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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推却大帅哥封琉的邀约实非自己所愿,乃因名牌服饰的魔法只能维持到每天下午五点,她一身华丽便会成为地摊货,还是很俗气的那一种。她哪敢与封琉共赴晚餐的浪漫邀约?即使自己心中头点得都快掉了,幸而仅存的理智仍不忘拉她一
今天!终于让她等到机会了!炳!炳!星期六,上半天班,她迫不及待地点头应允大帅哥的邀请。
此时两人正散步往大饭店而去。
封琉的翩翩风度迷花了她的眼;这辈子没机会接受男人
的颜面简直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
而,躲在巷子中那三名鬼头鬼脑的人影当然就是荼靡他们了。在研商半天之后,他们决定让封琉捡到钱来体认幸运。
“快!他们快走过来了。”月芽负责把风,直对身后的第二个示警。
办心忙打开手中的麻袋,荼靡伸手抓了一把,却被红心阻止:“不要太浪费,省着点。”这些辛苦得来的钱可是花了他们一夜的时间在各地水沟中与马路边捞到的。
于是荼靡先拿出一块钱,丢了出去。
结果连流浪狗也不屑停下来闻它一闻,更别说封大帅哥的表现了!他视若无睹地一脚踩了过去,顺便嫌恶地踢到下水道中。
台湾人真是浪费呀,居然不把一块钱放在眼内。
三人立即再闪到下一个巷子中。月芽建议:“丢最大币值的铜币吧!”也就是伍十元,金光闪闪一副讨喜样。
这次换红心丢了。结果又被大帅哥踩了过去;唯一改善的,是他的脚步开始迟疑。结果伍十元被一名小学生给捡了去。
“到底要去多少他才会弯腰去捡呀?如果他一向对小金额看不上眼,就难怪他的公司会经营不下去了。”荼靡开始抱怨。
“没用的东西!我来!”月芽抓了张千元大钞洒了出去。
“一仟块!我捡到一仟块!”
原本眼中只容得下大帅哥的颜茴,此时正抓着一仟元手舞足蹈,并且惊呼不已。天哪!她在做梦吗?这辈子捡到的钱加起来不到十元,却在此刻一下子捡到一仟元,太太太幸运了!耶!万岁!
站在一边的封琉暗自在心中捶心肝,恨自己为什么手脚不快一点!当然,在以前这“区区”一仟元是没有什么,但今非昔比。一仟元不无小补吧!稗呀!
起先是一元,再来伍十元,都没有什么,接下来又出现一千元,那么是不是代表接下来是一整叠的大钞?封琉连忙四下看,准备在第一时间内扑向地上的钱。
恰巧,颜茴也有那种心思,一双充满“$”的眼正睁到两倍大。
“那个大笨蛋!办心,你快去拉住那个笨女人,我再洒一把钱。”荼靡气得快吐血,连忙动员同一阵线的同伴。
为了怕单凭一人会拉不住,于是月芽也一同隐身飞了过去。
抓准了时间,看到颜茴已被牢牢抓住,荼靡孤注一掷地抛出整袋的钱,往封琉砸去──可别瞧不起下水道的钱,如起来好几万都有了,不过因为铜币比较多,所以重量也不轻。就见接住麻袋的封琉被重量撞退了数步,直倒向大马路。
说时迟,那时快。来不及欢呼自己幸运的封琉已被一辆急驶而来的轿车撞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碰──砰──哔啦啦啦
懊惨。
所有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一如证所税的法案通过,隔天股市狂跌二百多点的情况,立法院是三党互相指责叫嚣;而这厢天魔三界代表正在互相指责兼撇清责任,温度高到可以又引燃第三次世界大战。
“都是你啦!笨蛋!谁叫你全丢出去的?”月芽指着荼靡的鼻子尖叫。
“对呀!你早该知道台北市的车子多到什么程度,每个人开起车来又不要命的快,你又硬把封琉砸到马路上,笨蛋。”红心也大骂。
败明显的情势,荼靡屈居于下风,但他勇于师法台湾人的瞎掰功力!无论如何,轮人不输阵,面子得死撑着。
“是他不注意交通安全,被钞票迷去了心神,怎么可以怪我?倒是月芽奶,身为东方仙女,理应对这边的路况了若指掌,怎么不去扶住封琉,反而扶住颜茴?奶也有错。还有红心也是!没事捡那么多铜板做什么?重死人了!”
