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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工坊”服装设计公司就这样开张了。
再来就是如何打响名号的问题了。
服装设计公司当然就是靠服装了,办场服装秀是免不了的,问题是主题是什么?事关公司的存亡,要谨慎处理才行。
就因为这样,孟寰哲迟迟不能决定主题,他决定召开合伙人会议:“你们也知道,我到现在还无法决定服装主题,这关京到公司整个风格及未来的走向,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主题大概是哪方面的,阿哲你要给我们一个范围,不然我们很难帮你。”齐如柳懂孟寰哲在说什么,马上就能进入情况。
刘欣宜不行了,虽然她常被齐如柳拉去陪她逛街,但都是走马看花,晃过就算了,哪里知道每一系列的衣服都有它诉求的主题。
“我们只能办一场很小型的服装秀,而且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所以服装季的主题最好是新奇,且能广泛引起注意的。”以最浅显的解释,试图让刘欣宜了解。
齐如柳连提了几项建议,都被孟寰哲否决了。
“新奇?且能引起注意?这些我是不懂,不过我希望公司的衣服不要太花稍,最好是一件衣服有许多种不同的穿法和变化,买一件就可以省下不少的钱。”刘欣宜除了替自己省钱外,开了服装公司后,更替未来的顾客看紧荷包。
她忘了自己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一件多穿?!这真是个好主意!”孟寰哲兴奋地抱住刘欣宜。
刘欣宜被抱得糊里糊涂,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在孟寰哲怀抱里的感觉是那么地好,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也够刘欣宜回味很久了。
孟寰哲会那么早放开刘欣宜,是因为他看见了齐如柳那满是问号的眼神。
齐如柳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所没看到的事实。如果她看到的是真的,齐如柳很纳闷,刘欣宜会怎么做?
“那你要设计什么样的衣服?”刘欣宜假装抚平身上衣服的皱褶,不敢抬头看孟寰哲。
“这个嘛,欣宜,你觉得要用什么衣服上?”孟寰哲问。
“新娘礼服好了,一来话题性够;二来,这是每个女孩子的憧憬,如果我们的价钱便宜,那件礼服绝不会一生只穿一次,搞不好会卖得很好。”齐如柳建议。
“是啊,这真是个好主意,平常时可以当礼服穿,最棒的是新娘礼服没有季节性,我马上动手。”有了目标,孟寰哲整个人像活了起来。
“太好了!阿哲。”刘欣宜是鸭子听雷,什么都不怕,她只知道一件事。“记得要用最少的成本!还有多设计几种不同的款式,让顾客有更多的选择,太好了,搞不好我们能说服女孩子购买并拥有自己的新娘礼服,改变租新娘礼服的传统观念!一生只有一次,谁都想留住这个美好回忆。啊!光想就兴奋,你看!台湾两千一百万人口中有一半是女的,适婚年龄的女孩少说也有五十万,市场大得吓人!”
刘欣宜兴奋得好像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钞票在她眼前飞舞。
看到刘欣宜那种抓狂的样子,孟寰哲和齐如柳也只有笑着摇头的分,真不知道谁比较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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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向决定后,其它的事就好办了,孟寰哲连熬了好几天的夜,为的就是将设计图尽快画好,还亲自盯着工厂赶货,要求工厂做出来的成品品质要好、还要快!
包重要的是刘欣宜用她那招无人能挡的“天下无敌杀价神功”磨得老板以市价七折的价格承包“梦工坊”的工作。
害得工厂老板大叹,早知是这么累的工作,他就不接了,不然也要多加几成工钱才划得来,竟然还打七折!这年头钱不好赚不说,老板更有种被抢的感觉!
