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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比赛和赏牡丹同是大唐三月的两件大事,兴庆宫里除了赏花的沉香亭外,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射箭场。赏完牡丹后,各身手不凡的贵族子弟莫不跃跃欲试,期望能在这一年一度的盛会上耀武扬威,夺得“天下第一神射手”的至高殊荣。
同时也满足在各家名门闺秀,甚至皇室公主面前大出风头的英雄心态。
射箭场内,已有一群英姿焕发的好手准备大显身手。
皇上和皇后高坐观赏台的正中央,右手边坐着心雁和一些皇戚贵族;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就坐着定伦公主,她正恶狠狠地瞪着心雁。
心雁不理对面那女人不友善且不礼貌的目光,她望着也在选手之中的仲翔,问小云道:
“少爷是射箭高手吗?”
“是不是高手小姐待会儿就知道了,我只知道”小云骄傲地道:“自六年前,少爷第一次参加射箭比赛后“天下第一神箭手”的锦旗便一直放在李家!”
比赛开始了,方法是采淘汰制,淘汰至最后,只剩三名顶尖高手兵部尚书之子颜培恩,中书省闵大人之长公子闵勇谦,以及上一任的冠军(应该是说六年来的冠军)李仲翔。
此赛进至最高潮,皇上下令,将原本百步外的箭靶再后退五十步,箭靶上的红心更小了!
“好戏开始了!”小云在心雁耳畔道:“小姐,我敢打赌那个颜培恩会第一个被刷下来,他的功力再练二十年也赶不上少爷;但那个闵勇谦可不能小觑。自他连续三届败在仲翔少爷手上后,他去年即发愤上长白山拜高人为师,一年来日夜不停地苦练,发誓一定要在今年一举拿下‘天下第一神射手’的封号。”
决定性的比赛开始了,颜培恩三箭之中只有两箭正中红心,当场出局,而李仲翔和闵勇谦则游刃有余地过关。
再来就是要在这两大高手的龙争虎斗中分出胜负了,皇上下令,再把箭靶拿后退五十步,形成两百步之遥的距离。
斑难度!闵勇谦微笑,但这也未必难得倒他,长白山上一年来不分昼夜的苦练可不是白费的!他志得意满地望着仲翔。李仲翔,霸了六年之久的神箭手宝座,今天准备拱手让人吧!
但皇上的命令还没下完呢!他又下令,除了形成两百步之遥的距离外,再派一队着盔甲的卫兵手持箭靶,左右摇晃。
难上加难!
“你想整死那小子呀?”宛倩娇笑地白了丈夫一眼。
子准好整以暇地微笑道:“放心吧!身为李家的子孙,我李仲翔的堂弟,岂是这么不堪一击?这种把戏,对仲翔而言是雕虫小技。”
不可能这不可能有人做得到!闵勇谦原本自信满满的脸色开始变青了天啊!两百步之遥已是高难度了,竟还加上左右摇晃的箭靶!
他冒出冷汗地瞪着仲翔,不!他不相信仲翔办得到
仲翔脸上仍是那一贯淡然洒脱的模样,似乎增加多少困难度都不关他的事。
最后的比赛开始了,因为仲翔是去年冠军,所以由闵勇谦先射。
闵勇谦的额上滴下的大颗汗珠,几乎要淹没他的视线,他深吸口气,以布巾拭干汗涔涔的脸和掌心,拉弓,很谨慎的瞄准后,射出
第一箭,未中红心,但已射到箭靶上,人群中掀起一片掌声;第二箭,还是未中红心剩最后一箭,闵勇谦屏气凝神,非常小心地瞄准后,再射出
手一松,闵勇谦脸色发自,痛苦地闭上眼睛毁了!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
果然,那箭斜斜地飞出去,落在箭靶升十步之远的地方。
人影中又掀起一阵叹息声。
轮到仲翔上场了,许多人抱着期待又崇拜的眼光,但也有许多人持轻视怀疑的态度这么困难,就算他连拿六年冠军,办得到吗?
