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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乔石南揽着女朋友郑敏走了进来，笑着问，“看不出谁像奶奶啊？”
乔采芝看了一眼郑敏，回道，“奶奶说古铜颜像她，我可看不出。”
郑敏笑眯眯地看向乔老太太，“那奶奶年轻时一定很好看！要去拍电影，没准演技也很好！”
“那可不，我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乔老太太听了郑敏的话十分高兴，笑着说，又招呼郑敏坐过来，“你这孩子嘴真甜，跟吃了蜜似的。”
乔采芝见了，想着乔石南已经把乔大柱给讨好了，再让他的女朋友讨好乔老太太，那她就没地方站了，连忙笑着端详了一下乔老太太的脸，露出恍然的神色。
“这么仔细看，还真挺像。脸型像，眼睛像，鼻梁也像。奶奶年轻时，肯定也是一张电影脸，怎么拍都好看。”
乔老太太听着这话，越听越舒服，“没错，就是脸型、眼睛和鼻梁像……”她拉着乔采芝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高兴地说，“我年轻时拍的照片，真的很好看。”
等乔大柱回来时，就看到子孙几个其乐融融的画面，心情顿时好起来，在沙发上坐下，跟郑敏聊了几句，就问乔石南的学业。
乔石南亲自端来了茶给乔大柱，这才恭敬地回答，说自己最近去了别的快递公司实习，工作虽然辛苦，但过得很充实，学到的东西很多。
“你是个好的，你叔公没说错，的确像我。”乔大柱拍着乔石南的肩膀感叹。
乔采芝听了，又见两人神态亲密，心里不舒服，但是没敢说什么，便坐在乔老太太身边使劲儿讨好，把乔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
郑敏家里是从政的，行事落落大方，说话好听又自然，虽然是后来的，但也把乔老太太哄得特别开心。
到晚间休息了，乔采芝扶乔老太太回房，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了，委屈道，“奶奶，你是不是喜欢郑敏多过喜欢我？”
“没有的事。”乔老太太摸摸乔采芝的脑袋，“你和我是血脉亲缘关系，敏敏哪里比得过？不过你也该懂事一点了，不单要对我好，自己也要有本事，不然你爸偏心眼，就全偏到石南那里去了。”
乔采芝抱着乔老太太的手，“奶奶疼我就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拍戏，拿个影后回来的。”
乔老太太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叹气。
乔采芝是女孩子，分家产时本来能分到的就不多，偏偏她还没能力，讨不了大柱的欢心，到时出嫁，估计只能得到一份嫁妆。
在这个年代，一份嫁妆值当什么？这让被宠惯了的芝芝只守着嫁妆怎么过日子？
像乔石南，那是真聪明，知道大柱喜欢读书人，就埋头努力读书，还当了什么学生会主席。这还不算，还晓得找个从政的女朋友帮扶自己。
幸好，乔石南和乔采芝兄妹俩关系还不错，将来石南应该会看顾芝芝一些的。
古铜颜跟着剧组在加州宣传，被加州的阳光晒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心情却很好，因为周衍也来到加州出差，两人有时间了，就手牵着手在加州的街道闲逛。
不过这好日子也就两天，第三天时，她就得跟毛一衡一起接受采访做宣传了。
毛一衡在国际上知名度比较高，虽然国外普通民众未必认识他，但电影行业的人基本都认识他，所以给出的规格还算可以。
临上台前，张华叮嘱，“如果提问的记者比较多，翻译顾不过来，你帮忙提点一下。”
“好。”古铜颜点头。
张华见她身形窈窕地上台去，心中一阵感叹，毛导挑女演员的眼光实在厉害，挑中的人不仅有一张电影脸，还拥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
之前他是不信毛一衡说的什么电影脸的，可是自从去巨幕厅看过电影之后，就给毛导和古铜颜跪了！
明明在现实生活中只是普通清丽美女的脸，在美女成群的娱乐圈则只算路人的脸，上了大屏幕之后瞬间大放异彩，力压同剧的美女孟茹松、昕姐和林若兰，成为最美最有韵味最风华绝代的存在！
Jojo姐走到张华身边坐下，“这次采访不需要保密吧？”
“不需要。”张华点点头，末了问，“怎么，想曝光古铜颜的英文？”
Jojo姐笑着说道，“她的人设是学霸，流利的外语能给她贴金。”
