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司马紫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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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红正待发作,方梅影却轻轻触了她一下。

    倚红会意道:“好!宫天豪,我这就回去察告夫人,说不定连圣君也一起请来,到时候你再设法自己交代吧。”

    宫天豪苦笑道:“春姑娘,即使圣君来了,我也是不敢开门,因为轩老的脾气是这样,即使圣君肯饶我不死,轩老照样可以处分我,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倚红怒道:“走,咱们回去。”

    宫天豪却道:“春姑娘,你回去看到秋姑娘她们,顺便问一问,我服用安乐丸的时限已过,怎么还没送来?”

    倚红回头沉声道:“你怎么知道安乐丸是她们送的?”

    富天豪自知失言,脸色变了一变,随即陪笑道:“我们这儿的人本是不服安乐丸的,可是我为了好奇,问秋姑娘要了两颗一尝,谁知就上了瘾,目前还没有向夫人报靠,所有的安乐丸都是她私下送来的。”

    倚红冷笑道:“你大概跟她们有了一腿,私通禁女,偷服安乐丸,这两项罪名加起来可够你受的!”

    宫天豪脸色变了一变才道:“其实禁宫中并不禁止服用安乐丸,只是轩老管制得严一点,秋姑娘已经答应过两天就把我调到东宫守值,那时就不妨了,目前只求二位姑娘包庇一下,你们与秋姑娘情逾姊妹,总不会密告她吧?”

    倚红冷冷地道:“好吧,我替你提一声。”

    四人又退了回来,来到较为隐敝的地方,方梅影才问道:“难道一定要他们开门才能上去?”

    倚红道:“是的,春云说达扇门有机关控制,开门的方法随时变更,只有守门的人才知道机关的开启方法。

    江梦秋道:“他只有一个人,我们制住他就行了,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把门打开。”

    倚红道:“没有用的,我们被擒后,跟春云晓日两人很久,对这儿的情形很清楚;这批家伙都是不畏死之徒,别说拿剑逼他,就是用严刑逼供,也无法使他们屈服,因为他们都受过魔宫的迷心大法,刑用重了就死,用轻了无关痛痒,而且这家伙的武功很高,是南天一剑的传人,想制住他也很不容易,所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江梦秋道:“奇怪了,诸葛晦怎么也要从这儿走,他不是在上面吗?由上面过去多方便。”

    倚红道:“那他一定是去救崔大姊,但必须从这儿去,上面虽有通路,却有许多高手守着,想要通过很难。”

    江梦秋道:“那崔大姊她们如何闯过来的?”

    倚红道:“孙老儿存心引他们入伏,自然会放他们过来,可是别的人想闯过去就不容易了,孙老儿手下的这批人,武功之高不在八煞之下,只是秘而不宣,连段天化都不知道,否则他也不敢跟孙老儿公然反目了。”

    江梦秋道:“诸葛晦此路不通,只有上去力闯了,我们倒是快点上去,我觉得潇湘剑客为人还不错,对我们友的成份多于敌,将来对我们还大有帮助。”

    方梅影却一直在呆想着一件事,口书连声道:“奇怪,奇怪!魔宫居然网罗了这么多的高手?”

    倚红问道:“方大姊说的是谁?”

    方梅影道:“那个宫天豪,他如是南天一剑的传人,武功应该比孙老儿还要高,怎么会屈居孙老儿之下?”

    江梦秋愕然问道:“南天一剑在榜上第几?”

    方梅影道:“第二,仅次于你爷爷。”

    江梦秋道:“但他的传人却未必高到哪里。”

    方梅影摇头道:“南天一剑燕甫客武功怪异,他的剑法侧重变化,不重修为,有一次他跟别人打赌,只用了一个时辰,教了一个初入门的小伙子,居然能击败三个一流高手,宫天豪既是他的传人,一定得到了真传。”

    倚红道:“这是可能的,春云也说过,宫天豪是孙老儿辖下第一高手,叫我们千万不可鲁莽去对他出手,诸葛晦一定也知道了,所以才不敢力闯,情愿到上面,闯另外机关,否则以他的脾气,纵使无法逼得宫天豪开门,至少也得杀了他出口气。”

    方梅影笑笑道:“好在他上了安乐丸的瘾,还可以制住他;偎翠把你的面具给我,同时拿几粒安乐丸给我,你跟江兄弟在这儿等一下,倚红跟我来。”

    偎翠忙卸下面具,好在方梅影穿着秋月的衣服,服色是一样的,戴上面具就变成了晓日了,向倚红要过装安乐丸的瓶子,倾出四五粒握在手中,跟倚红又走了回去,宫天豪看见她们过来,忙问道:“二位怎么又回来了?”

    方梅影冷冷地道:“给你送安乐丸来了。”

    富天豪一怔道:“秋姑娘呢?”

    方梅影道:“奉夫人之命已经处决了,因为她私藏安乐丸,这是最大的罪过,岂能轻恕?”

