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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咏欢,上天保佑你快点来受死。”君樵对着响了二十几声的电话自言自语着,这几天她日也打,夜也打,就是找不到咏欢这个死丫头!
她不死心的再让电话响个几声,算了!咏欢那丫头片子一定逃难去了,再打也是自讨没趣。
不过,等她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就看她怎么整参与设计她的人,她虽然与世无争认识她的人给她的评语,可没无争到连仇也不报的地步!她放下电话,转向置于茶几的一台绿色手提电脑绿精灵,玩着令她心情舒快的“game。”
“君樵,你一天到晚对着计算机不会烦吗?”颖豪一回来见君樵仍是沉迷于电脑中,不禁啧啧称奇。
这几天他每日早上出门去分公司,到晚上他回来,除了看到餐桌上有简单的餐食之外,就见君樵直盯着计算机萤光幕,专注无比。
他以为依君樵现在空闲的时间那么多,应该会想从事别的事情才对,怎么她还是对着计算机?
“别吵。”君樵快速地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计算机马上发出几声警告的声响,萤光幕出现警告方块,她又打了几个字进去,警告方块马上变成欢迎进入资讯网络的方块,她直接一连,侵入主机。
颖豪好奇的坐在她旁边看,惊叫出声“你怎么跑到我们公司内部的网络去了?”
君樵闻言瞄眼身边的颖豪,这才发现她侵入的网络的主人已经回来,而且坐到她旁边来了。“你回来啦!”
“你侵入我们公司的网络做什么?”颖豪皱着眉,严肃正经的问,他知道君樵是航天工程师,也知道她的计算机天分高,但不知道她也是个hacker。
君樵懒懒的睨眼颖豪,用她一贯轻柔的嗓音道:“别把我想成hacker。如果我是hacker,你们公司的网络已经被我破坏得无法重新建构,还会等你来问我侵入你们公司的网络做什么吗?”
“你现在正在做的事跟hacker没两样,凡非本公司员工侵入本公司内部网络视同窃盗,hacker。快出来!”颖豪不喜欢君樵那无所谓的散样。
“你挺有威严的嘛!”君樵轻轻一笑,从他们公司的网站连鴩銗l公司的网站,颖豪看得瞠目结舌,原来她的目的不是他们公司,而是藉由他们公司连到其他地方,其它人发觉有侵入的迹象也只能循线追查到他们公司,等到查出真正的主机,她早下站关机。
“下站。”颖豪的语气大有君樵不关机,他就替她关机的意味。
君樵瞥眼颖豪,也不晓得为什么,但她就是不情不愿的关机,合上计算机。“可以了吧?”
颖豪这下反倒双手环抱胸前,背倚入沙发,眸子溜着君樵转,望得君樵不太自在的皱起眉问:“看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想用什么怪招逼我打消娶你的念头。”颖豪坦然以对,不打算跟君樵玩捉迷藏。
“对哦!”君樵眨眨大眼,无辜的假笑,她一直是很自然的把他归在一个介于家人和朋友之间的模糊地带,说不清楚她对颖豪究竟抱持着什么感觉,但不讨厌。况且,她恢复本性就足以抵挡一切怪招,还去想怪招做什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话,我也不好意思不这么做”
“停!”颖豪连忙喊停“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试着共同生活一段日子。”
“那你还怀疑我?”君樵好笑的望着颖豪敬谢不敏的表情。
“我认错,可以吗?”颖豪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君樵只是轻柔一笑“你先整理你自己吧!我去把晚餐热一热。”
颖豪闻言抬头望向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去的君樵,觉得一天上班后的?鬯坪跸醪簧佟?br>
但是他低头望着君樵摆在桌上的手提电脑,君樵似乎没什么犯罪概念,不,就算她知道,她仍是会明知故犯。
颖豪若有所思的沉吟着。他不能让君樵再这么玩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再怎么高超的hacker都可能有被捉的一天,何况是君樵这种技巧高得没话说,但玩心更重的玩家。
想着想着,颖豪唇角浮现一抹微笑,卷起袖子,朝厨房喊:“我来帮忙。”
“好啊!”厨房的君樵毫无心机的回答,完全不知他心怀鬼胎。
“天杀的!”君樵大力甩上房门,直冲客厅找颖豪理论。“willams!你这个可恶、自大的沙猪!”