听她提起这个，张华再度忍不住感叹，“难怪你当时上赶着都要做她的经纪人，她的确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Jojo姐听了这话，看了张华一眼，心里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张华也会这么天真。
见Jojo姐看了自己一眼，张华挑眉。
“别这么看我，我原本也以为你上赶着来是因为古铜颜有后台，可是看到她的表现，我倒是相信那不是唯一的原因了。如果古铜颜只是有后台而没有能力，以你的水平，应该能不知不觉地搞砸这事，远离她的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佩服你改变态度却没有不好意思而已。”Jojo姐笑着说道。虽然张华说的是实情，但她是不能直接承认的。
张华笑了，“你跟我说话倒是滴水不漏。”
当时他的确是不接受毛一衡的眼光的，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给弄个海选出来，让古铜颜从唯一变成之一。可是看过电影之后，他就后悔了。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所以转变态度，也是平常。
Jojo姐见采访已经开始了，古铜颜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神采飞扬地回答问题，便看向张华，“最近很多人说颜颜炒作，这次秀英语由剧组方面出面如何？”
“可以，这是双赢的事！”张华点点头，打了个手势叫来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低声跟他说了几句，然后看向Jojo姐，“茹松的流放，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Jojo姐看向他，“我倒是不知道，你和孟茹松的关系那么好。”
“那小姑娘仗义，帮过我……”张华笑着挠挠脑袋，“而且说话勾人，我听着就喜欢。”
Jojo姐想了想说道，“具体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清楚，但应该就是一年半载的事。如果是她托你问我的，你最好别回，省得我给的时间不准，她听了失望。”
张华也是圈中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潜规则，当下点点头，叹口气，“她是仗义，但也傻，明知很快就是同一个公司的，却敢帮忙拉炒作……”
国内古铜颜的粉丝们很满足，因为陆续几天都能看到自己偶像穿得漂漂亮亮的路透。
这天，《鸳鸯绣枕》的官博发布了一个古铜颜用流利的英语回答美国记者采访的视频：古同学不愧是学霸，英语口语太棒了！
密切关注着官博的粉丝们看到了，马上点开视频看究竟，这一看就都炸了，连忙到处宣传。
一时之间，因为有粉丝造势，路人点赞，古铜颜的热度甚至超越了一线大咖。
就连某个当红小花旦爆出结婚的消息，也动摇不了她热搜天后的位置。
古铜颜的粉丝园丁们一边激动地回帖一边觉得，粉这样的真主实在太幸福了！
长得好看、智商高、学习能力强，干一行问鼎一行，简直争气到没朋友！
古铜颜从美国回来，《鸳鸯绣枕》在国内下线，最终大陆票房为7.9亿，比上一部文艺片的票房高了三倍！
这个成绩实在太辉煌了，毛一衡和张华笑得合不拢嘴，投资商更高兴，表示毛导下一部电影他还要投资，但主角一定得是古铜颜。
这对演员来说，是一种肯定，古铜颜当下就表示，如果有时间，一定会接的。
和毛一衡一众分别之后，古铜颜休息了一天，就和Jojo姐去拍杂志。
在车上，古铜颜频频打瞌睡，她昨晚看资料时灵光一闪，有了新想法，睡得就迟了些。
Jojo姐给了她一个眼罩，“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你做了艺人之后，要习惯抓紧时间睡觉。”
古铜颜想着自己的起床气已经不像过去严重了，便点点头，戴上眼罩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电话响了，紧接着Jojo姐压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快到了，我们会在约定的时间前到达。”
原来快到了啊，那我就只能睡一会儿了……古铜颜这么想着，就睡了过去。
杂志社内，一个精明女白领放下手机，看向孙果，“孙小姐，很抱歉，我们要先准备帮古铜颜拍摄，朱安安的得等古铜颜拍完才会拍。”