    宫天豪闻言大惊,同时瘾头发了,目中润泪,鼻下涕水直流,方梅影将手一摊道:“这里有五颗安乐丸,以后分送安乐丸的工作由我们两人担任了,可再没有那种循私发放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你以后是否允许准服用安乐丸,还得由夫人决定,即使孙老儿允许你调任,夫人不要你,安乐丸还是没你的份,你现在听谁的?”

    宫天豪望着那一把药丸,口水直流,口中连声道:“自然是听姑娘吩咐,姑娘要我做什么?”

    倚红道:“开门让我们上去。”

    宫天豪一怔道:“那两个俘虏呢?”

    倚红道:“夫人已经把他们关到璇玑宫中去了。”

    宫天豪道:“那二位还要上去干嘛?”

    方梅影一笑道:“这次是为了诸葛晦?”

    宫天豪不禁愣然,方梅影道:“孙老儿擒住的三个人,可是情狐崔妙人姑侄与天狐白无瑕。”

    宫天豪咽了一口唾沫道:“好像是吧。”

    方梅影道:“什么好像是,根本就是的,夫人已在那两个俘虏口中间明白了,也知诸葛晦是在救崔妙人了,他从这儿走不通,-定是在上面力闯了。”

    宫天豪道:“那与夫人有什么关系呢?”

    方梅影一笑道:“你是装傻还是不知道,夫人对诸葛晦特别器重,不想让他吃亏,叫我们上去劝劝他看,同时也关照孙老儿,不准伤害诸葛晦。”

    宫天豪道:“那打开传声简,跟轩老说-声就是了。”

    方梅影道:“孙老儿肯听吗?除非夫人自己来硬压住他,可是圣君在,夫人不想让圣君知道。”

    宫天豪哦了一声,方梅影道:“这是夫人为了息事宁人,才叫我先给你这两颗止止痛,而且也不能马上调你过去,免得孙老儿起疑,把你先调到别处去躲几天,再调进内宫去,愿不愿意在你,你不肯的话,我们就从别的路出去了,为了诸葛晦,夫人不惜跟圣君闹翻,那样一来,天圣地灵分了家,你们可惨了,除非归向地灵宫,否则你们就别想得到安乐丸,而夫人还会要你吗?”

    宫天豪还在沉吟,方梅影回身欲行,宫天豪忍不住道:“姑娘,请回来,我只好答应你们了,可是以后”

    方梅影道:“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但你必须对夫人表示效忠,否则有你好受的。”

    宫天豪一叹道:“我上了秋月的当,染上了这个瘾,以后只好跟夫人走了,请姑娘把药丸给我吧。”

    影道:“你先把门开了。”

    宫天豪无可奈何,搬起一方石板,露出一个空洞,洞中排着十几个铜铸的挽手,他扳其中的一个,顶上一阵金铁鸣声交织,露出一个大方洞。方梅影丢了一颗给他,宫天豪连忙吞了下去精神才振作了,伸手道:“我破例开门,已经违了轩老的诫令,总得上别处躲两天,姑娘把其余的药丸也请赐下吧。”

    方梅影道:“躲几天也没用,你吃完了这几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除非你一直跟着夫人。”

    宫天豪道:“我是有这个意思,反正轩老这儿我也耽不下去了,只求姑娘禀告夫人,将我调过去。”

    方梅影道:“那你跟我们一起上去。”

    宫天豪惊道:“做什么?”

    方梅影道:“孙老儿不肯听话,说不定会动手,我们万一不敌,还要你帮忙。”

    宫天豪惊道:“那怎么行?”

    方梅影道:“你是南天一剑的传人,总不成会怕孙老儿,据我所知,你的武功比他还强。”

    宫天豪道:“以前还可以这么说,但轩老人魔宫以后,另得圣君传授,虽不见得高于我,可是他有一手专制我的绝招,在他手下的人武功高的很多,却要听他的支使,都是为了这原因,姑娘,请你就饶了我吧。”

    方梅影冷笑一声道:“我们饶了你,孙老儿不饶你又怎办,你不为夫人效力,夫人为什么要包庇你。”

    宫天豪道:“可是轩老的杀手一击!可以立刻置我于死命,对二位丝毫帮不上忙,有什么用?”

    方梅影道:“除了孙老儿之外,别人能制你么?”

    宫天豪道:“那当然不能,但轩老那一关就难过了。”

    方梅影道:“好,孙老儿由我们应付,其余的人要出手就归你负责,这样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宫天豪道:“那自然可以,姑娘手中还有安乐丸没有?’”

    方梅影道:“你问这个干嘛?”