“喝!这是什么话?你这个恶魔很不讲理哦!”红心跳脚地吼着。
荼靡很赖皮地冷笑:“你见过哪一个恶魔会讲理的?”
“还吵!如果封琉死了,咱们三个都会跟着陪葬!”月芽烦心地各揍他们一拳。
因为是事实,所以三名小表暂时休兵,担心地看着手术室上头的红灯。
惊吓过度的颜茴正缩在长椅上发抖。而撞到封琉的车主,看来是很有钱的富家公子,别说那辆宾士三了,全身上下由头到尾的行头加起来有百万元以上;留了一张名片便大剌剌地走了,说明会付清所有医疗费,如果死了会替封琉风光大葬。
听得颜茴怒火中烧,赏了公子哥儿五百锅贴。倒是令那名富家公子对她特别看了两眼。
“我们进去看看吧!”荼靡建议着。
月芽首先反对:“不要,那些肠子、内脏都好恶心。”
“我也不要,我不敢看尸体。”红心也反对。
荼靡叫道:“有志气点行不行?死神没有出现,牛头马面也没有来,代表一时之间他还不会死,我们看到的会是“人”而不是“尸体””
“那你自己进去好了。”
这回天界的二人居然挺有默契地一同对他叫着。
为了证明自己是很有勇气、很厉害的,荼靡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地飞进去了。要不是因为这次计画的提供者是他自己的话,又何须在此刻充当代表去看那个被撞得看不出原形的封琉?老实说──还真是有点可怕耶。
其实真正要怪起来,也找得到很多可以为此负责任的人。比如超速开车的车主;财迷心窍的封琉;没有自身魅力去追男人,得靠他人帮忙的颜茴;当然,还有手术室内医术可疑的那群医生了,开了六小时的刀也不出来,害每个人担心得要死。
百嘿!倒是那名天使和仙女。封琉一旦驾鹤西归,他们不仅会被撤职查办,只怕会被关闭二百年了,因为天界的人是不能做坏事的。一比较之下,他们做恶魔的根本不会有事!谁叫开混沌之初,天界便将地狱归为万恶的渊薮?
所以呀,任何事件,都会有正反两面的效益,仔细去想,便会觉得宇宙间有一种公平性的准则,连神仙也改变不了。
百般不情愿地飞进手术室内,荼靡好奇地飞向一群医生围绕着的地方。真好笑,看起来有点像一群人围着聚赌,害他只能努力穿过人群,闪来闪去才看得到躺在手术抬上的那具木乃伊。
“咦?死啦?不然何必包成这样?不对呀,东方人不流行将死人做成木乃伊,只有埃及才有,我在文献中有看过的。”那他到底有没有死呀?荼靡聚足了勇气将眼光转到木乃伊的头吁了口气,好加在,脸没有变形,也没有凹一大洞,五官也没有少一个。
这个封琉好本事,在全身受创之下,依然可以保有他那张脸的安好无缺。如果荼靡没有记错,当时倒在血泊中的封琉,那双手的确死死地
住脸。
就算不要命也要保住脸?这是什么心态?要不是那一袋钞票替他脑袋垫了底,他的大脑早开花了。呆子也知道遇到事故,得先抱住脑袋保命,封琉一定没有上过健康教育或生活与伦理。
荼靡看着医生陆续离去,只剩几位在包扎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瞄到一边的手术纪录,大大地咋舌了起来。
“哔!痹乖!颈骨扭曲、肋骨断五根、双手手背严重擦伤、左手与左脚骨折,肚子那条蜈蚣线来自肠子与胃的缝合所必须开的口;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只有那张脸了。”人类的皮囊的确很脆弱。这封琉也算是命大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别怨我了,等你身体好了,相信一切都会恨顺利的。”基于有“一点点”愧疚的心态下,荼靡很真心地安慰他。
左看右看,愈觉得他全身重伤,却只有脸安好无恙,太没道理了,看来也假假的,一点都不像出车祸的病人。所以立即自袋中掏出一管签字笔,飞到他脸上方:“给你加一点点伤口好了。”
但,画什么才显得出气势呢?脑中过滤着几个漫画人物,最后决定怪医黑杰克的缝线最性格,于是源本地画了上去,相信封琉会开心自己的脸变得性格又英俊。这是恶魔以“行善”来忏悔的第一步;想想看,数千年以来,有几位恶魔会行善的?他肯破例,代表很牺牲了,搞不好回地狱后会遭人处罚。
太仁至义尽了,封琉应该对他感激涕零才对。
