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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争一口气,孟洁硬是熬通宵把程式给赶出来。
结果今儿个可好了,一早起来拼命打哈欠,连泡杯咖啡都把咖啡粉彻得满地都是,更别说她眼底下那两块大黑轮有多明显了。
好在她一直不是走气质路线的大美女,要不然,顶着这张腊黄又有黑眼圈的脸去上班,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好不容易把乱七八糟的餐桌擦干净,孟洁眯着眼走出厨房,却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她愕然睁开杏眸,劈头就开骂“找死啊!地方那么大,你就偏要来堵我的路。”
楚霁平十分处变不惊,边扣好衬衫的钮扣,边不疾不徐的答道:“你怎么不说是你眼睛太小,才会不小心撞上我?”
孟洁抬起头正想开骂,他平滑如鹅卵般洁净光滑的下巴映入她的眼天!来这里两个星期从没刮过胡子的他,竟在忽然间转性了!
瞧,胡子刮了,整个人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她着迷的望着他的下巴,没发现自己贪看的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下巴的线条是属于很男人的那种,如果他不是楚霁平,她几乎要脱口称赞他的下巴性感了。
猛喝了口热咖啡,她试图让暖热的液体平抚她内心的震惊。
老实说,看他在她的感化下,终于能有些许改变,虽然只有一点点,她还是很雀跃。
至于雀跃些什么呢?
雀跃雀跃大概是雀跃离送这尊瘟神出门的日子又近了一些吧?
嗯,没错,就是这样。
甩甩头,那个牙尖嘴利的孟洁又回来了。
她放作无事的走过他身边“怎么?终于意识到自己那撮半长不短的山羊胡有多丑了?坦白说,剃掉胡子,你看起来终于比较像人了。”
楚霁平后退一步,双臂一张,轻易将她困在墙面与他胸膛之间。
他低头,脸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下,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胡子刮了吗?”
他喷吐在她唇上的气息让她脑袋发昏,早忘了计较他为什么要恶劣的将她困住这档车。
她顺着他的话回问:“为什么?”
他咧开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因为我一直想试试你那只用来利腿毛和脸毛的刮刀好不好用,碰巧昨天晚上吃咸汤圆的时候不小心沾到胡子,胡子黏成一垃,怎么洗也洗不干净,所以早上刚好借来用用,不错,满利的。”
“楚霁平!”听见事实真相,孟洁气得像欲爆发的火山“我不是警告过你,我浴室里的东西,包括牙刷、漱口杯、洗发精、浴白、拖鞋和刮刀,你绝对不能拿来用吗?老天爷!这些都是我的私人贴身用品,你”她恨不得掐死他。“你竟然拿我的刮刀去刮你被沾黏住的胡子,god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熔心的事吗?”
越说越觉得恶心,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歇斯底里的跳来跳去。
楚霁平还说着风凉话“不过是用了你的刮刀,你就气成这副模样,万一将来你男朋友用沾满口水的舌头舔你胸部,那你岂不是要发疯了?”
扁想到他所说的那种画面,她就一阵哆嗦。
再顾不得什么,她发疯似的往他身上乱捶一通。“你再讲,你再讲,你再讲我就打死你。”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偷得一吻后,会有如此悲惨下场的原因吗?
楚霁平想着,憋笑的嘴角差点要抽筋了。
他大掌握住她发颤的双臂,另一手轻轻在她背上拍呀拍的,差点被他逗得疯掉的女人终于恢复平常十分之一的镇定。
“楚霁平!”
她恶狠狠的瞪视着他,紊乱的脑袋瓜一时间实在想不出来,那只原本奄奄一息的病猫,怎么会越来越常在她面前露出又贼又坏的微笑,还能轻易把她逼到抓狂边缘?
“你又怎么了?”
