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方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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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平雪自从三天前松平忠辉潜进阿部藩与她会面之后,她便很坚强地如往常般等待,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就连阿部惊羽也没有察觉。

    这三天,阿部惊羽每天都会到她的“监牢”来。

    她不明白他来是想探出什么有关松平忠辉的事,或者只是单纯地进来“威胁”她,就像现在一样

    松平雪坐在小窗口下的角落,整个人缩在一起,已经有好长段时间,阿部惊羽就只是坐在她前方榻榻米上的位置,静默不语地凝视著她。

    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她有著被生吞活剥的恐惧感,这让她紧张害怕得手足无措,连呼吸都变得浅急。

    阿部惊羽的眼紧紧瞅著离他远远的松平雪,眼里有著落寞和哀愁。

    三天来,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里,她仍像他们第一次会面时,那样害怕不安却又故作勇敢地面对他,可是她那对会说话的大眼,全藏不住她的情绪。

    三天了,他多少明白为何松平忠辉会如此眷恋著她。

    并不是只因她的美貌,而是她有一种很特殊的气息

    胆小却又坚强;纯真却又诱人;天真却又敏感;她融合了所有反差的特质,但又融合得完美而独特。

    世上有太多的血腥和争夺,但这样的暴戾在同上她的大眼睛之后,竟奇异地缓和安祥。

    松平忠辉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想到这,他突然嫉妒起松平忠辉,他看得出来松平雪是爱著松平忠辉的,她的内心对身分的残酷有著恐慌却又能因为爱他,而全心地奉献。

    愤怒、嫉妒涌出身体,阿部惊羽叹出长气,他缓缓站起来,看见松平雪颤了一下,他举步朝她接近,她飘忽的大眼里有著更多的恐慌,他来到她脚前,慢慢蹲下身,他又闻到那股淡淡的樱花香,这让他忍不住多嗅了几口。

    松平雪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抱住自己的手抓握得更紧。她没忘记那天他想吻她的举动,她不要让除了松平忠辉之外的男人碰她,她无法忍受。

    阿部惊羽抓住她的手,听见她抽气一声,她怕他也厌恶他的抚触,这让他的心因此被刺痛而变得残忍。

    “呵你在紧张什么?”

    松平雪僵直身子,眼神盯向远处,咬著唇忍住了想尖叫的冲动。

    阿部惊羽笑了笑,有丝愤怒,他强迫地拉著她站起来,他将她压靠向墙,见她突然皱了下眉!两手抱住肮部。

    他低头看着那孕育著松平忠辉子嗣的肚子,眼里有嗜血的残忍目光,他的手摸上那圆滚微硬的肚子。

    她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却反被他握住,他交握两人的手抚摩她的肚子。

    她虽然害怕,但也有著更多被触犯的愤怒。

    “放、放开!”

    阿部惊羽抬眼与她的对上,故意朝她逼近,以他的气息胁迫她。

    “呵呵呵,这么坚贞啊?”他倾下身在她发丝间嗅闻她淡淡的发香“松平忠辉就快来了吧?可他就要消失了,而你将属于我,完整的!”

    她燃起愤怒的眼神直勾勾瞪向他,他凑上前邪气地吸闻她的馨香,她眼里有更多的轻蔑。

    “那是不可能的。”

    “哦?哪个不可能,是松平忠辉会消失,抑或是你属于我的事?”他语气淡然嘲讽,眼里的冷酷残暴却明显射出。

    “都不可能!”她勇敢地直视他,坚定地开口。

    他的手快速地箝住她的下巴,将她抬起,两人近得几乎贴上,他嘴角勾起笑却说出残忍的话。

    “会的!松平藩虽然势力庞大,却多而不精。阿部藩里个个是流放之人所组成的藩口。我们敢做所有人不敢的,我誓言得到的,也必将拥有。为了你,我会亲手杀了松平忠辉;为了你,我会用尽一兵一卒铲除他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你,即使有这杂种的存在,我也不在乎。”他压下强大的怒气,将自己埋进她发间吸吐“你只尝过他带给你的滋味,是吗?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住她,残忍而急切。