刘欣宜在公司坐镇,那些印邀请卡、场地联络的琐事都由她一手包办,常忙得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齐如柳负责邀请媒体,本以为是最轻松的工作,可是她为了省“梦工坊”的电话费,偷偷在上班时间打电话,事情穿梆后,被主管狠狠训了一顿,不过,骂归骂,她依然故我,毕竟电话费是很现实的压力。
在三人通力合作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就等服装发表会了。
服装发表会终于隆重登场,刘欣宜满怀希望的结果是小猫两三支,台上的模特儿还比台下的人多。
“为什么人这么少?”刘欣宜沮丧地问孟寰哲。
“没办法,台湾看秀的风采本来就不盛;再加上我又不是什么有名的设计师,自然来的人就少了,而且场地这么小,人多了也挤不下。”孟寰哲比刘欣宜看得开,凡事起头难,只要第一步站稳,以后就没问题了。
“以后我一定要租下世贸中心,在那里办个隆重的服装秀!而且还要收门票,这种免钱的都不来看,好!我就让那些人花钱花得过瘾,气死人了!”刘欣宜气不过,立下个也许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心愿。
“谢谢你对我的信心。”孟寰哲不知该笑还是哭好。
“对了,怎么没看到季梦她人?”
“季梦,她啊,因为临时有急事,没办法赶来。”孟寰哲笑得很勉强。
“这是你重新出发的第一场服装发表会,对你的意义非凡;不管有再重要的事,也应该以你为先才是,改天见到季梦,非得好好说她不可,工作哪有心爱的人重要。”刘欣宜为孟寰哲不平,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孟寰哲从没见过刘欣宜这么俏皮的模样,他的目光就这样,不舍地在她脸上流连却忘了时间。
他好像从没在季梦脸上看过这种表情,不!季梦除了对她父亲外,从没对他撒过娇。
和刘欣宜比起来,季梦理智得令人害怕,这和生活背景有关吧!季梦受过最好的教育,为的就是要让她成为公司的接班人,孟寰哲知道两个不同的女孩子是不能比较的,每个女孩都有令人着迷的特点,当初他会喜欢上季梦,不就是因为她那过人的机智、和洞悉一切的眼神吗?
看到这样的刘欣宜,孟寰哲迷惑了。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刘欣宜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被孟寰哲的眼神看得整个人怪怪的。
好像有股电流从他的眼里通到她身上。
这时,台前乱烘烘的,不知发生什么事了,两个人顾不得其它,急忙往前跑。
原来是记者们,把前厅挤得满满的,刘欣宜一辈子没看过这么多记者,连三台记者都来了,天啊!想到这场秀可能出现在七点的新闻里,她高兴得都快昏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来?”刘欣宜将齐如柳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齐如柳的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连刘欣宜佩服得几乎要跪下来。
“我也吓了一跳,原来他们刚参加一个立委召开的记者会,结束后有人提议到这里来吃点心,结果二话不说,整班人马全过来了。”
若是平常,刘欣宜看到这些吃白食的,绝对老实不客气,会当着来宾的面把整盘点心端走,美其名是补充点心,实际上是换个更小的盘子。这样的话,上面就算只放了一点点,看起来却是满满一大盘,甚至就不端出来了,中饱自己私囊。
这次她可不会这么做了,钓鱼之前也得要先准备诱饵,这点道理刘欣宜还懂。
“那要怎么招待他们?简介呢?‘梦工坊’的简介放到哪里去了?”刘欣宜紧张得团团转,要是让这些记者空手而回,那所有苦心不就全白费了。
齐如柳抓着无事忙的刘欣宜,指着被记者包围的孟寰哲:“放心,有阿哲,一切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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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秀结束时,照例设计师要上台接受献花。
孟寰哲拿着麦克风上台。“大家都知道,这场服装表演秀是‘梦工坊’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对‘梦工坊’的成员来说意义非常重大,这场服装秀能圆满结束,除了感谢模特儿还有工作人员外,更要特别感谢我的伙伴刘欣宜和齐如柳两位美女,请他们上台来。”
刘欣宜和齐如柳在众人簇拥和掌声中,上台接受属于她们的荣耀。
“接下来,介绍一个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女人,在我失意时她永远默默陪在我身旁,没有她的喜欢和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孟寰哲的眼睛直直看着又回到台下的刘欣宜,这些话好像是对她的告白。“让我们来欢迎”
话还没说完,门口又有一阵騒扰,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门口,是出尘的美女季梦,她手上还拿着一大把的玫瑰花束。
孟寰哲一脸惊讶地看着季梦,又将眼光调回刘欣宜身上,紧皱着眉头的脸,像有什么无法下决定的难题在困扰着他,终于
孟寰哲将手伸向季梦:“欢迎季梦,她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本来以为她今天有事,没办法赶到,没想到她还是赶来了!”