仲翔仍是那副云淡风清、事不干己状,他拉好弓,突然一转头,顽皮地对心雁眨眨眼,羞得心雁立刻慌乱地垂下粉颈老天!这人真是不正经!
再度抬起头,仲翔拉满弓将箭射出咻咻咻,连射三箭!
尖叫声和惊讶声此起彼落,大伙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竟不用半点瞄准的时间?!
但那三支箭,却牢牢嵌入箭靶内!
“哗王爷万岁!王爷万岁!”
“神射手!天下第一神箭手!”
狂欢的气氛沸腾至最高点,全场的人兴奋地尖叫,早有一群人迫不及待地把仲翔抬起来,丢向空中,再抬起来
子准和宛倩交换一个骄傲而喜悦的眼神,子准笑容满面道:“朕得此贤卿,如虎添翼!仲翔,上来领奖吧!”
仲翔意气风发地步上主试台,由皇上手中接过“天下第一神箭手”的锦旗。
“第七面锦旗了吧?”子准微笑“依照惯例,你可由园内选出今年的牡丹之王送给场中最美的姑娘,而今年气候温暖,牡丹盛开,珍品如‘姚黄’、‘魏紫’、‘紫粉’、‘二乔’、‘娇容三变’、‘墨洒’纷纷绽放,争奇斗艳。但朕以为在百艳之中,以‘墨洒金’最艳冠群芳,所以封它为今年的‘百花之王’!”
一旁早有公公恭敬地捧上那盆被封为“百花之王”的牡丹上来,罕见稀有的墨绿色牡丹上洒满了光耀夺目的金点,墨绿的花瓣娇嫩得像要滴出水来!衬得那金点更加炫目动人,不愧是“百花之王”
当公公将牡丹交至仲翔手上时,全场的名媛淑女也全屏住气息,心头如小鹿般乱撞谁不希望由英气逼人、卓尔不凡的仲翔王爷手中接过这等于定情物的牡丹!
仲翔得这项殊荣已第七年了!以往,他不是将御赐的牡丹直接献给生母李夫人,就是转赠干姐宛倩皇后;今年应该会有所不同吧?每位故作镇静的姑娘,莫不偷偷期待自己是那位幸运的女孩!
定伦公主盯着仲翔,十分笃定得意地微笑,她对自己的妍丽外貌深具信心。而且她还是仲翔未过门的妻子,想当然尔,仲翔一定会将牡丹送给她。
“谢皇上。”仲翔接过牡丹,脚步越过定伦公主的位置,直直朝心雁走去,在众人的惊呼中,他将牡丹献给心雁!
“心雁,”他深情款款地执起她的手“愿意接受我的订情之物吗?”
心雁粉颊上早是一片烫红了,又羞又喜的她看不到别的姑娘满是羡慕和嫉妒的目光,只看到仲翔那异常清亮、盛满执着深情的双眸
当她要伸手接过牡丹时,一条凌厉的长鞭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腾空而来,狠狠地打中心雁的手!
“啊”心雁惊叫一声,以琉璃盆栽种的牡丹也失手滑落地面“铿”一声,琉璃盆摔成碎片!
“心雁?!”仲翔迅速捉住心雁的手,焦急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心雁倒抽口气,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鞭过的手背似火在烧般灼热
而手持长鞭的,正是怒气冲冲的定伦公主。
“不许碰她!”定伦疯了般冲过来,狠狠地推开心雁“你这出身低下的贱女人,凭什么抢我的驸马,不知羞耻”
“定伦公主!”仲翔一手将心雁拉至背后护着她,另一手扣住定伦的手,沉声怒喝“住手!请你自重!”
“你是我未来的丈夫!”定伦充满恨意地尖叫“你在外的花花草草我不管,但你竟将这种出身卑贱的丫头带入镇王府中?还将御赐的牡丹送给她?她凭什么?我当然要好好地教训这贱丫头”
“不许你再侮辱心雁一个字!”仲翔扣住定伦的手,冷凝铁青的面孔充满肃杀之气,由齿缝中迸出“否则,休怪我无礼!”