    宫天豪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两个人,都是从秋月手中偷偷接受安乐丸的,姑娘只要还有安乐丸的话,我可以暗中告诉他们一声,叫他们投效过来。”

    方梅影脸色微变道:“秋月果然该死,居然暗中将安乐丸分给这么多的人,我们搜到的就是这么多,但是你放心,等完了这件事,夫人等于已经承认你是她的人了,以后明正言顺地发给安乐丸,再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宫天豪笑道:“反抗的人多几个,轩老也不敢过份跟夫人作对了,只是将来对圣君那边”

    方梅影道:“夫人出头负责,你们还怕什么?”

    宫天豪忙道:“是的,夫人与圣君究竟是夫妇,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晓姑娘,我们就全仗二位了。”

    方梅影道:“少废话,还不快带我们上去。”

    宫天豪提了剑,果然兴冲冲地走在前面。

    上了石阶,露出地面,方梅影看这儿却是另外的一重院落,屋宇散落,建筑在一丛丛的修竹之内,竟然是含有五行生克变化,难怪初时在上面一无所见,看来魔宫在伏牛山落脚很久,才有如此完善的设备,而且其中还真有一些能人,看这儿的建设规模并不比卢沧客的望山庄差。

    宫天豪想把地道的门关闭好,方梅影道:“不必关了,夫人随时都会出来看看的,你关了门她怎么出来?”

    宫天豪道:“门如果不关,叫轩老看见可不得了。”

    方梅影冷笑道:“有夫人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看样子你对在孙老儿手下服役很感兴趣,还舍不得离开似的。”

    宫天豪连忙道:“鬼才愿意在他手下呢,这是全宫最苦的一处,谁不想调到禁宫去,只是孙老头儿看得严,而圣君又特别支持他,连段天化那边都比这儿强。”

    方梅影笑道:“是啊,孙老儿最跋扈,把你们这样好手全弄在身边,却叫你们受最苦的待遇,夫人常为这件事心里感到不舒服,但魔宫里的人只有他是心甘情愿投进来的,圣君对他比较放心一点,只好让着他一点,借这次机会,正好给他一点教训,叫他知道光是圣君支持他是没有用的,魔宫的主权是天圣地灵分掌的。”

    宫天豪十分开心地道:“孙老儿这次一定闹个灰头土脸,大感没趣,白天段天化就给了他一次难堪,现在”

    方梅影道:“现在少说话,诸葛晦来找他算帐。你快把我们带了去,要是诸葛晦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他在夫人心中的份量。”

    宫天豪连忙道:“是,是,我想诸葛晦要闯进来,只有一条路,此地十分平静,必然是在路上发生了冲突,孙老儿带着人过去阻拦了,我们赶了去就是。”

    说着领先带路,直径一条行去。

    方梅影低声道:“倚红,你对这儿的路径还认得吗?”

    倚红道:“认得,这儿的路径跟望山庄的阵图变化大同小异,我们上次就是走到这儿被擒的!”

    方梅影道:“好,那你就留下等江公子他们上来,四处先搜一下,看看崔大妹他们困在什么地方,我跟着宫天豪先去找上孙老儿,借机大闹他一场,你们最好能先把人救出来,我想孙老儿不会带着人去阻拦诸葛嗨的。”

    倚红点点头,慢慢留在后面,方梅影则跟着宫天豪之后走了。倚红等了一阵,果然看见江梦秋与偎翠上来了,连忙过去会合,把方梅影的意思说了,四下一转,终于在一处小屋中找到了白无瑕,被封住了穴道。躺在地上,却没有人看守着,江梦秋连忙进去,把他扶了起来,想替他解穴,白无瑕道:“江兄弟,你先轻轻地试一下,我被封的穴道手法很怪,我自己试着运气冲了几次都冲不开。”

    江梦秋果然在他身上各处大穴都轻轻地叩了一叩,却无法找出闭穴的所在,不禁诧然急问道:“白大侠你能确定是被制住穴道吗,我怎么找不出来呢?”

    白无瑕道:“没有错;我们都上了孙老儿的当,一路上通行无阻,来到此地,孙老儿还是很客气地接待我们,可是谈不了几句话,他就出手制住我们,没多久,又来了一个怪人,身上穿了金衣,脸上带了金色面具,孙老儿跟他谈了几句,对他的态度好像很恭敬,那怪人凌空发指,就在身上下丁手法,把我给制得不能动了。”

    江梦秋道:“那金衣人就是天圣君,魔宫之王。崔大姊呢?”

    白无瑕道:“那几个人来,都是身着银衣,戴银面具的,把崔女侠姑侄俩都带走了。”

    江梦秋跺足叫道:“坏了,那一定是送到魔宫去了,孙老头这个混帐,他把崔大姊送人虎口是何居心呢?”

    白无暇低头惭愧地道:“事因白某保护不周所致,白某只要恢复了行动,誓必将她们救出来。”

    江梦秋一叹道:“怎么能怪大侠,是对手太强,否则崔大姊她们又岂是要人保护的纤弱女子之辈。”

    偎翠上前道:“白大侠,你的真气能运行吗?”

