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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阉了他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咱们晚上的时候再好好想想对策。老天总不会不给我们活路的。”石牙侩拍拍王和正的肩膀。
石牙侩将王和正和众多村民都先劝走了,见这里无更多的热闹可看,那些围观的人倒也渐渐散了。
酒楼里安静了下来,掌柜和伙计们才收拾起满地狼藉来。
大厅里乱的不成样子,东西也弄坏了很多。
苏琬和杜晗在角落里干净处坐了下来,等着沈隽。
“阿琬姐姐,你说孟县丞这一次会不会对付王家?”杜晗蹙眉问道。
若是孟子钰抵死不认玷污王青禾的事,还诬陷王家一个讹诈之罪,再加上殴打朝廷命官,王家的罪名怕是不小。
孟子钰和那些官差都伤的不轻,怕是和王家一起来打人的也都要吃亏。
和衙门作对,始终是不明智的。
王家若是没什么靠山,哪里斗得过背靠赵家的孟子钰?
这出闹剧最后会如何,还真很难想象。
她自然也希望恶人付出代价,好人便能好好的,可实在也只是想想,什么忙都帮不上的。
“以他的7为人,肯定会。”苏琬扫了一眼楼上,除了偶尔的痛乎,倒是还没有别的动静。
若是孟子钰真做错了事,她如今也只能希望沈隽帮忙了。
既然沈隽说赵家在江南的地位远不及沈家,若是沈家愿意出面帮忙,赵家也不敢帮着孟子钰为所欲为。
她先前握着的那些官员名单,也不能轻易再用。毕竟频繁的使用,难免引人注意。
那些东西,既是关键时候的保命符,却也是催命符。
就像是王子真说的,要是定安公主府知晓是她握着杜墨的把柄,必然会用尽手段除掉她。
谁也不希望授人以柄,那可是寝食难安的事。
“那王家只怕是要遭罪了。”杜晗咬着唇,“只可惜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你就不要多想了,事情总有人处理的,不会让作恶的人逍遥自在的。”苏琬握了握杜晗的手。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沈隽才下了楼。
苏琬迎了上去,“怎么样?”
沈隽重重的一点头,苏琬心下明了,孟子钰身上果然有咬痕。看来王家没有说谎。
“只怕他在甄选中收银子一事也是真的。”
“有人借此发财,这倒也是常有的事了。故而很多人都当这是肥差,历来朝廷睁只眼闭只眼。这种事大抵谁都干净不了,故而不能因此治他的罪。”沈隽低声说道。
苏琬想想也是,若是上头大小官员都收银子的话,那的确是不能让孟子钰因此获罪。
谁也不干净的事,咬出来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咱们先回去。”
他们才刚走到酒楼门口,便见江达赶着车将苏家的人都给拉来了。
吴氏一下车便骂骂咧咧的往里面走,见到沈隽和苏琬的时候却顿住了脚步。
“你们在这里?子钰呢?伤的重不重?这些刁民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连官都敢打,统统该杀。天杀的王家啊!早晚要他们断子绝孙的……”
“孟县丞就在楼上。”沈隽淡淡的说了一句。
吴氏也就一边咒骂着王家,一边往楼上去了。苏达则扶着孟氏在后,孟氏眼圈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阿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舅舅怎么就被人打了?”孟氏急切的问道。“他也是,在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这几日非要来镇上住。”
见苏琬神情冷淡,苏达便让孟氏先去看孟子钰,他和阿琬说会儿话。
孟氏正要走,苏琬却喊住了她。
“不是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吗?”苏琬也就石牙侩所言复述了一遍,“刚才是阿隽帮他处理的伤口,他的胸口确实有人的咬痕。”
孟氏听的呆住,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脸色几番变化,整个人都几乎要昏厥过去。
苏达拧紧了眉头,倒是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样的事虽让他震惊,可想想子钰的为人,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子钰可是连阿琬都能害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也恨不得上去打上几棍子。
“阿隽,事情都是真的?”苏达看向了沈隽。
“咬痕是我亲眼所见,这不假。而且那伤痕也就是近来的新伤,看伤痕,可见咬的人很用力,几乎咬下一块肉来。好端端的,不会有人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伤痕。”
若只是寻常眠花宿柳弄出来的痕迹,必然十分轻浅,不会那般严重。
“这个畜生,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苏达咬牙切齿。想到这么多年家里省吃俭用,让一家人受尽了委屈都要供养的所谓读书人,竟是这样的……
只觉得可悲又荒唐可笑,那么辛苦,竟然只是养出了一个畜生啊!
要说孟子钰可恨,那么自家人就不可恨了吗?
他和阿霞着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在费心的养一个会到处咬人伤人的畜生吗?
“阿霞,我们回去吧!这没什么可看的。”苏达忽然说道。
孟氏却呆愣愣的,一动不动,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苏达伸手在孟氏的眼前晃动着,“阿霞……”
孟氏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泪水霎时就落了下来,哭的几乎晕厥过去。苏达不管怎么劝,孟氏都哭的很凶。
苏达反倒是手足无措起来,只得一边给孟氏擦泪,一边说些话哄着。
江达在一边听着,也不好插话,便一直安静的站着,仿佛布景板。
“怎么事情那么快就传开了吗?”苏琬看向了江达。
“阿琬姐,你也知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情传开的很快。不过我们在村里具体不知怎么回事,只听说是什么王家不满女儿选秀中选之事,带了人殴打孟县丞和官差。这不,一听到消息,苏二婶他们就急着要来,我就送来了。”
江达微微皱眉,他哪里知道事情和那些人传的还是有差别的。
果然这事情从这个人的口,到那个人的耳,再传出去……也就变了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