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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们干么全都以那种神秘又贼兮兮的眼神瞅着她瞧?
不动声色的瞟了坐在斜对面的古晓云一眼,看着她仓皇却又喜孜孜的将眼神移开,叶红鹤不由得皱起了眉心,嘟嘟哝哝着,将百般无聊又倍感威胁的眼望向在主持会议的大头目。
这张会议桌实在是有够大,大得足够两个壮汉在上头打架都不会掉下来。
但是,隔着这张桌子“遥望”着最前头的那个男人,她都还可以清清楚楚的瞧见那个男人傲人一等的出众长相。
清清楚楚的瞧见?猛烈的摇晃着脑袋,叶红鹤陡然一惊,自己在搞什么鬼?还清清楚楚的瞧见?她的视力几时突然好成这样?
“红鹤,你不赞成?”
“啥?”贸贸然的被毕天裘这么一点名,她一时之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赞成什么?她可是什么鬼话都没装进脑子里呵!
“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妥当?”
什么事情不妥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真是怪胎一个,整个会议室里的大小主管都听他使唤,他干么专挑她这种可怜的小秘书出招呢?莫名其妙。
“没有啊!”叶红鹤随意的应着。反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照着大头目的话说“是”就绝对不成问题了。
她的话大概是让毕天裘听得龙心大悦,只见他黑眸中精光蓦闪,唇畔浮起淡淡的喜悦“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该死,他们刚刚到底提了些什么建议?怎么好像问题核心绕着她打转的样子?
敝事一桩,她的意见真那么重要?叶红鹤的心里有些忐忑的敲起了不安的钟声。凝着心,她干干的僵着唇角,很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
“既然红鹤也不反对,这件事就交给她处理了。”毕天裘仿佛和着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宽敞的会议室。
啥?什么鬼事情要交给她处理?叶红鹤满头雾水的将目光从简雍跳到古晓云,再跳到林甄意,然后跳过好几个她叫不出名字来的洋鬼子大主管,再绕回黑眸晶亮得盯着她瞧的大头目脸上。
似乎,他有些揣着心地等着她的反驳。
“好吧!”要叶红鹤开口问是什么事情,她可是打死也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若她一开口,岂不是不打自招地向他们自首,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听大头目在讲些什么!
这等大罪,说不定是会杀无赦耶,她只有一条命,她可不想这么“青青菜菜”就被浪费在别人的土地上。
“ok,既然红鹤也没有意见,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毕天裘动作优雅地站了起来,环视众人的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志得意满“散会。”
简雍丢了个被叶红鹤归类到暧昧那一款的眼神给她,然后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大手自桌上捞起那份他压根就没有翻动的资料夹。
“我们的工作这样就结束了。”叶红鹤凑到他身边小小声的问着。
反正,如果能够一举就闪躲成功,管他大头目刚刚丢了什么苦差事给她,眼前,她只要机灵一点,眼明手快的紧跟着跟前的大魔神溜过关,就“啥米拢无惊”了。
“对呀,我们的工作是告一段落了。”故意停了好几秒,看到叶红鹤果然如他所料的咧开嘴时,简雍这才恶毒地添上一句:“不过,你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什么?”瞪大了眼,叶红鹤的笑容蓦然全垮了。
“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了人家?”他的脸上摆明了全是幸灾乐祸的快乐。
叶红鹤忿忿地瞪着他“我答应了人家什么?”就知道台湾黑狗兄身上没有一个善良的细胞,明里、暗里,他就是要坑她。
“奇怪,你刚刚不是亲口答应了总裁,在他的秘书请假期间,暂代职务吗?”简雍笑得奸诈“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无异议的答应哦!”看她一脸的懊恼不信,他的嘴巴更是咧得大大的“别告诉我,你的脑子刚刚又去神游四海,根本没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但是,看见大魔神那副“我就说嘛”的奸人相,叶红鹤硬是将郁气给吞进肚子里,而且,她发现大头目的眼神似乎又开始刺着她瞧了。
“怎么会呢?只要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叶红鹤的笑容甜蜜得可以腻死人了。
远远的,毕天裘就看见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动着嘴巴,明明看起来是和和气气地在讨论着什么,可那回荡在两人间的笑容,却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有些诡谲。而且,交会在他们之间那种掺着欢快冤家味道的和谐让他的胸口有着细微的刺痛。
心中明明灭灭的闪着不安的怔忡,小丫头应该不是简雍喜欢的类型吧?