    白无暇道:“可以,真气运行无阻,就是无法行动,真不知道是汁么怪手法,那家伙不过凌空发指一弹而已。”

    偎翠又伺道:“他在什么位置发指,你有什么感觉?”

    白无理想了一下道:“他在我对面发指的,没有感觉。”

    偎翠道:“迎面发指,背后是否有感觉呢?”

    白无暇道:“指风闭穴还会拐弯不成?”

    偎翠道:“谁说不能,我们以前的主人卢爷就使回风指法闭穴,当面弹指,劲风却能在人背后着力,运用这种手法制敌。往往能收意想不到的功效。”

    白无理似有不信,想了一下才道:“当时我似乎觉得脑后五枕穴上一凉,有股冷风吹来,还打了个冷战。”

    偎翠道:“是了,这一定是回风幽其炼魂指功,幸亏我们来得早,如果经过十二个时辰不解,阴寒深人骨髓,恐怕要终身残废了。公子,请你用赤阳掌劲,在白大侠的玉枕穴上按了下去,把阴寒进出来,也许就行了。”

    江梦秋闻言连忙运气于掌心,左右两手互搓,直到掌心火热,发出点点的火星,才按在白无理的玉枕穴上,白无理感到一阵火热,烫得十分难过,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奋力一振,居然跳了起来。

    偎翠欢欣叫道:“好了!”

    白无瑕见自己果然能行动了,试运真气,全身毫无阻碍,而且行动如常,大为欣喜,朝江梦秋一揖手道:“多谢老弟救命之恩,白某算是再世为人了。”

    江梦秋连忙道:“再下何敢居功,这都是偎翠指点的。”

    白无瑕又朝偎翠一揖道:“多谢姑娘!”

    偎翠一笑道:“不敢当,我只是识得这种手法而已,却无功解救,因为幽其炼魂指功的唯一克星就是赤阳掌功,而江公子恰好练的就是这种功夫,否则我还是无能为力。”

    白无瑕道:“姑娘指点之德,江老弟援手之恩,白某是一样的感激,日后如果有可效力之处,白某当舍命以报。”

    倚红忙道:“白大侠这么说就不敢当了,彼此敌忾同仇,理应互相帮助的,何况白大侠身陷重围,记是为了救我们姊妹,高义可薄云天,我们感激不尽,何敢言报?”

    江梦秋笑道:“白大侠本来就是为我们的事受累的,我们能稍尽棉薄,使大侠能脱祸,已是万幸了。哪里能说什么恩惠了,大侠要那样想就令我们太不安了。”

    白无瑕想了一下道:“也罢,你老弟的一身造诣高出白某良多,白某欲报无由,反正我与魔宫的过节是结定了,白某有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种折辱,今后荡魔之举,带上我姓白的一份好了,粉身碎骨,我也要跟他们周旋到底。”

    江梦秋轻轻一叹道:“段天化等人组成八煞门,已经足以造成武林之患,来到伏牛山后,才发现八煞之流,不过是马前小卒,连名列三公的孙不老,都成了魔宫的奴仆,那魔宫主人更不知多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我们这几个人想只手回天,何异螳臂当车。正需要武林中正义之士,群起为助,才能够共举卫遭之义帜与魔宫相顽颉,像白大侠这等前辈高人肯为之臂助,再晚衷心表示感激。”

    白无瑕却笑道:“老弟,这话是怎么说,荡魔卫道既是大家的责任,你又何必感激呢?

    那金衣怪人既是魔宫之主天圣君,崔女侠一定被他们送到魔宫去了,我们要赶快设法搭救才是,老弟可知道魔官在哪儿吗?”

    江梦秋苦笑道:“我们在禁宫中差不多问了五六人了,谁也不知道魔宫之所在,现在只有去接应方大姊再说。”

    白无瑕道:“方女侠在哪儿?”

    江梦秋道:“可能在那边与孙老儿争执。”

    白无瑕急了道:“我们快去接应她,孙老鬼虎狼之心,如果方女侠再落人他手中,那就更糟了。”

    江梦秋道:“那倒不急,方大姊早就知道他不怀好心,何况此刻又有了极佳的掩护身份,我们相机前去,最好能制服孙老儿,问问他魔宫之所在。”

    倚红这时才道:“魔宫的地点一定可以探出来的,不管他们藏得多隐秘,卢爷总有办法可以找出他们来,孙老儿既然名列三公,手下又有那么多名人,想制服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们还是会合了方大姊,先脱离这个险地为上策。”

    偎翠也道:“侦知魔宫的地点有很多办法,我们只要把崔大姊被送往魔宫的事告诉诸葛晦,他就会带我们去了。”

    反正这些办法条条可行,因此江梦秋焦急的心情也好多了,几个人循路而进,由倚红在前辨路,慢慢地找了去,行有片刻,即微闻喧闹之声以及金铁与剑器交鸣之声,江梦秋道:

