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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涵一脸坦荡荡的模样，丝毫不觉得忌讳。
要程雨瑶拒绝，倒是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想到之前程昱跟她说的，蒋雪涵跟贺云峥不是那种关系，而贺云峥虽然没有直接否认强调，但显然，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短短几秒，程雨瑶思绪千百回转，扬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她颔首：“蒋小姐是云峥的朋友，我当然不介意。”
“贺太太不介意就好。”蒋雪涵眯眼轻笑，侧仰着头，朝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说：“东林，你也坐啊，干站着做什么？”
卢东林目光掠过贺云峥的时候，眉心微蹙，但对上蒋雪涵如花笑颜，脸色才缓和几分坐下。
位置是四人座，程雨瑶坐在贺云峥的对面，蒋雪涵又坐在了贺云峥的身侧，卢东林只得坐在程雨瑶的身侧。
“Waiter。”蒋雪涵把服务员喊了过来点菜时，刚刚程雨瑶点的已经开始陆续上菜。
蒋雪涵端起红酒，悠悠得晃着，笑吟吟地看着贺云峥：“看来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得一起渡过了。为我们接下来的旅程，干一杯？”
贺云峥俊脸无甚表情，倒也没落蒋雪涵的面子，端起酒跟她碰杯。
正好这个时候，程雨瑶也连忙端起了红酒，递过去跟贺云峥碰了个杯，杏眸巴巴的看他：“一起。”
睨着她灿若星辰的眸子，贺云峥薄唇微有弧度，发出了一个‘嗯’的音腔。
蒋雪涵眸色微微一变，深深地朝程雨瑶看了眼，端起酒兀自喝了口便放下，脸上仍旧带着妩媚的笑，不时的跟贺云峥找着话题聊，尽管贺云峥态度冷淡，她也好像没察觉一样。
硬生生让程雨瑶跟卢东林成了陪衬。
忽然间，察觉到桌下有什么动静，程雨瑶下意识抬起头朝卢东林看了过去，卢东林朝她使了眼色，蠕动着唇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桌下。
程雨瑶眼眸闪了闪，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冲他扯出一个笑得弧度。
握着叉子的手都在颤抖，她紧张的舔了舔唇，忍不住弯下腰低头往桌下去看，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美腿正放在贺云峥的皮鞋边，男人跷着二郎腿，没有回应那在试图缠上他的美腿，也没有刻意回避……
俨然是电视上的经典狗血桥段。
饭桌下，无处安放的狗男女！
吞咽了下唾液，程雨瑶便收回了视线，仿似并没有看到刚刚那烫心的一幕，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却不住朝蒋雪涵伸出了腿，不料却没有碰到蒋雪涵的腿，反倒是放在了贺云峥的皮鞋上。
她脸一瞬烫红，下意识朝贺云峥看过去，发现贺云峥没在看她，优雅的用着餐，雷打不动跟座雕塑似的。
松了口气之余，程雨瑶又不由的觉得心里委屈，探了探见蒋雪涵没在用腿勾引贺云峥，她才把腿给伸回来，心跳却快的惊人。
餐桌上的四人，心思各异，却谁也没挑明。
一旁不时注意程雨瑶的卢东林，见此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端起红酒呷了口，把目光对准贺云峥：“听说贺总最近准备投资入股百胜？”
听到这话，程雨瑶仿似才回过神来，朝他们看去。
“东林，你这话说的可就不了解云峥了。云峥就算要帮百胜起死回生，也不会替人做嫁衣。这投资入股，赔不赔另说。救回来了，也不够塞牙缝。”
蒋雪涵含笑看了卢东林一眼，对贺云峥说：“要我说，云峥你是想吞了百胜这块肥肉是吗？”
笃定的口气，无需贺云峥点头，蒋雪涵便已经认准了这个想法。
贺云峥眼眸微微眯了眯，用餐的手顿了顿，就听到卢东林继续说：“哦？这么说来，贺总的胃口还真不小。也不知道贺总能不能吞下，百胜可是被蛀虫腐蚀到了骨子里，五亿美金，啧，可不是小数目了。”
冷嘲热讽的话，几乎不带掩饰，摆明了就是在找茬针对贺云峥。
话音落下，蒋雪涵脸色顿时就变了，敛了笑意，她不悦出声抑止：“东林。”
不满卢东林这态度。
卢东林垂眸讽刺：“贺总都没说话呢，小涵你急什么。指不定贺总也正如我所言呢？”
贺云峥放下刀叉，拿起一旁折叠成花形的餐巾擦拭了下嘴角，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看来卢总对鄙人的事，很感兴趣？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并非是件好事。”
