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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吧?一般习武之人,多会身形壮硕结实,可在关行云身上,有的却是更多的一股文弱书生的气质。铁琴仙翁所会的武学极为驳杂。在剑法上。
除了青城派的剑法之外,武林中各家各派的剑法他竟然都会使一些,少则三五招,多则十数招不等。
第一年,关行云在仙翁的指导与讨论之下,破剑要诀终于大成,铁琴仙翁不用内力,纯以招式和关行云过招之下,竟是走不下三招便得弃剑认输!
之后,铁琴仙翁开始以其他的兵器与关行云过招,两人开始研究在面对剑之外的武器时,该如何破招的要诀。铁琴仙翁除了剑法之外,在刀、掌之上,亦有着不错的武学造诣。
而关行云所意想不到的是,铁琴仙翁最拿手的,竟然不是这刀、掌、剑三种之中的任何一种,而是以他那把古怪的琴做为武器的奇门兵刃之法。
两人在接下来的两年之内,便是全心的投入这刀法,掌法以及奇门兵器的破解之道,虽不敢说破尽天下,却也是所得甚丰。
而铁琴仙翁自己,亦因每日与关行云研磨讨论,在喂招拆招之中,也将关行云的这套要诀融入了自己所学的招数之内,某日发现自己在武功招数上,竟也是进步甚大。百尺竿头,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铁琴仙翁自己也料想不到,自己浸淫了一辈子的武学,那些当年闯荡大江南北,见识过各家各派精深奥妙的武学招式,在这套破剑要诀的面前,却是显得有些粗鄙与简陋,使得他甚至有抛开往日所学,全身投入这套剑法的研习之中。
这日,铁琴仙翁一叹后说道:“云小子,我看你这套剑法不能再叫做破剑要诀了,得改个名字才行。”关行云闻言说道:“还望仙翁指点。”
铁琴仙翁沉吟道:“本来只破剑法,现下又多了刀、掌,还要再加上我的铁琴若叫做破招要诀的话,又有些狂妄,也难听这天下间所有兵器,总来划分的话,可粗略分为刀、剑、枪、鞭、索、掌、箭等七种,再加上类似老头子这种以琴为兵的各类奇门兵器也算上,就是八种嗯,就叫八剑诀吧。”
又继续说道:“等等还有一种是内功练到极为深厚的境界,可以隔空使掌劲、指劲伤人的高手,面对这种人,你就必须破去那无形的内力真气
如果你真想破尽天下武学的话,便得囊括在内。”“小子,你现在只完成了破剑诀这一式,在破刀、破掌二式上仍未圆满。
等你日后行走江湖,见识足够了,方可一一完善,并且琢磨出另外五类兵刃的破解之道,完善剩下的五式剑法,而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你连那无形的真气都可以破去之时,才是你这‘九剑诀’真正大成,功德圆满的一日。”
铁琴仙翁缓缓的说着,亦在心中暗暗说道:“而那日来到时,你在这世上也再无敌手了吧。”
关行云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他的功力进步了多少。铁琴仙翁不准关行云泄漏有关于他的事情,也吩咐他要隐藏功力,不许在众人前显露锋芒。
每年的院内大校,关行云只能使出基本的青城剑法,假装成一名资质平庸的弟子。关行云这日刚做完杂役之事,正打算去铁琴仙翁那,便听得一位师兄来叫,说是他的叔叔来了。
“叔叔?”他心中一愣,忽然一喜,难道是豹叔?关行云兴高采烈的往大堂走去,钱豹自从将他送上山之后,只回来过派中一次,停留数日,便又匆匆离去,那时正当“广寒宫”屠戮武林两大派,使各派人人自危之时。
算起来已接近有五年之久了,关行云行至大堂,堂上果然有数人坐于席上,其中一人虽然头发略为灰白。
但是身体看起来仍是十分结实硬朗,正是钱豹。关行云快步的走入堂中,先跟师父、师娘请了安之后,方向钱豹问安。
钱豹笑着站起,双手搭在关行云肩上说道:“云儿,你瞧瞧你,都长得这么大了,豹叔都快要认不得你了。”
关行云双目泛泪,心情极是激动,毕竟钱豹可以说是他这世上,仅剩的半名亲人了,他说道:“豹叔”
嘴唇掀了掀,虽有千言万语在心中,却是不知从何说起。钱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看见你这样子,我也就放心了。”楚鹏笑着看了看妻子曾柔。
然后对两人说道:“你们叔侄二人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我跟师妹就不打扰了。”说完若有深意的看了钱豹一眼。
关行云与钱豹两人边行边说,一路回到了钱豹所待的客房之内。钱豹问起关行云这些年的日子,关行云则是一笔带过,只说自己很认真的在练武。两人聊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有点晚了。
一名弟子前来请钱豹出去用膳。关行云一看天色,突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没去找铁琴仙翁,不知他会不会担心自己。
