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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下的普通百姓,何来社稷?没有美丽的山山水水,何来江山?没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梦想,何来君王?那些高坐在金銮殿上的所谓帝王,目光就只看到一个小小的皇宫,看到那点权力和那点富贵,根本看不到这大好河山、芸芸众生。如果没有这一切,就没有帝王存在的价值。自古以来,多少皇帝就是将自己的心放进那个小天地里,奴役着百姓,践踏着山河。”
秋娉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腕揉着,怒叫:“我不听你这些大道理。韦煜爰,你帮助韩文熙,就和他一样是乱臣贼子,我要离开这里,回去让皇兄做好准备。哼,你们再厉害,还能推翻大明朝不成?”
“秋娉,你是该回去了。”韦煜爰正色道,“于私,文熙与兰儿深深相爱,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别的女子,你该放弃。于公,文熙和他姐姐复仇的对象是皇帝,你更要回去。但是,不是让你回去让他做好准备,而是让他来黄龙。这一个复仇事件必须由他来做个了断。”
“哦,让他来送死啊?”秋娉冷笑道,“我不会这么幼稚把皇兄骗来送死。你们这些江湖人,根本没有信用可讲。韩文熙说过可能会娶我,结果他却抢了属于皇帝的女人,把我凉在一边。哼!”狠狠地瞪了韦煜爰几眼,走了。
韦煜爰摇着铁扇,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冰雪在罗移清住的大房子里,看着罗移清给和韩文熙缝补一件衣服。张冰雪的三个随从在外面看护她们。罗移清缝补衣服时手指很笨拙,但是她缝得很认真,并且给张冰雪讲述着她和韩文熙认识的经过,相爱的欢悦。罗移清语音轻柔缓慢,每说一次“文熙”这个名字,眸子里就闪一次光芒,那满心满怀都装着韩文熙的状态,让张冰雪感到说不出的难受。虽然她对韩文熙的感情也很深,但还是觉得没有罗移清这么深刻,这么离奇。
“冰雪姐姐,爱一个人,不管有多大的危险,能活多久,都会是幸福的,对吗?”罗移清微笑着问。
“是的。”张冰雪微笑着点头。
“所以,不管我和他能活多久,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不去想别的。”罗移清咬断线头,抖开衣服看了看。衣服是白色镶兰花花边的,因缝补处针脚粗劣皱折更显得难看,因此,罗移清更感到难为情。“你看我真笨,连衣服上的一个豁口都缝补得这么难看,把这件漂亮的衣服都丑化了。”
张冰雪已经看到她手指上被针刺破的血痕,可是她却完全不在乎,于是道:“不管缝补得多难看,他穿在身上,都会感到特别温暖。”
罗移清摇摇头:“不行,我得拆了重新缝补。”
张冰雪阻止不了她,便任凭她去拆了线,然后更加细致地重新缝补起来。罗移清的那份认真和专注,更让她感到无比心酸。这个天命皇后,自然是不会拿起针线的,小小的缝衣针在她手里,缝上的是她对韩文熙丝丝缕缕的爱。
韩文熙在出门时曾交代张冰雪将冷过后的药给罗移清喝。她去端了药来,递给她道:“兰儿妹妹,像韩大哥这样的男人,在江湖上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罗移清喝了药,道:“我为什么要在乎?我知道他心里只有我就行了。”
“罗移清!”秋娉突然踢开门闯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宝剑,做出一副要杀罗移清的样子。
罗移清惊愕地站起来。
张冰雪急忙拦着秋娉,道:“快别这样,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秋娉将张冰雪重重地推开,恶狠狠地瞪着罗移清道:“我知道,韩文熙没有危险的时候,你的邪功就不会催动,我要杀了你。”一剑刺过去。
张冰雪大声呼叫她住手。
门外的随从听到喊声,冲了进来,但是知道秋娉是公主而不敢上去强行阻拦。
罗移清有舞蹈功底,闪身避开,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是皇帝的女人,他却抢了你,他就是朝廷的钦犯。你背叛皇帝,就是不洁的女人。”秋娉挥着宝剑在罗移清的闪避中乱砍起来,也激愤起来。
“秋娉姐姐,有话好说嘛,不要动刀动剑的。”罗移清叫道。
“动刀动剑?”秋娉道,“罗移清,你催动邪功杀了多少人知道吗?你以为那些江湖门派真是要杀韩文熙吗?不,是因为你用邪功杀了他们的人。你杀人如麻,联合韩文姬逼迫韩文熙要夺我皇兄的性命,夺我皇兄的江山……”
罗移清再一次从秋娉的剑锋里避开去后,高声道:“等等,秋娉姐姐,什么叫我用邪功杀人?什么叫我联合韩文姬逼迫文熙……你皇兄?你是……皇帝的妹妹——公主?”
“不错,我是公主,韩文熙是属于我的,他是我未来的驸马。”秋娉顿时大哭起来。“罗移清,你是皇帝的女人,你一生下来就属于皇宫,可是你不守本分,勾引韩文熙。”
“不要,秋娉公主——”张冰雪扑上去抱住她胳膊。
秋娉依然哭叫:“罗移清,韩文姬教你穿心梦游邪功,就是要你进皇宫去杀我皇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背叛了我皇兄,还想谋害他的性命,我——我今天要先杀了你。”
秋娉发疯起来,挺剑向罗移清刺过去。张冰雪被她甩开,三个随从拦不住她。罗移清也因为震惊而忘记了闪避,睁着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那把锋利的宝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