“你你敢?!”定伦受了天大侮辱般地吼着“我是千金之躯,堂堂的定伦公主,你竟”她又抬出公主的头衔。
“敢或不敢,公主可试试看!”仲翔冰雕般的脸孔毫无表情,只有令人畏惧的寒气,他继续加重力道,定伦的脸瞬间惨白
“住手!”眼看事情愈来愈严重,子准不得不出面。“定伦,”他先斥责自己皇妹。“朕已将牡丹赐给仲翔贤卿,他爱怎么处置,是他自己的自由;你身为大唐公主,怎可如此失仪态地大吵大闹?”
“仲翔,”子准转头对他道:“定伦鞭伤柏姑娘是定伦的错,这件事看在朕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朕会好好地管教她。”
仲翔松开定伦的手。
“皇兄,”定伦公主扑至子准身边“请皇兄为我做主,大胆妖女柏心雁竟敢se诱仲翔王爷,请皇兄下令拿下她!”
仲翔瞇起锐利的鹰眸。
“不许胡来!”子准怒斥,低声对定伦道:“有事回宫再说,朕不许你再丢人现眼。”
仲翔挽起心雁的手“皇上,恕微臣先行告退。”
“站住!”定伦在背后怒吼“李仲翔,你我的婚事怎么办?你给我一个交代。”
仲翔脚步没停,继续挽着心雁往外走,只冷冷丢下一句“我从未亲口应允这门婚事。”
话说完,他人也已消失在大门外。
仲翔并不想以这么直接的方式拒绝她,他原本希望能为公主留全面子,想在私下和定伦恳谈后,取消这婚约。但定伦今天野蛮毫无教养的行为,今仲翔愤怒而轻视!
“你”定伦气得全身发抖,转向子准求救“皇兄!我不管!你要为我做主”
子准无奈地叹口气,唉别说仲翔,连他也不愿娶这么刁蛮任性的女人为妻!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痛吗?”
一上马车,仲翔即执起心雁的手,不住地为她吹气。
心雁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脸偏向一边。
“你生气了?”仲翔叹道:“对不起,是我一时疏忽,才会让定伦伤了你。”
“我气的不是手上的伤!”心雁终于转头正视他,晶莹的瞳眸已涌起泪雾“而是你!李仲翔!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早由皇上指婚,为什么还要将我强掳来?”
“我从没答应过这件婚事。”仲翔的脸彷佛挨了一巴掌般,瘖哑道:“我对定伦毫无感情,今天就算没有你,我还是不会去迎娶她。我爱的是你!”
“借口!全是借口!”心雁愤怒地低吼,成串的泪水已滚滚而下“李仲翔,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放我走!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乡下一介平凡的婢女,你不该、也不可能会爱上我!放我走!让我回六家堡!”
“不!我绝不放你走!”仲翔强悍地按住她的身子,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低吼“你是我的!从我决定带你回长安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是我一生一世的妻!除了镇王府,你哪里都不准去!”
老天!他怕!骋驰沙场,所向披靡的仲翔惊愕地发现他这一生从没这么害怕过,他怕失去她!
心痛地捧起她泪涟涟的小脸,仲翔温柔深情地印下自己的吻,柔情万千地摩挲她的樱唇,心雁激烈地挣扎,想挣脱他,但反抗愈烈,仲翔在她额上和腰上的手也扣得更牢固,落下的吻也更急切狂野,似要揉碎她的樱唇般
渐渐地,心雁似气竭般不再挣扎,仲翔也放松唇间的力道,改以缠绵细腻,品尝人间第一甜点的方式来亲吻她猝不及防地,怀中温柔的小猫突然现出猎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唔”仲翔放开心雁,一缕血丝由他的下唇缓缓流出
“你”心雁也吓呆了!她没料到会这么严重,她只是气疯了!想给他惩罚性的一咬,没想到
血丝缓缓渗出。
“你流血了!”心雁急忙以手绢捂住他的唇,愧疚道:“对不起”
仲翔不理自己的伤口,捉住她的手,一瞬也不一瞬地盯着她道:“我爱你!”
