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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如她所想的,他娶妻只是要杜绝麻烦
章采儿望着这公寓,位在十三楼,有客厅、厨房、餐厅和两间套房,两间,她和梅寒玉一人一间,结婚三天以来,他不曾碰过她一下。
他没有任何理由和说明,从第一天晚上他回了一句“我睡隔壁。”
她也不曾再问过他
逃避的人也许是她。
三天下来,她的确是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是为什么理由娶她,如果能够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就好了。
这几天他几乎都待在房间里,她在客厅偶尔听得到他讲电话的声音,除了分房,她做着一般妻子都会做的工作,洗衣,煮饭,打扫,包括他的房间整理这么说起来,她也许比较像他请来的佣人,不过她和佣人的不同点是,这公寓登记在她的名下,她能够用她的喜好布置这个房子,这是他说的。
一个冷淡、隔着距离所取得的一份和谐,从家族里的大小事情到个人的内心世界,彼此都不主动提出或询问,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互不超越的界线,深藏着一份不安,她暂时不愿意越过那条线,探寻梅寒玉对这样的共处方式是怎么想,还有他究竟的打算。
她安慰自己,她需要一段时间来观察这个男人,了解他;她才能揣测他的心思,明白他的想法,她才能决定她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章采儿想得出神,没有发现梅寒玉走出房间,已经站在门口凝视她好一会儿。
她坐在靠近窗口的沙发,雪白的肌肤在温柔的阳光下有一层通透的透明感,及腰的长发扎成一条发辫,美丽的侧脸带着一份沉思的柔美,她像纤细细致的易碎品,像绝无仅有、难得一见的宝物,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收藏的绝色,她在婚礼上引起的惊艳和喘息声,足以证明已经轻易消弭他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的疑问和种种臆测,他得用上梅氏集团的力量才能杜绝她的美丽在婚礼以外的地方曝光。
他承认她有着炫惑人心的美丽外表,因为曾经他也为这一份动人的美丽深深着迷过,死心塌地
现在,他已经免疫!
娶她,只不过是为了
“啊,有事吗?”
章采儿猛然发觉他刺人的视线,匆勿转过脸来,并且从沙发里站起来。
“我要咖啡。”
他低沉的语调透着生冷,深邃冷漠的眼光一下子从她身上移开,转身走人房间。
章采儿马上走进厨房去帮他煮咖啡。
他有两个礼拜的假期,每个人都以为他们去度蜜月了,只有他的一名助理知道这件事,因为公事的需要,曹又鸿每天都会过来一趟,她才会认识了这个人,看不出来那么冷漠的老板,身边会跟着一个那么开朗有趣的助理。
她喜欢煮咖啡,喜欢这种浓郁的香味,他们两个人都喝黑咖啡,通常在帮他煮咖啡时,她也会给自己煮一杯。
她把咖啡送进去给他,看见他正闭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她轻轻的把咖啡搁下,本来想走出去,瞧他疲惫的模样,她怎么也走不开交战的内心最后妥协在一声叹息下,她走过去,轻轻碰触他的肩膀
他先是闻到一股咖啡香,知道她进来了,她却没有马上出去,她身上甜淡的香气夹杂在咖啡香里,混合成一股更温馨的气息,没一会儿,他就发觉她的靠近,他始终没有理会,直到她轻触他的肩膀
“做什么?”
他准确无误地伸手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深冷的目光同时张开来。
他毫无预警的动作吓着了她,尽管心脏几乎跳了出来,她逼迫自己凝望他的表情却是很镇定。
“我哥哥也经常工作到?郏叶蓟岚锼匆话醇绨颍庋岜冉鲜娣恍!?br>
她曾经为了她哥哥,认真地去学过推拿。
他深邃的眼光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缓缓放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话也没说,她猜
他应该是默许了吧?