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见到月芽他们已现身与颜茴一同坐在长椅上等消息,不待他们追问,他已率先做出胜利的v形手势:“安啦,安啦,封琉将会是有史以来最英俊性格的病人了。”
“他命还真大。”月芽几乎要佩服起封琉了。怎么样都不会死,太神勇了。
颜茴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才想要发言,却被肚子中的咕噜声抢了发言权。连饿了两顿,她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嘴巴一张一阖地动着。甚是狼狈。
办心不愧天使,转眼间不知从何处抓来一条面包给她:“喏,吃吧。”
颜茴感激涕零地抓过来啃,不愧当天使的,会注意到她的需求,等她吃饱了再好好声讨那三名害封琉出车祸的小表。填饱肚子要紧,不理他们了。
三只小表走到一边去开会。月芽好奇地问:“红心,你哪来的食物?”
“刚才经过厨房,从垃圾桶中捡出来的。人类真浪费,食物不吃完就丢掉,所以我顺手拿来放在袋子中,你们要不要吃?”他现宝地打开麻袋让他们看。
袋内传来馊馊的味道,另两人连忙跳开一步,同时也很有默契地对颜茴投以哀悼的眼光。
“你没事捡这些做什么?”荼靡忍不住要问,因为人类的食物他们是不吃的。
办心开口训他:“你们恶魔当然不会关心世界上还有许多地方的人是没东西吃的。至少我可以收集台湾人浪费的食物去非洲给猪吃呀。”
“给猪吃?”这是什么理论?另二名皆不懂。
“对呀!傍猪吃。让它们快快长大变肥,让人类杀了吃,肚子就饱了,那样一来,非洲就不会再有饥饿问题了。”红心忍不住为他们的愚笨摇头。
听得月芽与荼靡的下巴都掉了。
忍不住的,月芽伸手探他额头,荼靡拿听诊器贴在他胸口。不久之后,一致决定这个天使是个智障。
“干什么啦!”红心神气地推开他们,大步走向颜茴:“要不要再吃?我这边还有香蒜口味和芋泥口味的。”
颜茴连忙点头,啃完第一条面包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接过另一条:“谢谢!天堂的食物果然是不一样的。同样是面包,风味却很特别,原来神仙都喜欢食物中掺有酸味的东西。改天我送你一大桶酸梅回天堂孝敬上司。”
“那里那里!不要客气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讨厌!”红心笑得三八兮兮。
冷眼看那两个人客气又虚伪地互相吹捧,荼靡与月芽很有默契地看向墙上的钟,开始在心中计时──
三小时之后,颜茴被推入手术室。
病症:食物中毒兼盲肠炎。
斑峰会议第n次召开。
既然名为“高峰”就乾脆让会议开个名副其实,于是他们上了玉山顶端,陪于右任老爷爷赏雪。
贬来这么远的地方,乃因为接下来至少有一星期他们无事可做。颜茴必须卧床一星期才能出院,那个大帅哥就更不用说了,至少要休养一个月。
主人翁不能动,他们这些异类哪来的戏唱?闲着没事,只好开会来打繁间了。这情形也是学习台湾伟大的立法院。天天开会开得轰轰烈烈、打打杀杀,末了,屁也没放出一个;待审的法案堆积如山,几乎可以用来做成一根柱子了。想来,他们三个还算有良心,开会的原因是真正无事可做。
人家说:下雨天打小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他们更是体会了个中精髓:没事开会互相叫骂揭疮疤,反正很闲。
所以喽,他们吵架吵得理直气壮,俯仰无愧。
“你这个大笨蛋,居然把要喂猪吃的东西拿来给人吃!看吧!你延误了我们多少工作天?”荼靡大声叫骂着。老实说他并没有太生气,可是没事有人可以骂也挺惬意的,不把握机会的人是呆子。
办心到底没有修过“狡辩”的学分,只能嘟嚷地抱怨:“你们又没有提醒我地球上的生物是有差别的,我怎么知道人类不能吃馊掉的食物?多年以前台湾吃了一大堆馊水油与回锅油也没听到谁死掉了,还有近些日子以来还有人流行吃猪饲料做的健康食品,我以为猪与人是没差别的嘛。”
月芽本来还不怎么生气的,听到红心讲这种可恶的话,跳起来就要揍人:“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们东方人的等级放在猪的级数之中,找死!”