    她则保护自己的采取自卫攻击,她用力咬住他的唇。

    他惊讶地退开,嘴角流著血丝,他微笑嗜血地伸出舌将血舔去,伸手拭去残血,眼神邪魅地盯著她,

    “这么激烈?我喜欢在床上激烈的女人,我开始期待我们的第一次了。”

    他转身朗声大笑,扬长而去。她慢慢蹲下瘫软的身子,两手愤慨而用力地擦去唇上的痕迹,可是那恶心的感觉却一直存在著。承受不了体内的恐惧,她抱著自己,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上总介呜救我呜救我”

    她哭了一会,突然左手又被人捉住,她尖叫挣扎起来,泪眼迷蒙,甩手踢脚的哭吼。“不要碰我!不”

    “雪、雪。”松平忠辉蹲跪在她眼前,她终于听见他的呼唤,她停下了挣扎,睁开泪汪汪的大眼,一见到他,便扑进他怀里大哭。

    他紧紧拥往怀中的宝贝,眼里全是愤怒和心痛。为了她所承受的担心受怕,他更用力抱紧颤抖的她,用吻抚去她的不安,但当吻来到她唇上时,她痛苦的躲开,他不让她逃,双手捧住她的脸,爱怜地轻轻吻住她的双唇。

    他的唇是那么地纯净,那么的爱恋膜拜她柔软的红唇,洗去她所有的恐惧,唤醒她内心的爱恋,只为他而绽放著。

    他结束了这一吻,眼里是满溢的怜爱,唇间是柔情的微笑。

    她看痴了,颤颤开口:

    “上总”

    他一指轻放在她唇上,又轻又柔地说:“嘘我知道,你别怕。”

    她又冲进他怀里,他的吻点上她的发,大手坚定地安抚著她。

    “害你试凄了,对不起,爱。”他推开她,擦去她滴落的泪水轻声而正色地说:“今晚爱,今晚我们将有所行动,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别怕,好吗?”

    “嗯。”她的大眼里是恐惧和故作的勇敢。

    他心怜地抱住她,轻轻叹气。

    “我一定会将你平安救出去的,我们还要成亲,一辈子厮守在一起,嗯?”

    “嗯。”她笑了,笑中有泪。

    “今晚。”他凝视著她,再次叮嘱她,轻柔呢喃。

    “今晚。”她柔声回应。

    他拥紧她,轻声说著细节,她一直勇敢地听著,他会用吻赞赏她的坚强。

    两人就这么拥著,直到外头守备的人员打来暗号,他才离去。

    短暂的分离,换来长久的相守。

    她勇敢地等待著。

    深夜。

    阿部藩里灯火通明,到处是厮杀的残忍画面,可怕的叫嚣和金属的碰撞大声回响著,不远处,火葯的爆炸声更是震耳欲聋,到处漫传著厮杀的吼叫。

    松平雪被松平忠辉紧紧抓握著手,她身后是松平藩的武士,她的四周全是血腥的杀戮声,她身上多处沾染鲜曲,血的腥膻昧让她呕心欲吐,但她不敢吐出来,只怕让松平忠辉分心。

    松平忠辉砍倒了四名阿部藩武士,拦腰拥著松平雪一路杀出血路,奔向他手下等待他的交会点。

    他突然回身对著背后的武士大吼著。

    “滨崎快甩开他们!”

    滨崎回吼一句“嗨”身形巨壮的他,高举手中的长刀,勇敢杀敌。

    “纳命来”他带领四名武士冲上前,将身后的敌人解决。

    松平忠辉抓著小雪快步朝远方的高墙奔去,松平雪的胸膛快因窒息的热气而炸开,但仍勇敢咬牙忍著不哭。

    松平忠辉又抵刀杀遇三名阿部藩人,松平雪则努力保护著自己。

    在她的西侧突然杀出一道黑影,她惊讶地发现小仓霞一身黑装,手执长刀快手杀敌,她一闪一现令人措手不及,刀刀致命。

    她的表情完全不似平日的小仓霞。

    “快,小雪!”