两个男人对视，张弓拔弩，餐桌上气氛顿时陷入紧张。
一个淡漠冷峻，一个黑脸沉眸、怒意昭昭，气势一下就落了下乘，胜负可见。
转变来得太快，程雨瑶一下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细想，却又觉得不难理解。
程雨瑶睁着明眸扫了眼其余三人，扬了扬唇角轻笑，“云峥，我怎么感觉，空气都弥漫了一阵酸味？”
说话间，程雨瑶扭头，朝贺云峥眨了眨眼：“你有闻到吗？”
话音一落，几人都朝程雨瑶看了过来，尤其是卢东林跟蒋雪涵，看程雨瑶的眼神都有些复杂还有着探究打量，似乎在好奇，程雨瑶想说什么。
贺云峥眼眸深邃，挑了薄唇，难得配合程雨瑶：“什么酸味？”
跟其余两人一样，贺云峥倒也有几分好奇，程雨瑶这软包子这会想说什么。
“醋酸味啊。”程雨瑶笑容明媚的看着蒋雪涵跟卢东林：“卢总是在吃醋了呢，他的女伴蒋小姐一直在跟你说话，冷落了卢总，卢总这是不开心了。”
程雨瑶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仿似真的在打趣揶揄卢东林跟蒋雪涵，而不是藏了其他的意思。
卢东林深深地睨了程雨瑶一眼却不说话。
反倒是蒋雪涵神情略显尴尬，但常年游走于商场，蒋雪涵反应能力极好，笑看了程雨瑶一眼：“贺太太真会说笑。”
程雨瑶微微一笑，却不再搭腔，而是拧头对贺云峥说：“云峥，我有点累了。”
贺云峥放下了刀叉：“回去休息。”
程雨瑶惊愕看他，以为贺云峥是让她自己回去，一下子就抿住了唇。
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让人看了，有多忍不住心疼。
蒋雪涵托着腮，侧脸看贺云峥：“云峥，你就让雨瑶一个人回去多不好啊？再等会呗。”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透着风情万种的妩媚，酥到了骨子里。
跟程雨瑶的柔美清纯，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宛若苏妲己转世，能勾的男人欲罢不能。
卢东林看的有些失神，但注意到蒋雪涵的视线一直是在贺云峥的身上，而贺云峥却连多一个眼神都没给蒋雪涵。
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唤了她一声：“小涵。”
“嗯？”蒋雪涵扬眉，视线根本就没放在卢东林的身上，反而一心在贺云峥身上。
仿似只要贺云峥在，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贺云峥也不解释，拎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我陪她回去。”
蒋雪涵微怔，脸上笑意也跟着僵了僵，还没等她说完，贺云峥便率先起身领着还有些茫然的程雨瑶离开。
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蒋雪涵美艳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还要快。
她端起一旁放着的红酒猛地灌了一口，才重重的放在桌上。
“小涵。”卢东林拧眉，便见蒋雪涵冷笑着斜了他一眼：“满意了？”
卢东林看她：“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不想看见我跟贺云峥一块吗？现在他走了，你满意了吧？刚刚你跟程雨瑶眉来眼去那么明显，你真当我是个傻瞎子吗？！”说完，蒋雪涵便直接起身离开了餐厅。
徒留在原地的卢东林，脸色铁青，满是自嘲讽刺。
想了想，程雨瑶忍不住问贺云峥：“云峥，我们要在这过夜吗？”
之前蒋雪涵说要一起渡过这几天的旅程，难道她们要在这邮轮上呆几天吗？
“三天后回去。”贺云峥脱了西装外套放在红色的布艺沙发上，扯了扯领带，男人走到窗台前开了窗，咸涩的海风扑面迎来，胸口那股躁意倒是跑了不少。
程雨瑶有些惊讶，来的时候，她以为顶多就住今晚，没想到还得待三天。
这样她肯定赶不回去上班了，得跟蓝玫请个假才行。
思索完，她转过身，就见贺云峥坐在一旁点了根烟，单手放在沙发背上，正吞云吐雾，低着下颌，似乎在思索什么。
微眯着眼眸的模样少了平时的冷酷严肃，倒是多了几分世家公子潇洒慵懒，是一种不一样的魅力。
“云峥，你还在想公事吗？”程雨瑶颇有几分记吃不记疼的问他。
想到刚才饭桌上她们三人的谈话，程雨瑶心中一紧，斟酌着字眼说：“你别在意他们的话，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和考虑。天麟也说了，你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