毕竟,正如同林甄意一早在他办公室时,不经心中带着关心的提醒着说:“就算他跟她有着不可磨灭的‘童年情缘’,而简雍,可已经有了地利这项最重要的条件哪!红鹤,好像满依赖他的。”
毕天裘本来不以为意的心,在看到两人熟稔又稍嫌亲密的斗着嘴后,渐渐地起了的灰色思雾。
“你们有什么意见?”人未到,他就忽地插进话来。
“没有。”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的枪口同时熄了火。
不动声色地瞟了简雍一眼,毕天裘的眼神再回到叶红鹤的脸上“明天你先暂时用我办公室的那张桌子吧!”为了一偿宿愿,也为了安心,她必须明天就得安顿在他眼前。
“啥?”用大头目的办公桌?人家秘书不都是得避到大老板的门边,当看门狗什么之类的吗?叶红鹤一副不解样。
“天裘,你的桌子给红鹤用了,那你这几天怎么办公呀?要不这样好了,我的办公室先借她使用好了,而且距离你的办公室也满近的,要交代什么事情也挺方便的。”不知何时也踱过来的林甄意,好心好意地插进话来“反正我这几天暂时用不到那间办公室。”
咦叶红鹤有些受宠若惊的,将眼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来来回回的审视着。
这是什么场面?她叶红鹤何德何能?一个分公司里的小小助理秘书能够像抢到了钱似的,顶着高昂得会让人眼红的出差费来到大家向往的总公司不说,然后,高高在上的大头目跟他最重要的左右手,叙雳集团扬名海内外分公司的漂亮副总裁,全都急欲让出自己气派万千的办公室来安顿她?哇塞!最令人惊骇的一点,他们竟然毫不避嫌,像是个自个儿人般的,开口闭口就叫她红鹤。
红鹤耶!不是像叫晓云一样,他们至今仍是叫她古小姐!晃头晃脑地思索了几秒,叶红鹤在心里挑起了疑惑,奇怪,自古有言,礼多必有诈,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在哪里办公有差吗?
她又不是十项全能,哪那么厉害到能够立即接手大头目的秘书原先的工作,顶多只是做做有关这次会议的文件档案资料而已,不是吗?
但他们给她的感觉,好像她是个多了不起的女秘书似的。
嘿嘿嘿,看来,她似乎应该移民到美国来才是,这里的风水像是合该她生存的,不出来见见世面,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这么的弥足珍贵。有意无意的,她睇视了眼双手盘胸的简雍。
哼,就让你知道,平时在台湾,你有多欺凌压榨我这个优秀人才!
“好,就这么决定了。”
贸贸然的,不知打哪儿来的皮球,又落到元神才刚在体内就定位的叶红鹤身上。
咦,又是什么鬼东西就这么决定了?最讨厌了,他们总是趁她心神不宁的时候决定事情。眼巴巴的看着大头目,再望了眼犹自在眼底挣扎仇视的漂亮女副总裁“好啊!”想也不想的,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此刻,她甫聚拢的心思整个放在刚刚被自己一个不小心,被逡巡进眼底的那双仇视眼眸。
仇视?偷偷的再往漂亮女副总裁脸上瞟去,叶红鹤有些怔住了。没有啊!但是,为什么她刚刚像是看到那双漂亮的勾魂眼中,有着痛苦的敌意呢?而且,仿佛敌意的对象是自己耶!
漂亮女副总裁仇视她?不会吧?她招谁惹谁啊?在这个城市里,自己可还是只最稚嫩的菜鸟,根本就来不及干下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人仇视她呢?
就在叶红鹤还存留在可能与不可能的思虑中时,一只饱含着温暖的大手忽地落在她瘦巴巴的肩膀上。
“走吧!”浑厚带着低沉的嗓音比那只手更显温柔。
莫名其妙的瞪了毕天裘一眼,她很不给面子的耸耸肩,甩开他的手。
“去哪里?”这个大头目发什么疯?她可爱的名字白白被他给叫得亲热也就算了,反正不痛不痒,她也不会少块肉,但他连手都想不干净起来了?