    松平忠辉催促著她,她一回头,他便将她抱住,然后他们一同飞上高墙。

    这是忍者术的基本技术。

    他们一跃上高墙,两人蹲在墙上,墙外是等待支援已久的松平藩武士,松平忠辉朝下大吼。“小笠原接住她”

    “嗨”小笠原勇之助在高墙外,准备好动作。

    松平忠辉见小雪脸上血色尽失,他心疼的深情吻住她的唇,爱怜地催促她。

    “乖,先下去等我,小笠原会照顾你的。”

    “可是你”她不肯松手。

    “乖,别跟我争辩,照我的话做,快点!”他抱著她又吻了一次“我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语罢,他便放手让她坠下,亲眼看见小笠原稳稳接住雪。

    她却在此时哭吼出誓言。

    “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听到没有!不然、不然我就嫁给小笠原大哥!”

    小笠原勇之助抱著她的手差点滑掉,她这是激将法吗!?

    “你这女人,想都别想!”

    这招果然奏效,松平忠辉恶狠狠地瞪著她,愤怒大吼,重回战场与同袍杀敌,但仍听见他愤怒的大吼。“可恶罗嗦全部去死”

    松平雪在墙外听著墙内不断传来的厮杀声,紧张地全身出汗。

    小笠原挥手向下属下著进示,他则拉著松平雪到掩护地等待。

    一等他们安全时,小笠原勇之助叹气吐出抱怨。

    “喽你这是想害将军还是害我!?”

    她眼里全是恐惧和哀戚,这让他根本骂不下去,只能蹲在她身旁,给她安慰。

    “别担心,将军会没事的。”

    “嗯。”她点头,忍住不哭,两手抱著腹部,坚强而勇敢。

    斑墙之内。

    厮杀的战火仍旧蔓延著。

    松平忠辉和阿部惊羽两大龙头终于在战场上正面交战。

    他们两人分站两头,各持一把长刀,眼神冷冽地盯著对方。

    两人都知道,这场战斗不只是藩与藩之间的争夺,也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

    阿部惊羽盯住敌方,他知道松平雪已被松平忠辉救出城外,但他会夺回来的。

    他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笑容,眼里全是冷寒的愤懑。

    “伟大的松平藩主将军好久不见了,不过,为了抢夺一名女子费尽如此的心力,值得吗?”

    松平忠辉昂挺著胸膛,眼里、嘴边全是冷然的坚定光芒,他哼声笑。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我松平忠辉的妻子”

    那句“妻子”说明他的决心,也挑明他的目的。

    阿部惊羽邪冷的笑不变,却多了分嘲讽。

    “妻子,是吗?那又如何?幕府藩里御一门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的,何必这么欺瞒她呢?”

    “我会拿到允可的。”松平忠辉挑高一道眉,笃定地宣言。

    “呵你不会有机会的!因为我不准!”

    阿部惊羽提刀朝他冲去,挥舞著长刀,刀刀致命。

    松平忠辉不敢轻敌,漂亮挥舞长刀抵挡。

    两名身分、地位、实力相当的群龙之首过招的画面精采而令人屏息。

    金属长刀的碰撞铿锵大响,擦出火花。

    松平忠辉飞旋起身,阿部惊羽同时飞身上去,两人在空中交手。

    松平忠辉划出闪银刀光,旋身落地,长刀在他手中重落指地,他昂扬挺身耸立。

    阿部惊羽同时落地,手势相同将刀垂落指地,同样挺身伫立,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笑,眼里却有了哀戚。

    他握住长刀的手,汨汨流出鲜血,滴落至手腕,顺著长刀没入泥土里。

    “你真的很幸运。”阿部惊羽轻声说出嫉妒。

    松平忠辉坚毅的看着他,眼里全是英雄惜英雄的光芒,他同样轻声回应。

    “我知道。”

    “呵”阿部惊羽眼里的哀伤和遗憾更浓,更衬出他笑里的落寞。碰

    一代枭雄就此长眠。

    多年来,松平藩与阿部藩之间的纷争就此画下句点。

    为了一名女子。

    城墙之外,

    松平雪坐在城外的掩护地,四周全是保护她的松平藩武士。

    她抱著腹中的胎儿,紧张、恐惧、不安地祈求著孩子的父亲能平安归来。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她不敢动、不敢哭、也不敢说话。