包多的泪水自心雁眸中夺眶而出!
“别哭。”仲翔心痛地搂住她。
“你爱我?”心雁泪如泉涌,气愤地捶着他胸膛“你的爱让我好痛苦!你不该来招惹我!我只是一个小丫头,那么多贵族千金你不要,却偏偏来挑中我?我从不敢妄想能拥有你,尤其你最不应该的是”心雁抬起泪雨迷蒙的双眸,噙着泪水,幽然道:
“你更不该让我爱上你!”
声音低弱如耳语,说完后,她如被判死刑般地闭上眼睛。
她因此错过了闪过仲翔眸中的狂喜与撼人柔情,只感觉自己再度被他紧拥入怀,灼灼的热气喷在她耳畔,耳边也响起他低沉沙哑的嗓音。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话,我以为永远等不到你这一句!为了好好地‘搞赏’你,我决定”
心雁惊觉地想逃,但来不及了!小巧朱唇已再度被他炽热地封住,霸道强烈的爱意夹着奇异的血腥味飘向她,心雁嘤咛一声,晕陶地任他以惊人的狂爱淹没自己
良久,仲翔松开她后,邪恶而促狭地望着她笑道:
“看来,被你那一咬的收获可真丰富,早知如此,你该早点咬我的!”
“贫嘴!”心雁羞红了脸,捂住他的唇,幸好血丝已干涸了。
“小娘子!”仲翔由后环抱住心雁,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亲昵地咬着她耳垂道:
“答应我,不要动不动就提要回六家堡的事来吓我好吗?近期我会让你回去一次,但是以待嫁新娘的身份回去,一回柏家,我会马上带八人大轿,将你风风光光地迎娶回来。回家后,我们马上筹备婚礼。”
婚事?这两个字今心雁芳心悸动,奇异的喜悦窜过全身,但她不安道:“定伦公主”
“你放心。”仲翔又亲她一下“公主那边,我会亲自上门和她恳谈,我想,也许定伦公主任性刁蛮一些,但她也绝不会笨到去嫁给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男人。”
“仲翔,你真的对公主毫不动心?毕竟她是那么艳丽动人,明媚似牡丹。”
“你说的也是”仲翔故意逗她道:“定伦公主脾气是坏了点,但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尤其那双桃花眼唉!是有点可惜,这种老婆,就算不‘实用’,摆在家里也是‘赏心悦目’。”
心雁杏眼圆睁“李、仲、翔!你敢”
“当然不敢!”仲翔笑着躲避心雁的粉拳“还没娶你过门你就咬破我嘴唇,来个下马威。待你过门后,不知一发起怒来会咬伤我哪个‘部位’?”
心雁被这暧昧的双关语弄得面河邡赤“不正经!”她白了仲翔一眼“谅你也不敢!还有”
“还有?”仲翔捉住她玉葱般的纤纤素手含入唇内“娘子还有何指教?”
“你”心雁垂下凤眼,羞涩道:“我不喜欢当‘老二’”
“哦?”仲翔饶富趣味地挑起眉,努力憋住笑意。
“也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心雁在他胸膛上以手指画圈圈,羞怯却坚绝道:“所以,婚后你绝不可有三妻四妾!”
“噗”久憋的笑意终于自仲翔喉头迸出,响彻云霄的爆笑声尽情地扬起。
“你”心雁莫名其妙地看他“你笑什么?”
仲翔只是抱住肚子狂笑,笑得整个人全趴下去了!
“李仲翔!”心雁生气道:“人家和你讲正经的,你疯疯癫癫地笑什么,你再笑,我可要揍人了!”
“好我不笑”仲翔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但飞扬的眼角和唇角全积满灿烂的笑意,他大手搂住心雁道:
“就这些了?老婆大人,你还有没有什么条件?”
“不是条件,而是”心雁低声道:“我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找到怡君小姐。我才能放心嫁给你。”
“没问题!”仲翔一口允诺“为了娶得你这美娇娘,就算上天下海,我也会把你的怡君小姐找出来!”
