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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你的咖啡。”没什么特别,反正类似的工作她以前在饭店就从事过,所以不觉得难堪。祈末儿不理会宋姨监视的眼神,态度从容的完成主人的吩咐,在符园,她只是个佣人。
所以只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好好工作就不会落人口实了。
“谢谢。”她朝她一笑,接过她端过来的咖啡杯,还向她颔首。
很优雅、非常非常的优雅?兑溃欠戏蛉说谋砬灼荩錾砗烂攀兰遥首匀环欠玻匾氖撬陀笾械那Ы鹦阆匀挥行┪2畋穑换岷胰銎茫膊幌衩荒源牡案猓硐衷谕獾男形僦顾淙蝗杂卸宰约旱淖孕庞虢景粒恢劣谔侨朔锤小?br>
“你就是祈末儿吧。”蓝依亲切十足地问她,不过眼瞳却是冷然的,冰厉的视线直捣她心头,教祈末儿胸口莫名一窒。“虽然我远在美国,不过已经听说过你的大名,而且你在符园所做的种种事迹,让我好想亲眼看看你呢。”她口气温和的陈述着,祈末儿胸闷的情况却是愈来愈严重。
绝非泼妇骂街,话中却又别有意涵,这蓝依,令她心慌。
“是是吗?你想见我?”她不明白蓝依话里所藏的是何意思?
“对了,听说你现在是xx大学的学生。”蓝依突然改变话题,异常热络的询问她的背景。
“是啊。”连这事她都知道,这个表小姐不是这两天才回国的。
她开心地道:“这么说来,你是我的学妹喽。”
“学妹?”
“对呀,我是念经济的,大学四年的学业我花了两年就修业完成,家父要我出国攻读硕士、博士,很幸运的,我也都很顺利的拿到学位,老奶奶知道以后非常开心呢,马上一通电话要我返国回到符氏财阀服务,要我运用所学好好帮助表哥管理公司。”
祈末儿听呆了,天哪,这蓝依才几岁,念起书来竟然这么厉害。
“末儿噢,我虚长你几岁,可以直接喊你末儿吧?”她笑容可掬。
“可以,当然可以。”莫名的,觉得她的笑脸很诡异。
“好奇怪哦。”蓝依忽然唐突地道。
“奇怪?”
“对呀。”蓝依好奇地看着她。“我不明白表哥为什么这么器重你,这很特别耶,你是什么地方让他觉得欣赏,你的优点到底在哪儿?”
“我的优点?”
蓝依丝毫不放过。“当然,表哥一向要求完美,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都是顶尖人才,倘若没有优点让他觉得可贵、可用,他可是连瞥都不瞥人一眼的。”
“是吗?”听着她的说法,身心突然被愁绪所扰乱,突觉自己真是没有任何惊人之处。
“是的,你一定有特殊长才,我实在很想要了解。”蓝依异常刺眼的棕眸犀利地射向她。
初见这位蓝小姐,会觉得她的外貌、气质、谈吐、内涵均极佳,而且态度诚恳,似乎非常好相处。然而现在几个起落过招,她渐渐发现她和善的表面其实只是一种手段,跟她的想像完全不一样。
她好像低估了蓝依的骄气,更甚者,她打击敌人的手段更厉害杀人于无形。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说吗?”蓝依见她一直不答腔,自我讥嘲的说起来。“唉!
大概是我不够资格跟你说话,所以你连理都不想理我。“眯成新月般的眼眸厉光四射。
“也该是,毕竟仅仅一眼,表哥就破例邀请你来到符园,而我花了二十多年时间,也才在前日有幸涉足,两相比较起来,你是有资格对我摆脸色。”
“什么?”这是哪门子逻辑,也可罗织。
“祈末儿,表小姐是敬重你,才纡尊降贵的和你做朋友,反观你用什么态度回报她?
你未免也太骄傲了吧。“一直未吭声的宋姨开起口来就是石破天惊的指责!
“我没有。”这算什么?莫名其妙被强戴顶帽子,而且被诓得毫无破绽。
“宋姨!你别吓她,或许末儿是无心的,我们这样指责好像是在欺负人家,要是被表哥听见误会了,咱们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喽。”蓝依别具机心的抿唇微笑。
懂了。
她们根本是在一搭一唱。
祈末儿震惊极了!再度见识到另一种攻击手段,而且比起火箭炮的威力还要更加惊人!蓝依故意运用本身的优点比较出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想逼她自惭。
明知是种手段,她不该在意,可是恶劣的情绪依然划过心口,胸臆好痛。
“末儿,厨房还有工作,麻烦你进来一下好吗?”沈太太突然从玄关冒出来,在宋姨来不及制止前,马上拉她离开现场。
“喂”宋姨想叫住她俩,蓝依却示意不要!