有些怅然地看着自己被耸开的手,毕天裘忽地很想笑。这丫头,唉!真的还是那个死样子,不管是谁,半点情面都不随便给。
“到我们的办公室啊!”“我们的办公室?”他们哪有什么办公室啊?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
“你自己刚刚不是也答应了?”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反正我那间办公室够大,可以挤上两张办公桌。”
什么,要跟大头目朝夕共处在一个办公室里!?
惊呼尚未脱口,毕天裘的手重新落在她身上,这回不是肩头,而是背部,不但如此,这次的碰触可是来势汹汹得很,根本就由不得叶红鹤有抗拒的机会,他掌下一个蓄劲而出,她的身子就乖乖地被推到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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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做完哪?”
一个黑影闷头就罩上叶红鹤很不爽的脑袋上。
“嗯!”这不是废话嘛,没看见她连手都不敢停下来?
这个家伙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原以为调她进来顶多只是抄抄写写,骗些出差费而已,怎料得到,他还真的是极尽放心之能事的将自己的工作全都推到她桌上来,一副跟她推心置腹的模样。
还好自己的英文底子还不赖,要不,堂堂中华儿女的才能岂不是要让人给看扁了吗?
“要不要停一下?”毕天裘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扁看着她脑袋上头飘散不去的烟硝味,就知道这丫头又拗起小性子来了。
“不要。”嘟着嘴、沉着脸,叶红鹤没让自己的手停个一秒。
哼,就让她在这里累垮、累瘫算了!不过,晚上回到饭店时,得记得先拨通电话回台湾给老爸他们,要他们千千万万记得,在她暴毙在洛杉矶的消息传回台湾后,要上门讨因公殉职的赔偿费用。
呜,自己怎么那么命苦呢!
像古晓云,她好好命哦,不但顺利地告假成功,而且身边还有个亲密爱人相伴,到处游山玩水去了。而自己呢,这一个星期来,连新鲜的空气也没什么机会多吸上几口,每天一睁开眼,就被那个歹心肠的台湾黑狗兄给押解到这幢“高”贵的摩天大楼,名为办公,实为监牢的办公室里。
虽然办公室所属的楼层之高,可以大大的睥睨着其他一大堆矮不隆咚的小楼层,不远处还有绿油油的公园可瞧,但是,坐牢就是坐牢,心境怎么可能会愉快的得起来嘛!
至于简雍他自己可好了,照惯例,人犯押到后,屁股拍拍,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死了,只留下她跟这个长得过于养眼的大头目大眼对小眼的相看两不唉,起码,大头目真的是挺养眼的,这大概是唯一的好处吧!
可是,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困守愁城纯属事实啊!所以,若她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好歹也得跟人家狠狠的敲上一笔吓昏人的安家费入袋来。
想到这里,忍不住地,心中又是一阵悲戚,呜“就让我做给他死好了。”恨恨的,叶红鹤在心里淌着血泪暗语着。
“做得那么有兴致?那你不想吃蛋糕了?”毕天裘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看着她又扁又嘟又抿的红唇。
“谢谢,不用什么?”蛋糕?手中的铅笔倏然滚离,叶红鹤挺直上身,唾液不由自主地全挤向了口腔两旁。
蛋糕看到毕天裘像是咖啡厅侍者一样站在桌前,摊着两手,一手端着杯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啡,另一手则端着上头摆了三块蛋糕的盘子。
嗯,咖啡的香气,再加上阵阵扑鼻的奶油香,情难自己的,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让那阵咖啡香及奶油香充分填满快窒息的肺部每一个角落。
哦、哦、哦!她一定是生病了,而且是严重的水土不服,怎么这么香的味道离自己这么近,她竟然都没有闻出来呢?
“饿了吧?”温柔的,毕天裘将手中的东西轻放在她眼前,一点都没去顾及散在满桌面的文件资料会不会沾染脏垢“刚冲好的咖啡,你最喜欢的。”
倏然间,浓浓的热泪挤到胸口,凝目望着他,她久久无法出声。
这男人大大地咬下一口蛋糕,还没嚼完的嘴又啜下一口和着浓郁奶香的咖啡,叶红鹤说不出心头充塞的百般滋味。
他的视线,像缕沾满了蛊毒的无形线,密密地缠绕住她的胸口,心脏,蓦然间无力了起来。
“要不要出去逛逛?”像是瞧着什么绝美画面似的,毕天裘眼底漾着甜蜜,嘴角绽出令人抖颤的笑容。
“逛逛?”好运道一下子全挤到眼前,叶红鹤反倒是没办法一下子全都消化“你准备要放我出狱了?”她口齿不清地问,差点没被喉咙里的那口蛋糕给梗死。
“你说呢?”出狱?瞧她说的,好像自己有多虐待她似的,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自私了点,一心想寻回失去的时光守着她,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已,被她说成这样,倒引起他的愧疚了。
红鹤是个坐不住的人,要她整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也真是难为她了。
况且,也该将mery给调回来了,要不,她还会真以为自己被降职了呢!