“我”指着他的鼻子,孟洁气得满脸涨红“我下定决心了,我一定要、一定要把你赶”
“赶?”他点点头,极度凑巧的截断她的话,很理所当然的接下去说:“对对对,八点了,再不赶紧去上班,你一定会迟到。”
他眼明手快的快她一步抄起桌上的车钥匙“走,我载你一程。”
“不必了,你休想碰我的方向盘。”
孟洁挡住他的去路,试图抢回钥匙,无奈身高硬是矮人一截,跳呀跳的,怎样就是构不着他手中的钥匙,反而再度把自己弄得又喘又累。
楚霁平不理她,穿妥外出鞋,悠哉游哉的往外走。
她只好又叫、又跳的跟在他身后,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楚灿蝶笑迷迷的送走今天最后一个学生,才想返回客厅,窝在贵妃椅上小睡一会儿,电铃却响了起来。
她还来不及去开门,咋啦一声,厚重的大门已被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孔繁接着映入她的眼帘。
“哥!”她轻喊了一声,朝大哥露出温柔且喜悦的笑容。
大概是从小学音乐的关系,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笑起来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整个人就如首诗般,跟从小到大调皮捣蛋、要宝翘课样样都来的大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典型,但兄妹俩的感情,却又出奇的好。
楚灿蝶先到厨房替他冲了杯茉莉花茶,送到他手中,半怨半撒娇的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老是看不到你的人影啊?老爸老妈从瑞士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你明知道人家脑袋不好,还让我每次都得绞尽脑汁帮你编不一样的理由。”
楚霁平一派清松的窝进柔软的沙发里,笑里尽是得意。
“我告诉你,我现在住在孟洁她家。”
“什么?怎么可能?”她一张樱桃小嘴张成o字型,显见她有多么惊讶。
“怎么不可能?”
楚霁平越想越得意,笑意在脸上益发灿烂。
“小妹,你一定想不到,我呀,将近两个礼拜不但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且还可以因地利之便,随时整她于无形,哈哈,好笑的是,当初还是她苦苦哀求,我才答应要跟她一起住的哦!怎么样,你大哥有够高竿的吧?”
他愉快的甩动着手中的钥匙,不忘附上一句“对了,我回家来,开的正是她的小破车呢!你说,天底下还有比欺负孟洁更爽快的事情吗?”
震惊过后,她像忽然想到什么,一双漂亮的杏眸再度瞠得老大。
“哥,不会吧?你真的展开你的复仇计划了?”
只要是和楚霁平近亲的人,没人不知道他大二时跟孟洁告白不成,却反被修理的惨事,也没有人不知道,从那一天起,他就不时嚷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字眼,还发誓无论用尽各种方法,也一定要让她尝到苦头。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大哥会把这个疯狂的念头付诸行动。
楚霁平的心情显然很好,他先是仰头大笑一阵,然后才笑意昂然的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复仇计划?我只是太想念她了,找她叙叙旧,不行吗?”
楚灿蝶敢说,她肯定是全天下最了解他大哥的人了。
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为了接近孟洁,大哥必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伎俩才达成目的。
她皱着一张小脸开口“哥,你别太恶劣了,人家不过是拒绝你的告白,你可千万别因为报复而去欺骗人家的感情。”
“你啊,就是那么善良,你不知道,像孟洁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是不整整她啊,我不但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天下所有的男性同胞。”楚霁平大言不惭的道。
“是吗?”楚灿蝶担忧的望着大哥“我跟盂洁是同一届的,她是什么个性,我也很清楚,小心哪一天玩过头,你真的是会玩火自焚,大哥,听我的话,适可而止,好吗?”
现下的楚霁平玩得正高兴,哪听得进她的话啊?
他挥挥手“再说吧,过了这么多年,我可不再是那个傻傻的笨猪头了,我就不相信这一次整不倒她。”
“哥”她扯扯大哥的袖子,欲言又止。
他紧拥了下她的肩“有话就说啊,难道你还跟我客气啊?”
“我是想”她偷瞄了眼他的反应,吞了口口水,困难的下定决心,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想,如果你依然喜欢孟洁,你就绝对不可以这样恶劣的整她,否则万一被她发现了,岂不旱”
“我会喜欢她那只母老虎?”他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不屑地道:“哼哼,要是我喜欢她!我就”说话咬到舌头、走路踩到大使、开车被撞anyway,反正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未料,一长串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楚霁平突然伸手捂住嘴巴,一张俊脸扭曲的厉害。
楚灿蝶花容失色的趋近大哥“哥,你怎么了啊!就算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啊!”他拼命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天晓得,就在数秒钟前,他的牙齿白目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痛得都快昏过去了,哪还顾得着说话呀?