贺云峥拉着程雨瑶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怀里。
程雨瑶坐在他大腿上，脑袋一瞬有些空。
男人宽厚的大掌扶着她的腰，朝她精致的小脸吐了个烟圈，微垂着眼眸，薄唇扬出一抹弧度：“认为我现在的心情是好还是坏？”
炙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颊，尼古丁的烟味还没散去，她脸颊微红，白嫩的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敢去看贺云峥的眼睛：“我不确定。”
贺云峥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时候都是板着一张俊脸，若不是表现明显，程雨瑶确实看不出他的情绪。
只是没想到，贺云峥会问她这个。
“是吗？”贺云峥挑眉，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轻笑：“不是觉得我不开心？”
程雨瑶如实说：“一开始是这样的，但你问我，我就不确定了。”
男人盯着她，眉头微蹙，还没说话，程雨瑶便继续说：“我知道我帮不上你忙，我也不太懂你的事，但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虽然她好像也没看到过他开心的模样。
贺云峥掐了烟扔在烟灰缸上，他单手捧着程雨瑶的脸，端详着她俏生生的模样。
尽管造型师给程雨瑶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清纯精致的小脸，多了分妩媚。长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欧式松垮的发髻，一字肩的浅青色晚礼服，露出性感的锁骨，诱人的深沟，是个轻熟女。
但在贺云峥眼里，程雨瑶却仍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
要不知道她的年龄，她是他娶了三年的妻子。
贺云峥倒是要以为，坐在他大腿上的是个发育太早的未成年。
沉默了少许，贺云峥说：“做好你的本分便可，不必乱猜。”
程雨瑶眨了眨眼，“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吗？”
贺云峥挑了挑薄唇，反问：“我高兴你准备如何？我不高兴，你又如何？”
下一秒，贺云峥便看到他的小妻子，圆睁着一双杏眸看他，惊愕的模样，仿似是没有想到他这么问。
贺云峥挑起她的下巴，眼眸深邃而危险：“说话。”
程雨瑶被男人看的浑身不自在，小脸滚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巴的说：“你不高兴我就……就想办法哄你开心。你高兴，我……我就陪着你。”
末了，她又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
而他，似乎也从来不需要她为他做什么。
在他眼中，她只要安安分分，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了。
贺云峥眸色深了深，脸上却没多少变化，“准备怎么哄？”
“我……”程雨瑶再度哑言，盯着贺云峥半响，愣是挤不出半句话来。
贺云峥好看的眉眼噙着几分笑意，倒也没再逗程雨瑶：“我没有不高兴。”
抽过烟的声腔略微有些沙哑，在这安静的卧室里，却显得尤其性感，令程雨瑶不由得着迷。
她重重点头：“你没有不高兴就好。”
却也没再问贺云峥其他事。
程雨瑶把脸贴在贺云峥的胸膛上，抱着他，贪婪的呼吸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满是眷恋和欢喜。
隐约的希望，时间要能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今晚的贺云峥，似乎对她格外的温柔，不像是平时那么冷淡，这个认知，更让她雀跃不已。
这次的宴会，是百胜投资公司跟希望基金总会，打着慈善的名义联手举办的。
受邀而来的，皆是国内的豪门权贵，商业大亨。
一共三天三夜，今天不过是个热场。
明后天才是这场晚宴的重头戏。
但慈善不过是关青巴结讨好贺云峥的一个幌子，想借机拉拢贺云峥，好让他冰释前嫌，不计较两人之前的不愉快，出手救百胜一回。
要贺云峥不肯投资入股百胜，不用半个月，百胜就得宣布破产，所有的财产也都即将被银行拍卖。
关青已经六十，风光了大半辈子，可不想临近退休，却落得个晚年凄凉，晚节不保的下场。
在这最后关头，给拼搏一把。
这些事，是第二天程雨瑶跟萧天麟的聊天的时候，他告诉她的。
早上醒来程雨瑶就没见贺云峥的影子，只留了个便利贴，说他有事处理，让她自己玩，有事给他或者秦江他们打电话便可。