荼靡抓住她,不怎么真心地安慰:“不错了啦,在一百多年前你们还被放在犬类中,这样算有进步了。”
“可是你听过“猪狗不如”这句话吧?它们是同等级的呀!什么叫进步!”月芽气呼呼地大吼。办心不明白道:“可是,所有事件都是你们东方人自己惹出来让人当成笑柄的,又怎么能怪我们嘲笑呢?我们并没有制造谣言
谤过你们呀。”
这倒是事实。
“反正你们不许笑!外国人指谪我们缺失,我们会视为侮辱与
谤;自己人骂自己人叫做反省,是可以原谅的。”总而言之,中国人的缺失只许她自己嘲笑。
荼靡不苟同地问她:“因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呀!我们说也是为你们好,不然只一味说阿谀奉承的话,这世界的人全妄自尊大了,却不会进步,不是很糟糕吗?”
“你管人家!没事把箭头转到我身上来做什么?不是应该骂红心才对吗?不许再谈我们大唐人的事了。”
原本偷笑自己可以安全躲在一边不沾炮火的红心,霎时又成了众矢之的。尤以月芽为先:“笑笑笑!你白痴呀,只会笑!我问你,你要怎么弭补这个过失?我相信这些事之后,他们两人不会再相信我们了。”
的确!细数一个月下来,颜茴遇到的灾难居多,最惨的是那个衰到外太空去的封琉;他们三只小表坚决不肯面对一个事实──封琉自从与他们遇上后才开始一路霉到底。怎么也要死死咬定那个封琉合该流年不利、厄运连年,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救出他于水火之中。如果他们三个不下凡,搞不好封琉的霉运早已使台湾沉没到太平洋中了。所以,他们是伟大的。
但是,怎样才会使他们相信这个事实呢?怎样才能让他们不把自己当灾星看呢?
“除非我们创造幸运。”荼靡很笃定他的b计画绝对可行;只要用对了法子。
办心嘘他:“拜托,又要去拾钱呀?他们哪里爬得起来上街?”
这个呆瓜,好计不用第二次,不然就逊毙了。荼靡不屑理他,直接很期待又兴奋地看向月芽。至少,她算是挺机伶的一个仙女,应该不会令他失望!
不料月芽却转身背对他,心思想的可不是那回事!
讨厌!正在开会中耶,怎么可以对她眉目传情?他不知道东方女性都是很闷騒不,都是很含蓄的吗?一点也不知道要收敛,多羞人呀!即使她非常美丽也不必直勾勾地看她嘛,好讨厌哦
她的幻觉很快被打破。
后脑勺中了一记巴掌,她整个人扑入雪地中跌出一个人形窟窿。
“没事凡么呆呀?我在问奶耶!吧麻背对着我们,是不是想放屁偷袭我们?门儿都没有。起来,别装死!”荼靡很生气地教训着,不明白这个东方仙女又哪条神经搭错线了,近来老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举止,让人鸡皮疙瘩忍不住站在皮肤表面上跳舞。
全身是雪的月芽跳了起来,双手各抓了一大把雪,怒火冲天到可以烧毁祝融老兄的屋顶,口气却阴森寒冽得没有温度:“荼盟帺死恶魔!看招!”
左边的雪球砸来,荼靡扮了鬼脸闪开,让它正中红心笨笨的脸。还来不及嘲笑,荼靡便一时不察地中奖了!
