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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十招之约
“姑娘,在下盛情邀请,你这是不给本皇子面子啊,恐怕不太好吧!既然如此,那不妨留下个联络方式,本皇子离开雪翼皇朝之前,必当上门请教!”
燕泽一挂着不阴不阳的笑意,说道,有不少人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不给你面子又怎样?”
岁寒烟皱起眉头,未来得及回答,江心岛外倒是先传来一声男子的怒吼声。
童战这一声,将圣气灌注声音,回荡在夜空,是个人都听的到,燕泽一自然也听到了。
他被当众拒绝,下不来台,真愁找不到借口来发泄郁闷,同时转移自己尴尬的局面,刚好有人跳出来,他缓缓的转过头,找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
“刚刚这话是谁说的?”
燕泽一扬声问道,江面的船只太多,不确定是哪一艘。
“就是你爷爷,不给你面子又怎样?”
粗犷的声音再次响彻夜空。
两个人隔空叫话,将周围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北溟月附近的船只纷纷移动,竟然在船挤船的湖面上,挪出了一点空间,一艘战船的位置暴露了出来。
铁骨铮铮,装饰狰狞,显得极其扎眼。
船是一群年轻男女,没有人认识他们,应该是外地来的,为首的是两个年轻大汉模样的高大男子,脸上都泛起冷色,而另外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则静静的看着,奇葩的是他怀里托抱着一个少女模样的小女孩,趴在肩头上,似睡非睡。
岁寒烟也看见了,眉头更皱紧,她知道童战是看不过眼,替她来出头解围的,但这些人都身份了得,她们只是小宗小派,实是不想因此惹来什么祸端。
不过童战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顾虑。
“你跟她认识?”燕泽一问。
“你管我认不认识!”
童战冷冷道:“就算是不认识,老子也看不惯你强人所难,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你合奏,就是不愿意,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这样做不只是因为岁寒烟,更不想北溟月扯上关系,若是别人知道他们认识,很快就可以通过岁寒烟,找到自己和北溟月,容貌粗犷,心却不粗。
童战引来一大片附和之声,燕泽一只一冷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只不过是仰慕这位姑娘绝色的容貌和琴艺,才以礼相待,何来强人所难之说?但是阁下你,可知道本皇子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冲撞,你可知这是何罪?”燕泽一说道。
“老子管你是什么人!”
童战冷冷道:“你说不是强迫,当我们是瞎子?这是我雪翼皇朝的境内,无论是谁,在这里都得守我们的规矩,你是北燕的皇子,不是我们雪翼皇朝的,无所谓冲不冲撞,老子只尊重那些懂的自重的人!”
“你这么说,是说本皇子不自重了?”燕泽一道。
“没错!”
童战目视对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击撞,火药味越来越浓。
“好,有种!”
燕泽一突而一笑:“我看你也是个修炼之人,又是雪翼皇朝的热血男儿,既然这种事谁都说不服谁,那我们就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手底下见真章,我倒要看看你的拳头,是不是跟你嘴上说的一样硬!”
这话一出,四周议论声一片。
二十年一个小时代,严格上意义上来讲,童战和燕泽一的确算是同一辈人,但童战是最小的那一批,而燕泽泽一是年龄段最巅峰的那一批。
两人之间,隔着七八年的年龄差距,修为也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童战是三阶半圣,而燕泽一却是五阶的巅峰,更别提他的出身条件还要比童战好上不知多少倍。
还有传闻说此人是罕见的天生武体,在体质上,更甩童战几条街。
两人若是对决,不管从方方面面上来讲,童战都没有任何胜算,能不能接住几招,都是个问题,现在燕泽一却主动向他提出挑战。
“十六皇子殿下,我想这位公子只是性格冲动,说话不慎,冲撞了皇子殿下,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小女子代为赔罪,还请不必当真,皇子殿下来一次雪翼皇朝不容易,小女子觉得还是以和为贵才好!”岁寒烟了解童战的性格,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站出来说着。
燕泽一听到,只一笑,似乎早有猜到。
“以和为贵当然是最好,本皇子也无意挑起任何争端,只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皇子又岂能轻易受辱,但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那也罢,只要他跟我道个歉,姑娘再陪我弹奏一曲,这事便罢,我们全都当没发生过,若不然,雪翼皇朝的男儿临阵退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这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燕泽一说着,看看岁寒烟,又看看童战!
“少他妈废话!”
燕泽一的话音还未落下,童战已经从气海招出他的战斧,直指对方:“想打就打,我们童家只有战死的男儿,没有临阵退缩的懦夫!”
童战最后看向岁寒烟一眼,眼中涌现出欣慰,似乎有她这一番话就够了,至少在她眼里,他不是那么无足轻重。
爱一个人,想得到回报真的可以如此低微了么?
北溟月在一旁看,心中不禁问着。
不管童战有没有胜算,他是男人,有他的选择,北溟月没有阻止的理由。
两人同时升入夜空,相隔数百丈对峙起来。
“本皇子也不欺负你!”
燕泽一说道:“你我修为相差甚大,你只需要能接住我十招,这一战便算你赢,本皇子便不再计较,但你若是接不住,刀剑无眼,生死由命,休怪本皇子无情!这样总公平了吧?”
“很公平,却又不公平!”童战道。
“噢?”
“你只说了你赢,便不在计较,却没说过如果我赢,又该如何,更何况这事错的人又不是我!”童战说着,明知不敌,他却从来不把自己放在任人摆布的位置上。
“真有有意思!那依你说,又该如何?”
闻言,燕泽一问,脸上的笑意带着说不尽的嘲弄意味。
从始至终,他从来没有把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