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他忍不住问:你想我吗?

望晨莫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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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极了,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但是,现在,他会说,因为她听了会笑得欢喜——她一欢喜,整个人发光发亮,她一发光发亮,就漂亮得不得了。

    那样的她,是他最最想守护的美好。

    “你想我吗?”

    忍不住,他轻轻问了一句。

    “想。”

    这个回答响亮而甘脆。

    慕戎徵的心,深深地被震动了一下继而刮了刮她的俏鼻,伸手将她搂住,唇角轻扬,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一个“想”字,却已让他觉得这是最甜的情话,整个人跟着热血沸腾。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拥抱了一会儿。

    “哎,你想和我说什么呀?快说,我要上学,快来不及了……”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在走。

    这一刻,蔚鸯挺希望时光可以停止,可惜,它仍是走得匆匆,她的心莫名就有点失意起来,大约是因为分手又在眼前了,隐隐约约的愁怅中,夹进了缠缠绵绵的不舍。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滋味。

    慕戎徵却低下头问了这么一句:“有多想?”

    蔚鸯忍不住咬唇,想笑,忽发现这个陷入感情的男人,有时真的挺幼稚,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就像一个小孩子,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唔,挺可爱。

    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的智商变低。

    “很想。”

    反正把话说得甜腻总归是错不了的。

    “我记住了。”

    他的神情舒展了,眉目弯弯,隐隐带笑,这副模样,呀呀呀,真是勾魂啊……

    有人看傻眼了。

    唉,她要变成小花痴了——越来越喜欢看他笑了。

    “走了,去吃饭了!”

    “不是还有话要说吗?”

    “不说了。”

    “为什么不说了?”

    他拉着她往楼下去。

    本来,他想叮咛她,不许勾搭男人之类的话,比如柳瀚笙,比如楚骁遥,比如姚江南,比如司小北……这些人一个个对她有想法,必须离他们远远的。

    但是,听得她说想他的之后,他突然觉得,这种反复叮咛,只会显得自己小气,更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他不想叮咛了。

    两个人相处,贵在相知互信。

    如果他的倾心相待,依旧得不来她的真心相许,那么,再多的叮咛,都只是徒劳而已。

    *

    时光总是匆匆。

    早餐后,慕戎微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送她去学校,只在蔚鸯唇上偷了一吻就走了。

    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时,她内心不觉生出几分小怅然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那种小小的情绪,居然在心上缠缠绵绵堆积了起来。

    这是曾经的她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

    但很快,她就拨散了这些愁丝,换了一种心情,一如既往地去学校。

    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绝不能因此冲昏头脑。

    一个上午忙忙碌碌,时间不觉眨眼而过。

    因为周六,下午放假,蔚鸯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银行。

    在A国,十六周岁已经成年人,可以独立开银行帐户,她先开了一个户头,紧跟着把支票递了上去——工作人员在看到这张支票时,愣了愣神。

    也难怪他们会吃惊,毕竟她还是学生,要往账户上转进这么多的钱,绝对是匪夷所思的。

    是的,她没把钱给母亲保管,前世十几年的习惯已成自然,她喜欢在自己名下存钱,这样才有安全感——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一个人想要活得潇洒,就得拥有钱:经济独立,人格才有可能独立;经济不独立,人活着就没底气。

    她从来不拜金,但是,她喜欢有钱带给人的独立。

    存完钱,她喜滋滋取了一点钱,去最有名的徐记烧鹅店买了半只,骑上自行车回家,结果母亲不在,去上班了,她在市图书馆当管理员,有时上早班,有时上晚班,这几天她同事有事,白天都在图书馆。

    一个下午,她忙着看书,做题习,抽空还练了一会儿枪,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又匆匆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来到了旧货街,老远就看到姚江南在馄饨店前的河堤边上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

    她悄悄把车停好,蹑手蹑脚跑过去,笑着拍了一下桌面:“嗨,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姚江南吓了一跳,看到是她后,继而露齿一笑,面色一径是苍白的:“刚到一小会儿……我挺喜欢这边的,坐在这里,闹中取静,挺好……”

    蔚鸯坐下,望了望长街,现在是尾市了,没啥生意,不过,看别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但今天她没兴趣体验生活,她关心的是他的药。

    “哎,江南,你的药拿来了没有?”

    “拿来了。”

    姚江南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摆在桌面上,“这些就是我吃的药。一共有四种,十颗……这是药名,我都抄下来了,不过有一种是进口药,我不懂英文,你看得来吗?”

    他另外又递上一张纸,上面抄写着药名,一一和她介绍着哪种药叫什么名字。

    蔚鸯对药很熟,就算他没把药名抄过来,这些药片上大都印有字,一看那字,她就知道那是什么,能治什么病。

    她细细看了看,背上一阵发寒,单吃其中任何一种药都对他的病症有益,可是一起吃,虽然有治疗的效果,同时也等于在慢性自杀。

    “这颗药,你经常吃吗?”

    蔚鸯指着那颗黑色的圆颗粒,问得严肃。

    “不经常,大概是三天吃一次。有时我头晕目眩想吐,吃了它,就会好很多,很管用……怎么了?”他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早看出她神情有异,忙问:“这药有问题吗?”

    “这药吃了会上瘾,而且副作用非常大,很伤你元气的……按理说,这些药是不能混在一起吃的,会相克,尤其是这种,吃了之后,和其他药性一起冲突就等于是慢性毒药……会把你的身体本元毁个精光。”

    她都有点不忍看他的表情。

    作为对病人负责的医生,根本不可以这样开药,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想借药谋杀——家属和医生勾结才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