关行云起身说道:“豹叔,您这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您先去用膳然后休息吧,我明日再来找您。”
钱豹也有点累了,原本想找关行云一起出席,但关行云却说他派中还有每日该做的工作要办,钱豹闻言也对关行云这种负责任的态度感到欣慰,点点头关照了几句,便随来请的弟子出去用膳了。
关行云跟钱豹道别之后,连忙赶去铁琴仙翁那,当然是被训了一顿,说是每日的练功不能中断,必须勤练不辍,别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云云。关行云自是默默的全盘接受。
然后又把每日必练的功课练习了一番,直至月儿高挂,时近午夜,方才被铁琴仙翁放了回来。关行云回至房内,本想就寝,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却是日间一高兴,他一时忘了询问,现在忽然想起,这念头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原来关行云突然想起,不知道钱豹调查那些杀他父母的仇人,调查的如何了。
这念头早已深藏关行云心中许久,这些日子,因为心无旁鹜的专注于练武之上,反而逐渐的不去思索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又被翻起,那晚父亲那死不瞑目的脸孔表情,只要一闭上眼,便会自动的浮在眼前。
关行云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虽然知道此举是极为失礼,仍是决定现在就去找钱豹问个清楚,问他这六年多到底查到了多少。
这心理说来很是奇怪,有时候人可以等个六年,有时候却是一时三刻也等不得,或许,这才是人心无法捉摸的部分吧。关行云怕惊动师兄们,轻手轻脚的往钱豹所住的客房院落而去。
关行云小心翼翼的慢慢走着,忽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关行云心中大惊,转过头来,正是独孤敬恒的笑脸。
独孤敬恒说道:“怎么?你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想去干啥偷鸡摸狗的勾当吧?”关行云见到是独孤敬恒,心中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这位疼爱自己的二师兄,欺瞒自己的身世,实在是不应该。
一时之间,高高建筑在心中的围墙崩溃了,关行云当下将自己的身世,以及今夜打算找钱豹问的问题都告知了独孤敬恒。
独孤敬恒心中惊讶之际,亦不怪关行云这些日子瞒着他,他之前在外寻找广寒宫的一年之中,对兰州关家所发生的意外与传闻,亦有耳闻。
同时,他反而对关行云把这秘密告诉他而感动,因为这代表关行云非常的信任他。关行云与独孤敬恒来到钱豹的房门之外,发现房内的烛火仍是亮着的,正打算出声叫唤,却听到房内传来说话的声音。
两人觉得奇怪,便同时住了口,凝神倾听,一听之下,两人却更是疑惑。房中传来之声,对两人均是熟悉不已。
因为那人便是两人的师父,楚鹏。楚鹏道:“钱师弟,关行云的事,你可瞒了我好久。”房外两人同时大惊,想不到楚鹏不知道如何,竟然已知道关行云的身分。钱豹答:“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话语声中极为懊恼,又带有一点点的悔恨。
楚鹏道:“我本来就觉得奇怪,因为我记得你是一名孤儿,又没认过亲,这远房亲戚又是从何而来?后来,我照日子推算,便隐约猜到了。”钱豹说道:“光凭这些。也不能确定吧?”
楚鹏回道:“没错,我真正确定,却是在他长大之后,这几年,他们父子长得如此相像,你道我看不出么?”钱豹房中的身影彷佛点了点头:“没错,我当真糊涂了,当初,你是见过他的。说到这,我每次问你,你总是不答,现在你总该说了吧?到底,我的结拜大哥,当初是怎么死的?”
关行云与独孤敬恒在房外,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不敢相信,关行云心中想着:“难道,那晩的事,竟然跟师父有关?
师父为何见过爹爹?为何豹叔又要问师父我爹爹的死因?难道爹爹竟然是师父所杀的?”
独孤敬恒虽然心中充满惊讶与不信,但毕竟不是攸关自身之事,比起关行云要冷静许多,他紧紧的压住了关行云不断颤抖的身体,以免他做出什么事来,或是动静太大而让房内的两人所发现。
钱豹等了一会,见楚鹏不回答,又再次问道:“师兄,你们当初答应我,不会伤害我的结义大哥,我才答应带你们去他的府中搜索那‘安史图鉴’的,可是你们却将他杀死!爲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