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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我们的日式客房已经订满,只剩下现代风的客房。”原来这里还有其他房间,但是昨晚的视频通话中我清楚见到李承宗所处的地方确实是日式的房间,还有榻榻米,但顾不上这么多了“普通房也可以。”我思考了片刻说。
“那请问先生是要单人房吗,单人房有普通的和豪华的。”“我要最豪华的!”登记过后,服务员领着我往大堂的另一边方向走去,穿过一条花园长廊后来到一处风格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现代建筑,看上去建筑物有3层高,首层是西式餐厅,二层和三层应该就是客房。
服务员领着我到了三楼的豪华套房,走进房间后里面的布局摆设完全是现代的风格,根本不是视频中那样,这里两层楼少说也有五、六十间房,但我还是要找机会确认那老狐狸到底在不在。
思考了一下,我拿起房间的内线电话给前台打了过去说自己对房间不满意,要求等有日式的房间第一时间给我转房,前台的服务员很认真的记录了下来。
并且承诺明天中午就能给我换房间。那这么说我还有大概一天的时间来窥探这大楼的情况,经过这一年多的经历,我发现自己都可以去情报局做特工了。
我来到了一层的餐厅,餐厅是全落地玻璃风格,餐厅外面的花园还错落地摆放着田园风格的餐桌,如果想来一次放松身心的旅游这里真的不错,可惜此刻我一点度假的心思都没有。
我在餐厅内找另一个靠落地玻璃的位置坐下,这里能看到从客房下来的电梯口,我拿着一本餐厅提供的杂志随便翻开拿在跟前挡住自己的脸,只留一点空隙能让眼睛看清楚电梯口,就这样坐着。
但一直到了午餐时间已过,房客进进出出,我还是没有发现半个可疑的人,半点蛛丝马迹。时间就这样流逝着,转眼已经日落西山,我静静地躺在房间的床上让黑暗一点一点地把我吞噬,在黑暗中我认真地分析着。
来到这里完全就是一时的冲动,凭空的窜测,就凭一个酒瓶子上的两个字,真是可笑,真他妈的可笑,再细想一下,以李承宗大伤初愈又怎么会跑到这山野荒郊来。
并且还带着两个被折磨得不似人型的女人在身边,纵然姓李的手眼通天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陈智锋啊陈智锋,你这真是一个无勇无谋的混蛋,被人耍得团团转而毫无办法“哈,哈哈”黑暗中我苦笑起来,脸上的肌肉一直抽动着摆出一副笑脸状,笑声慢慢遏止,但我的脸部表情却没有收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让自己保持着这种脸部扭曲的僵硬状态。
或许是太久没笑过了,渐渐地我感觉脸上有点湿润。第二天旅馆给我换了房间,虽然心里已经知道李承宗出现在这里的机会微乎其微。
当我进到日式客房后,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找着当晚视频通话中的点点细节跟这里房间的布局摆设进行比较,很遗憾却没有找到哪怕一点的相同之处,我可以断定李承宗不可能在这里。
但既然来了还是抱着不死心的侥幸找机会再查探清楚,就这样浪费了两天的时间我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到了老大宅。
在接着的几天时间里我不停地拨打莹姐的电话,可惜得到的回复依然是那句冷冰冰的对方已关机的温馨提示。我也试图给小伟打电话,但也同样提示已经关机,这不是明显有意回避我吗?
