死就不是黄大仙了。”
章旭明脸上的愤怒变成了紧张,最后成为了歉意:“刚才哥哥我对不住了,不知道你是要保护我。”
我还没吭声,李哥问:“小周,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说:“棺材虽然不凶,但也要让尸骨入土为安。问题出在黄鼠狼身上,你们毁了人家的窝,它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买点鸡和鸟蛋赔个礼道个歉,让它们重新找个容身之地。”
李哥连连点头,说他这就去办。
我站在原地寻思着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缠着李哥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停在工地门口。
当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不由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