“我说?”大啖着手中的食物,叶红鹤一脸的轻鄙与不屑。
这大头目真是白活了,洛杉矶又不是她的地盘,要去哪儿还问她?去,他平时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我的错。”毕天裘没有装作看不出她眼中的指责“要不要去比佛利山庄绕绕?”
比佛利山庄?不是那群有钱的大明星住的地方吗?哇呜!“可以进去参观那些漂亮得吓人的大别墅?”她的眼睛总算稍微亮了起来。
“不行。”他遗憾地对她摇摇头“只能在外头参观。”
“只能在外头逛?哈,那有什么好玩的。”闪亮的光芒褪了些亮度。
“口气真大,你以为那是你家呀?还想逛到人家的屋子里。外面大马路肯让你踏踏,你就可以偷笑了。”循着香味而来的简雍,这辈子简直就以取笑她为乐“小毕,还有没有?”他的眼睛已经逡巡到桌上那盘子。
“没了。”遗憾地摇摇头,毕天裘啼笑皆非的看着坐在桌后的小饿死鬼像是听到了警报铃声似的,快速将手中残余的蛋糕塞进嘴巴里,然后敏捷地将盘子上最后一块蛋糕给扫进自己手里。
这些动作在不到一秒时间里完成了,而且就在简雍气呼呼又眼巴巴的注视下。“你饿死鬼呀!”没吃到东西的人火气总是比较大。
“你管我。”心满意足地舔着指头上的奶油,叶红鹤的心情陡然爬升“我们决定好要去哪里玩了吗?”
“环球影城?”
“唔”脑子里在考虑着,叶红鹤将蛋糕塞进嘴巴里。
不待她犹豫完,另一个答案又出笼了“迪斯尼乐园。”它的魅力凡人无法躲,如斯活泼的叶红鹤,铁定更是难逃它的魅力招唤。
“迪斯奈乐园?!”果然,叶红鹤的口水已经在嘴角漾着波波的光彩了,口中嚼咽的动作更是加快了起来。
嘿嘿嘿,她得将这几个地方全都通杀,好歹也得让自己丢尽了脸的晕机事件值回票价,要不然,她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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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我们去排队玩海盗船。”
才刚跨下游园火车,嘴里忙碌地解决着冰淇淋的叶红鹤,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简雍往她刚刚一眼就相中的海盗船走去。
她要先坐海盗船,然后是幽灵古屋,然后是灵霄飞车,然后是
“喂,你拉错了人了吧?”猛地被她扯着跑,简雍踉跄了几步后才站定脚。
偷偷地瞄了眼身后那两个人,叶红鹤小小声的说:“怎么,你喜欢当特大号的电灯泡?”真没想到大魔神竟是个神经线迟钝的人。
“什么意思?”电灯泡?什么加什么嘛!简雍皱起了眉头。
“你难道没感觉到副总裁希望跟大头目独处吗?”叶红鹤一脸的大惊小敝。
望着表情有些错愕的瞪着他的毕天裘,简雍飞快地搭住她的肩头,止住她欲往前跑的冲势“这个问题你得亲自去问问他本人。”有没有搞错?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电灯泡。
眼前的笨女人是蠢了点没错,可自己并不像她呀!简雍只知道,再不快点将这个笨女人拱过去,小毕说不定会出人意表地发起飙来了。
“小意,我们去坐旋转咖啡杯。”将不情不愿的叶红鹤送到毕天裘身前后,他忙不迭地伸手就拖住林甄意的手臂。“我”显见的,林甄意想要挣扎出他的箝制。
“走啦、走啦!上回我们来玩时,你自己不是说有机会的话想再坐一次吗?”见鬼的小毕,无缘无故拖他来搅和进他们暧昧的三角关系干什么?