我瘫坐在沙发上,满烟灰缸的烟头上还飘荡着余烟,烟草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大厅,在这孤寂的空旷的大宅中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全世界摒弃了一样,哪怕我再怎么样心急如焚,也是一筹莫展,势单力薄的我在大势面前是显得多么的渺少。
经过多天的精心准备和策划,坐在再次借来的农用小面包车的驾驶座上,我远远观察着马路对面大厦的出入口,在下班的人流中我细心地观察着,看着目标出现在视线下,我并不着急,远看着她正步向不远处的地铁站入口,我缓缓发动了汽车。
经过几天的跟踪发现她的生活规律真是正常得没有半点引人注意的地方,再这样继续跟踪下去只会浪费更多时间,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
把车停在不远处,手提着几袋刚在附近食店外卖的食物,走到公寓楼的门口,眼见人有拿出门禁卡要开门,我加快了脚步,跟在开门人身后进了大楼。
为了尽量避开监控录像,我选择了爬楼梯,楼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藏身伺机而动,这座落在繁华商业区的现代化小户型公寓租住的大部分都是单身白领,所以白天一般人都比较少,这更有利于我的隐藏。
看了下时间,根据我这么多天的跟踪观察,目标应该已经到家了,我摸了一下衣袋里面的家伙,确保万无一失,心跳却异常地平静,经历多了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地强大了。
轻轻推开楼梯间的防烟门,我保持着脚步轻盈地走着,耳朵警惕地留意着走道里的动静,头戴鸭嘴帽,一手提着外卖,就算迎面有人过来也应该不会对我起疑。
来到了门前我左右扫视了一下确保没有人,手从衣袋里面拿出家伙,然后按响了门铃,门铃响起的一刹那,我的心还是扑通了一下。
接着屋内传出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拿着家伙的手紧了一紧,接着门开了一道缝,女人手扶着门探出半张脸,就在她认出我是谁,试图发出尖叫前我手上的家伙已经抵在她的胳膊上按动了按钮,在她发出声音前强大的瞬间电流已经把她击晕,她的身体顺势往下倒,在倒下前我一手扶住。
然后闪身走进了屋内。进到屋内我立刻把她抱到沙发上,把窗帘拉上,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把双脚踝也绑了个结实,毛巾堵嘴。
然后在她的房间找到了一个旅行箱,这个旅行箱足够塞进一个人,记得当时跟她一起去台南出差我还半开玩笑的说她出差像个搬家的架势。
当我把她完全塞到箱子里的时候她好像已经恢复了意识,我看着她想要挣扎却发现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惊恐眼神,给了她一个阴冷笑容,举起手中的电击器,她立刻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呜”的悲鸣,电击器在她的手臂上再次启动,没几秒她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压了压鸭嘴帽,在她的手袋里面翻出了她的手机,钥匙和门卡,然后拉着旅行箱从容地从另外一个大门走出了公寓楼。驱车回到老宅夜已深,把后排不停地晃动着。
不时传出呜鸣声的行李箱搬到了老宅的地下酒窖,在这多年没有阳光照射的空间透着沁入心扉的阴凉,我没有开灯,只有楼梯顶部的门口投过来微弱的光线,漆黑寂静的环境更能让人产生恐惧,我拉开旅行箱的拉链把屈曲在里面的女人释放了出来。
女人惊恐地环顾着四周,被堵住的嘴巴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急躁的呜鸣已经充分表现出女人的极度恐惧,我没有丝毫的表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链,这铁链虽然不粗。
但要锁住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足够了,我把铁链在女人的脖子上绕了两圈用铁锁锁上,女人死命地挣扎。
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绑在一起,这挣扎只是徒劳,把铁链的另一端同样用锁把锁在了沉重的酒架上,然后我转身离开了酒窖,关上厚重的门,让酒窖重归黑暗与寂静。
靠坐在沙发上我掏出从佳惠手袋中搜走的手机把手机里的短信,电子邮件等通讯程序翻了一遍然而并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任何信息,把手机扔在一边,点了跟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随着火辣吸入喉咙进入肺部,然后再缓缓地突出烟雾,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我先不去判断自己这次做得对与错,但我可以肯定这总比之前的无的放矢而来得有用,既然玉莹是被佳惠出卖而落到李承宗的手里,那我就干脆从佳惠这个根源入手顺藤摸瓜。
为了玉莹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争取主动,争取时间尽快把玉莹解救出来,我不能再让我的女人为我一次次深陷险境。要让人的心理防线崩溃,饥饿、寒冷与惊吓估计是最好的手段。
特别是对于这种娇惯的女人。眼看酒窖中的女人应该已经在黑暗中缺水缺粮超过24小时了。
我拿了一瓶水和一盘食物,打开地下室的门打开了灯,原本侧躺在地上的女人察觉到动静紧张得立即试图要挣扎起来,可却浑身使不上劲只好放弃,呆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向她走来。我来到她的跟前,用寒冰般的眼神俯视着她。
看着她不停发抖的身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种畅快的感觉。我蹲下身来扯掉塞在她嘴里的毛巾,她马上想说话,僵硬的嘴巴却不听使唤,苍白干竭的双唇轻轻动了一下,双眼渴望地盯着我手上的水。
我意会她的意思,把她扶正,拧开瓶盖把瓶口送到她的嘴边,她吸了一口后急切地仰起头想大口地把水灌进嘴里,我却把水拿了开来把瓶盖盖上。她立马急红了眼:“水,给我水,快,快点。”说到最后咆哮起来。
我嘴角扬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求你,陈智锋,求你再给我喝口水,快点。”她全身抖动着,可能是因为焦躁,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这地下室的低温。“玉莹在哪里?”我抛出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