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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德有占了便宜还是要卖卖乖,一边碎碎念地表示两千块钱还是应该给的,一边向门边走去。施梦萦根本不理他,只是凶狠地盯着他。
直到他走出屋子,掩上房门,听到门锁“哒”的一声扣上。施梦萦放声痛哭。好了,自己终于变成了那种自己从前最蔑视的那种贱女人。
随便找个男人,就和他苟合,还说了无数淫贱到极点的话,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再怎么样,也不会是自己人生的谷底。在沈惜推开自己,走出这个屋子的瞬间,自己的人生就已经飞速坠落。
直到现在还没有坠到底呢!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糟糕吗?施梦萦一边痛哭,一边狂笑。她躺倒在地,背脊上凉凉的,全是流开去的精液。董德有的精液气味特别浓烈。
但施梦萦仿佛对这种往日格外厌恶的气味全然无感。是的,真正的那个施梦萦正在飞速地坠落着,这具肉身遇到的事情,算什么呢?
望着面馆外的车水马龙,酒绿灯红,齐鸿轩枯坐在靠窗的桌边,等着自己刚点的面条和小菜。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客人很少,上菜的速度很快。今天是他30岁的生日。从半个月前开始,妻子就开始和他商量各种方案,计划着要怎样为他庆生。
然而现在,他却坐在一家离家有半个小时车程的路边小面馆里。这种巨大的落差,令齐鸿轩这几天积蓄起来的对自己老板的不满达到了巅峰,当然,就算不满再翻几倍,他最多也只敢腹诽。他那个所谓的“老板”
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司,这老头儿既是自己读博士时的导师,又是自己所在学院的副院长,还是自己所属的课题项目组组长,也就是说,无论从行政、学术、经济。
甚至包括感情的任何一个角度出发,自己都只能对这姓谷的怪老头儿恭恭敬敬的。上周,谷老头儿坚持要自己陪他去上海参加学术会议。这个会议定在周五闭幕。
这本是一个学者兼高校老师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齐鸿轩也没觉得有什么为难,欣然随其前往。没想到,会议结束后,谷老头儿的几个上海旧友热情地提出要招待他们在上海周边玩两天。
老头子兴致很高,满口答应。回程一下子就被推迟了两天,归期被推迟到了周一。齐鸿轩郁闷了,他的生日就是周一,但他总不能说自己要回去和妻子一起过生日,不让谷老头儿和旧友相聚,或者把老头子一个人扔在上海,自己先飞回去。好吧。齐鸿轩安慰自己。
好在周一就能回家,至少还能和妻子一起共进晚餐。齐鸿轩一心想订上午八点的航班,早点赶回自己所在的城市才安心。可谷老头儿这两天玩得有点累,还特意叮嘱他不要订上午的机票,免得要早起赶飞机。
齐鸿轩只能订下午一点半的机票。他掰着指头算了算,乐观地想,只要一切顺利,晚饭前赶回家应该没问题。
可是,希望可以是美好的,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中国的航空事业实在太不给力,他们的航班先是延误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登机后,又在跑道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飞机上枯坐了十几分钟后,齐鸿轩判断自己应该不太可能在晚上八点前赶回家了,不得不再次打开手机,给妻子发了条短信:“飞机误点,到家肯定会很晚。老婆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飞机起飞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飞回自己所在城市的机场,坐大巴沿机场高速回到城区,已经将近晚上八点。
齐鸿轩和老板告别,推着旅行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面馆。为自己的晚餐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他也没配什么说明,但相信真正的朋友们都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而立之年的生日,白天的时间基本在无聊等待,晚饭居然不过是一碗炸酱面配一碟酱菜和二两卤牛肉,齐鸿轩既好笑又好气。
都是被谷老头儿连累的!这老头最近这两年越来越不为别人考虑,越来越有我行我素的味道。他狠狠嘴嚼着嘴里混在一起的酱菜和卤肉。看妻子刚给自己发的微信,齐鸿轩的嘴角突然又浮起一丝微笑。
不管怎么样,总算还是回来了,回来就好。起码过一会就能回家。妻子还在家等着自己。自己生日这一天还剩下最后三个小时,至少还能吹蜡烛,许愿,切蛋糕,呵呵。
带着最后的希冀,齐鸿轩赶回自家所在的小区。当他打开家门,却傻了,客厅一片漆黑,悄无人声,并没有他想象中老婆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或热吻的场面。