犹豫了一下,她站在椅子旁,用不顺手的姿势为他捶按肩膀,本来心里很后悔了,想敷衍了事,然后讶异地发觉他的肩胯真的很僵硬,她才移到椅子后面,让自己更顺手一些,好让他更舒适。
两个礼拜以来,他吝于给她一个微笑,为了自己的方便,也不许她随便走出公寓,让人遇着,更不许她和任何人联络,泄漏子他们没有去度蜜月的消息。
她的说话对象只有他,而他除了自己的需要,几乎不曾多说过一个字。
如果说,他是有意要冷落她,那他的确是不能否认。
如果说,他想看她不满的表情,听到她抱怨,那他就失算了。
她既不会缠着他,也不曾在他面前摆脸色,反而令他讶异的,是她似乎很喜欢目前的相处模式。
如果说他刻意把所有的“管家”工作丢给她,眼看她居然得心应手,享受于这份工作之中,他是不是应该生气呢?
她似乎很懂得自得其乐,很懂得安排“一个人”的生活,在他在房里工作的时间里,她不会进来干扰他,打断他的工作,总是等到他走出来,然后不出声地看着她闲适的工作或者享受午后的阳光,总是他打断她。
他的表情愈来愈冷漠,他的语调愈来愈冰冷,他的话愈来愈少,却看到她更多的微笑,更自在的闲适。
梅寒玉
开始相信他用错了方法。
最近很冷。
虽然梅寒玉开始上班了,她的生活也没什么改变,下午偶尔出门,就是出去散散步,然后在晚餐之前回来做饭,其实和在章家没多大转变
只是住得远了,再也不方便随时去探望外公和外婆他们两位老人家
不过她离开章家反而是好的。其实,她很同情章夫人,不责备一个用情不专的丈夫,默默地忍受丈夫的私生女进人家门,每天生活在倚门望的悲哀里,就只因为她深爱着她的丈夫。
她对那双每每看着她这个进门的私生女总露出哀怨的眼神,总是为她感到椎心的刺疼;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还有她的母亲,她知道,爱上一个男人的可悲,母亲和章夫人是一个借镜,随时用来提醒她,一辈子都不要爱上,这一辈子都不要犯上同样的错。
章采儿套上大衣,锁好门以后,搭电梯下楼。
在大厅的管理员马上放下电话,喊住了她“梅夫人,你有客人。”
梅夫人?
啊,对了,她嫁给了梅寒玉,这是在喊她。章采儿差点回头去看,幸好及时反应过来。
“采儿,打搅你了啊,你要出门吗?”从会客大厅的沙发里站起来的,是一位美丽高雅,举手投足都引人注目的中年贵妇。
“啊您妈。”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曾经在婚礼上出现过的“婆婆”爽朗而亲切的妇人,一点也不端架子,第一次介绍时,就主动告诉她,希望她跟着梅寒玉喊她“妈妈。”
“真不好意思,我应该先打一通电话给你。”
萧玟笙穿着黑色短靴,黑色合身长裤,紫色大毛衣,优雅而时髦。
“不,我随时都很欢迎您。妈,我带您上去。”
“不用啦,你有事去忙,我改天再来。”
“我只是出来散步,没什么事,而且您难得来一趟,我很想跟您说说话。”
这真的不是客套话,她现在才想起来,从章采锋离开以后,她连一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了。
“那么,我可要打搅罗。”萧玟笙的笑容很亲切,令人能够感受到她的热情。
她也希望能够拥有这样的笑容,也希望自己能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章采儿微笑地想着。
两人回到公寓,章采儿听说她喜欢喝茶,便冲了一壶茶,还有她着无聊烤的小蛋糕。
“哎呀,真棒!我最喜欢蛋糕了,你真了不起。”一听蛋糕是她自己烤的,尝起来软绵绵的,有入口即化的感觉,萧玟笙连连点头给了满满的赞赏“寒玉能娶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气,家里就有这么美味的蛋糕可吃,连我都羡慕他了。”
“他好像不喜欢。妈,您喜欢的话,我以后多做一些,带去给您吃。”有人分享自己的成果的感觉真好,以前她会拿给哥哥尝,不过他也不太喜欢甜食,而章夫人她是尽量不去打搅她。
只是称赞而已,就看见她欢快又愉快的表情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啊。
萧玟笙遗憾她住的地方跟这儿有一段距离,否则她们会成为一对亲如母女的婆媳呢。
“他们兄弟都不喜欢甜食,偃少还好一些。”她笑望着她的表情缓缓转为若有所思“采儿寒玉对你好吗?”
