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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以后,他射了,施梦萦软瘫在卫生间的地上,股下是一大摊从肉洞里倒灌出来的精液。她半点都不想动,但却听清楚了徐芃对她说的一句话:“和上次真是完全不一样,你还真是完全重塑了自我啊!”施梦萦没有开口,她连小手指都不想动,但她笑了。施梦萦怏怏地打开家门,借走廊顶灯的微光,摸着墙壁,拨开了客厅日光灯的开关。望着冷冷清清的客厅,难以抑制的疲倦瞬间布满全身。她住在这房子里,可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家的气息。
过去的两年里,她早已把沈惜家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家。在她内心深处,早已深信她的家在那幢别墅,在沈惜身旁,不是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别人回到家里,可以休憩,而她回来却先要感受孤寂和陌生。那个周末拍完写真,至今刚好一个星期。这周工作很忙碌,一眨眼就又到了周五。如果不是因为忙碌,施梦萦早就撑不住了,在完成一次生平最“淫荡”的性爱后,她带着忐忑的心情开始新的一周。
令她感到失落的是,无论是徐芃,还是苏晨,似乎都没把那天晚上的事放在心上,甚至,这一周来,徐芃几乎都没怎么和她说话。这星期他有三天要上课,那三天里,他都是直接去开课的企业,压根没来公司。
剩下的两天,他在办公室待的时间也不长,偶尔在过道遇见施梦萦,也就是点个头,聊两句。这令施梦萦周一走进办公室时满心的纠结、彷徨、羞愤和一点点希冀,统统成为笑话。
不管她自己是否承认,在那个夜晚,施梦萦真的全部投入到了那场性爱中,甚至以前在和沈惜做ài时出于沈惜对她的娇惯也没有那样放纵过自己。施梦萦原本以为,经过那样一场性爱,自己和徐芃之间多少应该会有些不一样的火花。
这倒不是说她想和徐芃谈恋爱,但至少,自己在徐芃眼中,应该是一个和其他女同事不一样的女人吧?
可让施梦萦想不通又难以接受的是,徐芃既没有刻意疏远和躲避自己,更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另眼相看,就好像自己就是这家公司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员工似的。
一个星期下来,施梦萦日益一日地失望和迷惑,不过,这倒也有好处,至少,她对沈惜的思念和伤痛倒是减轻了一些。每周五下午下班时,气氛总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眼看就又到周末,每个人的心情自然就会放松。
很多人已经开始计划怎么过周末,空气中洋溢着兴奋和轻松。只有施梦萦略感孤寂地收拾好办公桌,准备回家。
在公司门口,她巧遇孔媛和她男友站在大门边。他们正在商量晚上去哪里吃饭。见到施梦萦,孔媛跑过来抱住她的肩膀,约她一块去吃晚饭。说起来,她们俩也有相当长时间没有像模像样地坐下来吃个饭,喝个咖啡,聊聊天了。
施梦萦有些犹豫,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人家小夫妻俩正要约会,自己贸然加入,明显有些不识相。
但是孔媛的男朋友也开口相邀,盛意拳拳。施梦萦原本就对自己要孤零零回家吃晚饭有些伤感,半推半就得也就答应了,孔媛的男友叫吴昱辉。吃饭时大家聊起来才发现。
原来他和施梦萦还是校友,这种奇妙的巧合令三个人都产生了一些感触。孔媛笑着说:“看来,我们俩真是前世有缘哪!”施梦萦心有同感。
不过,再有宿世缘分,施梦萦也不好意思在饭后继续缠着小夫妻俩。告别他们之后,独自赶公交回了家。这里就是沈惜给她租的房子。
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多月。因为原本就不是她找的房子,所以在房东送来收据之前,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该交第二季的房租了。
之所以她没交钱,房东也会送来收据,是因为沈惜已经把钱付到了账上,原本沈惜图省事,想过索性一次性付清一年房租,后来考虑到,有些房东一旦收齐了租金,就会对很多该由他承担的责任推三阻四的,终究还是决定分季交款。
如果施梦萦主动提出自己承担房租,沈惜也不会非得矫情地争着付钱。可施梦萦对此一直毫无表示,那沈惜就闷声不响地继续支付租金,毕竟是因为他提出了分手,才直接导致施梦萦从他家搬了出去,一时之间无家可归,他当然有责任,为她安排后此后一段时间内的住处。
这个住处洋溢着浓浓的寂寞,竟使施梦萦在夏末之季感到一阵凉意。她走进厨房,想烧些水。
刚把电热水壶插上,却听到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她皱了皱眉头,搁下水壶,满心不耐地前去开门,她大致猜得出来者是谁。在施梦萦走出厨房的瞬间,远处另一幢别墅里,沈惋正试着把自己的女儿从沈惜身上拽开。