“没关系,让她逃吧。”蓝依有把握自己赢了这一盘,暂且放过她。
聪明的蓝依已然发觉到,短短几句话就让祈末儿的自尊心崩溃一大半;只要再轻轻一击,她什么就都没有了,对付这种女人,根本不必太费心神。
另一头,被无形枷锁链住的祈末儿被沈太太拉进厨房后,仍是呆呆不动。
沈太太瞧了下,确定宋姨她们没有进逼过来,连忙安慰饱受挫折的析末儿。
“傻丫头,何必在意,你不是最洒脱、最乐观的,岂会不懂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你干么在乎蓝小姐的话。”
她眨眼,眨呀眨地。
“是的,我是明白啊。”是明白,却没有办法阻止恶劣情绪蔓延。天晓得她也不喜欢自己此时的模样,一点信心也没有。
“真的?”那么为何她仍是一脸的闷闷不乐。
蓦然,祈末儿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庞,小手倏握成拳后又放开,吐了一口气,朝担忧的沈太太绽颜一笑;事实上她该觉得欣慰了,在这处处危机的符园里,终于有人愿意待她好,她是有收获的。
“末儿?”怎么啦?
“别担心,我好了,我已经复原了。”她眉开眼笑。
“真的?”
“真的!”她用力点头。瞧沈太太总算眉头舒展,不再替她担心,她也如释重负,只是,有谁知道,跟随自己十多年的意念却是逐渐在动摇。
她是否也该学人家耍手段以求生存?
她是不是该这么做?
她愈来愈迷惑了。
几天过去。
祈末儿表面无事,心里仍然有个结。
尤其为了压抑蠢蠢欲动的邪恶因子,她着实花费一番工夫。
不像她,愈来愈不像乐观开朗的祈末儿,她向来不让无聊事困扰己身太久,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信念。记得从前,每回遭遇到挫折,只要整理心情,做好心理建设,身与心就会蓄满动力,好让她重新面对新的挑战。
而这次,她不否认几乎快失控。
有好几回,她真的拟好计划要跟蓝依、宋姨斗上一斗,其实她有筹码的。只是。就算她斗赢了又如何,有意义吗?想想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生活?不过是平凡与安顺罢了,要是搅出一团风雨,可以想见离她的希望只会愈来愈遥远。
祈末儿拢拢被风拂乱的发,步出气势磅礴的主屋,来到凉爽的庭园间,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正因为如此,明知符日帝正在客厅等候贵宾。就会故意痹篇他。
怕混乱的心情在符日帝介入后,会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因为那个家伙的心思没人能摸得透。
祈末儿双手交握支着下巴,微仰小脸。忧郁的眼瞪视着靛蓝天空,好烦、好烦哪,连这样的好天气也缓和不了她沉闷的心境,乱得可以。
“夏先生,这边请。”从车库方向走出两个男人,往主屋前进。领头的人是董勒,而在他身边的则是另一位年轻男人,模样高大俊挺,外表非常出色,他是瑟夫集团的总裁夏无肃。
他接受符日帝的邀请,于今天来到符园作客,在董勒的引领下,穿越花香飘送的庭园,往主屋迈去。
祈末儿撑着颊无神地坐在花园中,小脸浮现浓浓的阴郁,她极力想澄清紊乱多日的心绪,也努力想把脑中的一切回归最初的平静,然而呀惶恐、不安却一再揪紧心魂,至今仍理不出头绪来。
夏无肃前进的步伐在看见这一张充满无奈的脸蛋后,停了下来,他好奇地转向祈末儿。
“夏先生?”董勒也瞧见末儿在庭园里发呆,可是没想到夏无肃会对她产生兴趣。
“等一等好吗?我想跟庭园里的女孩说说话。”丢了句,夏无肃走向愁容满面的祈末儿跟前,毫无忌惮地就仔仔细细端详起来;而陷入混乱中的祈末儿无视于他的接近,依然陷入自我的思绪中。
夏无肃突然不以为然地摇起头来。
“不应该呀,年轻女孩应该要开心的笑、快乐的挥霍青春,怎么可以愁容满面,这样子很丑的。”他用一种仿佛认识她的口吻告诫着失神的祈末儿。
怎么回事?空气中陡然飘来一股怡人的味道,那是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闻起来很舒服;而且身旁不止有这股温馨味,还有温柔却又带点威迫的声音在她耳畔飘呀飘地,很诱人,是谁呀远扬的心思慢慢在拉回。
“哈罗,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夏无肃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呀晃的。
“夏先生,我们还是先进屋去吧。”董勒有意催促,还有点懊悔,不应该让他看见祈末儿的。
“等一等,我有话对这女孩说。”他执意留在原地,不断轻唤着她。“哈罗,你清醒没有?天气这么美好、人生这么灿烂,未来是一片光明,你这么失神落魄的坐在这里,是在浪费人生呀。”
“什么?”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位白马王子,俊美的五官不断在眼前晃动,迷眩了她眼睛。
并且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如同第一次见到符日帝时相同,很震撼!