颖豪搁下正在看的报纸,抬头看着怒气冲天的君樵,心知肚明的故问:“怎么了?”
“你少装蒜!把我的绿精灵还给我!”君樵不需要罪证就知道是颖豪做的,打从她昨天露了那一手之后,她就知道颖豪会顾忌她,可是她没想到在她开始要防范他拿走她的绿精灵时他已经先动手。
“绿精灵?”颖豪的语气好似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那台绿色的手提电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有一台。”君樵语气沉冷,绿精灵是她“休闲娱乐”的重要工具,她不能忍受一天不碰它。
“我的确是不知道。”颖豪故作无辜的摊摊手,欣赏着君樵难得一见的怒颜,要惹生性散懒的她生气并不容易。
“ellis.willams。”君樵美颜结冻,低柔地唤着他的全名。
颖豪见君樵真的大动肝火,这才敛起嘻皮笑脸,但他仍不打算将绿精灵还给她“是我藏的没错,不过,我不会将它还给你的。除非你自己找到它,或者,你愿意找别的game玩会比较省事。”说什么他都不会议君樵再玩那种危险的hacker游戏。
君樵危险的病捌鹧郏谝饬铣鲇焙赖募峋龊螅负醴丫灾屏Σ琶怀鍪肿崴?br>
“混帐。”她丢下这句话便甩门进房。
颖豪盯着君樵离去的空位,喟叹一聋,把绿精灵从茶几下拿出来,思索着哪儿是绿精灵最好的落脚地。
君樵将盛有水果茶的磁壶置于桌上,再将同是一组的磁杯放在她和颖豪坐的位置前。
“我想出去上班。”君樵突然跟颖豪这么说。
“好啊!我在公司替你安插个职位。”颖豪没有异议的说,事实上,如果她能天天和他朝夕相处倒是不错。
那件事经过两天,若樵就完全放弃找寻绿精灵的工作,而她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否则颖豪现在面对的会是一张覆冰美颜。
“我去你公司上班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君樵挑眉,倒杯冰的水果茶给自己和颖豪。
“不然,你要去哪儿上班?你又不是要在台湾待很久,别的公司不会收你这种玩票性质的员工。”颖豪开始对君樵的话语认真评估,他以为没有绿精灵,她会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自己,怎知她会突然提出要上班的要求。
“我自有门路,告诉你是因为我们是室友,我习惯将事情说开来,省得以后麻烦。”
君樵不想玩这种瞒来瞒去的游戏,这种耗费脑力的事不这合天生散漫的她。
“我们是未婚夫妻。”颖豪更正君樵对他们俩的关系的称呼。“曾经是。”君樵也不示弱,还未成定局的事,她不会设限害死自己。
“快要是。”颖豪不肯让步。
君樵穷极无聊的斜睨他一眼。“反正,工作我自己会出去找,你不必理我那么多。”
“你不能找些乐子自己玩吗?”颖豪基本上不想君樵出去工作,若是他们结婚,这点就要仔细斟酌。
“我唯一的乐子已经被你禁止了。”君樵没好气的说,一想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委屈。“所以我才找次要的。”
“我哪有禁止你的什么乐子?”颖豪喊冤。
“是谁把我的绿精灵藏起来害我没办法玩的?”可恶透顶的裴颖豪,自那天让他发现她有等于hacker的入侵能力之后,屋子里的计算机被他用钥匙锁上不说,连她那台绿精灵手提电脑都遭他在不知不觉中摸走,她找遍了整间屋子就是没找到她的绿精灵。
害她现在日子难过极了,简直就是“黑白的”不!比起黑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的‘休闲活动’就是侵入别人的主机?”颖豪旱该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肯定具有特殊的休闲活动。
“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君樵朝他露出一朵美丽至极的笑靥,眸里的火花却“剥剥”作响。
颖豪虽然心中不赞同,但见君樵那光火的模样,也只好暗笑“好,我不干涉。”
君樵挑眉,喝光杯中的水果茶,开始掏壶里的水果吃。
“但是”颖豪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你真的找不到可以跟你现在的‘休闲活动’媲美的乐子吗?”
君樵看他一眼,又回过头去吃水果,久久,才沉吟似的道:“原来,你也是莎士比亚的崇拜者啊!”颖豪一听,不由得一愣,感觉不是很好。“什么意思?”
