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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生辰
沈隽将画收了起来,“这是长远的事,也并非这一两年就非要弄出结果来,让人慢慢找寻。毕竟,也是急不来的。”
“嗯。”苏琬点了点头。她也知道急不来,只是她总想着,她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会太过于长久,故而还是有些着急。
她总是想着,在她离开之前多做些事,也不枉她来这里一场。
或许,她会来到这里,冥冥中也有某种注定吧!
“听说你们今日是去见绣娘了,结果如何?”
“一切顺利。”苏琬笑起来。
“这就好,看来你还真喜欢做买卖,我看你这样认真又高兴的样子,倒是神采奕奕。”
“也不是说喜欢做买卖吧!只是喜欢这样充实的日子。有事情可忙,又觉得事情有意义,挺好的。”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沈隽忽然拿了个匣子递给苏琬。
“不年不节的,怎么送我礼物?”苏琬有些狐疑,还是接过了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支玉簪,白玉簪子,凝润洁白,雕成梅花的样子,极为精致。
苏琬细细摩挲着雕琢出来的梅花,有盛开的,也有到含苞待放的,或俯或仰,自有次序。
精美而雅致,的确很得她的欢喜。
“你莫不是不记得了,快到你的生辰了。”沈隽笑了笑,“怎么?你一忙起来,连这个都忘了?”
苏琬有瞬间的怔忡,她还真的从未留意过这个事。别说她不记得,就是以前的“苏琬”都未必能记得。
穷苦人家,哪有什么生辰可庆贺。
就像是欢天喜地过年的,到底还是富足的人家。若是太穷苦的人家,过完一年,只能是庆幸着又熬过了一年罢了。
在苏家,几个孩子都没有过生辰这种事。
似乎,唯一能过生辰的只有孟子钰。每年孟子钰的生辰,吴氏倒是都会准备一桌好菜。
从不庆祝,何来记得?
而她和“苏琬”,虽然同名同姓,却并不是同一个生辰。
“我……还真是忘了。”苏琬笑了笑,“想来家里也没人记得,亏你知晓。”
这一刻,心里还是感动的。虽说对于庆祝生日这种事,她一向不算热衷。
可有人记得她的生辰,心里还是有暖流流淌而过,温暖着她的四肢百骸,包括她的心。
至少,这意味着,还是有人在关心她的,在这陌生的世道。
沈隽拿了玉簪簪在她的头上,“我看你往日也不喜太明艳的妆扮,便选了这支玉簪,是否可心?”
苏琬点了点头,“我很喜欢,多谢。”
沈隽的手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吻落在她的眉心。
苏琬瞪大了眼睛看他,定定的。
“那喜欢就好,不枉我挑选了几日。”沈隽低声笑着,似乎颇为愉悦。
苏琬却是脸上一热,只觉得那种灼热感一路往头上飚去,她怀疑自己的头上脸上都能烙饼了。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猛然想起晏儿还在屋内,着急的看向了晏儿。却见晏儿在安静的把玩着一个小木马,似乎并未看到她和沈隽之间……
她也总算松了口气。
晏儿还小,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可不能让他看,小小年纪就学坏了可怎么办。
“你爹娘明日就要回去了,我也会送他们回去。”沈隽说道。
苏琬缓缓看向他,“这么快?”
“他们似乎不放心家里,不敢在县城多留。”
“我还以为,他们不会舍得那么快走,孟子钰也未必不会留他们。”
“会不会挽留他们,我就不知晓了。”
苏琬还有事情忙,沈隽也就带着晏儿出去外面逛了。
傍晚的时候,锦绣阁这里刚吃过了晚饭,外面便有人敲门。有伙计急匆匆的跑去开门,旋即便喊道:“二东家,有人找,说是你的爹娘。”
苏琬有些诧异,却还是起身去看看。
来人还真是苏达和孟氏,他们是坐着赵家的马车来的,随行的还有个赵家的丫鬟。
夫妻二人站在锦绣阁门口,有些局促。
“爹,娘。”苏琬喊道,倒也请了他们到厅中去坐。
伙计知晓这真是苏琬的爹娘,便连忙去倒茶。
苏达和孟氏四处打量着,“这店倒是不错,听说生意也很好。”
“生意还不错。”苏琬点点头。
“你都瘦了,这些日子是不是很忙?”孟氏有点坐立不安,神色颇为怪异。
“也没有很忙,爹娘不必担心。”
“阿琬啊!你舅舅说他邀请了你的,你今日怎么也不过去啊?你姥姥也提起你来,颇为挂念你。”孟氏似乎鼓足了勇气,还是开了口。
苏琬脸色一沉,扫了那个跟来的赵家丫鬟一眼。
的确,孟子钰是给锦绣阁这边送了请柬,指明了是给她的。
可他们都心知肚明,她根本不会去。
今日爹娘来,她本还以为他们是来看看她这个好些日子没见的女儿,却没想到,是来为孟子钰做说客的吗?
还真是令人失望。
“娘觉得,他们母子,何时真正挂念过我?不对,或许还真有,比如掂量着我能给他们换多少银子。”苏琬眸光清冷,对孟氏当真是失望透顶。
“阿琬,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我想着,不管怎么样,还是别彻底不相往来的好。”孟氏忙说道,“让人知道锦绣阁是有县丞撑腰的,对你也是好事啊!”
伙计进来送茶,见屋内气氛怪异,急忙放下茶也就出去了。
苏琬抿了口茶,压下涌上来的怒气。
“我锦绣阁不需要任何人撑腰,爹娘难道不知道,这县城还有家霓裳阁吗?偷着我们锦绣阁的样式,大张旗鼓的挣钱。而霓裳阁,就是赵家开的。”苏琬冷笑一声。
孟氏微微一愣,嘴唇翕动半晌,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是爹娘来找我,是做说客的,那还是请吧!你们也该知晓,我不认同的事,别想说服我。”苏琬说的冷淡,心头的怒气也被压制了下来。
既然失望透顶,似乎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不过是她心凉了。
孟氏这个娘,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愚蠢吧!偏偏还最能捅刀子,还每每捅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