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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把尸体抬进来。”屋内的老者在沉吟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地说道。
钟诚心里一震,猛然想起了那几个黑衣人曾经说过的话,不禁好奇地问道:“吴伯,暴王是什么啊?”
“别说话,暴王阁下来了。”吴伯站得笔直,丝毫没有像钟诚那么东张西望,严肃的老脸上堆满了皱纹。
说时,二人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既有规律的脚步声,一个东西正在向着他们靠近。钟诚按捺不住好奇的内心,立刻回身观察情况。而在这花园之外的小树林中,渐渐地走出来了一个身高约为两米的人形机兽。
这名为暴王的机兽整个机身依旧是用奇特的木材构成的,虽然是人形的机兽,但实际上却和人有着极大的区别。从上向下看,暴王的头部虽然也类圆形的,但那对眼睛却奇特的很,竟然一大一小!
大的将近碗口般大小,又圆又凸,通体呈暗红色;小的只有小指甲盖般大小,为青绿色。那青绿色的小眼一面散发着青绿色的幽光,一面机械地扫视着四周。那幽幽的碧眼看得钟诚是一阵气闷,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压迫感。
再看看暴王的机身,整个机身就好比是人的骨架一般,而在腹部的位置,还内含着一块不明的黑色金属。这金属通体纯黑,呈三角形,却不知是何用途。
暴王的右手是普通的手指,由特殊木材打造,手臂上还紧紧地贴着一块银白色的壁刃,随时都能作为取敌性命的杀器。它的左手则是一只有着四根钢刃的巨爪,那锋利的巨爪在月光的倾洒下显得异常耀眼,让人背皮发麻。
那暴王根本没有在意钟诚异样的目光,径直来到了吴伯的身旁,抱起了地上的那具尸体,向着小木屋走了过去。吴伯至始至终都是恭敬有礼,霸气全无。
那暴王在经过钟诚身旁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转过头来用它那对奇怪双眼细细地打量了钟诚一番。那幽冷的目光直射到身上,钟诚感觉仿若浑身冰凉一般,逃避似的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小树林。
“啊”暴王低沉地发出一声怪叫,收回了目光,抱着黑衣人老大的尸首走进了那小木屋之中。
当暴王离开之后,一切就又恢复了初时的平静。如今是秋季,就连那些平日里在夜晚中大事活跃的虫儿此刻也没有了踪影,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吴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脸平静的模样,没有疑问,没有抱怨没有焦躁,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钟诚虽然没有吴伯那么忠心,但也没大胆到敢擅自发话的地步。所以,他也在登,而且是躬身在等。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木屋忽然有了动静。只见木屋的门缓缓地被推开了,那暴王从木屋的门中抱着那具尸体走了出来,并且将尸体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接着,暴王没有停留,继续向着漆黑的小树林中走去,知道身体完全隐没与黑暗之中。
在暴王离开之后,那屋子中再次传来了苍老的声音,那位公输友太老爷开口了“吴伯啊,暗器的事我已大致了解了,的确是厉害无比啊!但你即来找我,就说明这位钟小哥并不想透露暗出器的事情。他既不愿说,我们就不能硬逼。你把这些尸体处理了,顺便将这位钟小哥给带回安寝院去吧。”
“是,老奴遵命。”吴伯听完了太老爷的吩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多问什么。他扛起了地上的那具尸体,对钟诚说道:“钟小哥,请随老奴来。”然后便在前方引路。
“嗯。”钟诚应了一声,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面前那座孤寂的木屋,不为人知地皱了皱眉,转身跟在了吴伯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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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小木屋之中,墙角边那盏昏暗的烛台依旧在奋力地燃烧着它的生命。这简陋的木屋之中除了一张竹床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之外,一无所有。
尽管这老人的脸上刻满了皱纹,身躯也已经佝偻不堪,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被时间腐蚀了的悲哀。但看看他那张平静中带着一股英气的老脸,不难想象,这位老人以前也风流过,潇洒过,豪情万丈过。
老者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连眼神都很平静。他默默地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干枯的手中拿着一颗金黄色的弹头。老人细细地打量着手中这颗平生从未见过的东西,平静的脸上渐渐泛起了波澜。
看着看着,老者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表情也越来越兴奋,忽然,他猛地拍了拍轮椅上的把手,赞叹道“好厉害的手段!好强悍的威力!竟然能让这小小的金属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力!”
这老者虽然身体干枯,但奈何劲道却是十足,直拍得轮椅是吱吱作响。空旷的房间中一下子回音四起,顷刻间便打破了宁静。
“而且”老者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欣赏着手中的这颗小小的金属,自语道“据暴王说,那名为钟诚的小伙子身体里连半点神迹都没有,是一个绝对的正常人。呵呵,一个正常人居然会身怀如此强大的暗器,此人不简单啊!而且的他的来头也很奇怪,从天而降吗?”老者微闭双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一会儿,老者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喃喃道:“好霸道的暗器,这威力,只怕任何一个神将以下的神执者都可能会被瞬间秒杀吧!但是”老者的双目忽然睁开,两眼金光乍现!