“我将来的丈夫必须能够让我继续发挥专长”君樵自言似的话语,音量刚好可以让身边的颖豪听得一清二楚。
“君樵,我只是不希望你每天上班那么辛苦,我又不是养不起你”颖豪辩解。
“我高兴就好,辛不辛苦是由我自己来定义。”君樵淡淡道。
“君樵!”颖豪无奈的唤着,他不知道君樵对这种小事的反应会这么大。
君樵再一次看穿了颖豪在想什么“对我而言,这不是小事。我不希望结了婚就得把所有的自由都收起来,我是个拥有高度专才的人,我会希望有地方发挥我的专长,而不是因为结婚就得放弃一切。”
“那你将你的家庭置于何处?”颖豪低叫。
“总有地方摆的。”君樵轻描淡写。
“风君樵。”颖豪低喝,他的脾气快控制不住了。
“这是我的想法,你不一定要认同,但一定要知道,我不会让婚姻成为坟墓,但前提是,我的结婚对象要了解我的想法,我的一切。如果不能了解,那结婚有什么意义呢?”
君樵眸光柔和,语气沉柔,说完,她低头吃她的水果,不愿意和颖豪再谈下去。
这一席话,如同在煮沸的滚水上浇冷水,颖豪望着君樵的背影,不想再低声下气,不悦的皱下眉,倏地起身道:“随便你了!”
君樵没有反应,即使传来颖豪大力的关门声。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看颖豪紧合的房门,眸光深沉难懂。
这天,是他们开始相处的第七天。
风君樵带着一些改造过的必备文件前去台湾计算机界的菁英之一“扬威企业”应征文具部的专员。
会有这个念头是因为日子无聊,她想体验一下除了工程师之外的工作有什么乐趣;还有就是因为裴颖豪,为了要气气那个小气的男人,她才更加确定找工作的念头。
不过,她绝不承认裴颖豪占了大部分原由。她只是要裴颖豪明白不是事事都能顺他的意。
“风?唔,这个姓倒是很少见。”邢炎看见君樵的名字时不禁一楞,若不是她的学历和籍贯都在台湾,他会以为她是那个航天工程师兼计算机天才风君樵,但是她的活动范围是在美国,怎么也不可能到台湾来,邢炎暗笑自己多思。
“是的,在台湾可能找不到十户人家姓这个姓。”君樵柔柔一笑,随意的将垂落腮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心里嘀咕着:我姓什属关你啥事?
“文具部的工作很紧哦!你这么娇弱”邢炎看君樵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不觉得她可以适应文具部这个需要体力的工作。
虽然君樵是风人院里头个头最娇小的一个,也有一六五,只因纤细瘦弱的身影及一些其实和懒是画上等号的行为,让人常常会将她归类于需要照愿的娇娇女。而君樵也乐得任人错想,她一向没有为自己做的事解释的习惯,何况是她无法加以改变的外表。
“我会努力的,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依我的学历找不到什么象样的工作,能在文具部打杂,我已经很高兴了!”君樵轻声解释着,秀眉不由得蹙起,眸里闪着一层水光,却在心里画个大“x。”
“你先别急,我只是说说。”邢炎见君樵这么紧张,不禁莫名的为她心疼起来。
“文具部的工作人员不需要再等通知,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他露出个笑容。
“我被录取了?”君樵双眸发亮,看来楚楚动人。
邢炎含笑点头“是的。”
“太好了。”君樵“松口气”“欢欣”的笑道:“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别这样。我只是尽我的职责为公司留住人材罢了!”邢炎也回君樵一个笑容。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君樵露出朵“羞怯”的笑容。
邢炎不禁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要君樵回去,明天来上班。
君樵离开了好久,邢炎还呆在座位上,久久无法恢复清醒。
“董事长,您怎么了?”身旁有人推推他,唤回他的神智。
“啊?没什么,你们继续,我不打搅你们了。”邢炎起身离开面试会场,为他一时的心血来潮画下句点。
颖豪看着优优闲闲的坐在地板上,戴着耳机听音乐听得很过瘾的君樵,状似好整以暇的瞄瞄报纸,一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自那天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已经整整三天没说过话了。
君樵不只不跟他说话,连饭都只煮自己的份,让他一个人喝西北风,至于其他的事
不谈也罢,总之,她简直把他当成隐形人。
他以为君樵会懒得跟他发脾气,就像他将她的绿精灵藏起来一样,没想到她的冷战策略实行得这么彻底。他已经忍受不了这种两人同在一个屋属下,话却不说一句的日子。