季梦上台后不止将手上的花送给孟寰哲,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孟寰哲的脸颊:“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喜欢吗?”
“喜欢。”孟寰哲笑得脸有点僵了。
看到这种情形的刘欣宜,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孟寰哲刚才那番话说得刘欣宜的心是怦怦地跳,等到发现说的是季梦时,她不禁笑自己意识过盛,太自作多情了!
也因为这样,刘欣宜知道自己对孟寰哲的感情,这和盲目暗恋廖政典那个烂人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孟寰哲所有的缺点、知道他有个相恋六年的爱人刘欣宜却仍不自禁地喜欢上这样的孟寰哲。
唉!又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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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发表会已经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本来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但,结果还是一样,来了那么多记者,也只有寥寥几篇报导,这样的宣传根本不够。
刘欣宜快不行了,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抓蚂蚁;再这样下去,三个月就可能关门大吉了。
没想到这种情形,一通电话就解决了!
刘欣宜没敲门就冲进孟寰哲的办公室。“阿哲,太好了!太好了,你设计的那些服装,有电视公司觉得很有趣,想邀请你上电视节目秀那些礼服,而且还不止一个节目!”
这真是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孟寰哲忘情地抱起刘欣宜,一连转了好几圈,才放下她。
“真的?”孟寰哲还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刘欣宜的脸不知因刚才的运动,还是太过兴奋,整个红扑扑的,高兴得猛点头:“是真的,刚才如柳从电视台打电话回来对我说,令人难以置信是不是?”
“好像在作梦一样。”
刘欣宜听到这句话,用尽吃奶力气捏了孟寰哲的手臂一下。
“好痛!”孟寰哲惊叫,揉揉被捏的手臂,一大块红肿。
“会痛就表示不是作梦,老实说我也怀疑是不是作梦,但捏自己会痛,正好可以在你身上印证,真的不是作梦!”刘欣宜高兴得直拍手。
“好啦,你敢拿我当实验?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在手上呵了口气。
看孟寰哲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呵刘欣宜痒,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最怕痒,遇到这种情形还有不跑的道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边跑还边求饶。
“不行!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要好好地处罚你才行。”
两个绕着办公桌,大玩躲猫猫的游戏,办公室这么小,刘欣宜怎可能逃得过,三两下就被孟寰哲捉到手了。
被抱住的那一刹那,刘欣宜忍不住尖叫出声,孟寰哲才不放过她,直呵她痒,刘欣宜笑得像摊软泥,整个人瘫在孟寰哲身上。
孟寰哲将刘欣宜转过身,她的脸如喝了酒一般的酡红,胸部因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停。
孟寰哲的眼光由玩笑的游戏,渐渐转为炽热。看到他的眼睛,刘欣宜边喘边笑的嘴,也悄悄地闭上。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看着孟寰哲的脸愈来愈近,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还是闭上了眼。
罢开始孟寰哲只是轻啄几下,后来不知道哪个环节失了控,两个人的吻愈来愈火热,所有感情无法自制地宣泄而出。要不是孟寰哲紧急煞车,用尽所有自制力,将两人距离拉开,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不会仅是一个吻而已。
刘欣宜根本不敢看孟寰哲,怕他误会会发生这种事,是她有意勾引。“我我该回办公室去了。”刘欣宜说完,急忙逃出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地方。
回到办公室后,猛地关上房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双手捂着脸的刘欣宜,还能感觉到从手上传来脸颊火般的热烫,唇上似乎还留有孟寰哲的余温,她的心还为那个吻“怦怦、怦怦”地猛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去告诉孟寰哲,有电视台邀请的好消息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完了,以后要怎么面对孟寰哲和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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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虽有意痹篇不谈那天发生的事,但是眼神间不经意地接触与闪避,却泄露了太多言语无法说明的秘密。