“我们安安赶时间，能不能马上开拍？”孙果为难地问。
精明女白领看向她，似笑非笑，“孙小姐，我们也没办法，除非你能和Jojo姐沟通，取得她的同意。其实朱安安小姐应该昨天过来的，毕竟我们排出的时间是昨天。”
孙果见精明女白领有些不虞，忙挤出笑容，“昨天安安是有急事……我昨天跟你联系过，说今天可以来拍摄的，当时你也同意了，所以我们才……”
精明女白领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昨天也跟你说过，说Jojo姐今天可能会带古铜颜过来拍，如果她们过来，我们会优先她们的。我记得你昨天接受了这种安排的。”
孙果无奈，她昨天的确接受了杂志社的安排，可她以为古铜颜才从美国回来，会多休息几天才拍摄的。谁知道古铜颜活像没拍过时尚杂志似的，只隔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她跟精明女白领点点头，便起身去休息间找朱安安。
朱安安心情很差，见孙果进来时的脸色，心情就更差了，问，“怎么？不行吗？”
“杂志社事先约了Jojo姐，Jojo姐现在正赶过来，所以要先拍完古铜颜才轮到我们。”孙果说完，见朱安安脸色难看，便道，“估计我们今天是轮不上了，先回去吧。”
朱安安很不忿，“凭什么啊，古铜颜才拍了一部电影，名气远远不及我，凭什么要我让着她？”
“这是杂志社排的时间表，说起来我们是在她们前面的，只是我们没空才拖到今天，撞在了一起。”孙果见朱安安有些胡搅蛮缠，心中有些无奈。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朱安安理亏，回去等是应该的。
朱安安脸色难看，“一个小辈而已，妄想爬到我头上……”
孙果见自己再三解释和劝说，朱安安还是抓着不放，心中也烦了，便道，“行了，人家是毛导的女主出身，逼格本身就比普通女星高，你别说什么小辈了。”
就算是小辈又如何，古铜颜不给面子，就没什么小辈和前辈的区别。
再说了，人家古铜颜是拍封面和内页大图，她朱安安是拍内页的一幅图，本身就区分了逼格的高低，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朱安安的脸色难看起来，抿了抿唇，“我等着，会一会古铜颜再说。”
孙果见她真的不想走，便没有勉强，想了想问，“你和封总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现在养了一个新出道的女星，你打算就把位置拱手让人？”
“不然我有什么办法？我赔过不是了，也说了无数好话，可他就是不理我。”朱安安烦躁地说道。
她现在沦落到拍杂志内页，其实也是因为封总不捧她了。
孙果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朱安安，见她还是美艳与英气并存，是圈中独一份的色彩，便道，“你在圈中是独一无二的，封总应该不会这么快腻了才是。该不会……封总怨你不去非洲陪他吧？”
“去非洲陪他？让我去非洲？我是女明星，我靠脸吃饭的，去了非洲，晒黑晒伤了，我还能混吗？”朱安安激动地低吼起来，“如果他是因为这个原因疏远我，那我也没办法！”
孙果听了，虽然觉得有理，但也不想朱安安错过封总这个金主，便劝，“封总是圈中难得的年轻才俊，你最好抓紧他。”
不抓紧封总，现在都没有资源了，全靠自己打拼。她虽然能撕来，但是背后少了个大靠山，撕资源时，就不像过去那么顺利了。
朱安安闭上眼睛，“他上次把广告给了我，然后自己去了非洲，我估计，他是受我连累的，所以才会疏远我。”
这就严重了！
孙果陷入了为难之中，她想了又想，“也有可能是Jojo姐或者古铜颜做的。之前古铜颜没有任何名气，竟然能代言千百家，代言被你抢了之后，连封总也被波及了，我估计她后台很硬，在千百面说得上话，才让封总不得不疏远你。”
“那怎么可能！她也就在电影上好看，在圈子里，相貌也就是中下水平，一点都不惊艳！”朱安安捏着手指，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
她不相信，以古铜颜的资质，能找到比封总还硬的靠山。
孙果慈眉善目的脸露出淡淡的笑容，“她是理科状元，有娱乐圈美女缺少的头脑。或许就有人喜欢这一款。”
“那你说会是谁？谁的背景硬得过千百面的总经理？”朱安安问。
孙果说不出话来，背景比封总硬的不是没有，可硬得过千百集团的还真少。
朱安安见孙果不说话，沉着脸想了一会儿，忽然问，“古铜颜是个孤儿，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大家族的私生女呢？不然一出道就大导演蓝血品牌加持，怎么说都不符合实际。”