“君樵。”他轻唤。
君樵沉浸在音乐中,根本听不到颖豪的叫声,就算她听到,也会刻意忽略掉。
上班两天,她在那间公司的文具部混得挺好的。那种只是送文具到缺乏的部门去这么简单的工作最适合她了。虽然这间公司有很多人看不起文具部的人,认为那是超级没前途的部门,是跟小妹差不多的工作,但是君樵还是做得挺开心的。当然,这么开心也是要让裴颖豪知道她不会因为他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她绝对没有因为他的古板思想赌气。
“君樵!”这回颖豪的声音大了点,但君樵仍是置之不理。
颖豪翻翻白眼,终于折好报纸起身到她身边,点点她的肩,君樵才回过头来看眼颖豪,又视若无睹的转回头去听她的音乐。这回颖豪学聪明的将她的耳机拿下来,君樵回过头来望着他,等着他开口。
颖豪被她平静如水的眸光看得差点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清清喉咙“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他知道她在他们争执过后隔天就出门去找工作,而且几乎是立即被录取,但他不知道她找的是什么工作,查遍了信息界的公司也没有一个新的计算机工程师叫风君樵的。
“好像不关你的事嘛!willams。”君樵道。
颖豪闻言叹气“我道歉,可以吗?”
见颖豪态度软化,君樵也不好意思再拿乔,她轻笑“我接受。”
颖豪松口气,坐至她身边,好奇的问:“你在听什么?”
“我最近去附近的唱片行买的,是一个叫作王”君樵隐去话尾,接下来的字她虽然知道意思,却忘了读音。
“靖雯。”颖豪接下去念。
“咦?”君樵讶异的望着颖豪。“你是华侨吧!”
颖豪听出君樵这个问题的真正含意“我高二的时候移民美国,一年后,我母亲嫁给我现在的父亲,由于他自己没有孩子,所以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呢?”
“我在国三的时候移民。”君樵没再说下去,其实以前的记忆她大部分都忘了,只记得有一个男孩给她很深刻的印象,但她也只记得他好像很喜欢打架,每次他打完架她都一定会扶他到家里给大哥疗伤,还有就是他在她移民前不知为何跟她冷战,现在她只记得那种感伤的感觉,甚至连他的名字也记不起来。
“天空。”颖蒙在君樵发呆时径自拿起cd盒看,喃喃念着专辑的名字。
“听听看。”君樵把耳机套在他耳上。
王靖雯(王菲)轻忽飘渺的歌声伴随着轻盈的旋律转至耳内,颖豪会心一笑,她的声音很像君樵的柔声细语。
“好听吧?”君樵笑问。
“嗯。”颖豪干脆将耳机拔掉,让乐声传遍整间屋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
君樵思考了下“什么都听,只要有人拿给我我就听。我很少去逛唱片行,通常都是别人借我听,音乐种类那么多,我会眼花撩乱。”
颖豪挑眉“是懒得去挑吧!”
“bingo!”君樵不否认自己是懒,虽然有些讶异他这么快便探知她的习性,她再辩解就太费事。
颖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注视着君樵含笑的容颜,不语。
君樵察觉到颖豪的视线,回他一笑便沉醉于王靖雯的歌声中,不经意的,就这么睡着了。
她将头靠在颖豪的肩膀,沉沉睡着。
颖豪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至怀中,让她枕着他伸直的腿,凝视她的睡颜,心中有抹不自觉的柔情悄悄蔓延
君樵神情愉悦的推着载满文具的推车游走于各部门之间,这次的目标是缺了十盒订书针的五楼总务部和缺了十刀影印纸、十刀列表纸的十八楼计算机部。
“我送十盒订书针来了!”她打着招呼。有几个员工对她微笑了下,但大多数是埋首于自己的工作中,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将订书针置于最显眼的地方,又往十八楼去,电梯门打开的同时,邢炎也在里头。
“不好意思,借过。”君樵露出她一贯的轻和笑容朝邢炎道。
邢炎连忙闪到一旁,让君樵推着车子进来。
“十八楼,谢谢。”
“哦。”邢炎有趣的望着这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员工,自那天录取她后,有好几次他遇见过她,但皆不像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电梯里。
看来,她工作得挺开心的嘛!可是,她似乎没有认出他就是那天录取她的人。
望着电梯一楼一楼往上攀爬,邢炎并不想让时间就这么溜走。
“工作还顺利吗?”他问。
君樵微愣,指指自己,明知故问:“你问我?”