往左右看,厨房、卫生间、卧室都没有灯光。所有的迹象都显示家里没人。唯一能证明屋子的主人不久前还在的,是房间里的空调还开着,并且调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温度。
刚才走在小区里,就发现自家窗户没有透出亮光。齐鸿轩原本还以为是妻子拉拢了窗帘。没想到是家里根本就没有开灯。妻子出门了?齐鸿轩下意识地抬起手腕,随即发现房间太黑,看不清手表的指针。
但他也知道,现在肯定已经过了九点。这么晚,妻子会去哪里?之前两人一直有联系,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了,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呢?心里瞬间生出诸多疑问,齐鸿轩皱着眉头,把旅行箱拎进家门,伸手在左手边的墙上摸索着寻找客厅顶灯的开关。
就在手指触到开关面板的一刻,他突然发现,原来家中并不是一团漆黑,卧室里有一缕弱光在微微闪动。大概是因为房门半掩的缘故,那缕光芒从小小的门缝里透出,有些难以辨认。齐鸿轩心里紧张起来。
面对这个略显诡异的局面,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的产生出一丝不安和警惕。他收回已经触到开关的手指,没有打开客厅顶灯,轻轻关上家门,将行李箱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
经过茶几时,他随手操起一个玻璃花瓶。小心翼翼推开半掩的卧室门,齐鸿轩探进半个身子,打量了一下。
装修时,他和妻子选择把主卧室安排得格外宽敞,一个房间就有四十来个平方,其中不仅有一间附带的卫生间,还特意隔出了一个衣帽间。
房间正中摆放着欧式大床和贵妃椅。绕着大床,铺了一张驼色的地毯,足有五六平方宽、三四平方长的面积。东向的大落地窗边摆放着两张懒人折叠躺椅和一张小藤桌,此时此刻,整个房间都显得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七八支蜡烛被安放在房间各个角落,散发出暗黄的亮光,烛光摇曳,忽幽忽明。齐鸿轩满怀疑虑,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小圈,很快就把失陷落在虚掩的卫生间门上。
他抓紧手中的花瓶,小心地走向卫生间。就在这时,右手边衣帽间的木门悄然打开。齐鸿轩吓了一跳,手里的花瓶险些落地,但随即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移开。宋斯嘉手捧一个十寸的蛋糕,站在门里。蛋糕上插着两根分别为“3”和“0”数字蜡烛。
烛光闪跃跳逸,映亮她秀美的容颜。烛光也映照着她的身躯,此刻在她几乎完美的躯体上,包覆着一身金边白底的分体式比基尼。胸衣堪堪包住她浑圆挺拔的双乳,她手捧着的蛋糕一定程度上遮挡住了诱人的双峰,烛光在美妙的乳沟间跳跃,令男人望之唾干。
窄小的三角裤艰难地包裹着它理应保护的部位,但总有许多雪白的皮肉无法被遮掩。除此之外,宋斯嘉还戴着一条多层珍珠锁骨链,三排圆润的小珠挂在项间,半遮着玲珑秀气的锁骨。
她的脖颈、肩膀、乳房等部位都因为漂亮的锁骨而显得曲线曼妙、层次分明。齐鸿轩记得,这套比基尼是前年两人去塞班岛旅游前,他特意买给妻子的,但宋斯嘉穿后发现布料过于透光,看上去好像该遮的地方都遮着,实际上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嫩红的乳头隐约可见,下身的幽暗森林也若隐若现。
宋斯嘉的性格再明爽开朗,也不可能穿着这套泳装去塞班沙滩。于是,这套比基尼被塞进抽屉,此后再没机会亲近女主人的肉体。没想到今天宋斯嘉又把它翻了出来。
之前夫妻俩商量怎么庆生时,齐鸿轩有一句很想说的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老婆,我的生日,我要和你做一个晚上!”在性方面,宋斯嘉是既开放又保守的。
说她开放,是因为她在性生活中,并不扭捏也不抗拒。她会接受老公的大多数要求,自己有需要时也会大大方方说出来,她叫床呻吟十分自然爽快,高潮来临时也能尽情释放,尤其难得的是,她体能极好,在使用那些由女人主导的体位时,能坚持得足够奔放和持久。说她保守,则是因为宋斯嘉对性并不迷恋。和齐鸿轩同样作为青年学者兼高校教师,无论是写论文还是做课题,忙起来常常是十天半月顾不上性生活,她不会因此有什么不适。
她从不自慰,高潮时虽然痛快地叫喊,却也从不刻意说什么淫词浪语,对于她保守的那一面,最令齐鸿轩感到惊讶的,是之前宋斯嘉明明已经交过两个男友。
但新婚之夜他却惊喜地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女!正式开始前,宋斯嘉没有刻意强调自己是第一次。
只是请齐鸿轩动作放轻一些。过程中,他虽然觉得宋斯嘉的姿势和态度都有些僵硬生疏,却怎么都没有想到28岁的宋斯嘉还是处女。
直到完成了第一次,抽出肉棒,发现guī头上的点点血渍,他才醒悟过来。对这样的便宜事,他当然要追问。宋斯嘉淡定地告诉他,她也不是刻意要把初夜留到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