同住一屋,没有发生“一时天雷勾动地火”的情形,是因为季梦也搬来和他们一起住,只不过不和孟寰哲住在一起,看来好像又回到起点了。
不同的是,刘欣宜和孟寰哲的关系,由同住一屋的室友,转化为工作上的好搭档。两个人经常一起出门、上下班,彼此的感情和倾慕也在这种心照不宣的秋波中,日益滋长。
他们只将这分感情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意。久了,这个情形终于让季梦发现了。
经过几个月观察的结果,季梦决定在事情还没有不可收拾,在那两人不明白相互间的感情时,必须作个了结。
这天下午,季梦约刘欣宜在一家咖啡店碰面。
季梦等她坐定后,直截了当地说:“我开门见山地说好了,今天你出来,我有几句话想地你说。”语气中有着不容撼动的坚持。
刘欣宜有点心虚:“什么话?”
“这几天据我观察的结果,有许多征兆让我相信,你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阿哲。”
季梦说到这里就停了,她在等,等刘欣宜的反驳和不是认。
刘欣宜却只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那杯咖啡,什么话也没说,她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那么露骨。
不否认就等于默认了!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对阿哲的感情,那你知道这件事会带给阿哲多大的困扰吗?阿哲虽然嘴巴坏,实际上,他是个很温柔的人,相信这种事不用我告诉你,你的体认应该比我深才对。”
“是,我知道。”刘欣宜还是低着头回答,她心里有愧,根本不敢抬头正眼看季梦。
孟寰哲的温柔正是刘欣宜愈陷愈深,而终至不可自拔的原因,本想就这样看着孟寰哲、默默地支持他,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刘欣宜还天真地认为,这么做绝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刘欣宜在心里嘲笑自己,她想得太天真了,天真得可笑。
对某人的感情和倾慕,会在看着他时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想要隐藏是不可能的事。
“就因为阿哲太温柔了,你的态度虽然对他产生影响,但他仍装作没事一样。身为他的未婚妻,我实在不忍看到阿哲这样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深怕有什么不适当的举动而伤害了你;所以我决定当坏人,将这件事告诉你,这也是我的私心吧!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季梦捍卫自己爱情的行动,虽说是自私,但一遇上感情的事,谁又能保证自己能无私无我。
“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刘欣宜小声地说,她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她该选择对所爱的人伤害最小的事,这样对大家都好。
“孟寰哲对你就像是对待妹妹一样,在你还没深陷之前,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虽然会难过,但等你长大一点,更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时,你会了解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季梦试着让刘欣宜了解,她对孟寰哲的感情,只是怀春少女对爱情幻想下的移情作用而已,这也是季梦拚命想说服自己的,让自己相信孟寰哲对刘欣宜只是兄妹之情,没有任何男女感情存在。
不这样自己骗自己的话,季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笑着面对孟寰哲。
“不!我知道那不是梦,我也知道那只是我一厢情愿,但我对阿哲的感情绝不是少女的幻想。”刘欣宜抬头,无畏地直视季梦,斩钉截铁地说。
刘欣宜眼里的坚定和执着,让季梦知道,她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她爱孟寰哲!
季梦轻叹口气,这是怎么样的错置,上天为何要这样捉弄人,如果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你记得吗?有一天,你和一个男人在路上拉拉扯扯,是阿哲跑过去帮你解围的,难道你从没想过,为什么阿哲会刚好出现在那里?”
刘欣宜摇摇头,她真的没想过这件事,她一直很天真地相信孟寰哲所说的,他“刚好”经过,才能表演一场英雄救美,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如此?
