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泼一盆冷水

孑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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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泼一盆冷水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医院。

    正午的阳光从窗台打下来,正好洒在一片雪白的床沿上。

    “这是在哪儿?”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很快让她明白过来,“医院?”

    斐珍正好走过来,在床边放下了一锅粥。

    “昨天晚上你晕过去了,医生说你已经连着发了两天的小烧,再加上奔波劳累倒时差,这才有点撑不住了。”

    乔迁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立刻抓住斐珍问:“那比赛呢?比赛怎么样了,东郭现在人在哪儿呢?”

    斐珍摇摇头。

    脸上是担忧的表情。

    “摇头是什么意思?”

    斐珍想了想,开口。

    “昨晚比赛现场的场面很混乱,节目组导演花了许多力气才安抚了众人的情绪,并且宣布这件事会移交给权威的机构,判断是否真的涉及抄袭,一旦判定真的抄了mango的作品,那么永久取消比赛资格,被划入黑名单。”

    乔迁几乎是立刻就问。

    “东郭的这一组作品比过去的作品更加成熟,mango凭什么这么诬陷?”

    “你先别激动,”这边的斐珍立刻安慰,“虽然场面上的舆论被煽动得有些控制不住,但权威方判定得还是比较靠谱的,因为两组作品在形式和表达方式上完全不同,最终认定,这和mango没什么关系。”

    乔迁立刻眼前一亮。

    没想到刚从医院醒来,就听到了一个这样的好消息。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继续参加决赛了?”

    “是啊。”

    “真是太好了,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斐珍顿了顿,开口。

    “但是这次为了避嫌,东郭恐怕不能沿用自己之前的设计风格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

    “什么?”

    不能用自己的风格?

    不能用自己的风格是什么鬼,难道还要刻意换成不属于自己感觉的东西吗?

    “这让东郭怎么发挥?”

    “没办法,”斐珍开口,“除非东郭完全抛弃过往的设计风格,否则到了下一轮,我们依然有可能因为抄袭而被冠上各种罪名,更难洗脱。”

    “但一个人的风格是长期以来形成的,怎么能说改就改,”乔迁只觉得心累,“距离决赛还有十天不到,短短几天可以让东郭整个变样吗?是把他打残了然后送到脑科医院检查一下,还是把他催眠了然后给他灌输种种世界观?要不然让他重生一次?”

    斐珍:“……”

    “这个要求根本做不到,抄的人是mango,可现在我们居然要为了可以避嫌mango,强行转换自己的风格,听上去真是讽刺。”

    “我已经争取过了,但这个限制条件很死,无法改变,”斐珍轻叹一口气,站起来,“你好好休息下吧,医生说还要再观察观察,昨天你突然晕倒,把我们都吓坏了,还是南弘脸色煞白地把你送到这儿的。”

    南弘?

    听到大魔王的名字,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自己昨天晕倒时,还是他接住了。

    看到斐珍从病房走出来,南弘自然地走了进去。

    他还戴着昨天她在他脸上扣下的那个巨型大口罩,此刻坐在她病床旁,也不说话,静静地削着手里的苹果。

    乔迁本来正在心烦着东郭辛被限制比赛风格的事情。

    见到南弘,她的眼神仿佛是在沙漠里看到了一朵太阳花,孤海里看到了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

    她忍不住悄悄凑过去,问:“南总,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十分钟,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如此这般”地说得口干舌燥,压缩在镜头里,就是一串1.5倍速快镜头的叽里呱啦。

    说完了,她看着南弘的反应,眼神里散发出了期待的光芒。

    南弘削出了一串长长的果皮。

    每削一圈,水果刀和他手指之间的角度就会变换一圈。

    分明是削个水果,很简单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倒像是变魔术一样,一会儿切换到了这个角度,一会儿又切换到了这个角度,每过一会儿,一圈转下来,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乔迁足足盯着他削了五十秒的水果,觉得自己像个智障儿童。

    最难受的感觉,莫过于等别人的回复却等而不得。

    “你的意思是……?”她微微凑近,想试探个一两句。

    “嗯?”南弘抬头,反倒是有点奇怪,“怎么?”

    怎么?

    乔迁感觉这个轻飘飘的词语像是一万点暴击。

    居然回了一句“怎么”?

    这也太置身事外了一点吧!

    “你就没点……”她盯着南弘,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反应?”

    南弘正好把手里的一个苹果都削完了,抬头看她,说的却是……

    “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不能插手你的事情?”

    “……”

    说过么?

    南弘把削好的这个苹果切在一个果盒里,也不看她。清脆的削声在房间里响起,果肉和果肉之间有汁水溢出来。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要参加这个比赛的事吧?”

    “……嗯。”

    “出国之前也没和我打招呼,一去就是半个月?”

    “……嗯。”

    “在国外出了事,哪怕一次也没想起过要打我电话吧?”

    “……这……”

    “回来之后第一个告诉的是斐珍而不是我,我还需要透过第三人的风声才知道你的动向,对吧?”

    “……”

    这些罪名被一条条列出来,越说越让她心底有点莫名的虚。

    这些也不能全都怪她。

    “没谁规定要凡事都跟你汇报啊,”她立刻为自己正名,“再说斐珍是我助理,我的日程第一时间汇给她,没什么错,你当时人在国内,也有可能比较‘公务繁忙’,我没来打扰,这也没什么错啊。”

    南弘依然不看她,自顾自削苹果。

    她就不明白,这么丁点大一个嘎啦苹果有什么好削来削去的。

    可能是出于心虚的关系,她又补充了一句。

    “好在现在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风波也过去了,大家也都安然无恙,我也平平安安地回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计较了!不如,就让我们把眼光放在眼前的问题上吧?”

    她一找到话题的间隙,就立刻把东郭辛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