“难不成我是在问推车吗?”邢炎笑道。
“顺利啊!”君樵轻笑。
“这些都由你一个人负实?”邢炎有些讶异的问,这些纸张实质上可是比看起来还重上几倍,而她一个这么纤弱的女子竟然要搬这些?
“是啊!”君樵不打算利用眼前这位明愿同情心泛滥的男士。
虽然,以她这副纤弱的模样,已经有好几个部门的男性员工都对她表示过好感,但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想混吃过日子,不想跟任何人有较深的牵扯。
邢炎这下脸色非常难看,不由自主的为君樵担心,也为文具部的人竟然就这么放心地让她一个人送这些东西而生气。
“我帮你吧!”邢炎眼见十八楼已经到了,在电梯门关上之前按住开的按钮,自告奋勇。
君樵淡淡瞄他一眼,认出他就是录取她的那个人,不置可否的让他替她推车走入计算机部,她已经等着看那些不可一世的工程师怎么接她丢出的招。
十八楼计算机部,这儿可说是扬威企业的中心枢纽。扬威企业主要是从事微电脑的精细产品的研发代理,母公司在新竹科学园区负责研发,台北子公司则肩负起贸易方面,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在子公司谈成较多,而董事长邢炎本人就是个电脑通,拥有麻省理工的硕士学位,不过他坐镇在子公司的时间较多。
“缺的影印纸和列表纸送来了。”君樵跟在邢炎身后轻唤着。
同样的,没人理她一眼,这时候的计算机部比平常还要紧张,而且员工全集中在计算机主机那儿,似乎是计算机出了问题,君樵不感兴趣的打个小呵欠,瞄眼那些面容愁苦的人,富有深意的略弯唇角。
邢炎见没人理会他们俩不禁有些错愕,回头看着君樵,君樵却习以为常的回以一笑,点点他的肩道:“平常就是这样?窗桑 ?br>
她领着他来到复印机旁,将影印纸和列表纸分放在柜子里。
“你说他们平常就这样不理人?”邢炎低声问。
“对呀!反正我只是个送文具的人,不是什么大人物,给我好脸色又不会有好处。”
君樵不在意的说。
在美国受惯了重视,这种没人理会的日子还真是过瘾,反正她一回到家,颖豪“看得见”她就行了,别人“看”不“看”得到她,都是次要的。而且,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们,尤其是计算机部的,也都得到他们“应得”的,她没什么好埋怨的,还巴不得他们更目中无人一点,这样她才能“玩”得更起劲。像今天让计算机部的人伤透脑筋的病毒入侵就是一例。
“哦。”邢炎点点头,虽为君樵抱不平,但扪心一想,这就是人性啊!就算他明文规定,这种人类的劣根性就去除得了吗?若非君樵令他印象深刻,只怕他也不会去注意一个小小的文具部职员。他自己都做不到了,能要求别人吗?
“好了,谢谢你啦。”君樵朝邢炎一笑,邢炎又是一愣,得意于商场和情场的他,没见过这么可人的女子,在她面前,他平素的潇洒完全消失,她对他的态度让他不晓得该如何响应。
“喂!你还好吧?”君樵微皱眉头的问,怎么这人每见他一次,发呆的次数就成等比级数增长呢?
“啊?很好我很好”邢炎回过神,尴尬的笑笑。
君樵没放在心上,拉过空了的推车“走吧!”
“哦。”邢炎本欲跟着君樵一同到电梯间的脚步因注意到计算机部员工们愁眉苦脸的表情而顿下。
“你们怎么了?”他开口问。
员工们一听见董事长的声音全都站直身子,望着邢炎,异口同声的恭唤着:“董事长好!”君樵闻言只是一笑,既不讶异也不觉得受骗,只觉这个董事长人不错。然后,她事不关己的推着车子走到电梯口等电梯到楼。
邢炎朝他们点点头,眼角瞄到君樵已经要踏入电梯,连忙唤住她:“等我一下!”
他这一出声,所有人的焦点全集中在君樵身上,君樵没多大反应的回头看他一眼,邢炎以为这就是她的答应,便回过头去问:“怎么回事?”