原本得意扬扬、斗志高昂的心情顿时受到重挫,他搭着嘴站起身,口齿不清的道:“孟洁快下班了,我得赶紧走了。”
般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葯,也不知道她今天说的话,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半句,她只能无奈的起身送他出门。
三分钟后
一阵窜入云霄的谩骂传进楚灿蝶耳中。
“mygod!shit!shit!shit!我们的社区是怎么搞的?号称是天母最高级的社区,居然有人放任小狈在社区里随地大便?哇咧,这些人到底有没念书啊!懊死,有够臭的。”
大哥踩到狗屎了啊?楚灿蝶莞尔笑着,她可以想象他又叫、又跳的滑稽样子。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的楚霁平除了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说,还打从心底直发毛,毛毛毛,毛到最高点!
太诡异了,这是什么鸟状况啊?
难道是
莫非是
竟然是
他真的还有一点点喜欢孟洁?
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砰的一声又差点吓掉他的半条命。
妈呀,刚刚发动的车子,竟不听使唤的往路旁的安全岛冲撞而去。
楚霁平马上下车察看,只见被撞坏的保险杆,就这么晃啊晃的悬吊着,好像在狠狠嘲笑他的无知。
七点多,孟洁照例抱着一堆沉甸甸的资料外加一台手提电脑准备回家。
再不回去,那个宁可饿死也懒到不愿踏出大门买东西吃的家伙,肯定又要对着她喳呼大叫了。
老天,东西有够重的,努力腾出一只手伸入包包里找车钥匙,掏了半天,她才猛然想起,对了,今天早上被迫让楚霁天送她来上班,车钥匙在他身上,她当然找不着啊!
现在可好了,她还得自掏腰包坐计程车回家。
气呼呼的步出大门,却发现天空配合她心情的下起毛毛雨。
这还不够,就在她犹豫着究竟要冒雨跑出去招计程车,还是要在大厅等雨停的同时,她瞄到她在公司的死对头,竟刚好从东侧电梯走出来。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碰了头,也只好硬着头皮应战了。
她上班的公司是家日资公司,所以公司里不乏日本籍的工作人员。
木村信泽是个中日混血,虽号称天才程式设计师,但做人处事却完全没有遗传到母系中国传统的温厚,是个典型的日本沙猪,待人处事刻雹自私到极点。
他看不起女人,当然也容不得她在工作上有出色的表现。
仗着他是日方董事的国王人马,且在公司的职级比她高一等,他总是在公司带头修理她,甚至老将最烂、最棘手的案子丢给她,以便有任何机会便将她一举踢出公司大门。
看见孟洁,木村信泽的表情就像嗜血的鲨鱼,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他对着她露出阴险的假笑“哟,孟小姐,最近程式出了那么多纰漏,还有心情在这儿赏雨啊?”
眼睛脱窗啊?没看见她双手拿那么多东西吗?赏雨?赏他个大头鬼啦。
“不是赏雨,是躲雨。”
无端被损,心头老大不爽的孟洁当然不可能默默承受。
她不动声色的回以一记甜笑“话说回来,木村课长,今天早上开会时,您不是才在会上跟总经理说,您是以公司为家,每天不到九点,您是绝对不敢,也不愿意离开公司的吗?当时啊,听得我是乱感动一把的呢!”
她很故意地瞄了眼手表“不过,耶?现在才七点多嘛,您怎么就”她瞪大眼睛,做出一脸不可思议状。
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也对啦,总经理下午已经出国考查了,您的确也没必要装得那么辛苦了,何必呢?每天装模作样,总得找机会喘口气儿吧?”狗腿奉承那一套她学不来,撒娇装笨更让自己觉得嘤心!
她只懂得实话实说。如果因此导致她在公司被钉得更严重,那也没办法,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块料。
听完她的话,木村信泽僵硬的唇部线条抽搐的厉害。
但,姜毕竟是老的辣,身为她的上司,真要整她还会难吗?
无法正面反驳她的话,他改纠她小辫子“英达的case你完成到什么程度了?”
英达的case?老天,这可不是小case,加上公司人力吃紧,这么大一个案子,只有她和两个菜鸟在弄,哪有那么快啊?
“关于英达的案子”
他显然没有要听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下去,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
“昨天跟英达谈生意迟到的事,虽然客户没有怪罪下来,但我个人觉得,我们自己也应该要知道不好意思才对,我相信你还算是个有廉耻心的人,为了弥补我们日和企业的形象,我希望在明天中午前可以看到这套程式的初步雏型,好早日跟客户敲时间做简报,依客户的需要再做修正,以效率来弥补日和在客户心目中的劣质印象。”
“没那么严重吧!”眉一扬,孟洁的火气又上来了,这个死日本鬼子,根本是存心找她麻烦嘛。“我已经再三跟英达的总经理道歉,对方也表明不在意,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若是大家都像你这种做人处事的态度,我们日和企业老早就倒闭了,还能挨过三十个年头,屹立至今吗?”
