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大结局上

心不在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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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历了数十个岁月,昔日的岚帝终于回归。

    曾经的她,乃是万人敬仰的帝后,如今却归于平淡。

    越云风在受到母亲的感召,两人重逢之时,心情是难言的滋味。

    她曾以为母亲就那么仙游了,结果却是一场虚惊。

    身处在di du的花园之内,他望着静坐于亭中的罗岚,就像是当日在皇宫初遇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母亲,您又回来了?”

    “是的,我曾以为大限将至,结果却觅得一线生机。”罗岚淡淡笑着“云风,你做得很好,以前我努力

    没能做到的事,你全实现了。娘,很安慰,原本想着就这么去了,全偏偏遇上你爹。”

    “我爹?”越云风惊诧地呆住了,他本没有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竟还活着。

    但是,以今天他的修为,隐隐中已能猜测住那宿命的重遇。

    “我知道的了,原来是他,爹一直在我身边。”越云风回头的时候,赫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老者,重现在

    自己面前。

    只是他的样貌,渐渐的变回了英俊的年青人,恢复当年盛年时的样子,全然是一个中年时的越云风。

    颜老,果然是你。

    那个曾经暗中资助自己的神秘老者,竟是越云风的亲生父亲,原来当日越天颜去世一事,乃是假象。

    越天颜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云风,你做得很好。爹能看到你今天的作为,也是老怀安慰。很

    多事,在当年都是复杂的很,你一定很想知道个究竟。”

    原来,当初绝世星空形势岌岌可危,罗岚又被自己体内的出尘仙子所引诱,几乎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就是在这个时候,越天颜感悟到了未来的契机,他决定铤而走险,诈死隐姓埋名。

    同一时间,罗岚也预感到了自己将来可能犯下的错事,她提前为越云风留下了后路。

    所以当日司空晨的一场逃亡,只是一出戏,在这场戏里每个人都暴露了自己本性。

    有的人从一而终,有的人一早变质,也有的人坚持了许久,最终放弃。

    变革的过程,势必要经历血腥,不除掉旧的顽疾,又如何得来全新的世界。

    罗岚和越天颜知道,曾经跟随越苍穹的那些老人,总有些慢慢会蜕化,演变成阻碍这个世界的拦路虎。

    越云风自然明白,世间的一切都是需要不断进步与革新的,没有铲除旧患的决心,又如何能迎来新生。

    想一想,历来的变革不都是这样!

    越天颜笑着对儿子说:“所以,你该明白你爷爷为何当年要做出那么大的舍弃。因为他老人家很早就已明

    白,在这个世间最重要的就是人心。如果不从一开始将人心培养好了,一切的变革都无从谈起。”

    人易入魔,只有坚定的内心,才可以改变一切。

    越云风明白,他点着头说:“孩儿会谨记这一些,而且我也会努力做出新的变革。我会在绝世星空之内,

    创立一个全新的国度,在这个国度之中,人们zi you平等博爱,再不会有什么富二代、guan二代的。人人都

    有决定天下命运的权力,我要这世人都睁开眼,明白自己的权力,和世间的黑白。”

    “好,这么做就对了。”越天颜鼓着掌,在也不用多说。

    一切,两父子都已心照,剩下的就是完成最后的琐事,无需再多言。

    罗岚起身,挽着越天颜的手说:“孩子,我们要去四海游历,以后就不常来见你。母亲这些年做了不少的

    错事,正要去一一偿还。”

    越云风没有阻止,默默地朝父母挥手,暂时结束这短暂的离别。

    早晚有一天,他们还会再遇的。

    而如今,越云风要去见慕容求他们,商谈最后的琐事。

    慕容求此刻已是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他的地位尊崇,堪比当年的白豫川。

    战事已经结束,他这个百战百胜的新战神,却也无事可干起来。

    怀念着去世的一个个老友,慕容求孤单地在自己的将军府喝着佳酿,他似乎已经感觉越云风的到来。

    外面一袭黄袍飘然而至,越云风就这么出现在了老友的面前,他静静坐下,也给自己端了一杯酒。

    “慕容,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不知道,只记得当初,好像还有皇普、独孤以及南宫,长丰他们还是新人,赵大和钱二几个也还没有被

    你收服。一切就像是,昨日才刚刚过去。”

    越云风点着头,望着马上就要落下的夕阳,说:“我们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人生总是这么奇妙,你有

    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慕容求淡淡笑说“也许吧,我们今天的地位,何尝不是跟当日的白豫川他们一样,生杀

    大权在握,随时可以左右别人的生死。就算我们兢兢业业,一不小心,也可能犯下千古大错。”

    “是啊,慕容你说的很对。”越云风点头说“一个人的能力再怎么强大,也早晚有衰败的一天,等到那

    个时刻,他若还占据着自己的位置,就会成为这个世间的阻碍。”