“董董事长是这样的。”计算机部经理唯唯诺诺的站出来解释“公司的计算机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被人下了病毒,同仁们正在设法解除病毒。”
“什么病毒?”邢炎的眉皱了起来。
“这”经理迟疑了一会儿才通:“我们不知道工程师们也那是新的病毒萤光幕一直出现爱神丘比特小便的书面,计算机全数当机”
邢炎一听,脸色异常难看,这不是新的病毒,这是那个才十八岁就拿到麻省理工两项博士学位的高材生风君樵的作品!这个爱神病毒是她在学生时代的杰作!
他还在修硕士的时候她已经毕业了,但是她的名字可说是如雷贯耳,记忆犹新。
这个病毒到目前为止只有少数人见过,它厉害的程度比任何计算机病毒还可怕,因为它不会正面将资料腐蚀,只会让你觉得那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等到你怎么解都没办法解的时候再开始恐慌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它在三天后就会自动消散,但是资料已全数完蛋,损失惨重。
“叮”的一声,告知君樵电梯到楼了,她优闲的等着门开,下一刻,她的优闲心情因为邢炎的一句话而敛起。
“把计算机关机,不用再解了,三天以后再开机吧!”这个爱神除非是风君樵出手解除,否则就只能关机祈祷资料不会流失太多。
“可是董事长,如果计算机部的计算机关机的话,连带的全公司的计算机都得关机才行啊!”经理惶恐的说,计算机部被称为公司的中枢不是没理由的!鲍司不论是哪一个部门,计算机最后都是由计算机部的主机做中央操控,万一计算机部的计算机出问题,整间公司都会遭池鱼之殃。
“如果不关机,等病毒流到别的部门时一切就完了。”邢炎了解的说,爱神他见识过,否则也不会对风君樵念念不忘。
经理和其它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其中几个甚至还一副非常不甘愿的模样。
“这个病毒叫作‘爱神’,我知道它是个挑战,但是”邢炎明白这些工程师的心理。“你们还是放弃跟它对垒吧!”
邢炎还算是个象样的人,君樵心念一转,悄悄走到计算机主机旁,趁没人注意她时,偷偷把一张磁盘放进磁盘驱动器内,不到一分钟,萤光幕上的爱神不复见,一切复原。
然后,她再趁邢炎吸引住那些人的眼光时若无其事的偷溜回电梯口等下一班电梯。
“总之,你们还是放弃得好。”邢炎以尊重的口吻说着,他自己也是计算机工程师,尤其是在计算机病毒这一方面,他了解一个吸引力十足的病毒可媲美和女人在一起一年以上。
“奇怪,病毒消失了!”有人突然叫出声。
背对着他们的君樵洒脱的扬起唇角。
邢炎望了还等在电梯口的君樵一眼才跟着凑过去看,果然,病毒如同它突如其来的出现时一样突兀的消失。
暂时撇下为何会如此的困惑,邢炎将问题留给他的计算机工程师们去伤脑筋,径自走向等在电梯口的君樵。
“抱歉,让你久等了。”邢炎歉然地说。
“等董事长长应该的。”君樵轻声道,柔软的口吻闻不出一丝嘲讽的味道。
邢炎笑叹“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共进明日的午餐呢?”
君樵那双灵敏的眸子溜了下“董事长请客?”
不知道跟公司最有吸引力的单身汉吃顿饭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君樵好玩的想着。
“当然。”不知怎地,邢炎不喜欢君樵叫他董事长。“嘿!听我一个建议好吗?”
“董事长请说。”君樵调皮的笑着,只差没行曲膝礼。
“叫我邢炎。”
“这样好吗?”君樵皱眉微笑,诚惶诚恐的说。
“有何不可?我想和你交个朋友。”邢炎真诚的伸出手。
君樵看眼邢炎的手,只是摆出招牌笑脸“请多指教。”
邢炎略显窘态的收回手。“明天中午一同用餐?”
她无所谓的点头,附上但书“我可是很会吃哟。”
“哦?那我得做万全的准备啰!”邢炎很高兴君樵得知他的身分之后,态度仍和适才一般。
“我就是这个意思。”君樵微笑,今天的“胜利”让她的情绪很high。
“叮”的一声,通知君樵,她的楼层到了。
“我该走了。”她推着车子出电梯。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停车场等你。”邢炎赶在电梯门合上之前道,连君樵有没有反应都来不及看就被电梯门阻隔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