“可是我”就算打死她,她也真的交不出东西来啊!
“不用可是了,这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木村信泽冷酷的道。
她不平的大吼“木村课长,您这样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我看你根本是公报私仇,存心不让我好过。”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只要准时看见东西就行了。”
“交不出来就交不出来,你逼死我也没用。”
他一脸整到她的快意模样“那你就准备走路吧。”
正当孟洁气得快爆炸的时候,一个身着运动罩衫、七分垮裤的男人急急忙忙的从外头冲进来。
也不知是地滑还是怎么的,总之,他就是一头撞上西装毕挺的木村信泽,将左手纸袋里的两杯热咖啡,及右手塑胶袋里又油、又热,又加了一堆辣椒酱的水煎包全部奉送到他身上。
刹那间,只见平时道貌岸然,架子端得比谁都高的木村信泽在大厅里被烫得大跳大叫,白色衬衫如画布般占上咖啡色及橘红色,像是一幅印象派画作似的,一颗水煎包更不知死活的挂在他头上,让他平时最在意的个人形象毁灭殆荆“巴加野路!”他气得连日本脏话都骂出来了。“你走路没长眼睛的啊?”
孟洁在一旁看觑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快笑翻了。
看木村信泽破功的样子真是太爽了,她包包里的面纸都不愿意拿出来借他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头戴棒球帽的男子迭声抱歉,顺手又把纸袋里剩下的半杯咖啡倒在他的名牌鞋袜上。
“你”木村信泽气得头顶冒烟、握紧拳头,实在很想将这个冒失鬼痛捧一顿,但又碍于在自家地盘上,为了顾及形象,他视为生命的形象,他只好作罢。
孟洁则在一旁憋笑憋到快内伤“木村课长,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就当我们今晚没遇到过哦!不过,您要的东西我三天后才能交哦!否则,我可能会不小心把今晚的事告诉全公司的人。”说完,她脚底抹油,拔腿就溜。才跑没多远,方才那个帮她报了一箭之仇的男人忽然跑到她身边。
“喂,跑那么快干吗?车子在对面啦。”
嗯?声音好熟悉她侧头一瞄,差点没吓昏“楚霁天?刚才是你?”她赶紧抓住他的手,往对面奔去。
老天爷啊,要是让木村信泽知道他们两个认识,那她铁定不用在日和混下去了,像他那么会记恨的人,会放过她才有鬼。
跑跑跑,疯狂的跑,直到两个人坐进车内,她才稍稍安心了些。
神魂销定,她马上以招牌表情凶狠的狠瞪他。
“你搞什么鬼,干吗跑来搅局?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阿呆,我是帮你懂不懂?
那个日本鬼子存心找你麻烦,要不是我帮你,你明天哪生得出他要的东西交差啊?
楚霁天诚惶诚恐的瞄着她,故意装出一副诟样“下雨天,外面又塞车,我也不想出门啊,但是没来载你,你回家一定又会一直念一直念,搞不好还会出手扁我。”
孟洁双手技腰质问他“来载我就来载我,干吗故意滑倒?”
他仍是一脸无辜“天雨路滑,我有什么办法?”
真的是不小心的吗?不不不,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如果真是不小心,干吗最后还把剩下的咖啡恶劣的倒在人家的鞋子上?
想到木村信泽狼狈的样子,她又想笑了,她强力忍住笑意“算了算了,回家吧!”
他耸耸肩,安静的发动车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随着心情逐渐平静,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孟洁心头发酵。
如果楚霁平刚才是故意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故意呢?
他跟木村信泽无冤无仇,有必要这样恶整他吗?
除非除非除非是为了替她报仇。
一想到这,她的心跳登时漏跳一拍,随即的,她便推翻这个猜测。
他没必要为她这么做。再说,现在的他,有活力、有心思为别人做这种事吗?
她偷瞄他一眼,确定他是一副松散无谓的表情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呼她吐了口长气,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吓自己,心情也恢复了平静,且经过一番发泄,落在谷底的心情似乎亢奋了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