    “最可怕的是,很多人面临着这样的权位,总是无法舍弃,才会酿成一个又一个的杯具。”越云风放下酒

    杯,感叹说道“皇普家就是一个例子,白豫川则是他们的榜样,我们绝对不能让这种杯具重演。”

    慕容求回望着越云风,他说:“云风,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放心,我对权位也无留恋,即使你要赐我一死

    ,为了天下的太平,只要你应承我做一个好帝王,善待苍生,我绝不犹豫。”

    望着老友舍生求死,毫无埋怨的表情,越云风不由放声大笑:“慕容,你太小看我了,难道我越云风只会

    杀伐果断吗?在这个世间,你是我越云风最好的朋友,在这个星域,你是创造盛世的功臣,但我们要做的

    ,绝不仅仅是狡兔死走狗烹,那么俗套的旧事。”

    “我说过,我和你要开创一个全新的盛世,而不是恢复循环往日的旧路。”越云风按住老友的肩膀说“

    如今,正是我们做出榜样的时候了。”

    慕容求眼光一阵闪亮,望着越云风那镇定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动:“你要怎样做?”

    “我要把这天下,还给苍生,让世间的人真正学会把握住自己的生命。”越云风脸上充满淡然的笑意,他

    已经想通了所有的环节,知道自己将要去承担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从今天起,我将不是这绝世星空的主人,你也不是什么大元帅,你我就化作这绝世星空无形的影子。

    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天下,再也不需要什么君主与王侯,我们要用自己无形的手,去辅助苍生。

    如果有什么人胆敢觊觎绝世星空的一切,我们就会化作匕首,去阻碍他们,击杀他们。

    不止如此,还要唤醒天下人的热血。

    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越云风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激了慕容求的心脏,他的热血再度被唤醒,像是爆发了新生。

    是啊,再创美好的新生,就从我们这里开始。

    好男儿,就该做一些不同以往的壮举。

    从那一日开始,盛传越云风和慕容求齐齐隐退,绝世星空再无君主的存在,四海之内盛行议会制度,百姓

    自理。

    绝世星空二百二十年,旧历废,新历太和三年。

    没有了白豫川,没有了皇普清,也没有了越云风和慕容求的世间,似乎冷清了许多。

    四大星域和平过处了好几年,人们都开始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新的制度慢慢开始起效,虽然还有些人对这种新型的模式,难以接受,但和平的时代终究是容易让人接受

    的。

    但是,也有人不安分于这种宁静,平静的时代下面,隐藏着新的潮涌。

    年青一代的人,慢慢成长起来,有些人开始想要打破这种平衡。

    玄武星域的某处行星之上,几十个年青人聚集起来,他们自称找到了禅悦的后人,也就是逍剑宗的传人。

    世间又有新的谣言开始传递,仿佛是新的救世主就要诞生。

    这一次不起眼的聚会,初时还被人当做笑话,领头的几个年青人却煞有介事,他们高谈阔论,大肆宣扬当

    年禅悦如何被人算计,玄武星域本就该是du li的一份子,不该为其他人所控制。

    诸如此云,几十个年青人热血澎湃,幻想着自己就是新的男猪脚,要傲然建立一份功勋。

    这个时候,人群中却有人笑问:“那么,你们谁是禅悦的后人呢?当初的那故事又是怎么讲的?”

    领头的青年很是生气,望着发出质问的家伙,说道:“禅悦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吗?那是我们的老祖宗

    ,你这般大不敬,分明的心不诚。”

    “是啊,这个时代人心都变了,咱们的老规矩全给忘了,你们难道一点儿崇敬古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吗?

    ”

    随着几个家伙的质疑,那个问话的人却笑了:“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总得弄明白老祖宗的来龙去脉,难道

    竟是不懂当初的历史,就随便立起大旗吗?几位都是咱们的首领,想必心知肚明。”

    这么一问,倒是僵得那首领,似乎不得不说了。

    当即站起来沉着嗓子说:“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说个明白。咱们的老祖宗乃是这玄武星域的创始人,当初

    就是绝世星空里的一份子,如今时过境迁,惨遭越云风的算计,才会兵败如山倒。你们可知道越云风是个

    阴险小人,他得了天下却又撒手不管,让世间老百姓自生自灭,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是吗?原来越云风的心思如此恶毒,你可又知道他如今又消失在哪里?究竟在做些什么?”

    随着那人再度发问,几十个年青人当中,不由爆发出一阵私议,关于越云风一直以来的下落,都是一个谜

    。

    有人小声说道:“这个恐怕就不好说了,都说越云风是在暗地里监视天下,看谁不顺眼了,就抓回去慢慢

    惩治。他是一个人逍遥了,可是苦了其他人,都成了替罪羔羊。”

    “都说什么越云风是听信谗言,搞什么无为而治。结果绝世星空还不是彻底荒废了下来,没有君权帝制,

    当真是不自在,连个磕头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