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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力已经被吓得不行了，白慕凡冷冷笑了笑，“钱总，你还打算继续跟我聊下去吗？”
钱力赶紧摇头，又赶紧点头，最后自己都混乱了，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若是漂亮女孩露出那样的表情，大家只会觉得心疼。
然而这么一张油头粉面的猪头脸露在白慕凡的面前，做出又哭又笑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许安暖看了一眼就赶紧转开脑袋，不去看他。
钱力赶紧站起身来，拿着纸巾一个劲的擦头，“白总，我，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但是，但是这个联盟，真的不是我搞的啊！”
“就冲着您今天跟我说这话，我也知道，我不能自找死路！但是，但是这件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啊！不然，你去找寇勇，他，他才是领头的啊！”
钱力这会儿已经脑袋完全僵掉了，只剩下看见白慕凡以后的恭敬与惧怕。
白慕凡指了指门口，“出去吧。”
钱力僵硬的点点头，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许安暖却突然喊住他。
钱力全身一颤，带着点尿意的回过头来，“许，许小姐！”
许安暖拿起他忘在桌子上的包，朝着他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钱力赶紧伸出胳膊一把抱住，感激的看着她。
许安暖笑了笑，“钱总，我们白总对你们这个联盟非常的不喜欢，说不定今天有，明天就没了呢？做事之前动动脑子，想想谁该得罪谁不能得罪。要不然啊，这好不容易奋斗起来的公司，说没，也就没了。”
钱力两腿都开始发软，感觉自己快要尿出来了。
这许安暖，这，这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呢！
然而看着白慕凡不仅不拦着，眉眼间还带着笑的样子，钱力就觉得一阵的无力。
再害怕也得忍着，还故作欢喜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这才转身赶紧离开了。
等人走了，许安暖哈哈大笑，坐在白慕凡的旁边，捂着肚子直不起身子。
白慕凡刚开始只是觉得有一些好笑而已，但是并没有觉得多了不得的。
但是现在看见许安暖这个样子，他也忍不住的就勾起了嘴角，“行了，好好的怎么笑成这副样子？”
许安暖好不容易停下来，看着白慕凡，“我就是，就是觉得挺好笑的。你看见那个钱力刚才那副样子了没？真是笑死人了！”
白慕凡笑着刮刮她的鼻子尖，“有什么好笑的？不过就是诳他一下。”
“可是他当真了啊！你没看见他那副样子，活像见了鬼！”
白慕凡想到钱力刚才的脸色和眼神，明明已经怕的不行，但是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挺好笑的。
“行了，以后你会见到更多的，不用在意。”
许安暖笑完了，凑在白慕凡的身边，“哎，你以后不会那么对我吧？你要是真的跟我那么说话，我肯定哭给你看。”
白慕凡笑笑，将人抱到怀里，“怎么会？我疼你还来不及。”
许安暖没再说，正好外面的人送菜过来，一一摆到桌子上。
白慕凡挑出刚才钱力点的那几个菜，直接拿到院子里，随即让上菜的人送到别的桌去，就说是赠品了。
只留下许安暖爱吃的那些，两个人笑嘻嘻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了，酒足饭饱，许安暖撑得不行，靠在椅子上发呆。
白慕凡洗了手就过来，伸手给她揉着肚子消食。
“现在钱力也看过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找谁？”白慕凡看着许安暖。
“去看看那个寇勇？刚才那个钱力不是说了吗？让你去问问这个人。”
白慕凡轻笑，眼睛微微眯了眯，“你觉得可能性多大？”
许安暖一愣，“哈？”
“钱力在这种情况下，说真话的几率多大。”
许安暖眼珠子转了转，想，“应该挺大的吧。”
“别的不说，单单是当时把他吓成那副德行，他也没有心思继续编瞎话吧？”
钱力来的时候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收场。
别的不说，他一直以为白慕凡是过来跟他“商量”的，而且他一直对自己是什么眼神，许安暖也清楚的很。
大概以为白慕凡是把自己当礼物，要送给他呢。
这样的人，不是自负就是白痴。
钱力能经营那么大的广告公司，显然就不是个白痴。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行业联盟的东西，让他盲目自负了。
他们今天搞的这个东西，说白了，就跟突击检查一样。
钱力肯定是没有准备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来了以后几次变脸。前面的时候跟白慕凡那么说话，他得吃了多大的熊心豹子胆？
现在这副样子，说白了，就是在那里搞事情呢！
既然如此，许安暖就觉得，他被逼着说出来的那些话，是真话。
白慕凡点了点头，“行，你既然相信，那我们就问一问。”
许安暖一听这话，就赶紧打住了。
“别啊，别什么就听我的了。你说说你的意见嘛，我又没什么经验。”
白慕凡笑笑，“怎么，我顺着你，你反而有意见了？”
许安暖伏低做小，靠在他肩头撒娇。
白慕凡眯着眼，很享受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白总，白先生，白大公子！你就讲讲呗，为什么你觉得不应该去问寇勇啊？”
“是，我搞的那张单子上没他的名字，但是你不是也说过，那个只是一个初级的筛选吗？”
“那寇勇好歹也是个老板，要是什么事都是让秘书花钱刷卡，不是也找不到消费记录？”
许安暖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