    “他们打起来了,我们快去看看。”

    一步先向前冲去,恰好看见方梅影与孙华轩力战不已,正濒危境,他心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是一剑急劈,孙华轩骤退强敌。竟被展退后两步,翻着一双怪眼,瞪着江梦秋,似乎不信小伙子有这份功力,江梦秋看见宫天豪与另一个大汉正在力抗三四个汉子的围攻,而诸葛晦也被几个人包围住,地上还躺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想必是被诸葛晦杀死的。

    方梅影看见江梦秋出来,背后还跟着白无瑕。审度局势仍是寡不敌众,唯恐叫破了自己的伪装,使得宫天豪与新召来的一个帮手倒戈相向,将更为危殆,乃急朝乔装春云的倚红问道:“春云,你怎么把他的给带来了?”

    倚红已知其意,也配合她的语气道:“是夫人叫我放他们出来的,而且领他们到此地来帮忙。”

    诸葛晦看见了白无瑕,情急问道:“白兄,崔妙人呢?”

    白无瑕道:“被孙老鬼交给一个金衣人带走了-”

    诸葛晦脸色大变,厉声道:“是真的吗?”

    倚红道:“不错,是圣君把她们先带走了,夫人从圣君的口中得知此事,唯恐你着急,特地让我们出来告诉你现在夫人把圣君绊住,诸葛大侠,你要救人可要趁快!我们都可以帮助你?可千万别耽误了。”

    诸葛晦目中喷火,厉声向孙华轩道:“老贼,如果崔妙人有一点不测,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

    孙华轩哈哈一笑道:“人是圣君带走的,你找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找圣君理论呀。”

    诸葛晦厉啸一声,手起剑飞,突破重围,准备冲向禁宫中,白无瑕忙把他拦住了道:

    “诸葛晦救人要紧,你到那儿去干嘛?”

    诸葛晦道:“我去找那个匹夫去,问他为什么背信,我加入魔宫,唯一的条件就是保证崔姑娘的绝对安全。”

    方梅影一笑道:“诸葛先生,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番苦心,她绊住了圣君就是方便你行动,使你能够到魔宫去救人,你去找圣君有什么用?”

    诸葛晦道:“那匹夫还没有走,我直接去找他把人救出来,岂不是更方便,等他把人带回魔宫,岂不是晚了?”

    白无瑕道:“人已经由四个穿银衣的人带走了。”

    倚红道:“如果人还在这儿,夫人早就把她们释放出来了,还用得着你去救吗?正因为人已经送走,夫人她还怕你独力难支,挤着与圣君反目,把江梦秋跟白无瑕也给放了出来作你的帮手,你还不快带着他门快走。”

    孙华轩不禁怀疑道:“这当真是夫人的意思吗?”

    倚红道:“当然了,要不然白无瑕为圣君的回风幽冥炼魂指法所制,除了夫人,谁能把他解开。”

    孙华轩想了一下道:“不对,夫人自己也解不开这种指法,一定是你们两个丫头捣鬼,假借夫人的意思行事。”

    倚红微微一怔,暗怪自己粗心,因为要破解幽冥炼指法,必须赤阳神功,而这种功夫只有男子才能炼的,但她机变得快,立刻道:“夫人自己虽不能,却有个现成的人能解,江梦秋是仁翁之后,自小就是修习赤阳神功,夫人把解法告诉他,叫我们带他出来解救白无瑕的。”

    这一来孙华轩不能不信了,因为这种指法十分隐秘,极少有人得知,如非有人泄秘,江梦秋就是会赤阳神功,也不知道解救之法的,怔了一怔道:“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她真要跟圣君作对了吗?”

    方梅影一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他们夫妇貌合神离,又不是今天一天的事,孙老儿,天圣地灵分据之势是迟早的事。你要考虑一下,决定自己的立场。”

    孙华轩想想道:“他们夫妇吵过又好,好了又吵,不知多少次了,老夫可不想介入其间。”

    方梅影道:“这次不同,夫人是决心分开,所以把擒获的敌人都放了,叫我们放手公开行事,宫天豪已经决定站在夫人这边,你怎么样?”

    孙华轩道:“老夫不作任何决定,等见过圣君再说。”

    方梅影道:“我知道你是软骨头,不敢作决定的,因此我们也不勉强你,但现在作何打算呢!”

    孙华轩道:“老夫现在只好不干涉你们的行动。”

    方梅影点点头道:“好,诸葛大侠,我们走吧,先去救人要紧,圣君那个人你很清楚,崔妙人国色天香,落入他手中,你就要遗憾终身了,我们走吧。”

    诸葛晦道:“我一个人去,不要你们帮忙。”

    倚红道:“诸葛大侠,你要想想清楚,崔妙人是银衣四卫解送去的,你对付得了吗?圣君急急地把人送走,就是怕你找麻烦,当然也有过一番嘱咐,你可别逞强!”