“毛女郎出身的女星，虽然未必人人都能拿下蓝血品牌，但也不是没有，用这个来推断古铜颜是某个大人物的女儿，证据不够充分。”
古铜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还想睡，有点想发脾气，但忍住了，深呼吸几次这才跟着Jojo姐下车。
进了待客室，她还没看清里面有谁，就见一人笑眯眯地迎上来，声音语气热情得紧，“古铜颜你来了呀？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分。”
古铜颜听到来人主动打招呼，便抬头看了过去，认出孙果，便笑了起来：“哎呀，原来是你啊，真巧！怎么，看到我这个问千百家要来回机票钱的愣头青，有什么感觉啊？”
Jojo姐听了这话，目光一闪，看向孙果。
孙果愣了一下，又变回慈眉善目，“古同学你说笑了……”说完用眼角余光瞥了Jojo姐一眼，很好奇Jojo姐为什么不教教古铜颜在娱乐圈的规则。一上来就怼人，在娱乐圈可走不远。
Jojo姐看见孙果的目光了，漫不经心地看过去，“我倒不知道，孙小姐还有奚落素人是愣头青的嗜好。”
孙果的笑容有些僵硬，“只是说笑……”原来不是Jojo姐不教，而是Jojo姐也打算为难她。
“我却不知，我的艺人是可以拿来说笑的。”Jojo姐说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朱安安，“封总倒是跟我说过一两个他包养的金丝雀的笑话。”
孙果的脸终于挂不住了，沉了下来。
古铜颜笑嘻嘻地看着孙果，见她被Jojo姐挤兑得崩了脸，这才看向不远处的朱安安，“这位一定就是朱安安朱前辈了，今天也是来拍杂志的吗？”
孙果觉得两人来者不善，怕朱安安应付不好闹起来，忙给朱安安使了个眼色。
“是啊……”朱安安上前来，巧笑嫣然，“哎呀，你长得跟电影里一模一样，这张小脸小巧精致，太完美了！”
“谢谢。不过你更美，看着就容色逼人。”古铜颜冲她微微一笑，沉吟，“你也是拍杂志的……你是封面还是内页？”
Jojo姐刚才提封总的话，朱安安绝对是听到了，但却一点都没露出来，果然是个敢抢代言的狠角色。
这下，朱安安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却还是咬着牙回答，“我是内页。”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古铜颜看出朱安安的咬牙切齿，心中暗爽，面上换上感慨的表情，“哎，咱们其实也挺有缘的。当初你刚红，来势汹汹，把我的代言给抢了，现在我正当红，拍的是封面，而你而内页的小图，哎，咱们真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意味深长地住了嘴。
朱安安快气死了，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呼吸也急促起来。虽然是风水轮流转，但是这么直白而趾高气扬地奚落她，也实在太过分了！
古铜颜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分，去年她还没出道时，朱安安来抢她的代言难道就不过分吗？她现在只是言语刺激，已经算留情了。
这时精明女白领领着美美的前台小姐送来开水，让古铜颜先休息一会儿再化妆。
古铜颜坐着，“谢谢，那我们就先休整一会儿吧。”朱安安拍的是内页，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那肯定是优先她拍摄，之后才到朱安安的。
所以她不急，慢慢来，让朱安安好好等一等。
休息了大概半个钟，古铜颜这才起身跟着造型师去换衣服，然后化妆。
她过去没有拍过杂志，因此在造型师讲解该怎么表现时，就听得异常认真。
朱安安和孙果也跟着去看拍摄，见造型师和摄影师在给古铜颜做详细讲解，分明是对新人一般，便笑吟吟地等着看热闹。
一般人看时尚杂志，都只能看到女星的上半身，瞧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但在摄影师和杂志社眼中，每个表情和眼神都是有含义的。表现力不足的女星拍出来的杂志，看着和别人的差不多，但在内行眼中，差得远了。
古铜颜是会拍电影，但她从来没有拍过杂志，这次或许要遭遇挫折了。
孙果重新变回慈眉善目，她觉得年轻气盛的人，就该受点挫折才好。
朱安安眉眼弯弯，遮住了自己的幸灾乐祸，就连刚才的憋屈，也去了大半。
古铜颜在工作状态是很投入的，所以一直在认真听讲，压根没空关注别的。