说来可笑,当初那股悸动至今依然深刻镌镂在心版上,想忘也忘不掉。
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
唉!现在这位又是谁?符日帝已经够麻烦了,又跑出一位神采俊雅的天之骄子在跟她招手,怎么她祈末儿总是该死的幸运,不必特意强求,非凡人物就会主动出现在眼前。
她该为自己的幸运高兴吗?
“白马王子呀?”她疲惫地深深叹口气,无奈地幽幽说着:“只可惜,就算有白马王子主动愿意站在我身边,也与我无关?平凡如我,怎么匹配得起顶尖人物,妄想呀。”
“末、末儿你在说什么?”听傻的董勒愣在当场。
而她一无所觉,继续说道:“知守分际,我向来执行的最是彻底。我一向不贪、不求,很守本分的,既然谨守本分,又为什么让我尝到这么多的挫折?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
董勒瞠大眼。“末儿?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哈哈哈有趣,好可爱,她太有意思了。”夏无肃感觉好有意思,眼神充满对她的赞赏,含笑的眼侧望向董勒要答案。“末儿,你说她叫末儿?”
“是的。”董勒不敢隐瞒,夏无肃可是符氏财阀重要的伙伴。“她叫末儿,祈末儿。”
“祈末儿。”夏无肃反复哺念。“好可爱的女孩,真让人心动。”
“什么?”董勒吓一大跳!
“祈末儿”夏无肃宠爱有加地喊她,俊雅的眉眼盈满对她的兴趣。
“你是谁?”祈末儿被笑声、说话声给震醒过来。她眨眼、再眨眼,方才幻想的白马王子还在场,真实的存在,不是做梦,仪表轩昂的他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没有散去。
这么说他是活生生的真人,是有灵魂有躯体的。
那么她刚刚说的话,也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里吗?
天哪!
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火红的脸。丢脸,实在太丢脸了,谁挖个地洞让她钻进去,让她死了吧。
“末儿,你又没做错什么,干么藏起来。”他好笑地拉开她的手腕,暗施的压力让她逃不开,得迎视他。“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你你”她被惊得无法开口。
“我叫夏无肃,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和你这位平凡的女孩恰巧可以成为好朋友,又或者我们也可以考虑配对成为情人。”
“呀!”初见面耶,他居然就可以这么毫无忌惮。赤裸裸的说出求爱宣言,她的心脏都快迸出来了。“你在胡说什么?”又来一个符日帝吗?
“我没有胡说,是真心诚意的,倘若直接成为情人关系会吓着你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慢慢来,就从朋友做起,你说好不好?”子夜般的黑眸诚恳地向她发出询问,没带一丝不敬和调戏,祈末儿看着、看着,渐渐沉溺在他稳定的眼神下,奇异地,她居然不再紧张害怕,激动的情绪平复过来。
“我”她舔着干涩的唇,轻声回道:“谢谢份的抬举,我觉得很荣幸。”不一样,和符日帝截然不同,她看不到任何恶意的把戏。
瞧她沉静下来,夏无肃也放开对她的箝制,满脸笑容道:“别说什么荣幸不荣幸的,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答应?”