真倒霉,早知道这种情形,他真该拚着一死也要留在饭店里逍遥。
“小意,你刚刚不是也说要坐旋转咖啡杯吗?”林甄意的犹豫太明显了,明显得连毕天裘也开口说话了。
“我也要去。”林甄意还是没有出声,反倒是叶红鹤那个理不清状况的笨女人不假思索的附和起来。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出口制止。然后一个默契十足的相视,各自拖了个女伴分道扬镳。
“喂!”
望着台湾黑狗兄根本就不甩她的求救眼色,径自簇拥着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林甄意走开,叶红鹤气嘟了嘴,掉过头来望着毕天裘,眼中有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你真的不识好人心耶,我刚刚是在帮你耶!”她的语气有着数落。
“帮我什么?”毕天裘的口气和缓,表情仍是一径的平顺。
但是,叶红鹤却有些惊诧的感受到,他在生气!
“你在生气?”想也不想的,她脱口便说。
“为什么要黏着简雍?”没想到这丫头的感觉还没变迟钝嘛!可是,她怎么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心呢?
每见她对他表现出一副生疏有礼的模样,但却对简雍熟稔得就像是跟她青梅竹马的是那小子,而不是他,毕天裘就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难过着。
“黏着简雍?你有没有搞错?说得我好像在倒贴他一样,凭他?哼!”“要不,你刚刚的举动该怎么解释?”她辩白意味浓厚的话,让他奇异地高兴了起来,毕天裘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浑然不察的叶红鹤往海盗船游戏区的方向走去。
“撮合你跟那个漂亮的副总裁呀!”理直气壮的,叶红鹤大声道,没悟到自己的手被人家给掌握了。
“为什么要撮合我跟她?”毕天裘真的是满头雾水了,他怎么不知道叶红鹤体内流着红娘细胞。
“你难道看不出来?林小姐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耶!”
凭着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她可以感觉得到林甄意对大头目深具好感,要不,他们也不会才刚踏出办公室,她就已经像鬼一样的不知打哪儿冒出来,而且还二话不说的跟着来了。
可是尽管如此,大头目却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作懵懂,净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不解落花意,还若有似无的对她这个外来客好,害得林甄意有意无意的会对她显露出或多或少的敌意。真是的,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虽然她也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有被大头目给电到了那么一丁丁,唉,真是惨哪!但她可不会纵容自己去当个感情的第三者。就算他们还是君未娶、妾未嫁,可是,谁喜欢成天都有那种一双眼睛贴在身后监视着你的感觉呀!
反正好吧!充其量,她也只是电到而已,又还没严重到惨遭电毙的阶段,在这个萌芽阶段要她保持中立态度,她自忖还做得到。
虽然心里头有些怪怪的,好像什么东西在揪着胸口似的。
“小意对我的态度当然不一样喽!”毕天裘轻笑一声,动作亲昵的往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我跟她认识了那么多年,不但是大学同学,现在又是事业上的伙伴,谁像你那么多鬼心思呀!”
“什么鬼心思?”想将手抬起来带动语气,叶红鹤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沦陷了“喂,你把我的手放开来,不要动不动就吃我的豆腐。告诉你,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
“真的吗?那你没有感觉到有个人费尽心思的想亲近你?”毕天裘有些恼火的打断她的话。该留心的不留心,不该留心的,她鸡婆这么多做什么!
听着他影射意味十足的话,还有那一双突然灼起人来的黑眸,不知为何,叶红鹤忽地自心底泛起了羞意。用力地挣开他的手,她倏地向前跑去。
“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反正你爱装不懂就去装吧,不关我的事。快点啦!像你这样慢吞吞的,今天怎么玩得完呢!”望着她难得披露的小女儿娇羞,毕天裘精神猛然燃起了振奋。小丫头知道羞怯,不就代表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软性诉求有效了!
炳,今天的天气,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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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叶红鹤的眼神仍紧盯着那辆又像是要冲上青天的云霄飞车不放。
“怎么,还想再玩?”毕天裘早就留意到她特别闪亮的眼神。
“想是想呀!”她的语气中有着遗憾“可是,还要排队。”虽然不是假日,但是游客还是挺多的。
“要不,明天再来玩。”
“我们今天不能就住在这里头,明天再继续玩?”除了这项,她还有好几样瞧上眼的游戏没玩到呢!