马车内溢满绮旋醉人的缱绻深情;却不知此刻在皇宫内,一项狠毒的阴谋正形成
皇宫内苑。
“定伦宫内。”
“微臣叩见公主。”赵世杰诚惶诚恐地下跪行礼,右手上还缠着纱布仲翔那一扭,虽手下留情没将他的手骨折断,但右手骨也严重脱臼了!
“起来吧。”定伦公主傲然道,手一挥,示意婢女全退下后,她对赵世杰说:
“听说在昨天的赏花宴上,李仲翔为了一个小奴婢而对你动手,手上这伤,就是拜他所赐吧?”
提到昨天那丢脸的事,赵世杰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他咬牙切齿道:
“姓李那混帐真是不识好歹,再怎么说我可是康定王爷啊!不过那个姓柏的小姑娘真是细皮嫩肉,美得令人心痒难熬!如果真能得到她,再挨一顿责打也值得!嘿嘿”没出息的垃圾!定伦公主厌恶地瞄他一眼,缓缓地开口“康定王爷看上她是那丫头的福气,如果王爷有兴致,我倒有一项建议可供王爷参考”
赵世杰的小眼睛一亮“公主的意思是”
“一项你我都有兴趣的提议”定伦公主的唇畔,浮起一抹诡异阴森的微笑。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绕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等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重重帘幕密遮灯,凤尾香罗帐下,几缕乌黑的发丝贴在她的芙蓉脸上,更衬得嫩颊雪白晶莹,浓密的睫毛掩住秋水盈盈的双瞳,香腮带赤,泛着诱人的红晕,红滟的小嘴微启
她睡得很香甜,直达腰部的如瀑黑发披泄在浑圆的香肩上,及白哲似粉藕的手臂上,身上的丝被勾勒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一只玉雕般的莲足露在丝被外无邪的性感风情妩媚万千。
仲翔赤着上身,以手撑头斜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万缕柔情与想要她的欲望再度涌起炽热的大手轻抚她的脸,细碎如雨点般的密吻再度落下来,由眉心、睫毛、小鼻头、耳垂一路滑落至凝脂白玉般的粉颈,到暗香浮动的香肩,吸吮轻咬
“唔”一连串的騒动使熟睡的心雁睁开星眸“仲翔?”
“你醒了?”仲翔抱住她,眼神邪邪坏坏的“喜欢我叫醒你的方式吗?”
想起昨夜的缠绵云雨,心雁粉脸嫣红似晚霞,被他这么亲密地抱着,壮硕结实的男性胸膛紧压着她,心雁胸口一阵胀痛,呼吸也开始急促“转过身去!”她轻推他,羞涩地低语“让我着衣。”
仲翔非但不放过她,反而粗鲁地一把抽掉两人之间的丝被,让她全身的每一吋肌肤皆贴合住自己!目光灼灼灿灿。
“经过了昨夜,你还要我转过身去吗?嗯?”语气很低沉,也很坏!
心雁羞得根本不敢直视他。“我们不该这样毕竟还没成亲我不守规矩”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仲翔捧起她的脸,郑重而温柔道:“你是我的!心雁,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待解决定伦公主的事后,我会马上去六家堡柏家下聘提亲,名正言顺地将你迎娶入门。”
“还有怡君小姐。”心雁提醒他。
“好!还有怡君小姐。”仲翔笑了“从没见过你这么忠心耿耿的小丫头!”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雁身上的如兰馨香刺激着仲翔,他目光一沉,不再说话。在她柔滑的身上落下更炽热如火的一连串碎吻,双手也放肆地在她雪白的身体上游移
心雁无助地呻吟,他吻过之处如在她体内燃起剧烈的火,以他的手点燃燃烧、蔓延
汹涌的情欲狂潮淹没两人,又是一波波令人心荡神驰的欢愉
激情过后,仲翔倒来一杯茶,半抱起犹娇喘连连、形晕艳艳的心雁“来,喝口茶。”
心雁想接过水晶杯,但仲翔却制止她的手,仰头将茶一口灌下后,再就着她樱唇,一口一口地喂她缓缓喝下。
喂完后,仲翔满意地啄了她樱唇一下“乖女孩上来!我为你着衣。”天色已蒙蒙亮了。
“不!”心雁羞涩地又往丝被里躲“我自己来!”