    害怕已经不足以形容内心的恐惧。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再为了身分而动摇心意。

    她爱他呵只是爱他。

    “求你求你”城内的杀戮叫嚣突然平息下来,一阵令人屏息心魂的窒息寂静,接著是直冲上天的叫喝,欢欣吟唱出胜利之歌。

    松平雪咬著唇,盯著前方的眼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了什么。

    小笠原勇之助等人也都紧张的屏息等待,他们全都不知城内的战况。

    突然,城墙上飞舞的阿部藩旗落下,燃出了火焰。象徵著松平藩的旗,缓缓高升,在阿部藩的土地上,飞扬舞动著胜利。

    “啊?啊”小笠原勇之助等武士看了这一幕全红了眼眶,大吼出喜悦。

    松平雪没有出声只缓缓站起身,看着远处由小而大朝她走来的人影。

    当那人影清楚出现在前方时,她捂住唇松了口气呜咽一声,即飞身奔上前,泪眼迷蒙。

    他们在半途中,拥抱住彼此。

    吻热烈的交缠著,相互抚慰彼此无助的脆弱心灵。

    “呵哈呜呜”她又哭又笑、泪眼以对。

    “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吻住她,诉说著爱意。

    生死之关重逢的爱侣,互相紧系彼此的心。

    他们四周响起漫天的欢呼声,久久不散。

    黎明洗去了所有的杀戮。

    松平忠辉与松平雪相对站立在商馆的房间里。

    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件浴衣,长发洗净后,披散在背后。

    他们眼里全是对彼此的爱恋之情。

    松平忠辉仔细看着分别二个多月的松平雪。

    她长大了,眼里仍存有纯真的神采,但又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做母亲的坚强也在她眼里展现,一个月在外流浪的日子让她明白了生活的艰苦。

    这一切的转变令他心疼怜惜,更懊悔在她转变时,他不在她身边。

    松平雪也同样凝视著他,二个多月的分离再次重逢后让她的心波动不止。

    他仍是那么令她觉得安心、觉得温暖,令她只想躲在他臂弯里,抵挡一切现实的风雨。

    她不再害怕任何困难的考验了,身分、未来都不怕了。

    因为,她相信他。

    松平忠辉此刻只想将她抱入怀里,好好彻底地爱她,将过去二个月的思念全补回来。

    他是这么这么的爱著她,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不知自己也可以是这么享受爱恋的人。

    现在他是了。

    他有许多的梦想,只想与她同行。

    他誓言不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了。

    他忘不了当他回家,听儿她失踪的那一刹那,心仿若崩裂了。

    那苦、那痛、那焦心的感觉,他发誓再也不要尝了。

    “告诉我,为什么不好好在藩里等我回家?”

    他开口提出疑问,他要她心中再也没有怀疑的与他共度一生。

    松平雪僵直了一下,她咬唇,不敢看他,嗫嚅开口:

    “伊达优子她说我有看见那信的内容。”

    她眼里的痛苦,让他又气又怜。

    气她对他的不信任,怜她心中的不安全感。

    他长长叹口气,轻轻道出伊达优子承认把信调换的事情经过,她听得睁大了星眸。

    “那信是写给你的,因为我知道你心中对这事有多在意。我问过你,可是你从来都不跟我说。”

    她每次若受委屈,心有迟疑都往自己腹中吞下,从不肯告诉他。

    她记得他曾说“她为什么都不说”的话。

    她低下了头,觉得愧疚、心痛。

    他走上前,伸手抚摩著她的脸,她的一吻都令他著迷不已。

    阿部惊羽也是如此吧!?

    他说的对,他是幸运的,这也该是阿部在死前最大的遗憾。

    “雪,秀忠提起婚事时,你也在场,那时我就推掉了。其实早在先父订下那婚约时,我就没放在心上过。伊达政宗是个刚毅有为的领主,我们算是忘年之友,我欣赏他,但不见得就要娶他的女儿呀!优子对我来说一直只是妹妹,甚至是不大亲、不太熟的妹妹,你懂吗?”