“哼!我不会输奶!”荼靡捏了一大团雪砸了过去。
一来一往互不相让,两人身上都惨不忍睹,浑然不觉诡异的红心正在坡顶滚着雪球,嘴边泛着邪恶的笑。这种行为真不知该叫近墨者黑,还是替天行道?
“哼!斑!办心天使大报仇的机会来了。丢我雪球,我就给你们最大的回报!迸人说:受以点滴,涌泉以报。我最尊敬古人了,看招。”将雪球堆了半人高,决定可以用了,便嘿嘿直笑,缓缓地抬起优雅的脚丫子,像在进行伟大的仪式,并且很好心地替他们念经文超度。哦!天使善良是应该的,好崇拜自己哦
“好!去!哇!”
一声惨叫传来,原本可以踢雪球下去害人的却因为太得意忘形而踢错了脚步,当雪球滚动时,他跌在雪球上,没二、三下他已被包在雪球中一同滚了下来,并且愈滚愈大地向坡底那两名打得不亦乐乎的小表而去,角度掌握得很精准,快得让他们连哀叫的机会也没有,已被滚在圆球里面了。
理论上,雪球在滚到山坡底,一定会在撞上山壁或树干而破裂,然后了不起出现三名痛叫不休的小表罢了!但,情形也有例外的。
像此刻“例外”便来了。
在雪球撞上山壁的前一秒钟,一股力量定住了那颗大雪球。在雪球边,突然平空出现一道黑旋风,待黑旋风消失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魔。
是那个负责督导荼靡在人间工作的魔──乃司花谢魔是也。
冰于公仇私怨,怎么说他都不可以轻易放过他!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当地狱没大人了,居然敢打上司!可恶的家伙,太无法无天了。
“念你本性不恶,所有行为皆来自愚笨的分上,本座罚你冻在雪球中七天,以示忏悔!包是罚你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弄得你的客户对咱们地狱印象大打折扣,所以,冻你七天是理所当然的。”宣布完罪状,司花谢魔很愉悦地施了咒语,让雪球至少冻上七天才能解开。
施完法,司花谢魔决定回地狱陪灾神下盘棋,去去这些日子来的怨气。转眼间,黑旋风又起,如一阵烟般的消失了。
经过了两个小时,风雪渐渐形成,圆圆的雪球已被雪堆成一座小丘,可怜了雪球内三名动弹不得的小表。
不一会,天空之中飞来了一名天使打扮的男子,手上握着一本册子,看了雪球好久,才喃喃自语:“好呀!多日以来不曾回天堂交报告,不知野到哪边去玩了,居然以为躲在雪中,施了十天咒语便可以对我们避不见面。红心天使,不要因为自己笨,便当全天堂的人与你一般笨。你躲七天,我就让你躲个过瘾,再加你七天!”
一经施法,雪丘又被下了道咒,变成十四天内动弹不得。然后,巡逻人间的天使督导便飞了回去,准备寻找下一个没按时回天堂交报告的天使。
当然!既然西方的天堂与地狱人士都出现了,身为地主的东方神界哪有落单的道理!
不久,天兵天将在惯例的巡逻中,也发现了这一方的异状,飞下来一探究竟,才知道这股仙气来自月老麾下那名最让人伤脑筋的仙女。
月下老人通缉她已经很久了,据说未经天界允许就逃下人间,如今已有一个月。不过,月老既然没有拜托他们代为捉拿,他们便只好在自己可以执行的范围内施以小惩。
天兵甲道:“月芽仙子以十四天的冰咒围住自己,可见是为了躲我们侦察。”
天兵二回道:“是的。一个仙子的仙气对抗御寒仅能撑二十天,咱们可以给她一点小苦头,让她尝除日凡人受冻的滋味。”
于是结果是,天兵天将们各给了五天寒咒加身。也就是说,那三名小表至少要冰上二十四天才能再出来胡作非为了。
想来,老天其实还是挺厚待颜茴与封琉的,至少有二十四天,他们可以安心养病,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必怕任何的天灾人祸上身。
善哉!善哉!
至于冻在雪球内那三名小表──
就让我们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鼻涕哀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