“咳!”董勒忍不住赶紧出声提醒祈末儿,她可不能胡乱随便答应啊。
“董勒哦,不!”她恍然忆起跟符日帝之间的种种,脸一白。“不,不行,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抱歉,我暂时不能和你做朋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下绝对不适当。
夏无肃拧眉。“跟我做朋友怎么会有麻烦呢,你担心什么?”
“可是”怎么解释她跟符日帝之间复杂的情况,何况她也毫无头绪。“我的意思是”
他点住她的唇。“别想太多,愈想只会愈恐怖,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是一个好人,对你绝无恶意,那么一切就不会有问题。”
“但”
“她只是一个佣人,并不适合与你为友,夏先生太抬举她的身份了。”蓝依从后头出现,挺故意的告诉符家贵宾祈末儿真正的身份,还存心要把她打压下去。“凭夏先生你的身份与地位,祈末儿要是贸然答应你的请求,会显得高攀,更会让符家蒙羞,她自然不敢同意。”
祈末儿噤口,蓝依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的说法有问题,佣人也是人,只要我喜欢,谁都可以是我的朋友。”他轻轻拍打祈末儿的肩,鼓励与温暖霎时包围住她。这位夏先生似乎明白她的苦处,也了解她的身心正受着某种挫折的哈噬。
这段话无疑是一道甘泉,滋润了她即将枯萎的灵魂。
蓝依干笑一声。“说得极是,夏先生当然有权利跟任何人交朋友。”既然讨不了便宜,她连忙改弦易辙。“不好意思,这边请,符先生正在等你大驾。”
“你还好吧?”他恍若未闻蓝依的话,全副注意力放在祈末儿身上,瞧她有没有受委屈了。
“还好。”俏脸不由一红,他很关心她。可是这个情景可把董勒看得紧张死了。
“夏先生,你请吧。”不行,不行,要把他们两人分开些,祈末儿是少爷的猎物呀,不能再当猎物了,再当下去,这女孩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飨。
“我们一块儿进去。”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祈末儿身上。
“不行,你才是正主儿。符先生等候的人是你。”祈末儿想起他的身份。“快进去,我另外有事要忙。”
“一块儿去。”他坚持。
“祈末儿有她自己的工作得做。”蓝依阻止,她是什么角色,凭什么和他们这群精英分子平起平坐。
“一块儿来吧,没关系的。”夏无肃温柔地怂恿她。
“可是”
“夏先生,请吧,符先生正在等候你呢。”蓝依开始显得不耐烦,夏无肃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对个下人乱送秋波。
“符家似乎涸器待末儿呢。”乍地,夏无肃竟然迸出这句话。
“什么?”在场的人个个倒抽一口气。
“我说的不对吗?”
“夏先生,你你”话梗在喉间,祈末儿感动得说不出话,有人支持的甜美是笔墨所无法形容的,而且护卫她的,还是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
蓝依可不能任由外人这么批评符家,尤其护卫的对象又是祈末儿。
“夏先生,你的话并不正确,你根本不了解祈末儿,怎么可以仅凭一面,就指责符家亏待她呢。”蓝依以女主人身份自居。
“没有错待的话,她就不会是这种郁郁寡欢的凄惨状。”奚落了一句,他簇拥祈末儿走向主屋,不理横眉竖眼的蓝依。
惨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忧心忡忡的董勒望着夏无肃极其亲密地拉着祈末儿走向台阶,他突然好想为自己买个保险不得不防这两大集团会不会打起仗来,搅得世界经济为之崩溃。
蓝依脸色难看的跟随进屋,这是怎么一回事?夏无肃眼睛瞎了吗,分不清谁才是真正女主人。
“这样好吗?”行进间,祈末儿不安的低嚷,她并不想进屋。
“没关系。”夏无肃神色不变。
就算有关系她也没辙,她的纤腰被他环扣住!谤本没法子抗拒他的决定,所以只得跟着他步入客厅。
从沙发上起身迎客的符日帝脸上带着笑容,然而一见到夏无肃竟然簇拥着祈末儿进门,并且他的手臂正环在她腰间时,他笑意未变,眼神却换上沉沉的阴冷。
“欢迎,夏无肃先生。”符日帝伸手,声音异常柔和,听在祈末儿耳里却有股风雨欲来的痕迹。
夏无肃笑笑,握住她的手,态度从容回道:“谢谢你的邀请和招待,很开心可以来到符园。”
“好说。
精彩的两人,自成一格的魅力,眩花了在场人的眼。
这一头,符日帝狂野又冷漠的兼具气韵早已教人迷惑,那模仿不来的冷邪味更是令人深深着迷。