    她看着他,然后点头“懂。”

    “我无法制止她对我的心意如何,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心要给谁,是吗?”他轻柔的问著,手抚著她的粉颊,颈侧和发丝。

    “嗯。”她看痴地轻声回应,眼里又问著他的心给了谁的疑问。

    他看明白,爱怜一笑。

    七年前他将她带进藩里,又没有善尽照顾她的职责,放任她在府里长大。甚至没让她明白阶级的分别,没让她知道现实世界残酷的事实。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疏忽。

    所以,当她明白他们之间只有爱是不够时,她才会被阶级的包袱,压得动摇了心。

    他不怪她,只心疼她所受的一切委屈。

    松平忠辉放下爱怜她的手,叹出一口气,对她柔情一笑,轻声呢喃著要求。

    “雪,闭上你的双眼。”

    松平雪虽有质疑,但仍信任地缓缓闭上双眼。

    耳畔又传来他轻声的耳语。

    “伸出你的手给我,爱。”

    她微颤地伸出右手,他马上轻轻执

    她的眼热了起来,听见他问她:

    “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她点头,咬住啜泣出声的唇,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下强力、规律地跳动著。

    “你明白了吗?有没有感受到与我相同的感受?它在呼唤著你,它说著爱你,雪,很爱很爱你。”

    他语气里的温柔令她忍不住落泪,掌心下的心狂跳加速,她忍抑下了喉间的啜泣,嘤嘤出声。

    “唔呜我听见了,这是在作梦吗?”

    “不是,爱,这不是梦。是真的,它一直都是真的存在著。”他眼里也有了热热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深情地吻住她。

    当久别的双唇相遇的那一刻,一切的火花再次燃起,

    他的唇舌热情而急切的需索著她,啜饮她口中的甘液,舌厮磨著她的,大手在她发间、腰背来回爱抚著她。

    她颤抖地瘫软了身子,小手像攀住啊木般紧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热情地回吻他,

    他低吼出爱恋,更狂肆地掠夺、吸吮、啃啮著她的一切,他的灼热因热切需索她的爱而昂扬挺立著。

    “哦爱,天我好想你,好想你”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唇,然后移往她敏感的耳,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黏腻地吸吮、啃咬,制造出激情的火花。

    “啊我也是,哦上总介,嗯”她闭上激情的双眸,轻颤在他的爱里,小手圈住他的颈项,渴望着更多更多。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双手解著她的腰带,拉开她的浴衣,爱抚著他极爱的细柔肌肤。

    他的手攫握住她略显沉重的胸,她因为怀孕,蓓蕾变得敏感极了,他的手一刷过蓓蕾,它便为他而挺立。

    “雪哦爱你”他弯下身子,眷恋地含住那挺立的蓓蕾,手忽轻忽重的揉台著那柔软的丰满。

    “啊”她仰起头,呼喊出喜悦。

    他又用相同的方式膜拜她另一边的蓓蕾,她的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下腹一阵燥热。

    “上总介”她轻吟出渴求。

    “哦唔—”他蹲跪下去,挺直身,膜拜著她的肚子。

    她挣扎地要推开他,他不肯,继续亲吻著她隆起的肚子,然后,高举起她一腿,将她放在他肩上,他邪邪一笑凑上前,唇舌火热地折磨著她的花瓣。

    “啊”她扭动著自己,感觉到他咬著她的花瓣拉扯吸吹著。

    “哦上总介”她很快地变得又湿又热,哭喊着急切的激情。

    “可以吗?我不会伤到孩子的,嗯?”他将她缓缓拉下来,深深吻住她在她耳畔问著。

    “嗯。”她一直颤抖著,他一直都以她为主的。

    他脱去两人的衣服,坐在榻榻米上,拉下她让她背坐在他怀里,他的灼热巨大顶住她神秘的幽口。

    他的手和唇制造出更多迷炫的火花,在她的惊呼中他的巨大用力挺进她的幽口里。

    “啊嗯”她瘫倒趴在榻榻米上,他抱起她,更用力、更狂野地带著她跳动,一次比一次热情的冲刺又抽出折磨著她。

    “哦雪我的爱”

    房里弹奏出高潮迭起的热情旋律。

    一直一直吟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