    诸葛晦道:“我不愿领她这份情。”

    方梅影冷笑道:“诸葛晦,你别想歪了,君子爱人以德,夫人如果别有所怀,会不遗余力地帮你去救崔妙人?你要是对夫人有点不好的想法,你就是头畜生。”

    江梦秋忙道:“诸葛大侠,地灵夫人的情不情,我们不去管它,崔大姊是为了帮助我才致陷身魔窟,我们跟你一起去营救总该可以吧,这样也不算谁欠谁的情了。”

    诸葛晦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救人很容易吗?这儿不过是魔宫的一个分据点而已,就弄得你们灰头土脸了,魔宫本部,实力较之此地强十倍都不止,把你爷爷跟几个老的都集齐了也未必能是敌手,你还是安份点吧,要救人,我一个人去,成功的机会多一点,因为我是自己人,把你们带了去,就是公开叛离魔宫了,我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江梦秋一怔道:“可是你已经杀了几个人。”

    诸葛晦冷笑道:“这是圣君违诺在先,我杀人就有充分理由,这些不用你操心,此去我不一定能救出来,不成反而会害了她了,我跟你们毫无牵涉,如果不是崔姑娘的关系,你们还是我的敌人,我会要你们帮忙?”

    说完身子一旋,飞空而起,江梦秋正要追上去,诸葛晦飘落在地道:“江梦秋,你再跟上来,我就要动手了,我只认识崔妙人,可不认识你们。”

    语毕又朝孙华轩道:“孙老怪,你陷害崔姑娘,把她交给圣君的帐,我迟早会找你一算,现在我要去救人,你替我拦一下,如果你拦不住,使魔宫的地点外泄,那可是你的责任,到时候可别说我没交待你。”

    孙华轩怒道:“诸葛晦你神气什么,老夫是八煞门的总护法,职权在任何人之上,难道还要听你的?”

    诸葛晦冷冷一笑道:“你有多少份量自己明白,连段天化都管不了,还管我,你自己识趣一点吧,三公名展江湖,智叟化去,仁翁健在,而备受武林崇敬,如果把你的身份揭露出去,你还有脸做人吗?”

    孙华轩呆了一呆才道:“老夫早巳没脸了。”

    诸葛晦冷笑道:“没有脸还可以做人的,但你把敌人的孙女儿献媚求宠连畜生都不如了。”

    孙华轩怒极怪吼要扑上去,诸葛晦冷笑一声,飞身反向他迎来,长剑一击,削下他头上一团发髻,然后又发出一声冷笑,飘然而逸,脸上充满了鄙夷之色。

    孙华轩万没想到诸葛晦的剑法如此犀利,倒不禁呆了一呆,方梅影见状冷笑道:“孙老儿,你先被江梦秋一剑震退,又被诸葛晦一剑断髻,自己也该知所进退,别再自讨没趣了,我知道你迁怒崔妙人的原因何在,但你更该反省自己。”

    孙华轩一怔道:“你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方梅影哈哈地道:“你别管,现在我们要走,你是怎么说?想逞强留下我们呢,还是乖乖的让过一边去。”

    孙华轩沉思片刻才问道:“方梅影上哪儿去了?”

    方梅影一笑道:“不晓得。她是有名的智狐,禁宫里还能留得住她吗?何况还有夫人帮助她。”

    孙华轩又问道:“夫人当真跟他们联成一气了吗?”

    方梅影道:“当然了,否则夫人怎会叫我们帮忙,又怎会泄露这么多的秘密,你总不敢跟夫人作对是吧。”

    孙华轩一笑道:“老夫怎敢与夫人作对,晓姑娘、春姑娘。人是你们二位带来的,与老夫没有干涉,请吧。”

    他挥手把自己这边的人招了过来,方梅影也一挥手,带着大家走去,宫天豪与另一个汉子过来问道:“我们呢?”

    方梅影笑道:“自然跟我们走,留下来还行吗?”

    那二人垂头无语,孙华轩在后道:“白天狐,你们还是从来路退出去吧,老夫传令叫沿途放行。”

    方梅影知道他是怕自己等人与段天化碰上,回头笑道:“那也好,你认得我们,段天化未必认得,他现在也不听你的了,免得又给你添麻烦。”

    转出没多远,白无瑕已找到来的路了,仍由他在前引路,沿途虽然许多岗哨,而且守卫者一个个太阳穴鼓起,衣着虽平常,却一望而知为武林高手,可知魔宫的实力的确庞大,不过这些人都已接到孙华轩的秘密指令,对他们的经过视若不见,听使他们从容康去。

    一直转到山后的破庙中,倚红道:“我们在这儿等卢爷吧,他吩咐过,要我们一定在此地会面的。”

    方梅影笑道:“还有太行三枭与邛崃双鸟在此。”