听完了讲解，在摄影师提出先试着拍几张时，她点点头，开始了摆造型。
摄影师还担心新人不懂，打定主意慢慢调教，可看到古铜颜摆了造型之后，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激动得一哆嗦，连忙凑近摄像机，尝试着从影视语言来看。
这一看，他激动得发抖，手指飞快地按快门，口中情不自禁地叫道，“好！好！好！”
正等着看笑话的孙果和朱安安听了摄影师的话，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连忙看向古铜颜。
人还是那个人，可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朱安安有些发愣，难道这就是古铜颜的演技受人称赞的原因？
戏里戏外，仿佛两个灵魂。
摄影师卡擦卡擦地拍了好些照片，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满脸通红地看向造型师，“刚才的可以了，换造型吧！”
“这么快？”造型师有些惊讶，刚才只是试拍而已。
摄影师跟大热天吃了冰西瓜似的，一边端详自己相机里的照片一边激动地回答，“古铜颜的表现力实在太好了，果然是天生的电影脸！在影视语言里，她是最顶级的存在！”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在场的人听了都拿惊讶的目光看向古铜颜。
孙果差点维持不了自己的慈眉善目，她真的没有想到，当初被她讽刺的素人，竟然会进圈，会走到这一步，会这么适合影视剧！
朱安安的手指掐着掌心，忿忿不平，觉得肯定是因为古铜颜后台硬，大家才这样谄媚地赞她。
古铜颜换了一个造型，坐在镜子前补妆，补着补着她忽然想起，朱安安在等着，如果她拍得太快了，岂不是便宜了朱安安？
这么想着，她睁开眼睛看向Jojo姐，“我有点口渴，想先喝点果汁。”
Jojo姐听了点点头，马上让助理去车上拿，自己则坐到古铜颜身边。
造型师听到古铜颜说要喝果汁，便停止了补妆，打算等她喝完果汁再补一次。
果汁拿来了，古铜颜慢悠悠地就着吸管喝起来。
她一边喝一边想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拖延时间，让朱安安白等一天。
喝得差不多了，古铜颜把果汁递给助理，示意造型师继续做造型，自己则闭上了眼睛。
第二套服装也拍得很快，拍完了古铜颜又要求歇一歇。
休息的时候，她坐到摄影师身边，跟摄影师讨论摄影和表现力的问题，聊得十分投契。
朱安安本来还想着看戏，见没戏看了，就想到自己也是来拍摄的，于是频频看表。
过了一会儿，古铜颜开始换第三套服装拍摄，速度仍然很快。
朱安安心想，总算拍完了，轮到我了。
这时古铜颜忽然开口，“我第一次拍摄杂志，了解了一些表现力的知识，现在想从我自己的表现印证一下，所以，能让我看看拍好的照片吗？”
“当然可以！”摄影师很爽快，马上带古铜颜和Jojo姐去办公室。
朱安安和孙果相视一眼，终于发现，古铜颜是拖延时间的！
“贱人！”见四周没有人，朱安安低声臭骂，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
孙果连忙给了她个脸色，“我们也去看看吧。”
朱安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和孙果去办公室。
进办公室时，两人被一个愣头青拦下了：“不好意思，办公区域谢绝参观。”
朱安安差点挂不住脸要发飙，幸好孙果飞快地上前来拦下她，笑着说：“我们是来拍摄杂志的，她是朱安安，我是朱安安的经纪人。”
愣头青听了这话，终于认出朱安安，又想起刚才古铜颜一行人也是拍摄封面的，便点点头，让开身体：“哦，你们是和古铜颜一起来的吧？请进——”
还不如不进！
朱安安气得差点要转身就走，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挤出笑容，“谢谢。”
这个古铜颜真是太讨厌了，千百家的代言被她先抢了，杂志封面也被她抢了，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
孙果拉着朱安安直奔古铜颜几个围在一起的那个单独隔间，才打开门就听到摄影师用夸奖的声音道，“古铜颜，你这张脸太有高级感了，跟巴黎高级定制似的！”
朱安安脚下一个踉跄，心中暗骂，特么的这拍马屁也拍得太过了，要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