仲翔霸道地捉住她的衣服,好整以暇地揪着她微笑,看样子是不打算还她?
不还就不还!这是她的闺房耶!她自粕以自己去橱内再拿套衣服来吧?但要由床上去衣橱
心雁红着脸坐起来,用丝被里住身子,白了仲翔一眼后,跳下床!
仲翔还是悠哉悠哉地微笑,不说话。
心雁里着丝被,开始跳呀跳呀,跳向衣橱时,冷不防地,丝被由背后被人狠狠一扯
“哇”在心雁的惊叫中,被子全掉了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滑润的美背,她急忙蹲下来,再度捉起丝被包住自己!
“李仲翔,你大色狼!”心雁气炸了。
仲翔笑咪咪地又把心雁抱回床上,左右开弓地在她粉颊上各香一下后,满意地看着她羞红的桃腮及气嘟嘟的小嘴道:
“对,我是头坏透的大色狼,但你就偏偏爱上我这头大色狼,对不对?来,不逗你了,既然你坚决不让我为你着衣,衣服给你。”
他将件玫瑰色的肚兜递给心雁。
心雁羞赦地一把抢过来。整个人还躲在丝被内,手脚俐落地穿上肚兜。
“短衫拿来。”玉手又伸出丝被。
“不。”仲翔坏坏地摇头“剩下的让我来我坚持!”
心雁气恼地白了他一眼,看他那副洒脱闲适却坚持的模样,是不可能会让步了,她只好红着脸,将丝被拿离身体,含羞带怯地背对着他,让他为自己穿上短衫
“你有一个很浑目动人的美背!”仲翔为她系住短衫上的细带后,在她后颈亲了一下。突然,他撩起心雁的秀发,就着烛火看清她的背部,不敢置信道:
“不!这是”
心雁吓了一跳“怎么了?我的背上有什么东西?”
“别动,让我看看。”仲翔柔声道,在烛光及透进窗槛的晨曦中,他看得更清楚了,也更确定了梅花胎记!
“雁,你知道自己背上有一个形状似梅花的胎记吗?”
“胎记?”心雁不自在地拢拢衣襟道:“好像有吧?以前在柏家时,怡君小姐也曾对我说过。但在背上我自己看不到。”
仲翔拥住心雁,神情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心雁挨住他问。
哀着她柔顺的长发,仲翔缓缓道:
“会在背部有这种梅花胎记的,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一种人。这件事也是我娘告诉我的,就是先皇所生的女儿,定伦公主、平伦公主、靖伦公主、永伦公主她们身上都有这种梅花型胎记,而且一定在背部。”
“所以说,不论生母是谁,”仲翔继续道:“只要生父是先皇高祖生下的女孩,身上一定会有这胎记!”
心雁愣了好一会儿才会过意来。
“高祖?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生父是不可能!”心雁哑然失笑道:“绝不可能!我只不过是个平凡不过的乡下姑娘,怎么可能是先皇的身上会有个和公主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我也希望只是凑巧,”仲翔搂住她道:“虽然我一直希望能帮你找到亲生父母,但却不希望你生为皇族之人。你知道,皇室内部有太多派系战争,明争暗斗我不想你卷入这风波之中,只要你当我幸福快乐的小妻子。”
“仲翔,你想太多了。”心雁嫣然一笑道:“我相信这梅花胎记只是巧合,平凡如我怎么可能是位公主呢?若真是公主,我也不会流落去六家堡当孤儿呀!”
这时绣房外响起小云略微紧张的声音。
“少爷,有急事!定伦公主派人送信来。”
定伦公主?
仲翔和心雁疑惑地对望一眼,她有什么事?
仲翔被上衣服,安慰心雁道:“别担心,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