    倚红笑道:“方大姊放心好了,卢爷早有安排,派人把他们给摸走了,卢爷这次来,带了几个好手,只是不想让他们露面,只要他们在外面干些清路的工作。”

    方梅影-笑道:“二度探山之行,把你们救了出来,却又把崔大姊与明珠失陷在内,诸葛晦真是莫名奇妙,我们为他出了多少力,他竟一个人跑了。”

    江梦秋道:“我们只告诉他崔大姊被掳,其他的事一点也没帮他的忙,何况援救崔大姊与明珠是我们的事,他是帮了我们的忙,再说他不要我们去也是对的,魔宫的势力太大了,我们跟了去无济于事,反不知他一个人,以自己人的身份活动方便多了,我们还是在这儿等卢先生吧,看他是否能探出魔宫的落脚点再作区处。”

    方梅影一叹道:“也只好如此了,既然不再怕人看见,我还是回复原来的身份吧,戴着这捞什子难过死了。”

    说着揭下了面具,宫天豪与那个汉子大惊失色,同时叫道:“你不是晓日姑娘!”

    方梅影一笑道:“对了,我不是晓日,另一个也不是春云,宫天豪,你别紧张,先替我们介绍那一位朋友。”

    二人都手按剑柄,形将出击。

    方梅影道:“现在跟我们作对你可惨了,难道你们还回得去吗?”

    宫天豪道:“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伪装的。”

    方梅影道:“孙老儿却知道,所以才叫我们从这是路出来免得碰上段天化,使他难以交代,他为情势所逼,不得不放我们一马,会让你们回去泄他的底吗?”

    宫夭豪急道:“方梅影,你真坑死我们了。”

    方梅影道:“宫天豪,你师父南天一剑是何等人物,在武林中的地位不逊三公,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屈身魔宫,充侍下陈,不怕丢尽了你师父的脸!”

    宫天豪低了一下头,低声道:“师哥,咱们怎么办?”

    方梅影忙道:“原来这一位是你师兄,请教大名?”

    那汉子道:“在下刘铁岭,是家师座下第二名弟子。”

    方梅影哦了一声道:“原来铁岭梅剑刘大侠,难怪剑法精绝,方才力敌四大高手,八面威风。”

    刘铁岭低下了头,方梅影道:“二位都是名震一时的高人,侠名远着,急公好义,怎么会侧身魔宫的呢?”

    刘铁岭低声道:“因为敝师母陷身魔宫。”

    方梅影道:“什么?令师母高朗月前辈一身技业无敌,与令师合称南天双绝,怎么陷身魔宫的?”

    刘铁岭道:“敝师母偶一不慎为之所乘,骗人魔宫受禁,想以之胁迫家师与之同流合污的。”

    方梅影道:“令师伉俪情深,是否接受得了呢?”

    刘铁岭道:“不,家师对这种事看得很重,断然加以拒绝,为怕他们继续纠缠不清,带了师弟与师妹两个远走高飞,不知隐身何地,魔宫没办法,只好又找到了我们。”

    方梅影道:“薛老前辈大义分明,令人崇敬万分。”

    刘铁岭苦笑道:“家师可以割舍夫妇之情而置之不理,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因为我们两人都是孤儿,从小就由师母抚养成人,爱如己出,恩同再造,因此我们只好自动投入魔宫,以保师母的生命。”

    方梅影点点头道:“二位的孝心可感,但不知令师母是否已经屈服了,在魔宫为之供驱策呢?”

    刘铁岭道:“没有,师母定力甚坚,他们用尽了一切方法,毁了师母一身功力,仍然无法使她老人家屈服,现在仍在魔宫中操司苦役,担任厨下炊妇的工作。”

    方梅影道:“该死,高前辈怎么受得了的?”

    刘铁岭道:“敝师母虽然大义分明,却最是心慈,儿女情长,对我们都是这样关顾,对她自己的儿女更是关怀备至,所以忍辱偷生,总是想活着见他们一面。”

    白无瑕道:“可是她没理由要你们为她屈志辱身呀。”

    刘铁岭道:“师母可没有那样,我们在魔宫中被她老人家看见了,还痛骂我们一场,几乎当场自裁,我们没办法,只好申请调到外面,借以交换她老人家的安全。”

    方梅影一笑道:“二位的孝心可佩,只是报答的方法用错了,如果令师母知道此事,怕不立即撞死才怪。”

    刘铁岭道:“是的,所以我们不敢回去,可是魔宫中说了,如果我们敢心存叛志,就立即杀死师母。”

    方梅影一笑道:“你们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魔宫掳劫令师母,可没有把你们放在心上,如果要看你们两人的面子,令师母也活不到今天了,否则也不会叫令师母充任贱役,叫你们干这个活儿了。”

    刘铁岭道:“是的,慢慢我们也明白了,我们在魔宫的地位无足轻重,但我们又无力摆脱,而且我们还有个想法,家师虽然避祸远引,一定不会甘心的,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来解救师母,我们也可以作为内应。”

    方梅影道:“令师艺臻化境,一定是不甘心的,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来解救师母,我们也就不敢轻易行动,现在仁翁江老爷子也在策划对付他们,我们与江兄弟不过是先来探探虚实,等魔宫的情况大明时,许多的前辈高人都将投身荡魔之举,那时令师一定会闻风参加的,二位何不趁这个机会脱邪就正,将来也好与令师见面。”

    二人都低下了头,方梅影笑道:“我知道二位的困难,二位可是因为安乐丸的魔力无法摆脱?”