“嗯,他对我很好。”
而她在这里,有愈来愈自在的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好是她需要的,这是她对于“好”的定义。
萧玟笙在来这里之前,去过公司一趟,相较于章采儿的笑容,梅寒玉比起过去并没有改变,那双冰冷的眼神里看不到幸福的光辉
“那就好了,我只是担心他这个人眼里就只有工作,把你给冷落了。”她笑了笑,望着这儿的环境,这里虽然也不错,不过她实在不明白梅寒玉到底在想什么,放着那么大的家不住,反而买了这个房子,又把章采儿一个人放在这儿,家里起码有成群的仆人,不会让她一个人这么孤单“采儿,寒玉是好孩子,尤其对于感情他是一个很专情又相当执着的人,这一点,他跟他父亲和他的两个弟弟都不一样。”
章采儿感觉到她充满善意的试探口气她似乎想问她什么,或者有话想告诉她,却碍于某种原因难以启齿是顾虑梅寒玉,还是顾虑她?
一想起那双冰冷的眼神,偶尔注视她时无端的投来恨意,她其实有股冲动想请婆婆把原因告诉她,但她对萧玟笙的认识不深,虽然感觉得出来她是一个相当和善的人,但莽撞的任意作为,向来就不是她的行事风格,还是再过一阵子,对梅家的人多一些了解以后再说。
看着章采儿只是笑了笑,没有追问的意思,萧玟笙也不好再说下去,今天来看看她,也只是想让她了解,以后她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她商量,所以她转移了话题。
梅家的祖屋已有一段历史了,二十年前才又翻新了一次,扩建得更大。现在是一幢三层楼的维多利亚式建筑,这里拥有美丽的豪华庭园,绝佳的景观,房子内部处处可见经典之作。
遗憾的是,自从梅家老爷过世,这房子就少了人气,梅家三位少爷一人各据一方,都只是偶尔回来看看而已,难得像今天,三位都到齐了,因此从管家到佣人,真是个个忙碌。
“你到底在想什么?”
梅竹睿难得用了严肃的口气和表情,对象竟然是他的大哥。
“二哥,千万别怪大哥会这么做,这是大嫂的不幸,她也只能认了,我们只好为她祈祷。”梅偃少一头长发染成浅灰色,用银色发带绑束在脑后,那双深长的眼睛笑起来像仁慈的天使,嘴角的笑容更令人想起天使的纯真无邪,一身白色的简单高雅的衣着,更具高贵的气息,他倚在窗口,举手投足都仿佛天使化身。
“章采儿只不过生了一张像老大的旧情人的脸蛋,就要她自认倒霉,一辈子当他的报复对象,这也太过分了。”梅竹睿白了一眼梅偃少,这假仁假义的小子在这种时候还有雅兴卖弄風騒。
“嘻嘻,二哥,你让我想到那些竞选候选人站在台上时,他们那一副大声讨伐对手的嘴脸。”有谁看过哪一个候选人在政见发表会上曾经自我检讨过,再来批人的?梅偃少依然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损人完全不带脏字也就算了,他又轻易撩拨了一句话,彻底把梅竹睿打进没血没泪的章鱼一族“我真是同情玫瑰姐。”
“那是爱玫瑰她自己招惹,怪不得我。梅偃少,您二哥我一向恩怨分明,你是晓得的。”梅竹睿抱起胸膛,一语双关,睇视小弟的眼光充满警告,他最好是自己想清楚,跟他站在一条线上的人他都会好好疼爱,反之,与他为敌的人,死都会死得不明不白,在死之前还会提着礼物来感谢他的照顾。
“二哥,我一直是很尊敬你的。”如果一句恭维的话,能够少树立一个可怕的敌人,还能够得到不少帮助,梅偃少是学商的百年难得一见的资优生,而他相信不懂得精打细算的人也晓得该怎么选择。
“你们找我就为了这件事?”等他们把话说得差不多了,梅寒玉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是啊,大哥,二哥是认为冤有头,债有主,大嫂是无辜的,你做了非理性的报复行为,恐怕会教坏我。”梅偃少端着一张受宠的小弟的脸孔笑意迎人。