“阿哲会出现在那里,不是凑巧也不是刚好。那天,我爸爸特意从香港来,阿哲约他在对待的餐厅吃饭,主要是谈我们的婚事,阿哲和我已经交往六年了,他曾说过,他今年都二十八岁了,我们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孟寰哲为了你,丢下我和我父亲呆坐在餐厅里,事后我爸气得不想见他,不管孟寰哲怎么道歉都没用”
“对不起!”没想到为了她的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那一阵子季梦没出现,她还怪过孟寰哲没有好好疼季梦,原来他们吵架了,竟是为了她这么一个意外的闯入者。
“我这不是怪你,我也没有责怪阿哲的意思,他当你是妹妹,妹妹被不明男子纠缠,做哥哥的自然会挺身保护。请你不要带给阿哲莫名的困扰,现在是阿哲最重要的时期,在工作上你是他的好伙伴,但在感情上我才是阿哲的最爱,我希望你能分清楚,工作是工作,工作和感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希望你能搬家。爱情是自私的,任何一个女人,就算度量再大,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情人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虽然我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但,我还是担心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不能没有阿哲,你陷得不深,现在还来得及,不像我”孟寰哲心痛而至哽咽,眼里还闪着泪光。
季梦的心也是经过长久的挣扎才决定这么做,季梦虽然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遇到感情的事,连一向理智、潇洒的她,也无法免俗地深陷其中。
“我明天就向阿哲说,我要搬出的事。”这件事就算季梦不说,刘欣宜也会做的。
“不!不是,你误会我了。”季梦急得直摇手。“你可以慢慢找房子,没关系的!还有,你在外租屋的房租和贷款,请让我略表心意。”
季梦的心意让刘欣宜很感动,她愈晚搬出去对三个人的伤害就愈深,她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不用了,公司的业绩稳定成长,我赚的钱负担这些还绰绰有余。”
“不!请让我这么做,不然我会不安的。”季梦想替她做点什么。“你可以说我自私地想花钱买个安心,可是不这样,我心的会放不下。”
刘欣宜笑了,季梦真不愧是孟寰赵拼上的女人,有颗为人着想、体贴的心。
如果不是要和孟寰哲分开太难过,这种情形下刘欣宜可能会笑出来,季梦这个人,凡事都考虑得太多了,为了讨好自己所爱的人,只好委屈甚至伤害自己,虽然要求面面俱到,但有时也因此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也不一定。
“真的不用了,你也不须对我心存愧疚。放心,我只是单恋而已,你也可以说我是因为前一个失败的恋情,在找寻心灵的寄托而已,你说得对,在我还没深陷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欣宜明白自己的感情,她不是为了找个寄托才喜欢上孟寰哲的,为了祓除季梦心里的疑虑,不得已才这么做。
“谢谢你,欣宜,你真是个好女孩。”季梦感动得握住她的手。“还有,今天约你出来的事,和我们之间的谈话,请你不要对阿哲提起。是我擅自作主约你出来,阿哲他并不知情,因为你的出现,使我们之间出现了鸿沟,好不容易误会冰释,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平地又起风云。”
刘欣宜笑着对季梦说:“我答应你,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对阿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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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宜三天就找到房子了,她觉得搬出去之前,应该先和孟寰哲说一声才对。
刘欣宜站在孟寰哲办公室门前好久,口中还喃喃有辞,不知在念什么?原来她把要说的话,都预先写在纸上了,她怕看到孟寰哲后会说不出口,先背下来再说,等会儿一口气说完就好了。
刘欣宜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刚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是练习了很久吗?连阿哲会有什么表情、反应,还模拟过好几遍,早已胸有成竹。怎么,现在连敲个门都不敢?
刘欣宜举起手,犹豫了好久,还是不敢敲下。算了,还是先在心里把要说的话再复习一遍好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她深吸一口气,以像是有千斤重的手敲门。
进门后,一看到孟寰哲的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她张着大嘴呆站在孟寰哲面前。
“怎么了?我从没看过你那张嘴闭上超过三分钟的,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们公司快倒了。”孟寰哲只是开开玩笑,本以为刘欣宜会骂他乌鸦嘴,或是笑着追打他,但这次却完全没有反应,孟寰哲紧张得冲到她面前,忍不住紧抓住她的手,情绪激动得连说话都有点抖:“我们公司真的要倒了?”