    刘铁岭道:“是的,我们在心情极端苦闷时,受了那个妖女的蛊惑,染上了安乐丸的恶癖,欲振无力,弄得意气消沉,看来这一定是地灵夫人的阴谋。”

    方梅影道:“不,你错了,地灵夫人根本不知此事,而且据晓日与春云二人的口中所说,地灵夫人确有违抗天圣君之心,这次得到她的帮助不少。”

    刘铁岭道:“你们真跟地灵夫人有了联系与接触?”

    方梅影道:“还没有,可是晓日与春云确已跟我们接触过了,她们若不是地灵夫人的默许,今天哪有这么轻松离开。”

    宫天豪苦笑道:“可是我们的问题呢?”

    方梅影道:“我这儿还有几十颗安乐丸,可以暂时维持二位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一定能研究出一个戒绝安乐丸的方法,即使不行,地灵夫人也可以给我们一点帮助的,安乐丸由她所独创研制,连天圣君都不知其详,她控制这一道秘方,就是要分解魔宫的实力,拉拢一部份的人来摆脱天圣君的束缚。”

    宫天豪道:“难怪孙老儿对我们控制极严。不准我们与秋月晚星两个丫头多接触,更严禁我们沾上安乐丸,看来天圣君也知道了地灵夫人的用心。”

    方梅影道:“是的,在伏牛山中,孙华轩所领辖的人才是魔宫的高手,必须要控制得严一点,但也幸予你们两个沾上了毒癖,否则你们还没胆子违抗孙老儿呢。”

    宫天豪道:“我们以往是太糊涂,才越陷越深。自误误人,贻羞师门,现在既然摆脱了,就绝不会再回去了。假如安乐丸的毒癖无法戒绝。就请各位给我们一剑。”

    江梦秋忍不住道:“那毒癖真会如此厉害吗?“刘铁岭一叹道:“非身历其境者,无法知道其中苦况的,瘾发之际,除了自己没勇气自杀外,任何事情都做得出,只好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方梅影道:“据我所知,在西方有一种奇花,状如芙蓉,胡僧取其花蕊之汁液熬制成浆,凝冻结为膏,使人忘尤之功,久之亦能成癖,大概是类似的东西,卢先生曾远游西方大秦异域对这类药物知之甚深,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得二位的毒癖。”

    刘铁岭忙问道:“卢先生是谁?”

    倚红道:“是我们以前的主人,草字沧客。”

    刘铁岭道:“他是不是望山庄主人?”

    倚红一怔道:“是呀,你们怎么知道的?”

    刘铁岭道:“我们听天圣君说过他,天圣君提起过这个人,知道望山庄又是天齐帮主,耳目众多,势力遍及天下,天圣君很注意这个人,也曾经试图把他拉入魔宫中来,派了几拨人去,都没了消息,天圣君颇为震怒,只是因为魔宫本身也在扩展中,不便树此强敌,才没有急切付诸行动,想不到他们先对魔宫有所行动了。”

    偎翠道:“难怪春云与晓日一听说卢爷来了,就视为救星,要求卢爷带她毅然脱离苦海,原来她们早巳知道有卢爷这个人了,魔宫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的。”

    宫天豪却问道:“这位卢帮主的手下有多少人力?”

    倚红道:“人手虽多,却没有高手,所谓天齐帮,也只是废立名目而已,卢爷并没有组成门派,君临天下的野心,但是他对武林中发生的事情很有兴趣,他养了那么多的人,只是为了了解江湖动念,但为了逐那些人起劲。他必须组一个帮派。使那些人心里有个寄托而已。”

    宫天豪有点惊诧,又有点失望地说:“难怪魔宫守的人对天齐帮摸不清楚。原来只是个空架子。”

    倚红笑道:“卢爷虽然对称尊武林没有兴趣,但是对打击像天圣君这样的人却兴趣很高,所以他来此地之后,兴奋异常,说是他终于找到一件可以排遣余生的消遣。”

    宫天豪道:“但是他一个人能斗得过魔宫吗?”

    倚红道:“卢爷学究天人,功参造化,现在他就留在底下斗那个天圣君,相信他不致会输给那个魔头的。”

    才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人接口道:“丫头,你把我吹得太厉害了,我刚吃了一个闷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