“对老朽而言,还是不值一提啊!”说着,老者漫不经心地握了握拳,然后慢慢地松开。在他那干枯的掌心中,此刻早已没了子弹的踪影,有的只是一堆小小的金粉!
只是一握,便将这坚硬的子弹给捏成了粉末!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力大无穷就能解释的现象!
“呼”老者对着手中那堆末轻轻地吹了口气,在微风的吹动下,那些粉末欢悦地飘向了空中。看着空中那一粒粒小小的金色粉末,老者脸上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轻叹一声,转头看向窗外的花园,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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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钟诚和吴伯没再交谈什么,均是默默地前行进着。钟诚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但奈何吴伯的脚步飞快而且脸色难看,他最终还是不发一言。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安寝院之外,吴伯扫了一眼四周的尸体,皱眉道:“钟小哥,老奴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好的。”钟诚点了点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吴伯的表情这么难看,态度又这么僵硬,钟诚实在没那个勇气去问他。与其挨骂、遭白眼,倒不如一走了之,乐得自在。
回到了房中,钟诚点燃了蜡烛,坐到了桌旁。虽然他周身疲惫,浑身乏力,但奈何脑中问题太多,心中烦恼太多,实在是难以入眠。
钟诚呆呆地凝望着蜡烛之上摇曳的火苗,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叹息连连。
“唉,这次是倒霉了,你说我没事装什么英雄啊?现在不仅那个吴老头子盯上我了,就连公输家的老爷也注意我了。日子难过啊!”钟诚发自肺腑的几句感慨马上引来了一声娇笑。
钟诚的叹息声更大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缓缓出现的紫荆,叹道:“大姐啊,我和你有仇是吧?为什么老是在我烦恼的时候,你会突然出现呢?”
“当然是为了将你从烦恼中解救出来了。”紫荆媚笑道,故作清纯地向钟诚眨了眨眼睛。不可否认,她的眼睛的确很美——水汪汪、明艳艳,睫毛也很漂亮。
但在这位大美人儿面前,钟诚就是生不起什么坏心。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讨饶道:“大姐,你算了吧。你的出现哪次不是让我烦上加烦?拜托你行行好,天晚了,快点回珠子里睡觉去吧。”
“哎呀呀,钟诚,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利啊!”紫荆不为所动,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说辞“我想我不用说,你也知道,那公输家的老头不简单吧。”
“”钟诚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我承认,没错,那小木屋中的气势的确很不一般。但这也不意味着我就会有麻烦吧,我又没得罪他。”
“真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二十几年是怎么活的,一个人去害另一个,一定需要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吗?”紫荆朱唇一撇,责问道。
钟诚的表情有些僵硬,极不情愿地回想到了马强,那个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他自认为自己对待马强一直很不错,但到头来,马强不还是为了一个队长的虚荣来偷袭自己吗?这样一想,那公输老头儿有一天会对自己出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无论理由是否能站住脚,但总需要有一个吧。请问,公输家的太老爷有什么理由来杀我?”钟诚注视着紫荆,严肃地问道。
紫荆微微一笑,烛光映亮下的的容颜更显娇媚,她用那只雪白无暇的手指了指钟诚,轻笑道:“如果他认为,你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奸细,那杀你的理由就很充分了。”
“没理由吧!我又不是什么神执者,虽然会点格斗术,但还是属于一点实力都没有的人物,奸细会这么弱吗?”钟诚惊讶地问道。
紫荆坏坏一笑,戏谑道:“你可不弱啊,你那黑铁块可是拥有能秒杀神将以下神执者的威力啊!这样的你,不算弱。所以,你是奸细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更何况,你的出场方式还很不一般啦!”
“这”钟诚的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紫荆说的话全都合情合理。按照这个说法,钟诚的确很有可能被当做一个奸细而杀掉。
钟诚抬起了头,脸色阴沉地问道:“如果我问你怎样才能保护自己,你是不是会说:‘修行神迹,成为神执者,让自己足够强大’?”
“那还用说吗?当然。”紫荆争锋相对,完全没把钟诚的阴沉当成一回事。
“呼”钟诚泄了气气,但随即便笑道“我明白了,天色不早了,我睡觉去了。”说完,钟诚转身向床的方向走了过去。接着便宽衣上床,呼呼地睡起觉来。
“还在嘴硬吗?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紫荆并不着恼,身体再次幻化为一道白烟,回到了幽冥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