玩笑真的不能乱开,一旦成真,可是会死人的。
“不是的,公司很好,自从你上电视后到现在,业绩一直在增加。”刘欣宜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吓死人了。”孟寰哲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后不要开我这种玩笑,被你吓出一身冷汗!”忘了是自己先搞笑的。
“阿哲,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被孟寰哲这么一搅和,刘欣宜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绪全没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说了。
“当然有空啦。”孟寰哲笑着说,他也察觉到刘欣宜最近怪怪的,好像有意躲着他;家里又有季梦在,没办法和她说些知心话,正好趁这个机会理清他对她的感情。看到她那凝重的表情,孟寰哲不禁皱紧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呃阿哲,我想搬出去住。”刘欣宜才不敢直视孟寰哲的眼。
“搬出去住?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干嘛要搬出去?搬出去你的负担又要增加了,除了贷款外还有房租,你有那些钱吗?”孟寰哲吼出一堆问题,这小妮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做出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孟寰哲差点冲口大吼:我到底是哪里做错、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搬出去!话到嘴边才突然想到,这种话好像是夫妻吵架、老公对要回娘家的老婆说的话,他和刘欣宜好像还没到这种程度,最后一刻终于忍住了。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怕我再住下去,会让季梦误会。毕竟你们两个都快结婚了,再和我同住一屋,对季梦说不过去,所以我决定搬出去。”
“其实不需要的,你”孟寰哲慌了,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孟寰哲和刘欣宜住在一起快两年了,久得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孟寰哲的一天是由她说早、吃她亲手煮的美味早餐开始的。虽不愿承认,但她对于他,就像空气一样不可或缺,实在无法想像没有刘欣宜的日子怎么过?还有,他和季梦结婚?他怎么不知道?谁说的?刘欣宜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已经决定了,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动摇的,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不是已经知道了?”刘欣宜想将气氛弄得轻松点。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搬出去?”孟寰哲还不死心。
“我就是想搬出去住,这样还需要理由吗?”刘欣宜忍不住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逼她,逼得她连自己决定的权利都没有?
孟寰哲被刘欣宜的大吼吓退了一步,他从没看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火发过了,心也平静多了,她的决定不会因为孟寰哲的劝留而改变,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和你住在一起,我都不能交男朋友,这样我会嫁不出去的。”不知道这个理由孟寰哲能不能接受。
孟寰哲脱口而出:“嫁不出去?没关系,我娶你就好了。”他没想到这句话说出口的后果。
“什么?”刘欣宜问。刚才阿哲说什么?该不会是开她玩笑吧?
“喔,没什么,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孟寰哲急得猛摇手,看到刘欣宜一脸要逃的样子,孟寰哲只好否认,虽然他的心好像真有那么点意思。
“是嘛,玩笑不能乱开,要是被季梦听到,你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要是这句话是真的那有多好!刘欣宜多希望孟寰哲的那句话是真心的。
唉痴人说梦!
“什么时候搬?”孟寰哲叹了口气,这事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明天!”这件事愈快愈好,刘欣宜对孟寰哲的感情已经快“不可自拔”了,少见一次,她相信她对孟寰哲的爱慕和思念就会减少一分。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你还会来上班吧?还有你搬到哪里要让我知道,我去看看那边的环境怎么样,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
“放心,我人不会跑掉,开玩笑!公司好不容易才开始赚钱,我才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公司;要离开,也得等我‘削’够了再说。你想赶我走,门儿都没有!”刘欣宜又摆出了双手叉腰的泼妇姿势。
这姿势让孟寰哲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喔!”孟寰哲亲昵地敲了她的头,她这句玩笑话让愁眉不展的他,暂时有了笑容。