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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凡一整天脸色都难看的很，公司里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如同化为实质一般粘稠。
陆成哲顶着白慕凡杀猪般的目光工作，即使他们熟悉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吃不消。
“我说你干嘛一副死人脸？从早上开始就发疯！不就是打电话人家关机嘛，你还要杀人不成？还有啊，到底是什么客户，能把你给激怒到这种地步！”
早上白慕凡在开会的时候，听人提起了司康。忍不住的，他就出门给许安暖打了电话。
然而打过去，对方竟然挂断！
白慕凡从那时候开始，脸色就差的像是要拧出水来。
本来早上的会议是针对一个项目的，本身大家就很紧张。
这个项目是从白慕凡的父亲那里就开始启动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耽搁着。
到了白慕凡这里，因为他的雷霆手段加上底下能人众多，事情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只是到底耽搁多年，大家都有些担心。
配上白慕凡那神色，几个挑头人都觉得要吓尿了。
好不容易开完会，白慕凡午饭也没吃，就一直坐在位置上，看着手机，脸色沉沉。
白慕凡看了陆成哲一眼，“没事就滚。”
“我说大少爷啊，你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啊？公司里的事情什么不是听你的，你不爽就说，谁不替你赶紧解决？”
“你说说你，没事摆出这个脸色，这不是存心要吓死大家嘛！”
白慕凡冷哼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指责我？”
陆成哲赶紧举起手，“不敢不敢，我什么都没说！”
白慕凡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还有什么事儿没做完？”
“只要你想做，一大堆的事，要是你不想做，那就什么都没有！”陆成哲狗腿的说道，“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帮你定个会所，叫几个姑娘？”
白慕凡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行吧，记得叫处。”
陆成哲说了句“好勒”就赶紧出了门，打电话到相熟的会所定了地方，就给白慕凡派了车过来。
白慕凡坐在车上，路边的霓虹透过车窗影射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不真切。
白慕凡伸手捏着眉心，在心里揣度自己。
竟然，因为许安暖而生气到这样的程度。
白慕凡知道许安暖对自己有些不寻常，但是这股子不寻常，他也是将归类为对心爱玩具的珍惜。
他想，等时间长一些，腻歪一些，大概就会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彻底成为他弃之不理的东西。
然而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因为最近的亲密而稍显松懈，反而更家在意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在奋力奔跑冲刺的人，发现自己正在玩物丧志，快要停下脚步似的。
白慕凡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车子很快就到了会所，白慕凡从车上下来，门童立刻过来给他拿外套。
“白先生好久不来了，刚才陆先生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一切，人已经准备好了，在672号包厢。”
白慕凡点头，进门以后直接上了电梯。
这个会所一共六层，随着层数的增多，号码的变大，包厢也更加的重量级。
所谓的672，并不是单纯的号码，而是应该分开读。
6-7-2.
六层，第七标准，二号包厢。
即最顶层，最顶标的第二号包厢。
里面一定会准备最好的食物，最好的美女，最好的服务。
白慕凡习以为常的上去，到了包厢门口，他还没伸手推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白慕凡一眼就看见了一张稚嫩的脸。
这姑娘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是那种樱花般娇俏的小孩子，若不是这里绝对不会个招来未成年人，白慕凡肯定会觉得她还是个高中生。
“先生。”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娇娇弱弱的。
白慕凡打量了她一下。
白慕凡点点头，进了包厢。
女孩将门锁上，有些生疏和胆怯的看着白慕凡，“现，现在就开始吗？”
白慕凡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拿过桌子上的酒杯，轻啄一口，“第一次？”
女孩点点头，“您，您可以叫我青青。”
白慕凡随手捻起一颗葡萄，“多大了？”
“十，十九。”
白慕凡眯着眼靠在沙发背上，“还是个孩子。”
“我不小了！”青青赶紧接话，“我是自愿的，而且不会给你惹麻烦！”
白慕凡听出青青话里的急切，忍不住的抬眼看她，笑了笑，“那么想？”
青青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正经话还是荤话，但是她都不希望放过这次机会。
“我，我是真的自愿的，而且这是我的工作！”
白慕凡将杯子放下，“没人会喜欢这份工作，也不会有好人家的女孩来这里，急切的想要客户。”
青青脸色白了几分，“我，我是为了钱……”
白慕凡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说不出的不羁与放荡，“难道别人来这里是为了情趣？为了爱情？”
青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总觉得白慕凡好像很生气。
白慕凡没再说话，就坐在那里，靠着沙发的靠背，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等待什么。
青青想起老板教过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一步，然后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