梅竹睿扯起嘴角“最后那句话是多馀的,我想还没有‘人’能够教坏一只‘小恶魔’。”换句话说,他根本是认为这个小弟已经没人性了,压根不能称之为“人。”
“二哥,我比较喜欢‘堕落天使’这个说法。”他的笑容从头到尾就没有少过。他可从来没有否认他够坏,也不曾说过一句他是好人,外人看他像“天使”他说他不是,别人说他谦虚,女生看他的眼光又多了一堆星星,长辈说像他这么“完美”的男孩不多见了;他去勾引女生,轻易的就让女生跟他进房间,打开门出来,外面的人还劝他要小心,像他这么善良单纯的男孩很容易被狐狸精给缠上了唉,显然讲坦白话没人要信,他干脆笑一笑,什么也不说,继续做“梅家的天使。”
“如果真有堕落天使存在的话,他们会派员来抗议。”正牌的堕落天使,绝对没有这小子的坏。说他是小恶魔还不肯将就,这小子!
“我比较认为他们会派员来跟我学习。”他笑了笑。
自信的笑容看在梅竹睿的眼底是自傲加自大,如果这时候有外人在,则会连忙点头,说他说得极有道理,他的“天使笑容”连堕落者都能令其改过自新而他真正的意思则是说,连恶魔都想拜他为师,学习当一个恶魔头。
所以说,一句话怎么听,端看个人心思怎么想。梅竹睿早已经从这个小弟的身上对于“盲目”这两个字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和认识。
梅寒玉对他们的“闲话家常”完全不感兴趣,他对于百忙之中抽空回来这一趟,却只是为了满足他们无聊的质问,深感不值。
“我只说一次,你们听好,没有报复这回事!至于我娶她的原因和理由,你们没有过问的权利。”
“这明明就是报复。”梅竹睿声音不大,不过就因为梅寒玉不肯解释,就认定他的确是把章采儿当发泄仇恨的对象。
“二哥,大哥的意思就是说,叫我们少管他的事,他要怎么凌虐大嫂是他的自由。”俊美的脸蛋自然地流露无邪的笑容,讲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而他那无辜的表情,仿佛他只是充当翻译机,压根不明白话里头的意思。
“偃少,你不用回美国去了,留下来帮我。”梅寒玉一句话,决定了梅偃少未来的苦日子。
“大哥,我也很希望能够加入公司为梅家出一份力,真遗憾我硕士学位还没拿到呢。梅家每一个人最少要拥有硕士学位,这是父亲生前的交代,我会努力的。”不疾不徐的语调,加入了一声轻叹,充满了自责。
说到这件事,梅竹睿前脚已经先溜
梅寒玉抱着胸膛,站在唯一的出人口,冷冷地睇视他,直到他扯起嘴角,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死瞪着梅偃少,都怪这口无遮拦的小子!
梅寒玉冰冷的目光回到梅偃少身上“你去年已经可以拿到学位,我让你多玩一年,是因为你还年轻,不过你显然认为你大哥很好耍着玩是吧?既然这么喜欢卖弄你的聪明,就到公司来发挥吧,我会让你尽情展现你的才能。”
话也就是说,他说出口的话,就是已经决定了。
“小子,我就知道你够狡猾。”梅竹睿马上一脸幸灾乐祸。
梅偃少微微颦眉,既然已经穿帮了,这下子任凭他有三寸不烂之舌也难以扭转乾坤了
“大哥,我母亲说是因为她才导致二妈和父亲离婚,所以她生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走在二哥的脚步后头,不可以抢了二哥风采,所以我虽然很乐意马上进入公司帮忙,奈何碍于母亲的遗言,我绝不能抢在二哥之前,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相当遗憾的说。
“梅偃少”
“二哥,我一直是很尊敬你的。”天使的笑容始终不变。
“够了。竹睿,我允许你用兼职的方式到公司来学习管理.偃少去把学位拿回来,半年后,我会把属于你们的经营权还给你们。”梅寒玉冷眼睇视两个“精明能干”的弟弟,都有闲管到他的私事来了不是吗?
