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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总觉得被他勾的心痒痒的,这会真的得到了她了却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除了初时占有她时的兴奋和狂野之外,心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着那么强烈的生理本能,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没什么感觉的女人有着那样说不明白的情绪。
他出了别墅之后很是烦躁,开车离开的时候给马瑞打了电话。
“我让你查韩歆有什么异常,你查到了没有?”
那端马瑞有些为难,“江总……没查到什么异常……”
不是马瑞查不到,而是既然肖昼插手了,自是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叫他去查。
江沉听了之后并不满意,见到她有那么多不正常,怎么可能全无异样,以前他也没有心痛的毛病,就是从芗城回来之后才有的这反应。
芗城……
江沉转瞬又对马瑞说,“查查,芗城,我之前和她去过芗城。”
“江总都查了,您和她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查过了,所有的店铺都是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马瑞的办事能力他是知道的,可整件事情怎么都说不通,江沉眉头皱起,“继续留意着,总会有线索,我这心痛的毛病,医院查不出来,只见到韩歆会这样,说没问题都不可能。”
“我知道了江总,我这边会继续追查的。”
“嗯。”
挂了电话之后,他却不知道去哪里,虽是早已换了住处,可这无边的霓虹却叫人无端孤寂,车子在道路上缓慢前行,他像是失去方向的旅人。
正想找个地方喝酒,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那端响起陈暖的声音,“阿沉,我在你家老宅,饭菜快好了,你今天回来吃饭吧。”
一听到她的声音,心像是找到了归宿,原来他在等暖暖吗,忽然间又有了方向,他笑了笑,“你不是在子雨那边睡着了么?怎么忽然跑到我家了?”
“我想你了嘛……你来不来……”
他打着方向盘,笑道,“等我。”
不到四十分钟,江沉的车子停到了江宅。
屋子里陈暖见他来了,忙就迎了上来,“阿沉,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原本是打算在程子雨那里躲几天的,可是脸上的伤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她要好多天见不到他,想想就难受,正好她家与江家的老宅又靠的近,她就到这边来想与江母说说话的,但是越说越想他,索性打了电话给他叫他回家来。
她一迎上来,江沉就发现了她脸上的伤,走进了些,问道,“脸上怎么回事?”
陈暖腻在他怀里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伤了,在医院已经处理过了。”
她脸上只是一点小伤,贴着创可贴也看不出什么来,江沉也没在多问,只温声说道,“以后小心点。”
“那我要是毁容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傻瓜,我有那么肤浅么?”
“不管,就算是我毁容了,你也不准喜欢上别的女人。”
江沉低笑,牵着她进屋,随口说道,“这么多年都没喜欢别人,你怕什么?”
这么多年……陈暖想起了韩歆,如果这么多年没有出现韩歆,那么他还是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
可因为出现了韩歆,她现在却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他,与肖昼那样禽兽合作,连累子雨受伤,这些明明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会有那么多人牵扯进来呢……
肖昼,一想到肖昼,就想到他今天说韩歆是他看上的女人这句话,心里十分恼怒,连他都喜欢韩歆么?
他不是应该喜欢她的么?怎么忽然也喜欢韩歆了……
韩歆有这么大的魔力吗,她抬眼看身侧的江沉,就连她的阿沉都不愿意跟韩歆离婚……
她忽然就哭了,扑进江沉怀里,“阿沉……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已经到了室内,她忽然哭了,江沉哭笑不得,“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我爸妈一会儿可要下来了,你不怕他们笑话你,别哭了。”
“那我要把婚期提前,我现在就要嫁给你,我不管……”
她这忽然来这一出,江沉只当她是胡闹,“日子,酒店都选好了,可不能随便更改,你知道我们的婚礼不是小家婚礼,牵一发而动全身,懂吗?”
陈暖也是豪门长大的名媛,怎么会不懂,知道不可能随便更改日子,只能在他怀里撒娇,“你就不能哄我,非要说实话……”
江沉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笑,可却没有丝毫牵动神经的感觉,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感情一般。
可对待普通人,家人,朋友,又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他的思绪还没想到更深层,陈暖身上的香味就缓缓传来了,顷刻间洗涤了他心底的空,瞬间唤起他心中对陈暖的那一丝的情感。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乖乖的,别闹,不是说做好了饭等我吗?”
陈暖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一听说江沉要吃饭,即刻就吩咐佣人准备开饭,江母从楼上一下来就看见江沉和陈暖,开心的不得了。
总算是如她所愿了,她儿子终于和韩歆离婚了。
江父倒是没什么表情,自从过年那会肖昼弄出来的那一出,他就一直精神不大好,心里总是想起过去的人。
一家人落座之后,江母问道,“沉儿,结婚之后可得好好对暖暖,不如就住在老宅吧,正好离暖暖家也近些。”
陈暖一听忙点头,“阿沉,不如我们就住在这吧,我还能多陪陪伯母,一家人也热闹。”
江沉没什么意见,给陈暖夹了菜,“你开心就行,我住哪都一样。”
见自己儿子与陈暖终于修成正果,江母心里十分欢喜,早就忘记了肖昼这号人物,况且肖昼好几个月没什么动静,她都觉得肖昼不存在了。
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儿子被算计的不自知。
江父一直闷闷的不说话,看的江母瞬间火大,“江兴怀,你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干什么呢?是不是还想着那贱人呢?!”
当着儿子面被这样说,江兴怀怎么都有些面子过不去,冷哼一声,“吃你的饭!”
年轻的时候以为放弃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直到肖昼那天带他去肖云的墓碑前,说她是大过年被冻死的路边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受,是这辈子没尝过的酸涩。
先走的人,总是高高在上,却不知被他放弃的女人,是多么痛苦难熬,她明明可以过的很好的,却因为他一辈子凄苦,死亡与她而言不是可怕,是归宿。
所以肖昼才会那么恨,恨母亲的不作为,只等上天给她安排一场死亡更,恨他江兴怀不闻不问。
想到这,江父忽然眼睛湿润,他放下筷子,“我没什么胃口,上楼了,沉儿,你吃完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江沉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