“住这里?你晚上不想去道奇球场看球赛了?”毕天裘跟她说着条件。
看棒球赛?“要、要、要,我要去看球赛。”在台湾,她从不轻易错过任何一场职棒比赛?吹铰迳柬叮比桓萌サ榔媲虺桓鐾砩希乓淮笃钡娜艘炷藕耙环?
“我们晚上去看球赛,明后天再逮空来玩好不好?”就像在哄着心爱的女人,毕天裘的语气有着让她拒绝不了的温柔。
蓦然站定,叶红鹤怔怔地凝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棒球赛?”
还有,他的态度也让她心窝里养的小花鹿躁动了起来,就好像,他全心全意地在追求、讨好她似的,虽然这么想,好像有些厚脸皮,但他的态度,真的、真的、真的好像呵!
“以后你就知道了。”咧开嘴,毕天裘朝她笑得帅气又开朗“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晚上去看球赛,看看这儿的比赛跟台湾的一不一样。”
“这简雍他们也一起去?”不知怎么回事,叶红鹤突然想起了简雍,还有林甄意。
那个泯灭天良的台湾黑狗兄她当然是不在意,可林甄意又另当别论了,就算大头目真的是对林甄意没意思,但林甄意自己呢?
纵使今天一整天他们都是各自带开来玩,但她很确定,也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林甄意那双漂亮的眼眸就在他们的附近打量、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恶,想到就颇让人泛冷意。
她可不希望冒冒失失地就闯进了别人进行中的爱情故事,然后搅乱了一池春水,惹来了一身騒哪!
“你希望他们也去?”声音陡然下降了几度,毕天裘的眼神闪着沉沉的低落。
她又想起了简雍?
“呃,不能这样说啦,只是,我们一直都是四个人一起活动,一下子少了他们两个人”
“你会怕我攻击你?”他一向冷静自持的表情,难得的有了诡谲的揶揄色彩。
“你会攻击我吗?”不知道是被他的表情,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调侃给窒住了,叶红鹤呆呆地瞪着他瞧“不会吧?”
“可能哟!”挑起了遮住她星眸的发丝,毕天裘又笑了,笑得让她心头酥麻。
他的笑容,真的是很好看,尤其是那温柔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秘风采,更是让人百看不厌,直想静静地涵入其中,任其缠绕一身,久久不褪。
默默悄悄的,一份陌生的熟稔袭上她的思绪里,这百看不厌的念头,她怎么愈咀嚼,愈觉得这句词儿,好熟悉呵!
抑不住的弯起了唇角,叶红鹤回了他一个顽皮的笑“那你可要记得提醒我千万别反击得太厉害,免得到时候你的攻击行动害你碰了个满头包,扫了兴致就不好玩喽!”
“你舍得对我反击?”毕天裘难得说上一句俏皮话,但对象是她,竟然是这么的顺口就出。
“试试看呀!”灿烂地咧开了嘴,叶红鹤对他摆出一个黄飞鸿的架式。
“小心哦!女人家这么恰,以后会找不到人嫁。”宠爱地轻抚了下她因为快乐而泛着粉嫣的颊,毕天裘心底快速的搅动着激动。
“那好得很呀!没有人敢娶我,我只好去娶个男人回家来,不但可以明目张胆、明正言顺地每天欺负他,遇到高兴的时候,还可以照三餐修理一次,练练我的身手,嘿嘿嘿,这主意不赖吧?”
嘿嘿嘿,她的笑声,好清脆,声声都敲进他心坎里。
“只要你高兴。”随着她故意装出来的奸诈笑声飘散在两人四周,他情难自禁地抬起手,将叶红鹤的身子簇拥到自己身边。
而这一次,她没有耸肩拨开他的手,暗暗地揣着一颗愈捶愈猛的小心脏,她侧过脸,偷偷地觑视着他。
怎料得到,毕天裘像是早有期待似地等着那儿了。一接触到那双黑黝黝凝望的视线,她不愿懦弱的现出怯意,不假思索的,叶红鹤让自己挤出笑容来。
而他回复于她的,是一朵更让人心跳加速的甜蜜笑容。这一刻,围绕在两人心中的,是掺进了幸福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