梅竹睿扫睇了梅偃少一眼,只见嘴皮扯起一角,完全不见笑容,充满个性魅力的脸庞有一层比冰冷更可怕的邪恶,爱玫瑰第二,他这小子是当定了!
“知道了,老大。”哼,别以为他推不掉,就想不到别的法子解决,他老早已经想到了下下之策,专门用来对付梅寒玉重视梅氏的弱点。
“要是有人故意把梅氏弄到赔钱,我就拿你们私人财产来填。”梅寒玉深邃沉冷的眼神停在梅竹睿那张“服从”的脸皮上,然后看着他瞬间变脸,恼怒地拉下脸来,这才稍稍满意“我现在要回公司去,你们还有什么事?”
他“民主”的语气充满威胁,看他们是要等半年,还是现在马上跟他回公司去主事,那么有“不满”的就“尽管说出来”好了。
“不,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大哥,您请。”梅偃少亲自打开门来相送。
梅寒玉转头睇向梅竹睿“你呢?”
“我还能有什么事。”梅竹睿抱起胸膛,既然撕破脸了,别想他给好脸色。
兄弟两个都心知肚明,梅寒玉只不过是想得到他们接下来不再管他的私事的保证,白痴才会以为他真的是想听听他们还有没有事。
等到送走了梅寒玉
“为什么我们的关心会演变成这种下场?唉。”梅偃少看了二哥一眼,无辜地叹气。
“你小子,二哥以后会好好‘关照’你的。”梅竹睿果然用相当“关爱”的眼神锁住他,他这个人是惹不得的,万一给他用“深情的眼光”凝视,那下场唉,那真是连后悔的时间都不会有。
“二哥,前有玫瑰姐之鉴,你说我敢得罪你吗?”梅偃少端起满脸充满敬意的笑容,别具深意地说。
梅竹睿瞅着他思索了好半晌,直到看见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他缓缓扬起嘴角“我就说你这小子够狡猾,还不把你脑袋里的坏主意挖出来听听?”
“二哥,我怎么能想出什么坏主意来呢?我只是认为,我们还是应该要乖乖听大哥的话,毕竟大哥是长兄,就像我尊敬二哥你一样,二哥你也应该跟我一起尊敬大哥才对,我们只要照着大哥说的话做就是了。”俊美迷人的脸孔有着最纯净的笑容。
“二哥我命令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他就知道他绝对没有这小子的狡诈多端,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二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听大哥的话去经营公司万一真不幸让公司赔钱,也要听大哥的话拿我们的私有财产出来赔就算必须要让渡那些持有经营权的股权,也不能有二话,一切都要听从大哥的。”
把股票卖给梅寒玉,等于让出经营权,那么就没有资格插手梅氏
梅竹睿弹动喉咙笑出声来“你这小子真是个天使!”
“二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早说过我不是。”梅偃少无辜的说。
两个人从窗口望着梅寒玉的黑色座车远远地驶出大门,眼神流露同情和深深的笑意。
座车内,因为专任司机生病住院,自愿客串的曹又鸿那不敢喘气的眼光悄悄往后视镜投了一瞥,额头上冷汗直流。
“等他们离开后去把窃婷器拆掉,别让偃少发觉。竹睿那里应该不用我再吩咐吧?”梅寒玉从文件里抬起的冰冷眼神扫向前面驾驶座那笔直坐姿的侧影。
“是的!总裁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个房子里有总裁叫他去装的窃婷器,也不知道窃婷器录下的内容,他不知道梅家兄弟没一个“善良”更不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会使坏
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总裁会怎么做了。
不知道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的生存法则就是不知道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