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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绝对宠不得。
若宠上了天,女人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他对她的宠,绝不是小小的,一点点而已,所以,才会让她觉得,他一直死心塌地,无论珍惜与否都不重要吧。
同一架班机,一前一后,他没有试图和经济舱里的那对男女打任何招呼。现在,他没收所有宠爱,他的心,自己疼、自己爱,不需要被任何糟蹋。
将帽沿压得很低,冷着一张脸,整个飞行过程中,他全部都在商务舱里睡觉。
一睡醒,身边有很多粉红小纸条。
哦,刚才空姐和他抛媚眼,他权当没看见。
刚才隔壁穿香奈儿的时髦女士问他下飞机以后要不要一起用餐,他装聋作哑。
他没空应酬那些女人。
他再也不想在感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他承认,他有点自暴自弃。
飞机跑了一段时间以后,在既有的轨道上,停住双翼。
他起身,粉红小纸条全部飘落在地上,他半点捡起来读一下的兴趣也没有。
他从上方的行李架上拉出自己简洁的行李,单手甩在身后。
那位穿香奈儿、面容姣好的时髦女士一直站在一旁,对他微笑。
他目不斜视,直接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鼓起勇气,追上他:
“我的行李有点重,能帮一下忙吗?待会儿我请你吃饭,以做谢答!”
好旧的搭讪手法。
他看了一眼对方,冷冷的撇过,继续走自己的路。
几个月前,他心情好,可能真的会帮帮手,来一场他并不介意的邂逅。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
那些粉红泡泡的邀约,他没有给予白眼,已经够客气。
单手提着手提包,他步出出口处,哪知道,那里喧哗一片。
有个泼辣的老婆来打小三,男人一个劲护着身后的小三,护得跟个宝一样,而正房显然被打击到,逼得快崩溃了。
现场,看戏的人,很多。
他也放下手提包,环胸,靠在机场的白柱上,凉凉地看戏。
还真巧,那个正房、小三、瘪三丈夫,他都认识!
齐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结婚的这三个月里,她每天独自枕着双人床,永远的孤独、寂寞。
身心都如此。
她的丈夫每日每夜,永远的加班加班再加班。
不要说一个房间里,就连一个屋檐下,她的丈夫也避得远远的。
有一次,她用药,想成就两人的实质婚姻。
结果,那一晚,她踹了一夜的门,踹得自己的脚骨都快骨折,被她下药的丈夫就是不肯开门,宁可冲冷水冲到烧四十几度,也不愿把她当成解药。
那次以后,他基本都住在员工宿舍。
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他的房子快装潢好了,但是,至今,她连家门的钥匙都没有偷摸到。
于是,她抓狂,一次又一次,让他在同事面前颜面扫地。
就算得不到爱,她也不能让他象个冰人一样对待自己。
但是,最终的结局,她还是连空气都不如。
他根本就不睬她,特别是在有一次她气极之下说出,一开始自己就在算计他。
当时,她气归气,还是不敢将所有责任拦下,顺手找了一个替死鬼。
没想到,这“真相”一出,冰人居然火了。
那次以后,他一次家门也没踏回过,对她完全采取不理不管不顾,就算收尸也不会出现那一种。
整整二个月。
她用责任恩惠把他困在枷锁,但是到头来,他一旦现这些只是她的伎俩而已,半点和颜也不再给予。
从来没有比那段日子,让她觉得更加无助、憋屈过。
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折磨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自己?
思索了很久、挣扎了很久以后,她的结论,走到这一步如果放弃,她觉得不值,但是这段婚姻捡着又没有必要。
放与不放,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不甘的折磨。
于是,她想赌一赌。
如果她愿意做个知情善趣的好妻子,哥是不是能再考虑一下,这个婚姻也许有他所留恋的地方。
她将自己刻意打扮的漂漂亮亮,露出最可爱的甜美笑容。
但是,迎接她的居然是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所以,忙忙忙,一直都是屁话?!忙得都变成勾搭女人?!
她飙,气焰高涨地指着那个女人“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用尖锐的指甲扑了过去,那个气势,仿佛能一把把对方的脸皮撕破一样。
她现在还是正房,她怕谁?不打死那个女人,她就不姓齐!
蓝芹一下飞机,就被这突事件吓倒。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打架架势的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狐狸精?
是指她吗?
她想对方可能误会了!
虽然她对齐暖这个人很感冒,但是,她并不愿意背上这样的污名,她正想开口解释,齐暖已经扑身而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的脸孔已经一阵抽痛。
对方的指甲成功在她白净的脸上,划上一道隐约的血液。
真是疯子!
她急忙回避过对方的二道攻势,幸好,三道袭击再次疯狂进攻时,傅凌已经快抓住齐暖的手。
“够了!”从来没见过傅凌用这么愤怒的声音吼过谁的她,也呆了一下。
同样,也呆住的人,呆了几秒以后开始嚎啕大哭“你说忙忙忙!好啊,原来一直忙的事,是这个女人!大家快点来评评理,哪个做丈夫的,新婚才三个月,就和前妻纠缠不清!这样一直傻等你的我,算什么?我真是白痴、我真是智障,你们去旅游逍遥快活,我在家还一直检讨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欢心!”
机场里,看热闹的人,变得很多。
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下,她觉得很丢脸,开始急着想走人。
可是齐暖就是堵着路,不让她走。
“守不住自己的婚姻,现在来破坏别人的家庭,让你很得意吗?!”齐暖连连逼进,声声指责“哥肯娶我,就代表他和你的事都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不要脸地过来苦苦纠缠不清?!”
不是的,不是这样!她从来没想过去纠缠谁!
“你这女人,简直既要做婊子,又要假清高,全世界,就你最恶心!”连番轰炸,对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更何况,听了这种话,她也根本不想再解释了。
再解释下去的话,她不是变得更假清高?
没想到,
“你有什么资格?”
从来不和谁计较,但是不代表对方可以太得意太嚣张。
从小,他看着齐暖长大,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越来越可怕?
“什么资格?凭我们宴开三十席,凭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齐暖的气焰还在节节嚣张。
“我们只是假结婚一年!你求我让你顺利生下肚子里父不详的孩子,我才会娶你做妻子!是你拿齐叔的恩惠来要挟我,我才会和你宴开三十席!”压抑已久的咆哮声,破口而出。
冷抽一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夫妻。
没想到,这就是真相
是她误会他寡情薄信了
戏看完了,男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解开误会,可喜可贺!再次单手甩包,高以贤从他们身边走过,从这场早该落幕的闹剧身边,置身事外地飘过。
但是,有人眼尖,看到了他。
“这些都是他安排的!都是他教我的!”
有人,用尽全力,将他揪进这一圈是非当中。
齐暖这样指责他。
“我本想马上做人工流产手术,我本就不要那个孩子!是他主动来找我,是他教我怎么撒谎,是他说‘废物’可以回收利用!”怎么说也是共犯,齐暖眼尖,刚好看见压低帽檐的高以贤经过,不肯放过他。
总以为,找个主谋出来,该当的罪名总会少一点。
“放开!”高以贤紧紧盯着一直拽着他手臂不放的那双手,厌烦到了极点。
“我不放,你做得出来,就得敢认!你是主谋,我只是从犯!”齐暖嚷嚷,在哥面前,企图维持住最后的一点好印象。
“我认!能走了吧?!”他很干脆的承认,推开那个女人,甩开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