“不要!我还要听舅舅讲故事!”秦一诺撅着嘴,死扒住沈惜的胳膊,下定决心,誓不服从妈妈让她回房间玩的命令。
就过去的经验来看,舅舅肯定会帮自己说话,而妈妈呢,通常会迁就舅舅。那不就等于是迁就自己了吗?所以在这个家里,抱紧舅舅的大腿就对了。
对于刚满四岁的小诺诺而言,她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她只要知道,对妈妈来说,舅舅讲的话,比爸爸都管用,就可以了。
沈惜无奈,抬眼看着姐姐。沈惋撇撇嘴,使了个眼色,走下楼去。沈惜换上一脸宠溺的笑容,开始忽悠小丫头,争取能早些把她哄回房间。
丁慕真两天前飞回首尔。沈惜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以后她会怎样选择。作为朋友,沈惜做了目前这个阶段他能做的。
今后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得看此后事情的发展,并不是现在的他,能预料的。说到底,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去完成。今天受沈惋之邀过来吃饭。
姐夫秦子晖另有应酬,这顿饭他陪着姐姐和外甥女大小两个美女一块吃,吃得赏心悦目。吃完饭,他就和诺诺一起上楼,坐在起居室落地窗边,讲那个已经欠了她两个多月的故事的后半部分。
直到姐姐收拾完了厨房,才堪堪讲完。沈惋让诺诺回房间自己去玩,能让她们姐弟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姐弟俩也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能好好聊聊心里话了,可诺诺就是闹着不走。小丫头黏舅舅。
毕竟不是什么坏事,总不能为这个对她发脾气,只能寄希望于沈惜去搞定这小妞。去厨房切了个火龙果,又冲了杯柚子茶,沈惋端着托盘上楼,正好看到沈惜从诺诺的房间走出,小丫头已经被乖乖哄进了房间。
“还是你有办法。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嘿嘿嘿”沈惜略带得意地笑,不怎么讲究地靠在沙发上。
“下周四爷爷做寿,大哥已经安排好地方了,我们家四个一起过去哈?”“嗯”每年都是这样安排,沈惜比较随意地应道。沈惋把杯子捧在手里:“说到爷爷做寿,我就想起二哥,然后我就想到晓寒。她现在怎么样?确定要和周旻离婚吗?”
“肯定离啊。好像说已经谈好了,就是现在在女儿这事上呛住了。”沈惜不客气,不等沈惋让,弄了片火龙果,塞进嘴。
“唉孩子嘛,肯定要争的你死活不肯告诉我,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问题。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吧?”沈惜无奈做个鬼脸:“我的亲姐姐!你又来!
在你眼里你弟弟就那么禽兽啊?”“好吧,好吧饶过你!谁叫你在酒吧跟人打架,真给我们家争脸!”沈惋扁扁嘴。
这种时候她看上去特别妖媚。在沈惜的记忆中,姐姐沈惋是他所见过的,人前端庄人后狡黠,人前优雅人后随兴,反差最大的女人。沈惜看了看表:“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现在这么多应酬?不会经常回家很晚吧?”
沈惋胸有成竹地淡定微笑。“不会。你姐夫他恋家。在外面应酬,基本上八点多就回来。”她向秦一诺的房间努努嘴“有她以前是惦着我,有她以后就惦着女儿。
如果哪天特殊情况要晚点回来,他也会先打个电话。都快七点半了,现在还没电话,那就应该快了,可能已经在回来路上了。”“姐夫这么乖?好男人啊!那我再待会,跟他见个面再走。”“见面就走?我还想等他回来,你们一块喝点酒,聊聊天呢。”
“喝酒?就他?算了吧,姐!我先出去喝一圈再回来,他也喝不过我!”沈惜一脸鄙夷“不跟他喝,我晚上还有约会呢。”一听“约会”两个字,沈惋眼神中立刻又带上了几分戏谑的光芒,嘴角挂起慧黠的浅笑。
沈惜感受着她浑身膨胀起来的八卦气息,连忙转换话题:“姐夫一个画画的,不在家修心养性,怎么这么多应酬?”沈惋递给他一个“放过你”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这年头做画家也不容易。你以为画家画一幅画,挂在那儿就有人买啊?画了上百幅画,一副都卖不出去的画家,多着呢!你姐夫算是不错的了!这个老师那个老板,总得应酬应酬,人脉很重要啊!”沈惜直起身,问:“说到这个,我其实一直有点好奇,姐夫现在的画能卖多少啊?姐姐你那画廊生意怎么样?”沈惋大学时读的是传播,现在则是一家画廊的老板。
丈夫秦子晖的全部新作都交给她的画廊,也经营其他人的画作。她苦心运营画廊五年,至今也算小有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