程雨瑶知道贺云峥这会肯定很忙，自也就没打扰他。
洗漱好到餐厅用餐却意外碰到了萧天麟，便有了现在这一出。
吃完早餐后，程雨瑶跟萧天麟到甲板上面散步。
彼时邮轮已经慢悠悠的开到了海洋中，蓝天白云接连一线形成的风景美如画，她握着栏杆，晚秋的海风湿冷带着几分独属于海的咸涩。
想到昨晚的事，程雨瑶想了想抬眸朝萧天麟看了过去：“天麟，我可以问你个事吗？”
萧天麟背靠着栏杆，俊美的脸庞上戴着墨镜，仰着头看着天空，闻言，他侧目看她，取下了墨镜扬着唇角，语调轻松：“小嫂子想问什么就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答应的干脆利落，程雨瑶微微咬了下粉唇，神情有些纠结，思索了半响，她才鼓起勇气问出口：“云峥他是不是喜欢蒋雪涵啊？”
闻言，萧天麟一下子就怔住了，惊愕的看她。
那模样像是在问程雨瑶怎么会这种想法。
程雨瑶尴尬的低下头：“蒋雪涵喜欢云峥，他……我不敢问他。天麟，我知道你跟云峥关系很好，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问谁了。”
她知道问萧天麟这个事不太合适，但这事憋在她心里太闷了。
她不敢问贺云峥，他不喜欢她管他的事，可对于那些传闻，和余舒颖蒋雪涵那可以称为明目张胆的挑衅，程雨瑶自问她还没大度到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没办法不介意其他女人窥觑着自己的丈夫。
这事除了萧天麟，她找不到更好的对象。
看她这样，萧天麟脸上笑意更重了几分，格外认真的对程雨瑶说：“小嫂子，老贺他是个正经人。放心吧，他要喜欢蒋雪涵，你今天也站不了在这里了。”
程雨瑶消化过后，才反应过来萧天麟是什么意思。
程雨瑶冲萧天麟感激的说：“谢谢你，是我胡思乱想了。”
“说谢就见外了诶，多大点事呢。”
萧天麟轻笑，转过身看着澄蓝的海面：“老贺那人，面冷心热，虽然仙了点，但他也是个普通人，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些绯闻你听听就好，不必要当真。老贺这身份地位，想倒他，贴捆绑他操作傍上的女人太多，他要真有其他想法，不至于等到现在。”
贺云峥并不花心，甚至对女色也没什么兴趣。不然也不至于冷落自己的妻子，常年忙于工作，身边也没个女人的。
毕竟贺云峥这身份，要真想包养几个情人找小三小四之类的，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程雨瑶就算是正牌妻子也管不着。
他要真喜欢喜欢蒋雪涵，不必否认，甚至可以跟程雨瑶离婚，将她娶回家。
也没有将程雨瑶带来这的必要，大可将她丢在家里。
程雨瑶垂着的睫毛颤了颤，轻声说：“我知道的。”
“不过……你说起这，我倒是好奇了。小嫂子，你没发现，老贺最近对你很上心吗？”满是笑意调侃的话落在耳畔，程雨瑶抬眸惊愕看他：“对我上心？”
萧天麟点头：“爱情果然是会蒙蔽人的眼睛啊，你看，你们俩都没发现。”
程雨瑶不语，蹙着秀眉，神情还有些茫然。
经过萧天麟这一提醒，她倒也反应过来了，这几个月来，贺云峥回家的次数确实频繁了不少，对她也没那么冷淡。
甚至这次，还愿意带她出门了……
这是因为他喜欢她吗？
可……
程雨瑶摇了摇头，不敢往深的想，生怕自己信以为真后，却被告知，这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萧天麟将程雨瑶的情绪尽数收进眼里，勾了勾唇角，他没继续往下说。
毕竟感情的事，外人是说不清的，得这感情中的主角想清楚才有用。
逼得太急，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这可不好收场。
正好这个时候，一到手机铃声响起，萧天麟掏出手机一看，眸色深了深，他抬头朝程雨瑶说：“小嫂子，我有点事要先去处理你。”
程雨瑶莞尔轻笑：“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就行。”
看着行色匆匆离开的萧天麟，程雨瑶呼了口气也没多想其他的。
吹了一会的海风，程雨瑶便回了邮轮里面。
现在还不到午饭的时间，她在这邮轮上也没其他认识的人，程雨瑶宅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并不喜欢逛，就准备回房间休息。
程雨瑶找出房卡刚把门打开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男人飞快的从右边过来，以迅雷不及防将她拉进了房间，并且用极小的动静把门关上。
用手捂着程雨瑶的嘴巴，将她抵在了墙上，壁咚的姿势压着她，男人的重量力度，令程雨瑶动弹不得。
他食指放在唇上，朝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