而另一边的夏无肃则像个充满智慧的狩猎者,内敛的气息教人摸不得、看不透,偏偏又无所不在,任谁都逃不过他的魔手。
彼此似乎各有千秋,却一样带着危险气息。
不知是幸抑或不幸,以她一个小小的平凡人居然能够同时“瞻仰”到两位处于世界顶端的王者,想想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日帝。”蓝依追随进屋,方才的狼狈已经不见,她仪态优雅地走向符日帝,一顿足立即开口报告刚才发生的精彩剧码,连细节都不放过。“你知道吗?实在让我惊讶呢,夏先生的为人简直亲切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来到咱们符园,就为一个佣人打抱不平,我都吓一大跳呢。”
“是这样?”他从容不迫地问。
“没错,符先生不会介意吧,原谅我不曾见过像末儿这么可爱又甜美的女孩子,才会忍不住替她叫屈。”他爱怜地朝祈末儿笑笑。
她动都不敢动,事实上打从她踏进客厅开始,连瞄一下符日帝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夏先生喜欢末儿?”符日帝直截了当问出口,那对眼睛一直阴沉沉的。
“的确,我是非常欣赏她。”他答得干脆。
“末儿可真有福气哪,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博得男人的好感,她的能耐的确不可小觑。”蓝依似褒又像贬地插嘴。
“末儿的确讨人喜欢。”夏无肃不转弯抹角,正了色,直接又诚恳的对上符日帝,开口询问:“符先生,符家人才济济,一定不缺末儿这个小佣人,假使我能征得末儿同意的话,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让她跟我返回加拿大。”
“什么?”祈末儿大惊!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夏无肃当真,他真要她,不是开玩笑的。“夏先生”
“我是真心诚意的询问你的意见。”夏无肃郑重重述。
符日帝面无表情,也没有开口,整个室内陷入一片凝窒的沉默中。
这股僵凝教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须臾后,符日帝终于开了口。“很抱歉,祈末儿不会跟你同去加拿大,她是我的女人,只能留在符园。”强烈的嗓音划破窒人的空气,也夺去许多人的呼吸。
“你!”祈末儿差点儿跌倒,错愕的小脸转望符日帝,久久无法移开。这句台词很耳熟,她听过,她甚至曾经为这句话而起了小小的期望,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但是吗?
“表哥”蓝依吃惊地跳出来,夏无肃却比她还快一步。
“你的说法有问题,我方才明明听见蓝小姐的形容,末儿在符园是佣人身份,而佣人可是”
“不管是佣人或是情人,任何的角色,全凭我的决定,夏先生不必过分关心末儿,她的好与坏,符家自然会全部担下来。”符日帝的眼盯住微微发颤的。“末儿,你过来。”
他的话,像魔咒,她就宛如被催眠了一样,一步一步走向符日帝。
我的女人这句话让她撼动到无法理清思路。
她又傻了。
手臂一伸,符日帝环住她,将她揽进坚挺宽阔的胸怀中,张开羽翼包围住她。
“记住,符园是你的家,你只能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他对她施展魅力,有一瞬间她是相信的,不过“可以吗?”很怀疑,她一直被视为眼中钉的。
“可以!”符日帝道,转而看向夏无肃,漂亮的眼睛依然冷冷森森。“知道了吧,她会待在符园,哪边都不会去,夏先生的关心,符家心领了,一切到此为止。”强烈的宣告要他别从中搅和。
“是吗?”夏无肃轻轻叹息,又有些不以为然。“真是的,要怪就要怪我跟末儿相遇的太晚。不过呢,我们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你跟她尚未成为定数,将来的事情会怎么发展还很难说,我并不想轻易放弃。”他压根儿不在乎符日帝的警告。
“对,对,夏先生说得有道理!”蓝依借力使力开了口,事情发展的情况怎么跟她预期的完全不同,她不敢相信符日帝竟然这么在乎祈末儿。“一切还没成为定数,而且夏先生是这么的欣赏末儿,表哥不应该阻止的。”
“对呀,如果符先生能够成全我,夏无肃会感激不尽。”他对符日帝眼中的占有欲视而不见,继续他的请求。
怎么会这样?
祈末儿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无法思考。
她无缘无故突然变得这么抢手,没理由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